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变得困难。
马车驶动,他撩起车帘,清风涌入,我才感觉呼吸通畅了些。
车帘上坠着的珍珠青玉叮当作响,比起他的声音,十分悦耳。
皇上要舍利子和配套功法,你可带齐全了?他问。
我点点头,自古帝王哪一位不想得长生?
当今皇上也不例外,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
为何师父在世时,皇上不来向她讨要舍利子?
梁晖上下打量我一会儿,认真道: 兴许是因为你名不见经传。
我想了想,师父武功高强,通晓医理毒物,在江湖上名气不小,而我在寺中这七年,尽吃饭睡觉念经了。
一时间,我无言以对。
乍见故人,我原是想熟络熟络感情,可梁晖一直望向窗外,不见有聊天的兴致。
刚起的话头就这样断了。
曾经我俩无话不谈。
我与梁晖是青梅竹马,自小定了亲。
十五岁那年,先皇驾崩,我父亲与梁晖父亲跟随齐王在城外起兵造反,不过半日功夫便被太后镇压。
齐王自尽,舒家与梁家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发卖的发卖……无论老少主仆,无一幸免。
除了我和梁晖。
那日我缠着梁晖到郊外游玩,夜晚回城时被官兵认出,提剑就朝我们杀来。
危急之际,我把梁晖推向追兵,自己逃了。
我躲躲藏藏七日,最后饿晕在静心寺门前,被师父救下,自此削发为尼。
我以为梁晖死在追兵刀下,每日做完功课,还会多为他念一遍往生经。
没想到他竟成了太监。
对男子而言,这比死更难堪。
不过他的装束华贵,衣衫上的熏香也别致好闻,在宫中应当混得不错,我心下稍安。
仿佛察觉到我的视线,他收拢了衣角,还往旁边挪了些位置,与我隔开。
从静心寺到京城有两日路程,我俩就这样尴尬又沉默地相处着。
好几回我想说些什么,他立即把脸转开,让人好不失落。
进宫前夜,他郑重叮嘱我:
在宫中你是清音不是舒云,无人知晓你的身份。若遇到叶贵妃,也只当做不认识,她怀有身孕,圣眷正浓。
我不明所以,叶贵妃?
梁晖: 叶霜。
3
听到叶霜这个名字,我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她是寄住在梁晖家的远房表妹,在我印象中,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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