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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发表时间: 2025-07-18

冰冷的铁幕悬在头顶,像块巨大的墓碑压着整个欧洲喘不过气。

上面的画面变了。

不再是那催命符似的倒计时数字,而是萨拉热窝一条硝烟未散的街道——拉丁桥附近。碎木片、马车零件散了一地,几个倒霉蛋躺在血泊里哼唧。

斐迪南大公,那身笔挺的皇家军装蹭满了灰,正从那辆敞篷车里优雅地走了下来。

他脸上没多少惊慌,眉毛都没抖一下,反而透着一股子硬邦邦的镇定。

他站稳了,抬手掸了掸肩章上的尘土,像掸掉一点浮灰,迈步就朝爆炸点走。

警卫们死死摁着一个人,那小子在地上像条被扔上岸的鱼,死命扑腾,脸憋成了猪肝色——内德尔科·察布里诺维奇!

天幕把他那副狼狈相拍得一清二楚,连他眼里的疯狂都放大得刺眼。

斐迪南走近,靴子停在察布里诺维奇脑袋边上。

他微微低头,就那么瞄了一眼。眼神里没有暴怒,只有一种冻死人的、看垃圾似的轻蔑。

他没吐一个字,转身,对着乱哄哄的随从和警卫一挥手,声音透过天幕冷冰冰地砸进每个人耳朵里:“先生们,这个人发疯了。别让他坏了正事,按原计划走。”

画面里,他走向另一辆完好的敞篷车,腰杆依旧挺得笔直,仿佛刚才只是碾死了一只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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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天幕下,整个欧洲的皇室与贵族对于斐迪南大公是一片的赞扬之声——

柏林,无忧宫:

德皇威廉二世端着酒杯,站在露台上看着天幕。

他那标志性的小胡子翘了翘,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

斐迪南是他私交不错的朋友,也是他“世界政策”的潜在盟友。

“弗朗茨·斐迪南,”他对着身边的副官开口,语气带着点欣赏,又有点说不清的味道,“像个真正的普鲁士军官!面对危险,纹丝不动。这份镇定,值得一杯好酒。”

他仰头喝了一口,眼神却更深了。

天幕预言的世界大战…哈布斯堡这位强硬的继承人,会是可靠的基石吗?

圣彼得堡,冬宫回廊:

沙皇尼古拉二世紧锁着眉头,看着天幕上斐迪南掸灰的动作。他们是表兄弟,关系不算亲密,但同为君主。

“上帝保佑他平安…”沙皇低声祈祷,手指下意识捻着胸前的十字架,脸色比平时更苍白。

他担心的不是斐迪南个人,而是这爆炸本身。

“巴尔干…这个火药桶…”他喃喃自语,天幕的倒计时像块巨石压在他心头。国内已经够乱了,再被巴尔干牵扯进去…

伦敦,白金汉宫阳台:

乔治五世国王和他的王后玛丽沉默地看着。

作为欧洲皇室的远亲(乔治五世和尼古拉二世、威廉二世都是表兄弟),他们对斐迪南的遭遇感同身受。

“可怕的暴行!”玛丽王后低声道,带着贵族式的矜持和厌恶。

“斐迪南表现得很…体面。”乔治五世评价得更克制,但他紧抿的嘴唇泄露了内心的震动。

体面?在这种***裸的刺杀面前?天幕预示的世界大战阴影,让他对任何可能点燃战火的火星都感到极度不安。

巴黎,凡尔赛宫花园一角:

几位法国名流聚在一起,气氛微妙。他们作为共和分子与哈布斯堡没什么情分,甚至带着历史敌意。

“啧,奥匈的继承人被当街炸,真是…够热闹。”一位部长晃着香槟杯,语气听不出是同情还是幸灾乐祸。

“斐迪南大公倒是够硬气,”另一位将军模样的接口,带着职业性的评判,“临危不乱,是个军人样子。可惜了…”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但眼神瞟向天幕上巨大的倒计时数字,意思不言而喻——可惜,他可能活不到战争爆发了?这想法让气氛更添一丝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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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欧洲的贵族圈,无论亲疏远近,无论立场如何,此刻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刺杀直播和斐迪南那强硬的反应而震动。

