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主动分手

第一章雨下得很大。苏念站在"念记小厨"的门口，看着对面那家新开的火锅店门庭若市，

心里有些发酸。她的小餐厅已经开了三个月，每天的客人却屈指可数。不是菜品不好，

而是她不会经营。从前跳舞的时候，她只需要在台上发光发热就够了。

现在却要学着和每一个顾客打交道，计算每一笔账目。"苏老板，生意怎么样？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苏念没有回头，她认得这个声音。江离。曾经的恋人，

现在的陌生人。"还行。"苏念的声音很淡，"江队长今天不忙？"江离穿着消防制服，

刚下班的样子。他走到苏念身边，视线落在店里空荡荡的桌椅上。"听说你回来开餐厅了。

""是啊，总要找个谋生的路子。"苏念转身进了店，江离跟在后面。店里装修简单，

但很温馨。墙上挂着几幅画，都是苏念自己画的。角落里还放着一台老式收音机，

正播放着轻柔的音乐。"想吃点什么？"苏念走到吧台后面，拿起菜单。江离坐下，

接过菜单却没有看。"苏念，你为什么回来？"这个问题苏念已经被问过很多次了。

镇上的人都好奇，当年考上省城艺术学院的苏念，为什么会突然回到这个小地方。

"累了就想回家，很奇怪吗？""你不是这样的人。"江离盯着她，"以前的你，

说过要在更大的舞台上发光。"苏念的手顿了顿。是啊，以前的她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可是现在，她再也跳不了舞了。三年前的那场意外，让她的左腿留下了永久性的伤。医生说，

她可以正常走路，但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舞蹈了。"人会变的。"苏念放下菜单，

"你想吃什么？"江离点了一份红烧肉和一碗米饭。苏念走进厨房开始忙碌。

透过厨房的小窗，她能看到江离坐在那里的背影。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坐得很直，

即使是休息的时候也保持着军人般的姿态。这些年，他过得好吗？苏念知道，

江离后来当了消防员。听镇上的人说，他救过很多人，是个英雄。可她也知道，

他的左手有疤。那是两年前一场火灾留下的。水开了，苏念收回思绪，专心做菜。

半个小时后，热腾腾的红烧肉端上桌。江离尝了一口，眼神有些复杂。"还是老味道。

"苏念愣住了。这道红烧肉，是她十八岁时学会做的第一道菜。当时她想给江离一个惊喜，

跟着网上的视频学了一整天。第一次做得很失败，又咸又硬。江离却吃得很香，

还说是他吃过最好吃的红烧肉。"你还记得？""记得。"江离低头吃饭，"那时候你说，

要做一辈子给我吃。"空气突然安静下来。苏念转身去擦已经很干净的桌子。"江离，

那都是小孩子的话。""我知道。"江离的声音很轻，"可我还是记得。"雨越下越大，

打在玻璃窗上啪啪作响。店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你知道我为什么当消防员吗？"江离突然问。苏念摇头。"因为你说过，喜欢英雄。

"苏念的手停下了。她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十七岁的她，觉得英雄就是最浪漫的存在。

可是后来她才明白，英雄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随时可能失去，

意味着每一次的告别都可能是永别。"江离...""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江离放下筷子，

