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甜蜜的秘密艺术节结束后的周一，宁遥比平时早到了半小时。她站在教室门口，
深吸一口气才推开门——许沉已经坐在座位上了，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侧脸上。听到动静，
许沉转过头，嘴角微微上扬："早，班长。""早。"宁遥轻声回应，走到他旁边坐下。
课桌之间二十厘米的距离，此刻却仿佛充满电流。
许沉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纸袋推给她："早餐。知道你经常来不及吃。"宁遥打开纸袋，
一个还温热的红豆面包和一小盒牛奶——正是她最喜欢的那家 bakery 的招牌产品。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家的？"她惊讶地问。许沉低头翻书，
耳尖却微微发红："你每周三都会买这个当早餐，我观察过。"宁遥咬了一口面包，
甜味在舌尖蔓延。她想说些什么，教室门突然被推开，几个同学走了进来。
许沉立刻恢复了平常那种疏离的表情，而宁遥也条件反射般坐直身体，拉开了一点距离。
一整天，他们维持着这种若即若离的状态——在同学面前保持普通同学关系，
只有当没人注意时，许沉才会悄悄递给她一张纸条，或是趁交接作业时轻轻碰一下她的手指。
放学后，宁遥按照约定来到音乐教室。推开门，许沉已经坐在钢琴前，弹着一首轻快的曲子。
"这是什么？"宁遥放下书包，走到他身边。"《小星星变奏曲》，
"许沉笑着移开一点位置，"想试试合奏吗？
"宁遥犹豫地伸出手："我很久没弹了...""肌肉记忆不会骗人。
"许沉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引导她放在琴键上，"我弹低声部，你弹旋律。
"刚开始宁遥的手指有些僵硬，错了好几个音。但渐渐地，童年那些钢琴课的记忆回来了，
她的手指开始在黑白琴键上流畅地舞动。许沉的***恰到好处地包裹着她的旋律，
两股音流交织在一起，宛如对话。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宁遥不自觉地靠向许沉，
额头几乎碰到他的肩膀。"我们配合得不错。"许沉轻声说，呼吸拂过她的发丝。宁遥抬头，
正对上他温柔的目光。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许沉慢慢低下头，宁遥闭上眼睛，
感受他的唇轻轻贴上自己的——"有人吗？我要锁门了！"门外突然传来管理员的声音。
两人迅速分开。宁遥的脸烧得通红，手忙脚乱地收拾书包。许沉倒是镇定，
只是耳朵红得厉害。"明天见。"锁门时，许沉低声说，手指悄悄勾了一下她的掌心。
回家的路上，宁遥的嘴角一直上扬。手机震动，
是许沉的消息："刚才没亲够:("她笑着回复："专心学习！""遵命，班长大人。
PS：明天中午天台见？"宁遥回了个点头的表情包，把手机紧紧贴在胸前。
这个秘密像一颗甜蜜的糖果，藏在心底最柔软的角落。第二天中午，
宁遥借口要整理学生会资料，独自上了天台。许沉已经在那里等着，铺开了一块野餐垫。
"哪来的这些？"宁遥惊讶地看着垫子上的三明治、水果和小蛋糕。"食堂买的，
用了我一周的零花钱。"许沉夸张地叹气，"追班长真不容易。"宁遥笑着拍了他一下，
在他身边坐下。微风拂过，带来远处操场上同学们的嬉闹声。他们肩并肩坐着，
分享食物和最近的趣事。"你爸妈知道我们的事吗？"宁遥突然问。
许沉摇头："我爸还在恢复期，不想***他。你呢？""我爸爸...很传统。
"宁遥咬着嘴唇，"他肯定希望我大学前专心学习。"许沉理解地点点头："那就先保密。
"他拿起一块苹果递给她，"等时机成熟再说。"宁遥感激他的体谅，
却又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她把这种情绪压下去，专注于眼前的甜蜜时刻。接下来的几周，
出了一套秘密约会的模式——早晨许沉会在她桌洞里塞一张手写便签；午休时如果没人注意，
他们会在图书馆最角落的座位分享耳机听音乐；放学后偶尔去音乐教室合奏，
或是单纯地聊天。一个周五的傍晚，宁遥正在学生会整理文件，许沉发来消息："紧急情况！
我爸来学校了，说要见班主任。可能要在校门口碰面，你先别出来。
"宁遥的心一沉："他知道了？""不确定，但突然说要来和老师谈我的'进步'。
你在学生会等我消息。"宁遥坐立不安地等了半小时，手机终于响了："警报解除，
他只是来感谢李老师。但他说要顺便接我回家...今天不能送你了，对不起。""没关系，
家庭重要。"宁遥回复，努力掩饰自己的失落。收拾好东西走出校门时，
宁遥看到许沉站在一辆黑色轿车旁。
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他父亲——正在和李老师说话。许沉看到她，
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过来。宁遥低头快步走过，却在转角处忍不住回头。
