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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发表时间: 2025-07-18

1914年6月26日,晚上八点整。

伦敦的大本钟“当当”敲了八下,钟声的余韵还在泰晤士河上飘荡。

巴黎埃菲尔铁塔的灯“唰”地亮起,钢铁骨架在渐深的夜幕中投下巨大的、蛛网般的阴影。

维也纳美泉宫花园里,一只夜莺刚亮开嗓子,唱出婉转的第一声。

萨拉热窝那间烟雾弥漫的小破屋里,加夫里洛·普林西普的手指带着冰冷的决绝,“咔嗒”一声,将装满子弹的弹匣狠狠推进了勃朗宁手枪的枪柄。

就在这一瞬间——

整个欧洲,不,是整个北半球面向欧洲的夜空,毫无征兆地,被彻底点燃!

不是闪电的撕裂,不是极光的摇曳,没有任何人类已知的自然伟力能解释这恐怖的、纯粹的白光。

天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横贯天地的巨爪,“嗤啦”一声,粗暴地撕开了一道无法愈合的创口!

一道难以估量其边际、边缘流淌着妖异幽蓝与惨白电浆的巨大“天幕”,横亘了整个苍穹!

它冰冷、光滑、非金非石,像一块被强行镶嵌进宇宙的画布,蛮横地覆盖了城市、乡村、森林、海洋、山峦。

无论身处何地,只要抬头,视线便被这无边无际、散发着非人气息的庞然巨物彻底霸占。

死寂。

绝对的死寂,像一只冰冷的手,瞬间扼住了整个大陆的咽喉。

伦敦皮卡迪利广场:

一位正举杯邀约的绅士,手中的水晶杯“啪嚓”摔碎在脚下,香槟酒液浸湿了锃亮的皮鞋,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张大着嘴,脖子僵硬地仰向天空,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

拉车的马匹惊恐地人立而起,嘶鸣着挣脱缰绳,撞翻了路边卖报的小推车,纸张雪片般飞起,又无声落下。

巴黎蒙马特高地:

露天咖啡馆里沸腾的人声戛然而止,像被一刀切断。

刀叉落在瓷盘上的叮当脆响、酒杯倾倒的咕嘟声,在绝对的寂静中显得异常刺耳。

画家们丢下了画笔,模特保持着僵硬的姿态,所有人都成了泥塑木雕,唯一的动作是瞳孔因极度震惊而急剧放大,倒映着那片吞噬了星月的、冰冷的光滑平面。

维也纳多瑙河畔:

一个醉醺醺的流浪汉正对着河水唱歌,白光降临的刹那,他猛地收声,一个踉跄跌坐在地,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天空,嘴里反复念叨着谁也听不清的词语,手指神经质地抠抓着身下的泥土。

河面上,游船的灯火在这压倒性的天光下,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柏林菩提树下大街:

刚下班的工人们像被施了定身法,三五成群地僵立在街头。

有人手中的面包掉在了地上,被受惊的鸽子扑棱着翅膀抢走。

一个戴夹鼻眼镜的老学究,颤抖着手指向天空,嘴唇翕动,试图用毕生所学的天文学、物理学知识去解释眼前的景象,最终却化为一声崩溃般的***。

萨拉热窝那间公寓里,普林西普和他的伙伴们早已扯掉了遮光的厚毯子,挤在狭窄的窗口。

内德尔科手中的自制炸弹差点失手滑落,瓦索·丘布里洛维奇脸上的稚气被一种近乎呆滞的惊恐取代。

普林西普紧握着枪柄的手指关节发白,他锐利的鹰眼中,第一次出现了超出他所有计划与仇恨的茫然——这,是什么?神迹?还是……末日审判?