"我们已经结束了，对吧？"苏念点头。"那我们为什么要谈论从前？"江离站起来，

拿出钱包。"多少钱？""二十。"江离放下一张五十的钞票，转身要走。"找你钱。

"苏念叫住他。"不用了。"江离头也不回，"就当是...老朋友的支持。

"门铃响了一声，江离走了。苏念看着桌上那张钞票，眼眶有些红。老朋友。

原来他们现在是老朋友的关系。第二章苏念失眠了。她躺在床上，听着楼下偶尔经过的车声，

脑子里全是江离的话。"因为你说过，喜欢英雄。"那时候的她多么天真啊，

以为爱情就是你为我改变，我为你停留。现在才知道，有些改变是要付出代价的。

比如江离左手上的疤。比如她再也跳不了舞的腿。天蒙蒙亮的时候，苏念起床了。

她要去菜市场买菜，准备今天的食材。镇上只有一个菜市场，很小，但什么都有。

苏念挑选着新鲜的蔬菜，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很健谈。"小苏啊，

昨天看到小江去你店里了。"苏念手里的动作顿了顿。镇上就这么大，什么事都瞒不住。

"他来吃饭了。""你们俩啊，当年多般配，怎么就..."阿姨摇头叹息，

"我们这些当长辈的，看着都可惜。"苏念没有接话，专心挑菜。

"不过小江这些年也不容易，家里就他一个人，工作又危险...""王阿姨，

这些青菜多少钱？"苏念打断了她。王阿姨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不再多说。

苏念买完菜回到店里，开始准备一天的营业。切菜的时候，她想起了王阿姨的话。

家里就他一个人。江离的父母在他小时候就离婚了，他跟着爷爷长大。前年爷爷去世后，

他就真的一个人了。苏念知道这些，因为她曾经也是江离的家人。那时候，

江离的爷爷很喜欢她，总说要她嫁给江离，给江家延续香火。可是现在...苏念摇摇头，

不再想这些。上午十点，店里来了第一个客人。是个陌生的年轻女孩，看起来像是外地人。

"有什么推荐吗？"女孩问。"红烧肉不错。"苏念说。女孩点了红烧肉和一份蛋花汤。

苏念去厨房做菜，女孩坐在靠窗的位置玩手机。"老板，你这店开了多久了？"女孩问。

"三个月。""生意怎么样？"苏念犹豫了一下，"还行。"女孩笑了，"我看得出来，

生意应该不太好。"苏念有些尴尬。"不过菜做得很香，"女孩说，"我是做餐饮咨询的，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菜做好了，苏念端上去。女孩尝了一口，

眼睛亮了。"这味道真的很好！你为什么不去推广一下？""怎么推广？""比如外卖平台，

比如社交媒体，现在都流行短视频营销。"苏念摇头，"我不会这些。""可以学啊。

"女孩掏出名片，"我叫沈薇，专门帮小餐厅做运营的。你考虑一下，我可以帮你。

"苏念接过名片，心里有些动摇。店里的生意确实不好，再这样下去，

她可能连房租都交不起了。"不过..."沈薇停下筷子，"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

""我想听听你的故事。"沈薇指了指墙上的画，"这些画是你画的吧？还有这个装修风格，

都透着一种...怎么说呢，像是在怀念什么。"苏念沉默了。沈薇说得对，

这家店确实承载着她太多的回忆。墙上的画，是她和江离一起去过的地方。

收音机里播放的歌，是他们曾经一起听过的。就连菜单上的菜品，都是他爱吃的。

"每个人都有故事。"苏念淡淡地说。"但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把故事做成一家店。

"沈薇认真地看着她，"你这不是在开餐厅，你是在等一个人。"苏念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沈薇说中了。她确实在等一个人。等江离再来吃她做的饭，等他们能够像从前一样聊天，

等有一天他们能够和解。可是昨天江离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他们是老朋友，仅此而已。

"我考虑一下。"苏念说。沈薇点头，"我在镇上住几天，你想好了随时联系我。

"沈薇走后，苏念拿着名片发呆。也许她真的应该改变一下了。不能总是活在过去里。

下午的时候，店里又来了一个客人。是江离的同事，苏念见过，叫张强。"苏老板，

给我来份盖浇饭。"张强很熟络的样子。苏念去厨房做饭，张强在外面接电话。"队长？

我在苏念的店里...什么？她做饭很好吃的...行行，我知道了。"苏念听到了，

但装作什么都没听见。饭做好了，张强边吃边说话。"苏老板，你这手艺真不错，

比我们队里的厨师做得好吃多了。""谢谢。""不过我们队长好像不太喜欢我来这里。

"张强故意说道。苏念手里的抹布顿了顿。"为什么？""谁知道呢，"张强耸肩，

"可能是怕我们打扰你做生意吧。"苏念知道不是这个原因。

江离是不想让她和消防队的人接触太多。他在保护她，用他的方式。就像当年一样。

第三章周末的时候，镇上有集市。苏念决定去摆个小摊，卖一些简单的小食。

她做了一些煎饺和小笼包，装在保温盒里，骑着电动车去了集市。集市很热闹，

各种摊位琳琅满目。苏念找了个角落的位置摆摊，生意还不错。她的煎饺外焦内嫩，

小笼包皮薄馅大，很受欢迎。"老板娘，再来十个煎饺！""小笼包还有吗？

"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苏念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江离穿着便服，正在不远处买水果。

他看起来很悠闲，和平时严肃的样子不太一样。苏念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时候，

一个小女孩跑到苏念的摊位前。"阿姨，我要买包子！"小女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

穿着漂亮的小裙子，扎着两个小辫子。"要几个？"苏念蹲下来和她平视。"我要十个！

"小女孩掰着手指头数，"给爸爸妈妈吃的。"苏念装了十个小笼包，"十块钱。

"小女孩从小包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阿姨，你做的包子真香！"苏念笑了，

"谢谢小朋友的夸奖。"小女孩拿着包子蹦蹦跳跳地走了，苏念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突然有些酸涩。如果当年她和江离没有分手，现在是不是也有一个这样可爱的孩子了？