许沉正看着他父亲，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复杂——有关切，有畏惧，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悲伤。
那个周末，许沉的消息比平时少。周日晚上，他才发来一条："我爸这周要出差，
明天老时间音乐教室见？我有事想当面告诉你。"宁遥回了个"好"，却隐约感到一丝不安。
周一中午，宁遥刚拿出饭盒，林小满突然凑过来："遥遥，你知道三班转来个新女生吗？
据说以前和许沉一个学校！"宁遥的手一抖，筷子差点掉在地上："不知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听说她和许沉关系不一般..."林小满眨眨眼，"好像是他前女友？
"宁遥强作镇定："他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是吗？"林小满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最近看你们一起筹备艺术节，还以为...""只是工作关系。"宁遥打断她，
借口要去图书馆查资料，匆匆离开了教室。天台上，宁遥食不知味地嚼着饭团。
许沉从未提过前女友的事，她也不该在意——毕竟那是过去的事了。
但想到有个女生了解她所不知道的许沉，心里还是泛起一阵酸涩。放学后，
宁遥来到音乐教室，却发现门锁着。她正疑惑，收到许沉的短信："抱歉，
临时被李老师叫去帮忙。可能要一小时，你先回家吧。"宁遥失落地转身，
却在走廊拐角撞见许沉和一个陌生女生站在一起。女生留着俏皮的短发，
正亲昵地拉着许沉的袖子说着什么。许沉的表情有些无奈，却没有甩开她的手。
宁遥迅速躲到墙后，心跳如鼓。她应该走过去打招呼，但双脚却像生了根。最终，
她选择了另一条路离开学校，一路上手机攥得死紧，却始终没有许沉的消息。直到晚上九点，
许沉才打来电话。宁遥盯着闪烁的屏幕，犹豫了几秒才接起。"对不起，今天太混乱了。
"许沉的声音充满歉意，"那个女生叫陈萱，确实是我前女友，但我们已经分手一年多了。
她突然转学过来，我也很意外。"宁遥沉默了一会儿："她为什么拉你的袖子？
""她在求我帮忙。"许沉叹了口气，"她在这边没什么朋友...宁遥，
我和她早就结束了。今天本来想当面告诉你这事，没想到她直接找到学校来了。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因为..."许沉的声音低下去，"那段回忆不太好。
我和她分手后不久，我妈妈就...那段时间我很糟糕，不想回忆。
"宁遥的心软了下来："好吧。但她以后...""我会保持距离。"许沉立刻保证，
"明天中午天台见？我买你喜欢的草莓大福。""...好吧。"宁遥终于松口，
"不过要双倍的。""遵命，班长大人。"许沉如释重负的笑声通过话筒传来，
轻轻挠着她的耳膜。挂断电话，宁遥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她知道不该无理取闹，
但心里那点小小的不安却挥之不去。她第一次意识到，喜欢一个人不仅仅是分享甜蜜，
还要学会面对这些酸涩的情绪。第七章 风暴来临周三早晨，
宁遥刚走进教室就感觉到异样的氛围。几个女生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到她进来立刻散开，
眼神中带着奇怪的探究。"怎么了？"她放下书包问林小满。
林小满表情复杂："你...和许沉在交往？"宁遥的心猛地一跳："谁说的？""陈萱。
她说看到你们在音乐教室接吻，还说你抢她男朋友。"林小满压低声音，"真的假的？
"宁遥的耳朵嗡嗡作响，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桌沿。就在这时，许沉走进教室，
立刻感受到了空气中的紧张。他的目光与宁遥相遇，带着疑问。"许沉！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陈萱穿着改短了的校服裙，蹦蹦跳跳地跑进来，
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挽住许沉的手臂，"昨天那道题我还是不懂，
再教教我嘛～"许沉皱眉抽出手臂："现在不是时候。""怎么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陈萱噘嘴，意有所指地看了宁遥一眼，"是因为有'新欢'了吗？"教室里一片哗然。
宁遥的脸烧得发烫，既因为谎言被当众揭穿，又因为陈萱刻意制造的暧昧氛围。"陈萱，
"许沉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们早就分手了，别再这样。""分手？"陈萱夸张地睁大眼睛，
"当初是谁说会一直等我的？要不是我出国交换...""够了！"许沉打断她，
