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继母和妹妹联手设计,嫁给了京圈顶级豪门傅家那个躺了三年的植物人。新婚夜,
婆婆蒋文茵将一份协议摔在我脸上,附赠一张陌生男人的照片。傅砚辞不行,
你就跟照片上的人生。我们傅家,不能无后。我看着床上那个俊美却毫无生气的男人,
视线落在他手腕上的一道疤痕时,如遭雷击。这道疤,
和多年前将我从火场里救出的那个少年,一模一样。我不知道的是,他根本不是植物人,
只是被困在自己的身体里。我的每一句心声,每一个复仇计划,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1.婚礼办得盛大,但我不过是个被明码标价的笑话。继母柳琴挽着我爸的手,
笑得花枝招展,仿佛嫁女儿是什么光宗耀祖的大事。只有我知道,为了这场联姻,
她从傅家拿走了一个估值上亿的项目。而我,就是那个被卖掉的货品。新郎傅砚辞没有出席,
全程由他的巨幅照片代替。我挽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手臂走完红毯,台下宾客的眼神,有同情,
有讥讽,更有看好戏的幸灾乐祸。妹妹苏柔穿着一身昂贵的伴娘裙,凑到我耳边,声音讥讽。
姐姐,这杯喜酒我替你先干了 —— 毕竟啊,往后守着个连撒尿都得人伺候的活死人,
怕是连端酒杯的力气都剩不下喽。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婚礼结束,
我被送进了傅家庄园深处的主卧。房间大得空旷,正中央的床上,躺着我的新婚丈夫,
傅砚辞。他闭着眼,面容俊美如神祇,皮肤是久不见光的冷白色,若非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
那就是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我站了许久,婆婆蒋文茵推门而入,
身后跟着两个面色冷硬的保镖。她将一份文件和一张照片摔在我面前的桌上。签了它。
我拿起文件,是《婚内孕育协议》。再看那张照片,是一个长相斯文,
戴着金丝眼镜的陌生男人。我心头一颤,抬头看她。蒋文茵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傅家需要继承人,砚辞这个样子,指望不上。这个男人身家清白,基因优良,
你负责生下孩子,傅家会记你一功。我的血瞬间凉了。你的意思是,让我……婚内出轨?
说得这么难听做什么?蒋文茵轻蔑地勾起唇角,只是借个种而已。孩子生下来,
记在砚辞名下,就是傅家名正言顺的长孙。至于你,安安分分当你的傅太太,没人会亏待你。
2.如果你不愿意,蒋文茵的语气陡然转冷,苏家拿走的东西,
就得连本带利地吐出来。你那个好继母,恐怕得去坐牢了。这是***裸的威胁。
我捏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把我推进火坑,还要用我家人的前途来逼我就范。
给我点时间考虑。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蒋文茵冷哼一声,带着人走了。
巨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躺在床上的傅砚辞。我走到床边,看着他沉睡的脸。
京圈傅家的天之骄子,三年前一场意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所有人都说他永远醒不过来了。
我嫁给他,不过是为了给病入膏肓的他冲喜。多么可笑。
我的目光无意间滑过他从被子里露出的手腕,瞬间定住了。那上面,
有一道清晰的、月牙形的疤痕。我的呼吸猛地一滞,心脏狂跳起来。记忆深处,
那个被浓烟和烈火尘封的画面,骤然清晰。十八岁那年,我被困在失火的仓库,
呛人的浓烟让我几乎窒息。绝望之际,一个少年砸开窗户,冲了进来。
他用湿布捂住我的口鼻,背着我冲出火海。一块烧断的横梁砸下来,他为了护住我,
手臂被锋利物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流如注。我只记得他把我放在安全地带,
对我说了一句活下去,就消失在了人群里。我找了他很多年,唯一的线索,
就是他手腕上那道被我亲眼看着留下的、月牙形的伤疤。我颤抖着伸出手,
轻轻抚上傅砚辞手腕的疤痕。形状、位置,分毫不差。怎么会是他?我苦苦寻找的救命恩人,
我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竟然就是我被迫嫁给的植物人丈夫?巨大的荒谬感和宿命感将我淹没。
眼泪毫无预兆地砸落下来,滴在他冰凉的手背上。我哽咽着,对着他毫无反应的脸,
说出了压抑在心底多年的话。原来是你……我找了这么多年,一直无果。
没曾想以这样戏剧性的方式和你重逢。可为什么……为什么你变成这样?
他们都说你醒不过来了,他们还逼我……逼我背叛你……我趴在床边,哭得不能自已。
而我没有看到,在我转身去擦眼泪的瞬间,傅砚辞的手指,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3.第二天一早,苏柔就迫不及待地来了。她提着最新款的爱马仕,画着精致的妆容,
名为探望,实为炫耀。姐姐,昨晚睡得好吗?一个人守着空房,是不是很寂寞啊?
