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恭喜订婚,新娘很漂亮。”顾景深的小青梅苏晚晚发来信息。下一秒,
她从顾景深办公室的落地窗一跃而下。鲜血染红了我定制的婚纱裙摆。
顾景深双目猩红地掐着我的脖子,嘶吼:“沈念,你就这么想嫁给我?非要逼死她才甘心?
”我当然想。毕竟,这是我用命换来的婚礼,而我,快没有时间了。
01医院的消毒水味混杂着苏晚晚粉丝的咒骂,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死死包裹。
“就是她!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把我们晚晚逼到跳楼!”“***!抢别人男朋友!
怎么不自己去死!”闪光灯在我脸上疯狂扫射,我被保镖护在中间,
面无表情地看着急救室亮起的红灯,像在看一场与我无关的闹剧。顾景深就站在我对面,
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凌迟。他英俊的脸上满是焦灼与痛苦,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
都让他对我的厌恶加深一分。“沈念,你最好祈祷晚晚没事。”他的声音淬着冰,
每个字都像刀子,“否则,我让你沈家给她陪葬。”我抬起眼,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
甚至还轻笑了一声。“顾总,你是不是忘了,沈家……早就没了。”五年前,
不就是拜他顾家所赐吗?顾景深一噎,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他大概是没想到,
在这种时候,我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还敢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
他身边的助理陈述立刻上前一步,低声劝道:“顾总,夫……沈小姐她可能只是被吓到了,
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我玩味地看着陈述,这个常年跟在顾景深身边,戴着金丝眼镜,
永远一副精英做派的男人。他推眼镜的动作很特别,是用中指的第二个指节,轻轻往上一顶。
我记得,五年前,他也是这样推着眼镜,面带微笑地对我爸说:“沈董,识时务者为俊杰。
”“陈助理说笑了。”我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他们耳中,“我胆子大得很。毕竟,
能从顾总手里抢走这门婚事,没点胆子怎么行?”我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
顾景生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暴起。他一步步向我走来,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沈念,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你当然敢。”我仰起脸,脖颈纤细脆弱,
仿佛他一伸手就能轻易折断,“但你不能。顾爷爷还等着抱重孙子呢,
苏晚晚的身体……能生吗?”我故意把“生”字咬得很重,像一根针,
精准地刺入顾景深最痛的地方。苏晚晚有先天性心脏病,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
她像一朵需要精心呵护的温室花朵,吹不得风,淋不得雨,
更别提怀孕生子这种会要了她命的事。而我,沈念,身体健康,清白干净,
是顾家老爷子眼中最合适的孙媳妇人选。这就是我的底牌,也是顾景深恨我入骨,
却不得不和我订婚的原因。“你!”顾景深的呼吸猛地一窒,扬起的手在半空中停住,
最终还是狠狠地砸在了旁边的墙上。“砰”的一声巨响,墙皮簌簌落下。
周围的记者和粉丝被这动静吓得后退一步,闪光灯却更加起劲了。
#顾氏总裁为爱发怒# #豪门未婚妻与白月光的殊死搏斗#想必明天的热搜词条,
他们都已经想好了。“沈念,你到底想要什么?”顾景生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想要的?我想要的,你给不起。我要的,
是让我家破人亡的你们,血债血偿。但我没说。我只是伸出手,轻轻抚平他西装上的褶皱,
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我想要的,不一直都是你吗?”我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景深,别气了。你再气,今晚的洞房花烛夜,
可就没力气了。”他的身体瞬间僵硬,眼底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我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
嘴角的笑意更深。我知道,他现在一定觉得,我是个不知廉耻、无可救药的疯女人。
疯就疯吧,反正,一个快死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
医生摘下口罩,一脸疲惫:“病人抢救过来了,但情绪很不稳定,
一直叫着一个人的名字……”顾景深立刻冲了过去:“她叫谁?”医生看了他一眼,
又把目光投向我,有些迟疑地说:“她说……要见沈念小姐。”一瞬间,所有的目光,
包括顾景深的,都聚焦在我身上。我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了一丝裂痕。苏晚晚,
你又想玩什么花样?02“她要见你?”顾景深的声音里充满了审视和怀疑,
仿佛我是什么会行走的生化武器。“是啊,我也很意外。”我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可能苏小姐觉得,只有我这个‘罪魁祸首’去见了她,她才能安心吧。毕竟,
现在全网都觉得我是个恶毒女配,她不正好坐实了自己‘小白花’的人设吗?
