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者得
什么?
拍卖……我?
没等我反应过来,场下已经开始叫价。
十两
五十两
一百两
铛
百两纹银,拍下了我的外衫。
众人躁动起来,我急得眼泪横流,李贺云你在哪?你为什么不救我?
锣声接二连三地响,衣服一件一件地落。
抢拍的人声鼎沸中,我仅剩一件勉强蔽体的鸳鸯肚兜。
绝望之际,我听到了一个更令我心死的声音。
最后这件,我跟到底。
是李贺云。
我的最后一件衣服,以天价,归了李贺云。
人群吵嚷中,他一把扯下了我的盖头,狼狈至极的我终于看到了爱人的脸。
可他的样子好陌生,就任由台下众人龌龊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怒目瞪着他,他却笑了。
陆时安,千夫所指的感受,怎么样啊?
2
我到底是回了记忆中的李府。
却没有前世那般体面。
李贺云粗暴地把我按在床榻上,不顾我把他咬得满身血痕,好像要把我撕碎。
我又哭了,一遍遍地问。
李贺云你,你不记得我了吗?
良久,他终于喘着粗气伏在我耳畔,掐着我的下巴直视他的双眼。
不记得?
夫人,是你忘了。
有些债,你该还了。
债?
什么债?
我只记得我和你琴瑟和鸣,三餐四季。
记得春来燕子叫,你会摘朵小花别在我的鬓边,夸我人比花艳。
冬日飘雪,我和你蹲在房檐下笼火,你把香喷喷的红薯递给我,自己却被烫得直摸耳朵: 这个甜,你快吃
莫非这些,都是假的。
我被关在屋子里的第三天,再一次见到了李贺云。
带夫人下去梳洗干净,新人进门,她们总该给夫人敬杯茶。
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觉他语气里有些得意。
我怕夫人一个人无聊,特地纳了几房小妾给夫人做姐妹。
没多时,我已穿戴齐整地被人送到了李贺云的卧房。
五六个打扮鲜艳的姑娘,衣衫不整,簇拥着同样敞开衣襟的李贺云。
几双葱根一般纤长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
李贺云随意揽上其中两人的肩,朝我的方向努努嘴: 去,给夫人敬茶。
我死盯着眼前人纨绔的模样,一颗心仿佛被硬生生剖成两半。
前世我小产一次之后再无子嗣,可他至死都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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