她绕着傅砚辞的床走了一圈,啧啧两声。长得是真帅,可惜是个活死人。姐姐,
你这辈子可就耗在这里了。她说着,故意伸手去碰傅砚辞的脸。啪的一声。
我挥开她的手,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一步。别碰他。我的声音很冷。
苏柔捂着被打红的手背,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苏晚,你疯了?你敢打我?从前,
为了在那个家生存,我对柳琴和苏柔的刁难向来是忍气吞声。
她大概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任她欺负的软柿子。他是我丈夫,轮不到你在这里动手动脚。
我直视着她,一字一句道,苏柔,收起你那副嘴脸,这里是傅家,不是苏家。
苏柔气得脸色发白:你……你不过就是个冲喜的工具!你以为你真成傅太太了?我告诉你,
傅家很快就会把你赶出去!那也是我的事。我拉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不送。
苏柔跺了跺脚,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关上门,我回头看向床上的傅砚辞。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的眉心,似乎比刚才舒展了一些。我自嘲地笑了笑,
大概是太希望他能好起来了。我端来温水,拧了热毛巾,开始仔仔细细地帮他擦拭脸和手。
做这些的时候,我的动作很轻,很温柔。擦到他手腕的疤痕时,我的指尖忍不住停留了片刻。
你知道吗?我找了你七年。我对着他,轻声说起话来,像在分享一个秘密。这些年,
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信仰。是你给了我活下去的信念,支撑我走过那些最难熬的日子。
我考上了最好的大学,拿了最高的奖学金,我以为等我足够优秀,就能找到你。
没想到……我说着,鼻尖又开始发酸。就在这时,我清晰地感觉到,我的指尖下,
他的手指,用力地蜷缩了一下。那一下,触感清晰,绝不是幻觉。我猛地抬起头,
震惊地看着他依旧沉睡的脸。他能听见?他能听见我说话?
4.这个惊人的发现让我心跳如雷。我立刻按下了床头的紧急呼叫铃。很快,
傅家的家庭医生张医生带着护士匆匆赶来。我激动地抓住张医生的手臂:张医生,
他有反应了!刚才我跟他说话,他的手动了!张医生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但很快被职业性的冷静掩盖。他上前,用手电筒照了照傅砚辞的瞳孔,
又检查了一遍各项生命体征监测仪上的数据。最后,他对我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惋惜。
傅太太,您可能是太累了,出现了幻觉。病人的情况没有任何变化,
大脑皮层依旧处于深度抑制状态,不可能对外界***做出反应。不可能!我立刻反驳,
我明明感觉到了!张医生推了推眼镜,公事公办地说:傅太太,
这种无意识的肌肉痉挛在植物人身上很常见。请您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以免希望越大,
失望越大。他的话像一盆冷水,将我从头浇到脚。是这样吗?只是……肌肉痉挛?
送走张医生,我一个人颓然地坐在床边,看着仪器上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的曲线,
心里刚刚燃起的火苗,又被无情地浇灭了。或许,真的是我太想当然了。晚上,
蒋文茵又来了。她显然已经听说了白天发生的事。别再搞出这些哗众取宠的闹剧。
她冷冷地看着我,我给你三天时间,签了那份协议。否则,后果自负。我攥紧了手心,
抬头迎上她的目光:如果我不签呢?蒋文茵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苏晚,
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不过是苏家送来换取利益的工具。
我让你生,是给你一个在傅家立足的机会。别给脸不要脸。她的话像刀子一样,句句扎心。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的哽咽,一字一句道:傅砚辞是我的丈夫,
只要我还是他的妻子一天,我就不会做出任何背叛他的事。好,好得很。
蒋文茵怒极反笑,有骨气。我倒要看看,你的骨气能撑到什么时候!说完,她甩门而去,
房间里再次陷入死寂。我望着床上傅砚辞的脸,心中的委屈和不甘再也忍不住。
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傅砚辞,你听到了吗?他们都欺负我。
你要是能醒过来就好了……我趴在他的手边,哭得泣不成声。黑暗中,我没有发现,
一滴温热的液体,从他紧闭的眼角,悄然滑落,隐入鬓角。5.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
蒋文茵没有再来逼我,苏柔也没有再来挑衅。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开始寸步不离地守着傅砚辞,每天坚持跟他说话,给他读新闻,讲我大学里的趣事。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能听见,这都成了我唯一的精神寄托。我还发现了一个秘密。
傅砚辞的书房并没有上锁。里面一尘不染,显然每天都有人打扫。我走了进去,
一整面墙的书柜,摆满了各种书籍,从金融到哲学,从历史到艺术。
我随手抽出一本《百年孤独》,扉页上,是力透纸背的四个字。砚辞亲启。
字迹清隽有力,落款是一个笙字。我愣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顾北笙,
京圈与傅砚辞齐名的另一位太子爷,也是傅砚辞最好的兄弟。我翻开书,
一张照片从书里滑了出来。照片上是两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一个是傅砚辞,另一个,
应该就是顾北笙。他们并肩站着,笑容灿烂,眼里的光芒几乎要溢出照片。
看着照片里神采飞扬的傅砚辞,再想想床上那个了无生气的他,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我把照片小心翼翼地夹回书里,放归原位。第三天,是蒋文茵给我的最后期限。
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傍晚,柳琴突然给我打了电话。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小晚啊,在傅家还习惯吗?傅太太对你好不好?