维也纳美泉宫宴会厅的华丽乐章被硬生生掐断。

昂贵的瓷盘、水晶杯从失魂落魄的侍者手中滑落,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斐迪南大公几乎是本能地将索菲猛地拽到自己身后,用身体挡住那穿透巨大落地窗的诡异强光。

索菲紧紧抓住丈夫的手臂,蓝眼睛里盛满了纯粹的恐惧。

老皇帝弗朗茨·约瑟夫一世那浑浊的眼睛,第一次离开了角落里的侄子侄媳,死死钉在窗外那片不祥的明亮上,灰败的脸上肌肉微微抽搐。

伦敦议会大厅里,丘吉尔叼着的雪茄掉在了演讲台上,火星燎焦了昂贵的橡木桌面。

他忘记了刚才慷慨激昂的演说,忘记了无畏舰的预算,只是像一尊石像般僵立着,嘴巴微张,望着窗外那片取代了威斯敏斯特宫穹顶的冰冷光幕。

巴黎爱丽舍宫的密谈被粗暴打断。

维维亚尼总理和霞飞将军同时冲向巨大的落地窗。霞飞紧握着元帅权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这位以冷静著称的“老爹”,此刻眼中也只剩下无法理解的骇然。

圣彼得堡冬宫,沙皇尼古拉二世在胸前疯狂地画着十字,嘴唇哆嗦着念诵经文,脸色惨白如纸,仿佛看到了罗曼诺夫王朝覆灭的预兆。

死寂之中,那冰冷、宏大、毫无生命气息、仿佛源自宇宙深渊的合成音,无视一切物理阻隔,直接在所有仰望天幕者的意识深处炸响:

第一次世界大战直播系统启动。

当前时间锚点:1914年6月26日,20:00。

距离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倒计时:32天。

声音消失,留下的是比之前更沉重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巨大的天幕中央,幽蓝色的背景上,两行由无数惨白色细小光点构成的巨大文字,无声无息地浮现,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砧,砸在每个人的视网膜上:

第一次世界大战

距离开战:32天

惊诧!好奇!恐惧!

“Weltkrieg?世…世界…大战?”柏林街头,那位老学究终于找回了声音,带着撕裂般的困惑和恐惧,这个词组合起来的意义超出了他的认知边界。

“PremièreGuerremondiale?第一次世界大战?上帝啊…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样的战争能叫世界大战?”巴黎咖啡馆里,人们从呆滞中惊醒,声音因恐惧而变调,互相抓着对方的手臂,试图寻找一丝不存在的依靠。

“Перваямироваявойна?世界…大战?圣父圣子圣灵啊…”圣彼得堡的工人双膝一软,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在胸前画着十字。

“世界大战?War of the World?开什么玩笑!谁和谁打?怎么可能!”伦敦的议员们爆发出混乱的质疑和争吵,恐惧中夹杂着被冒犯的愤怒。

巨大的问号像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和平?只剩下三十二天了?一场席卷整个世界的战争?这超出了1914年人类想象的极限!

然而,在这片恐慌的汪洋中,也悄然浮动着几块异样的礁石。

在柏林近郊一个容克军官的私人俱乐部里,几个穿着笔挺军装、留着威廉式胡须的男人,在最初的震惊后,眼中却闪烁起一种异样的光芒。

其中一人猛地灌下一大杯黑啤酒,将沉重的啤酒杯“咚”地砸在桌上,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Weltkrieg!哈!终于要来了吗?一个证明德意志民族真正力量的舞台!”

他的同伴,尽管脸上也残留着惊疑,却低声附和:“是的…一个重新划分世界秩序的机会…倒计时?哼,正好让我们准备得更充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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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街头,一个原本在散发复仇传单的激进分子,此刻像打了鸡血一样,跳上一个翻倒的垃圾桶,挥舞着拳头,对着惊恐的人群嘶吼:

“看见了吗?!同胞们!天启!这是上帝给我们的启示!复仇的时刻到了!阿尔萨斯!洛林!三十二天后,我们要用德国佬的血来洗刷耻辱!”

他的狂热,在部分被恐惧和愤怒冲昏头脑的市民中,竟引起了几声稀稀拉拉、却充满戾气的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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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海军部大楼某个灯火通明的办公室里,一个年轻的参谋军官盯着窗外那片冰冷的天幕,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上的战舰蓝图,眼中燃烧着一种混合了恐惧与强烈野心的火焰:

“世界大战…这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属于钢铁巨舰的战争!皇家海军…必须主宰它!”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在历史洪流中搏击风浪、建功立业的模糊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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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贯苍穹的天幕,像一块冰冷的墓碑,倒计时的数字,在人们惊惧的眼中仿佛染上了血色,无情地跳动着:31天23小时59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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