不知道刘管事是什么意思,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回管事,我看斧头不太好用,就稍微弄了一下。”
刘管事没说话,只是拿起斧头,仔细看了看,又试着挥动了几下,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
他看向林舟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不再是冰冷,而是带着一丝审视和探究。
院子里的杂役弟子都看出了不对劲,纷纷好奇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林舟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刘管事露出这样的表情。
林舟也紧张地看着刘管事,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就在这时,刘管事突然开口了,他看着林舟,缓缓地说道:“跟我来一趟。”
说完,刘管事转身就朝着主房走去。
林舟愣在原地,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刘管事突然叫自己过去,到底是因为柴火的事情要惩罚他,还是因为那把被改良过的斧头?
周围的杂役弟子也都用好奇或者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他,王二更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等着看林舟的笑话。
林舟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看了一眼刘管事离去的背影,咬了咬牙,迈步跟了上去。
他不知道,这一去,等待他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
林舟跟在刘管事身后,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主房里的暖意挡不住他后背的寒意,刚才刘管事那句 “跟我来一趟”,像块石头压在他心头。
跨过门槛时,他瞥见墙角炭盆里的火星正顺着气流翻滚,忽然想起流体力学里的涡流模型。
这玄渊界的灵气流动,或许真能和物理场论扯上关系 —— 但现在显然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
“坐。”
刘管事指了指对面的木凳,自己先在太师椅上坐下。
他把那柄改良过的斧头放在桌案上,指节叩了叩斧刃,“说吧,这斧头是怎么回事。”
林舟刚坐下的身子微微一僵。
他快速梳理着原主的记忆,确定没留下 “擅长修东西” 的痕迹,只能模糊作答:“回管事,这斧头木柄松了,我见着院里有枯藤,就顺手缠了几道。
磨斧头是怕劈柴时打滑,误了时辰。”
“顺手?”
刘管事挑眉,三角眼眯成一条缝,“杂役院的工具坏了多少,从没哪个像你这样‘顺手’。
你当杂役前,在老家学过手艺?”
“没…… 没有。”
林舟垂下眼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粗布袖口,“就是…… 看村里木匠做过,记了些皮毛。”
他故意把 “物理知识” 包装成乡村见闻,这是眼下最安全的说法。
刘管事没再追问,拿起斧头掂量着。
斧刃被磨得寒光闪闪,藤条缠绕的角度恰好分散了握力,挥动时竟比新斧头还稳当。
他忽然将斧头朝林舟掷去:“劈给我看看。”
林舟下意识接住,斧柄传来的震感比上午更柔和。
他走到屋角的木桩旁,回忆着杠杆原理,调整站姿时让重心落在后腿,斧头落下的瞬间手腕轻旋 ——“咔!”
碗口粗的木桩应声裂开,断面比上午劈的柴火整齐数倍。
刘管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这小子上午劈柴还歪歪扭扭,怎么半天功夫就像换了个人?
他不动声色道:“丹药房要劈三百斤细柴,下午前得送到。
你要是能劈得像这木桩一样齐整,我多给你记五个工分。”
五个工分能换半块粗粮饼。
林舟心头微动,却没立刻答应:“管事,我……怕了?”
刘管事冷笑,“刚才劈木桩的劲呢?”
“不是。”
林舟望着窗外,“院里的柴火太湿,硬劈容易崩裂。
能不能让我晒半个时辰?”
湿木头纤维含水分多,韧性大,干燥后木质结构更脆,这是基础物理常识。
刘管事愣了愣。
杂役劈柴向来只求数量不管粗细,这小子竟连干湿都考虑到了?
他挥挥手:“随你。”
林舟抱了柴火去院里晾晒,刚把木柴摆成通风的网格状,王二就凑过来阴阳怪气:“哟,林舟这是被管事看上了?
都敢指挥别人干活了?”
“滚开。”
林舟头也没抬。
上午的隐忍是因为体虚,现在他摸透了杂役院的规矩 —— 一味退让只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王二被噎得脸色涨红,却没敢动手。
刘管事的房门还开着,他悻悻地骂了句 “装模作样”,转身挑水去了。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木柴上,林舟蹲在地上,指尖捻起一片木屑。
他忽然想起上午感受到的那丝灵气,试着用精神力描摹木屑的纹理 —— 这和实验室里观察晶体结构的感觉奇妙地重合了。
“你在做什么?”
张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