"我们出去说。"两人离开后，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宁遥坐在位置上，
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刺在背上。"别理她，"林小满拍拍她的肩，
"明显是故意挑事。"宁遥勉强点点头，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上午的课她心不在焉，
而许沉和陈萱都没再出现。午休时，宁遥独自躲进图书馆，
手机震动起来——是许沉的短信："我和她谈清楚了。对不起，让你卷入这种事。
能见面解释吗？"宁遥犹豫了一会儿，回复："放学后音乐教室。"整个下午，
宁遥都感觉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最让她不安的是，
班主任李老师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审视。放学铃响，宁遥刚收拾好书包，
李老师出现在教室门口："宁遥，来我办公室一趟。"办公室里，
李老师开门见山："有同学反映你和许沉在交往？
"宁遥的手指绞在一起："我们...""高三了，你应该知道轻重。"李老师叹了口气，
"许沉是个有潜力的学生，但他情绪不稳定，还有抑郁病史。作为班长，
你不该...""抑郁不是他的错！"宁遥脱口而出，"他比任何人都努力，
艺术节也是他...""看来传言是真的。"李老师表情严肃，"宁遥，你父母知道吗？
"宁遥低下头："不...不知道。""我明天会联系你父母。"李老师推了推眼镜，
"现在回家好好想想。高三只剩三个月了，别为了一段幼稚的感情毁掉前途。"走出办公室，
宁遥的双腿像灌了铅。音乐教室的门半掩着，她推开门，看到许沉坐在钢琴前，
背影显得异常孤独。听到动静，许沉转过身，眼睛红红的："李老师找你麻烦了？
"宁遥点点头，在他身边坐下："她要告诉我父母。""该死。"许沉握紧拳头，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和陈萱...""不是你的错。"宁遥轻声说，"陈萱说了什么？
"许沉深吸一口气："她去年出国前甩了我，现在回来发现我'变好了'，又想复合。
我拒绝了，她就..."他苦笑一下，"典型的陈萱风格。
"宁遥握住他的手："我们会想办法的。""不，"许沉摇头，"这次我来处理。
我不会让她毁了你高三。"他们静***了一会儿，直到夕阳西沉。分别时，
许沉轻轻拥抱了她："相信我，好吗？"宁遥点点头，却感到一丝不安。第二天，
宁遥刚进家门就感觉到不对劲。父亲坐在客厅沙发上，面色阴沉；母亲站在一旁，
眼中满是担忧。"爸...妈？""跪下！"父亲突然暴喝一声。宁遥僵在原地，
从没见过父亲这样震怒。"李老师都告诉我们了，"父亲的声音在发抖，
"你和那个问题学生...你知道他吃过抗抑郁药吗？知道他有自残倾向吗？
""那不是他的错！"宁遥声音发颤，"他已经在好转了...""闭嘴！"父亲拍桌而起，
"从今天起，不准你参加任何课外活动，放学直接回家！手机交出来！
"宁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老宁，"母亲试图缓和，
"孩子大了...""就是因为我们太放任，她才敢这样！"父亲转向宁遥，
"你知道我为什么住院？就是因为工作压力大，怕供不起你上好大学！
而你却在高三关键时刻..."宁遥的眼眶湿润了："对不起，爸爸。
但许沉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手机。"父亲伸出手，"现在。"交手机前，
宁遥快速给许沉发了最后一条消息："我爸知道了。我被禁足，收不到你消息。别担心，
我会想办法。"接下来的日子像一场噩梦。父亲每天接送她上下学，
禁止她参加任何课外活动。在学校，她和许沉被安排到了教室对角线的两端，
连眼神交流都变得困难。更糟的是，陈萱变本加厉地散布谣言，说宁遥"勾引"许沉，
还暗示许沉的精神问题会传染。一些同学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一周后的午休时间，
宁遥独自坐在教室里发呆，林小满匆匆跑来："遥遥！许沉和陈萱在操场上吵起来了，
好像还动手了！"宁遥立刻冲了出去。操场边上围了一圈人，她挤进去，
看到许沉脸色苍白地站着，陈萱则在哭哭啼啼地向老师控诉他"推搡"她。"我没有推她，
"许沉冷静地说，"她拦住我，我绕开时可能碰到了她。""他撒谎！"陈萱抽泣着，
"就因为我告诉大家他手腕上的伤疤..."许沉的表情瞬间变了，
左手不自觉地摸向右手腕。宁遥看到他的眼神开始涣散——这是他要崩溃的前兆。"够了！
"宁遥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去，"陈萱，你明明知道许沉的情况，为什么还要***他？
就因为他选择了我不选择你？"全场哗然。