"在想什么？"江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念回头，

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摊位旁边。"没什么。"苏念站起来，"要买点什么吗？

"江离看了看她的小摊，"生意不错。""还行。"江离买了五个煎饺，苏念装袋递给他。

"多少钱？""不要钱。"苏念说。江离皱眉，"为什么？""就当是...老朋友的优惠。

"苏念用了他昨天说过的词。江离的表情有些复杂，最终还是拿出了钱。

"做生意就要明码标价。"苏念接过钱，心里有些失落。江离咬了一口煎饺，表情很平静。

"还是老味道。"又是这句话。苏念不知道该说什么。江离吃完煎饺，正要离开的时候，

集市那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着火了！着火了！"苏念循声望去，看到远处有烟雾冒起。

江离立刻丢下手里的袋子，朝着起火的方向跑去。苏念看着他的背影，

心脏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她想起了两年前那场火灾的新闻报道。

江离为了救一个被困的老人，冲进了即将倒塌的房屋。他救出了老人，

自己的左手却被烧伤了。医生说，差一点他的整条手臂都保不住。苏念收拾好摊位，

也朝着起火的地方跑去。到了现场，她看到江离正在疏散人群。起火的是一个小商铺，

火势不大，但烟很浓。"都让开，让开！"江离大声喊着，指挥着人群后退。

消防车很快就到了，江离和同事们开始灭火。苏念站在人群中，紧张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火很快就扑灭了，没有人员伤亡。江离脱下防火服，脸上有些黑灰。苏念想过去找他，

但是看到沈薇走了过去。"江队长，没事吧？"沈薇关心地问。江离摇头，"小火，没什么。

""那就好。"沈薇松了口气，"我刚才吓死了。"苏念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互动。

沈薇看起来很关心江离，而江离虽然话不多，但态度很温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苏念突然想起沈薇说过，她要在镇上住几天。她是为了工作，还是为了江离？"苏念？

"沈薇发现了她，走了过来。"你怎么在这里？""我在集市摆摊。"苏念说。"这样啊。

"沈薇看了看江离，"你认识江队长？"苏念犹豫了一下，"算是认识吧。

""江队长人很好的，"沈薇笑着说，"我刚来镇上的时候迷路了，是他给我指的路。

"苏念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江离收拾好装备，朝着消防车走去。经过苏念身边的时候，

他停了一下。"小心点，别被烫到。"说完，他就走了。苏念愣在原地。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才发现刚才收摊的时候动作太急，被热水烫了一下，

手背红了一小片。她自己都没注意到，江离却看见了。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苏念抬头看向消防车。江离正透过车窗看着她，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移开了视线。

消防车开走了，集市渐渐恢复了平静。苏念骑着电动车回家，

路上遇到了刚才买包子的小女孩。小女孩正在路边哭泣，苏念停下车。"怎么了小朋友？

""我的包子掉了。"小女孩指着地上散落的包子，"都弄脏了，爸爸妈妈没得吃了。

"苏念心软了，"没关系，阿姨再给你一些。"她从保温盒里拿出剩下的包子给小女孩。

"真的吗？"小女孩破涕为笑。"真的。""谢谢阿姨！"小女孩开心地抱着包子跑了。

苏念看着她的背影，想起了江离刚才对她说的话。"小心点，别被烫到。"也许，

他们之间还有一些东西没有完全消失。比如关心，比如在意。

只是这些都被埋在了时间的尘埃里，需要有人小心翼翼地挖掘出来。

第四章苏念决定接受沈薇的建议。不是因为她说的那些营销策略，而是因为她想要改变。

沈薇来店里的时候，苏念正在研究菜谱。"考虑好了？"沈薇坐下，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嗯。"苏念放下菜谱，"不过我有个条件。""说。""不要做太夸张的宣传，

我希望保持这家店的简单。"沈薇点头，"没问题。我们先从外卖平台开始，

然后慢慢做一些社交媒体的内容。""好。"两人开始讨论具体的方案。沈薇很专业，

说话条理清晰，很快就制定了一个完整的推广计划。"对了，"沈薇突然说，

"我昨天见到江队长了。"苏念的手顿了顿。"他问起了你。""问什么？

""问你最近怎么样，生意好不好。"沈薇观察着苏念的表情，"看起来他很关心你。

"苏念不置可否。"你们以前是什么关系？"沈薇直接问道。苏念沉默了一会儿，"前男友。

""我就说嘛。"沈薇恍然大悟，"昨天他看你的眼神就不对劲。""什么眼神？

""很复杂，有心疼，有无奈，还有一些...舍不得？"苏念的心跳快了一拍。

"你想多了。""是吗？"沈薇笑了，"那为什么你听到我这么说，脸红了？

"苏念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没有。""苏念，"沈薇认真地说，

"我觉得你们之间还有机会。""没有机会了。"苏念摇头，"已经结束很久了。

""那为什么你要开这家店？"沈薇指了指周围，"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在等一个人回来。

