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见他肃穆的、庄重的、冷漠的侧脸。
像是他身上的铠,冰冷不可触碰。
但此时此刻,他眉眼柔和,只耐心又细致地替我弄好小吏的官服。
木制的粗糙马车里,一时只有我跟他两个人。
我抬起手臂,轻轻揽住了他的后颈。
他手上的动作微顿。
礼法森严,这是全然不合理的逾越,也是毫不矜持的越轨。
但我只将脸埋在他颈间。
楚风粼略顿,但全没抗拒,甚至顺着我的动作,将下巴搭上我肩头。
我听见他的声音,低低的,轻轻的,他说: 以为撒个娇我就不会生气?
他稍微退开了些,目光停在我颈间尚未愈合的伤口上,他说: 你想太轻松了明遥。
他手指轻触我脖颈: 现在居然都敢往自己身上下刀子,为着这伤,我也得收拾你。
我偏头靠在他肩膀上,朝他露出个笑来。
我不心虚,也不害怕,我太了解楚风粼,要让他退步,我只有这招。
见效最快,能直接斩断他的所有犹疑。
他问我: 你到底有没有想清楚?
我没跟上他的话,所以仰头看他的眼睛,疑惑地嗯一声。
他尤其温柔,说: 此番跟我走了,你晓得你父母那里要怎么交代吗?
我给他们留了书信。我玩着他的发尾轻声说。
父亲是朝中稀少的清流中立党,母亲背靠皇族,当前岌岌可危的,不是他们,而是我面前的这个人。
我得看着他、守着他。
我也得让他看着我,守着我。
他们晓得我想着的是谁,他们会替我称病。这是如此明目张胆又毫不遮掩的话。
楚风粼突然就笑了,他捏住我下巴,目光始终停在我脸上:
让我看看,离了京都,你是什么话都敢说了。
我本不归属这个时代,我的骨子里没有那些闺阁淑女的矜持。
所以我更凑近让他看。
我们呼吸可闻,楚风粼没退,我也没退。
我眨着眼睛,轻声说: 那你好好看看,仔细看看,五哥,你看我到底是怎么长的。
楚风粼看了我许久,车厢里只有草料与木板摩擦的碎响。
然后他重重搓了把我的后脑勺,将我的额头按压进他肩窝。
好久好久,他才靠在我耳边,低沉地说: 明遥,这些话,再不能跟第二个人讲。
我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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