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刚开始,未婚妻突然点天灯拍下那副粗劣的画作。
我便知道,她终究对她那个养弟动心了。
于是当晚我摆在她面前两个选择。
要么取消婚约,要么送她养弟出国。
她沉默不语离开,一夜未归。
直至次日,她眼下一片青黑,满脸憔悴,吐出四个字:“婚礼照旧。”
婚礼当天,就在司仪询问她是否愿意时,突然一个人胸前挂着孩子,骑着摩托闯进礼堂。
“姐姐,我不再是小孩子了,我能娶你了,你真的要抛弃我和孩子吗?”
她抿唇不语,捏紧婚纱两侧的裙摆。
我眯起眼睛,低声警告:“裴歆瑶,你敢走,今天这事没完!”
她将手缓缓放到我的掌心,刚要张口说出“我愿意”。
摩托的轰鸣车声响起。
她扔下句抱歉,便抽回手,头也不回地坐上摩托离开。
......“景行,这件事你自己决定,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家里永远支持你。”
母亲站在身旁,指尖轻轻搭在我的肩上,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说完,她目光冷冷地扫向裴歆瑶的父母,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梁家还真是好家教,亲女儿和养子滚到一张床上去,这养子还是原先资助的贫困生。”
“先前我还奇怪裴歆瑶大半年怎么跟人间蒸发似的,,合着是给野男人生孩子去了。”
“我要是养出这样一个女儿,还不如找根绳子上吊去!
"我怔了怔,耳边一阵嗡鸣。
半年前我回国继承家业,先前因为留学而按下暂停键的订婚也重启。
彼时我才知道,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裴家收养了一个资助的贫困生。
而我和裴歆瑶约会时,她嘴里提到这位养弟的频率,也在不断增加。
所以当婚前最后一次约会 ,她在拍卖会上毫不犹豫地点天灯,拍下那幅粗劣不堪的画时,我就知道,她爱上那个所谓的"养弟"了。
朋友知道我的想法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试图安慰:"姐姐疼弟弟不是很正常吗?
你别太敏感了。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他们不知道,裴歆瑶的梦想是成为享誉国际的画家,开自己的巡回画展。
她对画作的挑剔近乎苛刻,哪怕是至亲好友的作品,也从不轻易夸赞。
以她的身份和眼光,根本不可能对那种拙劣的画作另眼相看,更别说一掷千金。
其实这一切未必没有蛛丝马迹可寻。
只是我选择了刻意忽略。
我和裴歆瑶青梅竹马,从未有过什么大矛盾。
除了一点——对未来的规划。
父亲的企业需要我继承,母亲的产业也需要我接手,不可能交给职业经理人。
所以我必须承担起责任。
而她,一直向往无拘无束的生活,更别说成人礼后,有了家族信托后。
记得决定留学那天,她靠在我怀里撒娇:"景行,我不想被框住。
让我再自由几年好不好?”
“我会偷偷飞去看你,这样不是更有惊喜吗?
"我答应了。
于是我独自出国。
临行前,两家都想让我们先领证。
但考虑到她的性子,我硬是扛下了所有压力。
我以为她没来看我,是因为沉浸在创作中。
原来是去给别人生孩子,不方便。
如今,真相揭露,也不必相互揣测,苦苦维持体面。
一旁的朋友试图安慰:"没事,兄弟,下一个更好。
"我被他逗笑了,笑到眼泪都不受控制地砸在手背上。
我仰起头,用手背挡住眼睛,耳边响起一声叹息。
父母送走了宾客。
偌大的礼堂里,只剩下寥寥几人。
这时,裴父裴母才走过来,满脸歉意:"景行,是歆瑶对不起你,也是我们没管教好女儿,她竟然......还有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勾引敢歆瑶!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不必了。
"我直接打断裴母的话,"那是你们的家事,我梁家不便插手。”
“今天事多杂乱,就不留二位了。
"我的逐客令让裴家父母脸色难看,却又无可奈何。
临走前,裴父还不死心:"景行,我用裴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换你给孩子一个名分。
就当是收养的孩子,咱们两家一起把这丑事压下去......"我冷笑一声:"裴叔叔,你裴家的丑闻,凭什么要梁家一块担?
"他的脸色瞬间铁青,最终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我本以为裴歆瑶和她那位好养弟,多少还有点廉耻心。
没想到的是,再见到他们,竟是在我家名下的展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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