”我这话说得阴阳怪气,夹枪带棒。顾景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不喜欢我这副尖牙利嘴的样子。在他心里,女人就该像苏晚晚那样,
温柔、善良、楚楚可怜。可惜,我不是。“你最好别耍花样。”他警告道。我懒得理他,
径直走向病房。VIP病房里,苏晚晚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脸色苍白,
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看上去脆弱得像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她一见到我,
眼泪就扑簌簌地往下掉,那演技,不去拿个奥斯卡都可惜了。“念念,
你来了……”她虚弱地朝我伸出手,“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我站在原地没动,
冷眼看着她表演。顾景生紧随其后地跟了进来,看到这一幕,立刻心疼得不行,
快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握住苏晚晚的手。“晚晚,你感觉怎么样?别怕,我在这里。
”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和我说话时简直判若两人。
“景深……”苏晚晚的目光越过他,依旧固执地看着我,“念念,你能不能让景深先出去,
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你说。”顾景深不赞同地蹙眉:“晚晚,你刚醒过来,
有什么话……”“我求你了,景深。”苏晚晚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就一会儿,好不好?
”看着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样子,顾景深哪里还顶得住,只能妥协。他起身,经过我身边时,
又低声警告了一句:“别***她。”我没说话,只是觉得讽刺。真正需要关心身体状况的人,
明明是我。我的主治医生李教授前两天才给我下了最后通牒,
说我脑子里的那颗瘤子已经压迫到了视觉神经,再不接受治疗,随时可能失明,甚至死亡。
可现在,所有人都围着一个不过是皮外伤的苏晚晚团团转。病房门关上,
隔绝了顾景深的视线。苏晚晚脸上的柔弱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她坐起身,靠在床头,
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胜利者的炫耀。“沈念,你输了。”“是吗?
”我拉过一张椅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坐下,“我怎么觉得,现在躺在病床上,
像个失败者的人,是你呢?”“你!”苏晚晚被我噎了一下,脸色涨红,“你得意什么?
你以为你嫁给景深,就能得到他的人和心了吗?做梦!他爱的人永远是我!”“哦,
那又怎样?”我掏出手机,漫不经心地刷着最新的财经新闻,“我要的是顾太太的位置,
以及这个位置能带给我的一切。至于顾景深的心……那玩意儿,能当饭吃吗?
还是能让顾氏的股票涨停?”我的话让苏晚晚彻底愣住了。她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坦白,
这么……不要脸。在她纯洁的爱情观里,大概无法理解我这种“金钱至上”的想法。
“你……你这个唯利是图的女人!”她气得浑身发抖,“景深不会让你得逞的!”“他会的。
”我收起手机,抬头看她,目光锐利,“因为,他是个孝子。顾老爷子的话,他不敢不听。
而我手里,恰好有能让老爷子开心东西。”我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她的被子上。
那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是我用沈家最后剩下的一点资产,撬动了顾氏一个对家的项目,
最终换来的。不多,只有顾氏的3%,但足以在董事会上掀起一点小小的波澜。更重要的是,
这是我送给顾老爷子的“聘礼”。“你!”苏晚晚看着那份文件,眼睛都瞪大了,“你疯了!
这是沈家最后的老本了!”“不疯魔,不成活。”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苏晚晚,
你用来对付我的手段,太低级了。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是几十年前小三才用的招数。
现在这个时代,讲究的是实力。”我顿了顿,俯下身,凑到她耳边,
用恶魔般的声音低语:“顺便提醒你一句,下次再想玩跳楼这种游戏,记得选个高点的楼层。
不然,摔不死,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多划不来?”说完,我直起身,
欣赏着她惨白如纸的脸色,转身潇死地离开了病房。我知道,顾景深就在门外。我也知道,
从今天起,我和他之间,再无半分转圜的余地。这正是我想要的。我就是要让他恨我,
厌恶我,这样,当我完成所有计划,从他世界里消失的那一天,他才不会有半分留恋。只是,
当我走出医院大门,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让我差点栽倒在地。
我扶住墙壁,深吸了一口气,从包里摸出那个白色的小药瓶,倒出两粒药,干咽了下去。
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我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喃喃自语:“爸,妈,哥……快了,
就快了。”03我和顾景深的订婚宴,还是如期举行了。地点在城中最豪华的七星级酒店,
宾客云集,觥筹交错,好不热闹。顾老爷子坐在主位上,笑得合不拢嘴。我那3%的股份,
显然让他龙心大悦。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拉着我的手,亲切地叫我“念念”,
还把他母亲传下来的祖母绿手镯戴在了我的手腕上。“好孩子,以后景深要是欺负你,
你就告诉爷爷,爷爷给你做主。”我温顺地笑着,点头应是,
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顾景深那张黑如锅底的脸。他大概觉得,我用这种手段讨好老爷子,
实在卑鄙。订婚仪式上,交换戒指的时候,他动作粗鲁地抓住我的手,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指骨捏碎。我疼得蹙了蹙眉,却没有挣扎。在众人看来,
这或许是情侣间亲昵的举动,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个男人有多想杀了我。“沈念,