赞叹其勇气者有之,暗含嘲讽者有之,忧心忡忡者有之,冷眼旁观者亦有之。

然而,在这片对皇储的赞誉海洋中,在斐迪南大公仍然都在场的美泉宫中仍然免不了几簇“毒蘑菇”在阴暗的角落里悄然滋生。

她们的目光像精准的毒箭,越过斐迪南挺拔的身影,死死钉在那个惊魂未定的女人——索菲·霍泰克身上。

“哎哟喂,快瞧瞧咱们的未来皇后,”一个穿着最新巴黎定制礼服、浑身缀满珠宝(但品味略显堆砌)的伯爵夫人率先开口。

他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优雅地捏着高脚杯,声音不高,却像淬了毒的银针,精准地扎进周围几个同样精心装扮的贵妇人耳中。

她故意没提索菲的封号,只用“未来皇后”这个最刺耳的称呼。

“那脸色,啧啧,白得跟新刷的石灰墙似的。怕是魂儿都吓飞了吧?瞧瞧那手抖的,连手袋都捏不稳了。”

她夸张地摇了摇头,羽毛扇子掩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刻薄的眼睛闪着快意的光。

她自己的丈夫是个空有头衔的浪荡子,斐迪南这种位高权重又“深情”的男人,是她梦里都不敢想的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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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旁边一位侯爵夫人立刻接腔,她以“优雅刻薄”闻名沙龙。

她慢悠悠地晃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眼神挑剔地扫过天幕上索菲略显凌乱的发髻和朴素的珍珠项链(斐迪南送的定情信物,在她们眼里却显得寒酸)。

“这种场面,需要的是骨子里的镇定和与生俱来的高贵。有些人啊,就算披上了华服,骨子里还是……”

她故意停顿,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空白,周围响起几声心照不宣的轻笑。

“瞧瞧,连声像样的惊呼都没有?是吓傻了,还是……根本不知道该在这种场合如何表现?毕竟,伺候人的时候,可没教过怎么当靶子。”

她把“伺候人”三个字咬得又轻又清晰,像毒蛇吐信。

她的家族历史悠久却日渐没落,维持体面全靠联姻和借贷,索菲这种“一步登天”的幸运儿,是她午夜梦回时最深的嫉恨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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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是我呀,”第三位子爵夫人年纪稍轻,语气更加尖酸直白,她挺了挺自己丰满的胸脯,仿佛在展示什么叫“真正的贵族仪态”。

“肯定第一时间扑上去护住大公殿下!就算害怕,也要把恐惧化成坚毅的泪水,那才叫动人!哪能像她这样,木头桩子似的杵着,全靠殿下护着?真是……上不得台面。”

她想象着自己英勇护驾、被全欧洲天幕直播的“壮举”,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

她嫁了个年迈富有的丈夫,生活优渥却毫无***,斐迪南对索菲那种不顾一切的“真爱”,是她最渴望也最得不到的酸葡萄。

这些细碎、恶毒的低语,像一股散发着陈腐酸气的暗流,在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宴会厅角落里流淌。

她们的目光贪婪地捕捉着索菲脸上每一丝残留的惊恐,每一分身体的僵硬,并将其无限放大,作为攻击的弹药。

斐迪南的英勇成了讽刺索菲无能的背景板——

她们挑剔她的仪态(不够“高贵”),指责她的反应(不够“得体”),甚至恶意揣测她的内心(不够“忠诚”或“勇敢”)。

仿佛她们自己若身处爆炸现场,定能面不改色、谈笑风生,甚至优雅地指挥若定——

全然忘了自己平日里被一只蜜蜂吓得花容失色、或者因为礼服上一点污渍就大发雷霆的模样。

这种肆无忌惮的攻讦,与其说是对索菲行为的客观评价,不如说是她们内心极度失衡的宣泄:

一个出身低微(在她们眼中)、曾是侍女的女人,仅仅因为得到了皇储不顾一切的爱,就凌驾于她们这些“血统纯正”的贵妇之上?

这简直是对她们整个阶层和价值观的羞辱!她们得不到斐迪南这样位高权重又“痴情”的丈夫,得不到那份足以让男人放弃继承权的炽热爱恋,更得不到那份即将成为皇后的无上荣光(哪怕带着枷锁)。

于是,索菲在极端恐怖下的任何一点失态,都成了她们证明“她不配!我比她强!”的救命稻草。

她们嚼着舌根,品尝着那由嫉妒、失落和优越感混合而成的、令人作呕的酸葡萄滋味,在这天幕预演的世界大战阴影下,寻求着一丝扭曲的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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