陈萱的脸涨得通红："你...你们...""宁遥！"班主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室去！这不是你该插手的事！"宁遥转向老师："李老师，您了解事情全貌吗？
陈萱一直在散布谣言，骚扰许沉...""我说了，回去！"李老师严厉地说，"许沉，
跟我去办公室。陈萱，你去医务室检查一下。"人群散去后，宁遥站在原地，双手发抖。
她刚才的冲动可能让事情变得更糟，但她不后悔——许沉不该一个人面对这些。放学时，
宁遥在校门口等父亲来接，突然看到许沉从办公楼出来，脸色比之前更差了。他看到她，
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我被停课三天。"他低声说，
"陈萱家长投诉我'精神不稳定威胁同学安全'。"宁遥倒吸一口冷气："这太荒谬了！
""没关系，"许沉苦笑，"正好我需要冷静一下。你...还好吗？
""我被禁足到高考结束。"宁遥试图开玩笑，声音却哽咽了，"我爸收了我手机，
每天接送..."许沉突然抓住她的手："等我回来，我们一起想办法。答应我别放弃，
好吗？"宁遥紧紧回握："我答应你。"父亲的车就在这时停在了校门口。许沉迅速松开手，
但已经晚了——宁遥看到父亲阴沉着脸下车走来。"回家。"父亲冷冷地说，
甚至没看许沉一眼。车上，父亲一言不发，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回到家，
他直接带宁遥进了书房："从今天起，你转学到实验中学。""什么？"宁遥如遭雷击，
"只剩两个月就高考了！""实验中学管理更严格，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
"父亲态度坚决，"手续已经办好了，明天就去。"宁遥的眼泪终于决堤："爸！
你不能这样！我的朋友们、我的大学推荐信都在这里！""就这么定了。"父亲转身离开，
留下宁遥一个人崩溃地站在原地。那天晚上，宁遥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转学意味着再也见不到许沉，见不到林小满，
见不到所有熟悉的人和环境...在高考前最关键的时刻。凌晨两点，她悄悄起床，
用笔记本电脑登录了久未使用的邮箱，给许沉发了一封长邮件，告诉他转学的事和她的无助。
发送后，她蜷缩在床上，无声地哭泣。第二天早晨，宁遥红肿着眼睛被父亲送到实验中学。
新学校冷冰冰的走廊、陌生的面孔，一切都让她感到窒息。午休时，
一个老师找到她："宁遥？门口有人找你，说是原来学校的同学。"宁遥惊讶地跑出去，
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林小满，手里拿着一个信封。"你怎么来了？"宁遥又惊又喜。
"许沉让我来的。"林小满压低声音，"他收到你的邮件了。这是他给你的信，
还有..."她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手机，"他买的预付卡手机，说让你藏好。
"宁遥接过信和手机，手微微发抖："他怎么样？""不太好。"林小满叹气，
"但他说无论如何都会等你。哦对了..."她掏出一把钥匙，"音乐教室的备用钥匙。
他说你知道该怎么做。"宁遥紧紧握住钥匙，仿佛握住了一线希望。送走林小满，
她躲进卫生间读信。许沉的字迹有些潦草，显然写得很急："遥，别放弃。
我会想办法解决陈萱的事，也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更强大。
记住我们的约定——裂缝中的光。无论多黑暗，总有光照进来。等我。"宁遥把信贴在胸前，
感受着纸张传来的温度。她不再是那个只会服从的乖学生了——为了守护这段感情，
她愿意变得勇敢。第八章 裂缝中的光转学后的第三天，宁遥趁着父亲不注意，
用许沉给的手机给他发了第一条消息："收到你的信了。新学校很压抑，但我很好。想你。
"回复几乎是立刻就到了："我在处理陈萱的事。她父亲和我爸有生意往来，
我打算直接找我爸帮忙。"宁遥咬着嘴唇打字："你爸知道我们的事了？""嗯。
出乎意料的是，他没反对，只说不能影响学习。"这个回复让宁遥既惊讶又困惑。
她原以为许沉的父亲会像她父亲一样强烈反对。"真羡慕。我爸铁了心要拆散我们。
""别怕，"许沉回复，"我们会找到办法的。PS：今天弹了我们的四手联弹曲目，
想你了。"宁遥把手机贴在胸前，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远方那个弹钢琴的少年的温度。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靠着这部秘密手机保持联系。许沉告诉她，在他的请求下，
他父亲联系了陈萱父亲，两家达成了某种"和解"。陈萱不再散布谣言，但也拒绝公开澄清。
"至少她不会再找你麻烦了，"许沉在消息里说，"等我停课结束就去找你。
"但停课结束后，许沉发现实验中学管理极其严格，外人根本无法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