"苏念被说中了心事，沉默不语。"算了，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才最清楚。"沈薇站起来，

"我先去注册外卖平台，明天正式上线。"沈薇走后，苏念一个人坐在店里发呆。

沈薇说得对，这家店确实是在等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已经明确表示，他们只能是老朋友。

傍晚的时候，张强又来了。"苏老板，今天有什么新菜吗？""没有，还是老样子。

"苏念笑着说。张强点了一份宫保鸡丁和米饭。吃饭的时候，他有些欲言又止。"怎么了？

"苏念问。"没什么，就是...队长最近心情不太好。"苏念停下手里的动作。

"工作压力大？""不是。"张强摇头，"好像是...私人问题。"苏念没有接话。

"我们队里的人都知道，队长以前有个女朋友，分手很多年了。"张强继续说，

"他一直没有再找。""张队，你想说什么？""我想说，如果那个女朋友还在意他的话，

应该主动一些。"张强认真地看着苏念，"队长是个好人，但他太倔了，不会主动低头。

"苏念明白张强的意思。"感情的事情很复杂。""是啊，可是生活已经很复杂了，

为什么不让感情简单一些呢？"张强吃完饭，留下了这句话就走了。苏念站在厨房里，

心情很乱。她想起了分手那天的情景。那时候她刚刚知道自己的腿伤无法恢复，

医生说她再也不能跳舞了。对于一个舞蹈演员来说，这无疑是世界末日。她哭了一整夜，

然后做了一个决定。和江离分手。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所以她编了一个谎言，说自己爱上了别人。江离当时的表情，苏念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看起来那么受伤，那么不敢置信。但是他没有哭，没有求她，只是点了点头，

说了一句"我明白了"。然后他就走了，再也没有联系过她。苏念以为这样是对的，

以为时间会让一切都好起来。可是现在她才发现，有些伤害是无法愈合的。不仅伤害了江离，

也伤害了她自己。晚上十点，苏念准备关门的时候，江离来了。他穿着便服，看起来刚下班。

"还营业吗？"他问。"营业。"苏念连忙说，"想吃什么？""随便。

"苏念去厨房给他下了一碗面条，加了荷包蛋和青菜。江离默默地吃着，

苏念在旁边收拾东西。店里很安静，只有收音机里传来轻柔的音乐声。"苏念。

"江离突然开口。"嗯？""你...过得好吗？"苏念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挺好的。

""真的？"江离抬头看着她，"我看你瘦了。"苏念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确实瘦了，

开店后每天都很忙，经常忘记吃饭。"可能是忙的缘故。"江离点点头，继续吃面。"江离。

"苏念犹豫了一下，"你...还好吗？""挺好的。"江离的回答和她一模一样。

"张强说你最近心情不太好。"江离的筷子顿了顿。"他话太多。""是因为我回来了吗？

"苏念鼓起勇气问。江离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她。"苏念，我们已经分手很多年了。

""我知道。""你回不回来，都不会影响我的生活。"苏念点点头，"我明白。

"江离站起来，"多少钱？""十五。"他放下钱，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苏念。""嗯？

""好好照顾自己。"说完，他就走了。苏念看着桌上的钱，眼眶有些红。

她知道江离在说谎。如果她的回来真的不会影响他的生活，他为什么要说"好好照顾自己"？

如果他真的不在意，为什么还记得她做菜的味道？可是，知道又能怎样呢？

有些话说出来就收不回了，有些伤害造成了就无法修复。他们之间隔着的不只是时间，

还有那些永远无法解释清楚的误解。第五章外卖平台上线的第一天，苏念接到了八个订单。

对于一家小餐厅来说，这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了。沈薇坐在店里，

拿着手机不停地回复客户的评价。"看，这个客户说你的红烧肉很香，给了五星好评。

"苏念看了一眼，心里有些高兴。"还有这个，说你的汤很鲜美，要求加入收藏。""谢谢。

"苏念真心地说。"客气什么，我们是合作关系。"沈薇放下手机，"不过我有个建议。

""什么？""你应该考虑增加一些套餐，比如情侣套餐，朋友套餐之类的。"苏念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