你演得真好。”他凑在我耳边,用冰冷的声音说,“我都快要以为,你真的爱上我了。
”“顾总过奖了。”我回以一个完美的微笑,“毕竟,要成为顾太太,演技是必备技能。
不像某些人,只会用自残的手段博取同情,上不了台面。”我的话再次成功地激怒了他。
他的眼神暗了下去,像酝酿着一场风暴。宴会进行到一半,我借口去洗手间,
暂时逃离了那令人窒息的氛围。刚在洗手台前站定,准备补个妆,
身后就传来一个轻佻的声音。“哟,这不是今天的新娘子吗?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
”我从镜子里看去,一个穿着骚包粉色西装的男人正斜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
是李家的二公子,李泽阳。一个出了名的***,也是顾景深生意上的死对头。
李泽阳总是随身带着一块玉做的拇指扳指,紧张或者思考的时候,会下意识地摩挲。此刻,
他的大拇指就在那块温润的玉石上反复滑动。我没理他,继续低头补妆。“沈小姐,
别这么高冷嘛。”李泽阳走上前来,与我并排站着,从镜子里看着我,“我真想不明白,
你这么一个大美人,怎么就看上顾景深那个冰块脸了?要不,你考虑考虑我?
我保证比他有趣多了。”“李总说笑了。”我盖上口红盖,转身正视他,“我对你没兴趣。
”“真的没兴趣?”李泽阳不死心,身体又向我靠近了些,几乎要贴在我身上,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钱?还是……权力?”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上,
带着一丝暧昧的酒气。换做其他女人,或许早就惊慌失措了。但我只是淡淡地后退一步,
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李总,你再这样,我就要叫人了。”“叫人?
”李泽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叫啊,我看谁敢进来。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
明天头条就是#顾氏准儿媳与死对头私会#?”他的话里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我看着他那张自以为是的脸,忽然笑了。“李总,你是不是觉得,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威胁一个女人,特别有成就感?”李泽阳脸上的笑容一僵。我向前一步,
逼近他,强大的气场瞬间反转。“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吗?城南那块地,
你争不过顾景深,就想从我这里找突破口?你觉得我是个爱慕虚荣、头脑简单的女人,
只要稍加引诱,就能为己所用?”我的每句话,都像一颗钉子,钉进李泽阳的伪装里。
他的脸色从错愕,到震惊,最后变成了一丝恼羞成怒。“你……你怎么知道?”“我还知道,
你为了拿下那个项目,挪用了公司的公款,现在资金链就快断了。”我冷笑一声,
语气里充满了不屑,“李泽阳,你这点段位,还想跟我玩?你还嫩了点。”说完,
我不再看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就在我快要走出洗手间的时候,
身后传来了李泽阳气急败坏的声音。“沈念!你别太得意!
你以为你真的能坐稳顾太太的位置吗?顾景深迟早会把你一脚踹开!”我脚步一顿,
却没有回头。“那就不劳李总费心了。”我走出洗手间,迎面就撞上了顾景深。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就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他听到了多少?
是听到了李泽阳对我的骚扰,还是听到了我对李泽阳的反击?“你和李泽阳,很熟?
”他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不熟。”我面不改色地回答,“只是刚才在洗手间,
偶遇了而已。”“是吗?”他显然不信,目光落在我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上,“我怎么觉得,
你们聊得挺‘深入’的?”我懒得跟他解释,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顾总,
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说完,我绕过他,就想走。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不舒服?”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我看你是做贼心虚吧。沈念,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他的手像铁钳一样,箍得我生疼。更要命的是,
刚才那阵被强行压下去的眩晕感,再次排山倒海般地袭来。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重影。
我晃了晃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地软了下去。失去意识前,
我只来得及听到顾景深一声惊慌失措的“沈念!”。04我醒来时,
人已经躺在酒店套房的大床上了。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晃得我眼睛疼。我坐起身,
发现顾景深就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似乎在处理公务。他没穿外套,
白衬衫的袖子挽到了手肘,露出了结实的小臂和一块价值不菲的名表。听到动静,他抬起头,
目光落在我身上。“醒了?”他的语气依旧冷淡,但似乎……少了一丝之前的尖锐。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记忆还停留在晕倒前的那一刻。“你晕倒了。
”他合上电脑,站起身,走到床边,递给我一杯温水,“医生来看过了,说你低血糖,
加上有些劳累过度。”低血糖?我心里冷笑一声。李教授早就说过,
我脑中的肿瘤会不定时地引发各种并发症,眩晕、低血糖,都只是最轻的症状。我接过水杯,
没有喝,只是握在手里取暖。“谢谢。”顾景深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那双深邃的眼睛,像要将我整个人看穿。“沈念,你到底是谁?”他突然开口问道。
我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我是沈念啊,你的未婚妻。顾总这么快就忘了?
