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破烂的衣服,冷着声音回她。
“你做梦,我不可能跟任何人承认我爸是杀人犯。”
然而我话音刚落,傅临渊修长的双腿便立在我旁边。
“照她说的做,不然,我只能请你妈过来。”
手指掐进掌心,我红着眼看向傅临渊。
“傅临渊,你非要赶尽杀绝吗?”
傅临渊居高临下看我,说出口的话,让我通体生寒。
“一句话而已,没有那么严重。
岁岁想听,你说给她听就是了。”
“如果你总是这么倔,我只能用些特殊手段来驯服你。
你知道的,我可以有一千总,一万种办法。”
是啊,我怎么忘了,他是杀神!
即便我不愿意,他可以用一千种一万种办法拿捏我。
或攻心,或用刑。
这些办法用在我身上还好,可如果,他用在我妈或者我爸身上……我不敢想。
我只能无助的闭上眼,挣扎良久,松开早已满是鲜血的掌心,向他妥协。
“好,我说。”
我俯下身,爬到覃宝强遗体前,一字一哽咽。
“我是杀人犯的女儿,我在此向覃宝强先生致歉,对不起!”
然而,覃岁岁却很不满意。
“姜小姐,道歉需要磕头以示诚恳你不知道吗?
还有,你的声音太小了。”
我颤抖着,屈辱让我不得不咬紧牙关。
像是惩罚自己一般,我抬起头狠狠朝地面磕下去。
“我是杀人犯的女儿,我在此向覃宝强先生致歉,对不起!”
额头见了血,瞬间就淌了满脸。
傅临渊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
我抬起头,直勾勾的看向覃岁岁。
“可以了吗?”
我玩命的架势将覃家人吓了一跳,他们拉了拉覃岁岁的衣角。
覃岁岁抬了抬下巴,一脸倨傲。
“勉勉强强。”
我从地上爬起来,脚步不稳,傅临渊眼疾手快的扶住我,却被我飞快甩开。
“别碰我,我嫌恶心。”
他突然就怒了,抓住我手腕,双眸危险的眯起。
“你说什么?
你敢再说一次?”
我回视着他,一字一顿,无比清晰。
等我说完,傅临渊反而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陡然松手。
这一次,我再不看他,大踏步往外走。
我怎么都没想到,我在灵堂的事,会被他们拍视频。
不过一夜,视频就被传的人尽皆知。
甚至有不良媒体解说,说我父亲是知法犯法,故意想用正当防卫来洗清自己的罪名。
还有人说,说不定我父亲和那个所谓的被害人有不正当关系,不然为什么女儿愿意认罪?
我妈被气到晕厥。
可我们即使堵住耳朵,捂住眼睛,也止不住这漫天的辱骂声。
我妈醒来后愁苦着一张脸,满是担忧。
“这要是让你爸看到,他得多难受?”
我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该怎么替自己辩解。
可是隔天,我爸还是知道了。
他在监狱里***了。
收到消息时,我和我妈疯了般的往医院赶。
可赶到时,父亲的救护车却停在院外,连医院都进不去。
看着父亲脖颈处不断渗出的鲜血,我急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