有事直说。我冷冷地打断她的虚情假意。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跟妈这么说话。
柳琴顿了顿,语气一转,是这样,你爸公司那个项目,傅家那边突然说要重新评估,
资金也给停了。你……去跟傅太太说说情?毕竟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我的心沉了下去。
蒋文茵,到底还是动手了。她这是在敲山震虎,用我爸的公司来逼我。我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脸色一片冰冷。晚上,蒋文茵如期而至。她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考虑得怎么样了?我看着她,突然笑了。傅太太,你是不是觉得,
用我爸的公司,就能逼我妥协?蒋文茵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很简单。
我站直身体,一字一句,清晰无比,那个项目,
从一开始就是你们傅家给苏家的一个陷阱吧?柳琴贪得无厌,我爸又耳根子软,
你们故意放出风声,让他们主动凑上来,再用这个项目套牢苏家,好逼我就范。
我看着蒋文茵瞬间变化的脸色,继续道:你以为我会在乎苏家的死活?
为了把我卖个好价钱,柳琴不惜给我下药,把我送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想制造既定事实。
要不是我提前察觉,后果不堪设想。你觉得,我会为了这样的人,委屈自己?这些话,
我不仅是说给蒋文茵听的,更是说给床上的傅砚辞听的。我要让他知道,我嫁给他,
并非自愿。我要让他知道,我到底经历了什么。6.蒋文茵的脸色彻底变了。她大概没想到,
我这个在她眼里逆来顺受的软柿子,竟然把一切都看得这么清楚。更没想到,
我竟然对苏家的死活毫不在意。你……她气得嘴唇发抖,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苏晚!
你不在乎苏家,那傅家的脸面呢?你让全京城的人看我们傅家的笑话吗?笑话?
我反问,从你们让我嫁给一个植物人冲喜开始,傅家不就已经是笑话了吗?
现在还要逼我借种生子,这要是传出去,哪个更像笑话?你敢!蒋文茵厉声喝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迎上她的目光,毫不退缩,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把我逼急了,
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们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就在这时,
门口传来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哟,这么热闹呢?
一个穿着骚包花衬衫的男人斜倚在门框上,俊朗的脸上挂着一丝痞笑。是顾北笙。
我认出了他,就是照片上傅砚辞身边的那个少年。蒋文茵看到他,脸色缓和了一些,
但依旧难看:北笙,你怎么来了?我来看看砚辞。顾北笙走进来,
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带着探究,这位就是弟妹吧?你好,我是顾北笙。
我点了点头:你好。顾北笙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傅砚辞,然后转向蒋文茵,
笑道:蒋姨,我刚在门口可听了一耳朵。您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
逼着人家小姑娘借种生子,传出去,砚辞不得气得从床上蹦起来?他语气轻松,
话里的内容却让蒋文茵脸色一白。你胡说什么!我可没胡说。
顾北笙拉了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苏家那点破事,我也听说了。柳琴把人闺女卖了,
您还想拿捏着人家,不厚道啊蒋姨。蒋文茵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铁青着脸。
顾北笙又看向我,笑容里多了几分深意:弟妹,挺有种。砚辞要是醒着,
肯定喜欢你这样的。他说完,突然俯身,凑到傅砚辞耳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兄弟,
听见没?你老婆为了你,都快跟咱妈干起来了。你要是再不醒,媳妇可就真要被人欺负了。
他的话音刚落。病床上的傅砚辞,眼睫毛,剧烈地颤动了一下。7.那一下颤动,
快得像幻觉。但我和顾北笙都看到了。顾北笙脸上的痞笑瞬间凝固,他猛地直起身,
死死盯着傅砚辞的脸。动了……他刚才动了!他声音里满是震惊和狂喜。
蒋文茵也看到了,她快步冲到床边,激动得抓住傅砚辞的手:砚辞?砚辞你听到了吗?
你再动一下给妈妈看看!然而,傅砚辞又恢复了死寂,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顾北笙立刻叫来了张医生。张医生还是那套说辞,检查一番后,断定是无意识的神经反应。
顾北笙当场就火了,一把揪住张医生的衣领。姓张的,***是不是庸医?我们都看到了!
什么狗屁神经反应!张医生吓得脸色发白:顾少,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傅先生的情况……真的没有好转的迹象。放屁!顾北笙还要发作,被我拦住了。
顾少,你先冷静一下。我看着张医生闪烁的眼神,心里升起一个疑窦。这个张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