”“少跟我装蒜。”他的耐心似乎告罄了,“我查过你的过去,从沈家破产到现在,
整整五年,你的履历一片空白。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五年时间,不上学,不工作,
你到底在干什么?”来了。我就知道,以顾景深的性格,不可能不对我起疑。
我早就料到他会去查我,所以提前让我的朋友,一个顶尖的黑客,抹去了我所有的痕迹。
他能查到的,只会是一片干净得可疑的空白。“我在干什么,顾总不是最清楚吗?
”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我在努力地活着,然后,
想尽一切办法,回到这里,回到你的身边。”我故意把话说得深情又偏执,
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疯子。因为我知道,真相远比这更残酷,
也更让他难以接受。顾景深显然不信我的这套说辞,他脸上的表情充满了鄙夷。“为了我?
沈念,收起你那套可笑的表演。你对李泽阳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根本不爱我,
你爱的只是顾太太这个位置。”“是啊,我就是爱这个位置。”我破罐子破摔地承认了,
“顾总现在才知道,是不是太晚了点?婚已经订了,全城的名流都知道我是你顾景深的人。
你现在想反悔,恐怕没那么容易。”“你!”他再次被我气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我们两个人就像两只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只要一靠近,就会把对方刺得鲜血淋漓。
房间里的气氛再次降到冰点。就在这时,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
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我下意识地按了静音,不想接。
但那个号码却锲而不舍地一遍遍打来。顾景深的目光落在了我的手机屏幕上,
眼神一凛:“怎么不接?是李泽阳打来的吗?”“不是。”我把手机反扣在床上。
他却不依不饶,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还刻意开了免提。“念念,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药吃了吗?今天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是李教授的学生,
张医生。也是除了李教授之外,唯一知道我病情的人。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你是谁?
”顾景深冷冷地开口。电话那头的张医生显然愣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您是……顾先生吧?我是念念的朋友,不放心她,打个电话问问。
”“朋友?”顾景深的尾音拖长,带着危险的意味,“我看,不止是朋友那么简单吧。
”他说着,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在我的脸上。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顾先生,
您误会了,我和念念只是……”我没等张医生说完,就一把抢过手机,挂断了电话。
“顾景深,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有些失控地冲他喊道。“我想干什么?”他冷笑一声,
步步紧逼,将我困在床和他的胸膛之间,“我想知道,你背着我,到底还勾搭了多少男人!
沈念,你是不是觉得,给我戴绿帽子,特别有意思?”他的脸离我极近,
我甚至能看清他眼中自己的倒影,渺小又狼狈。浓烈的男性气息将我包围,
让我一阵阵地犯晕。我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推开他。“我没有。”“没有?
”他抓住我的手,力道大得惊人,“那这个男人是谁?你的药又是什么?沈念,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解释?我能怎么解释?告诉他,这是我的医生,我得了绝症,
活不了多久了?不,不能说。我的计划还没有完成,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他知道真相。
我看着他盛怒的脸,忽然觉得很累,很累。“顾景深,你信不信,都随你。”我放弃了挣扎,
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反正,在你心里,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女人,不是吗?
”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所有的怒火。他愣愣地看着我,
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错愕,有不解,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疼。
最终,他松开了我的手,后退一步,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房间。门被重重地甩上,
发出巨大的声响。我浑身脱力地瘫倒在床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我知道,
我快要撑不住了。06苏晚晚出院了。她没有选择低调休养,而是在第一时间,
召开了一场记者发布会。地点选在顾氏集团旗下的酒店,顾景深全程陪同,
俨然一副为心上人保驾护航的姿态。发布会上,苏晚晚穿着一袭白裙,素面朝天,
手臂上的伤口若隐若现。她没有声嘶力竭地控诉,只是红着眼眶,
讲述着她和顾景深从小到大的情谊,以及她对这段感情的珍视和不舍。
她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说自己不该冲动,不该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