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文章全篇架空虚构)正文:1921年,北平的中心街道上人来人往,远看像一幅新旧交织的画,卖糖葫芦的小贩提着小篮在街道上沿街吆喝“卖糖葫芦,北平的糖葫芦,山楂糖葫芦,水果糖葫芦”,行走在街道上,街道两边的门店,店牌和灯笼高高挂起,卖豆腐的小贩铜勺敲的叮当响,街道墙角摆摊的擦鞋匠正慵懒的倚在墙角休息,街道上来往的人,有提着竹篮牵着孩子的妇女,有穿着长衫胳膊里夹着报纸的青年,有衣着华丽旗袍的千金小姐,一辆马车穿过嘈杂的人群,坐在马车里的,是个身穿缎面马褂的商人这辆马车穿过人群,过了一座桥,停留在了对面街道的歌舞厅外,这位商人摘下帽子,走进了歌舞厅。
歌舞厅内环境富丽堂皇,歌舞厅里的人推杯交盏,共歌共舞,歌舞厅打杂的伙计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商人“陈老板”,陈老板开口“学堂的老师给我打电话,说我儿子又逃学,他是不是又来你们这了?”
伙计听闻此话神色略显慌张,支支吾吾的“这…我也不太清楚呢,今天舞厅里人多,他应该没…”,陈老板听得出伙计在说谎,瞬间冷下脸“实话实说”,“他…他在地下1楼”陈老板来到地下1楼的赌场,还没打开眼前的门,透过空窗看到他儿子陈江峰正玩的不亦乐乎,眼前的骰子转起来后扣上铜碗,陈老板怒不可遏,一脚踹开了赌场门赌场里的赌客都被吓了一跳,陈江峰惊慌失措的站起身“…爹,你怎么来了你这个孽子,正是读书的大好年纪你不学无术,还敢来这种地方。
这是逃学的第几次了,看我回去不把你打一顿!
现在跟我回家!”
“爹,我可以听你的,现在跟你回去,你…让我先玩完这把”,“你说什么?!”
气的陈老板左看右看拿起一旁的棍棒怒气冲冲的朝陈江峰走去,陈江峰吓得赶紧绕到了桌子对面“你小子皮痒是不是什么事闹这么大动静”赌场老板叼着烟从北门走出来“哟,稀客呀,这不老陈嘛,看孩子玩的高兴,在这多玩会怎么了?”
陈江峰有些懵“石叔叔,你跟我爹认识?”
,陈老板看到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这赌场老板姓石,以前和陈老板是生意上的竞争关系,关系并不和,陈老板“我教育我的孩子,还轮得到你插手?”
,赌场老板掐灭了手中的烟,挑衅的语气说道“老陈,这可是我的地盘,孩子愿意玩,你非得揪着走,坏了我这的规矩”,空气中的火药味极重,陈老板攥紧着手中的棍棒,漫不经心的把手中的棍棒转了两圈“你若敢教坏我的孩子,饶不了你,我可提醒你,像你干的这非法买卖,最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陈江峰“爹…”,“跟我回家”,刚走到出口,几名在场的赌客想要拦住父子二人,赌场老板挥了挥手,示意不必阻拦让他们离开走出歌舞厅后,陈江峰忍不住问道“爹,你和石叔叔…”,“你还小,有些话等你长大了我会慢慢告诉你的,以后这个地方不要再来了爹,对不起,我不该来这个地方,惹你生气了”,陈老板语重心长的 对陈江锋说道“爱玩是你们孩子的天性,但不能因为爱玩耽误了学业,你也不该来这种地方,为了让你在一个好的环境下读书,带你从南京城来到这北平,目的是让你好好读书,让你学一身真本事。
如今,这世道乱,战乱不休,百姓受苦,不学一身真本事,你拿什么去保家卫国?”
陈江峰点点头“我听你的爹,我以后再也不逃学了,我会听老师的话,每天去学堂好好读书”,陈老板欣慰的摸了摸儿子的头回去的路上,陈江峰陪着父亲先去了趟洋行,陈老板让儿子陈江峰在1楼等他,他去楼上对账,陈江峰感到肚子有些饥饿,便外出去洋行的附近买点心,去对面甜品铺买了袋米糕,又买了张小摊现烙的肉饼,陈江峰担心父亲一会找不到自己,一边吃着肉饼一边往回走,肉饼吃着有些许油腻,他又走向了一个卖大碗茶的小摊,摊主是个看起来跟陈江峰年龄相仿的小女孩“来个大碗茶”,“好,稍等给你盛,可以坐在那边等会”,陈江峰坐在了小摊旁的一个板凳上,他看着这个小女孩觉得有点面熟“姑娘,咱是不是在哪见过?
看你面熟”,女孩正在用铜勺舀茶,抬眸 目光看向他,笑着调侃“别开玩笑了小书生,我不是北平人,才来这里没多久,我平时都在学堂念书,很少出门,而且我今天还是第一天出摊卖茶水,你是在哪见过我的?”
,“你是在北平城往南那个大学堂读书吗?”
“你怎么知道我跟你都是在那读书,我叫陈江峰”女孩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刚盛好的大碗茶激动的差点没端平稳沿着碗边撒出来“你是陈江峰?!
你没骗我吧?
我都不记得我见过你,我刚转来北平城的学堂读书,我记得那天有个逃学的小子要翻墙,有个教书先生在学堂前院乍呼你的名字,你当时拿着一块布蒙住了脸没看清你,你把食指竖在唇间示意我保密然后你就翻墙出去了,那天是你吧?”
“有印象,我说呢怎么看你面熟,你叫什么名字?”
“闵知秋”闵知秋把大碗茶端给陈江峰“这茶不凉不热,现在喝正好,既然是同学,这茶水我请你了白喝闵姑娘的茶怎么行?
要不我拿这刚买的米糕给你两块换你的大碗茶成不”,唇尖贴上碗的边缘,咕嘟咕嘟就喝了下去,茶水下肚,回甘嘴中弥留着一丝清甜的茶香味“这茶水不错,你还真是灵巧,能泡出这么香这么好喝的茶”陈江峰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细小的汗珠“沁人心脾,回甘清甜,有这手艺以后去开个茶馆,我带人去照顾你生意好啊,陈江峰你可得说话算话”闵知秋把木盖子盖在了茶水缸上“话说今天你怎么也没在学堂读书呢”,“我们的教书先生今天没来教我们念书,我就来这边卖大碗茶了”,“现在这世道,到处是战乱,不一定哪个地方随时会出现危险,你一个女孩子在外不安全,一会收摊早些回家吧”,闵知秋又舀了一碗茶上前递给他“一会我的家人会来接我没想到咱们还挺有缘分,咱之前也算见过,这回是初次相识上次是相见,这次是相识”陈江峰望着茶碗里两人倒映的影子,他在看着闵知秋,而闵知秋则是小口细细品尝着陈江峰给的2块米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吃完米糕,正好来了两个客人一人要一个大碗茶,闵知秋给他们盛上茶汤后便开始收拾摊,陈江峰坐在大碗茶摊前的板凳上似乎忘了要回到洋行去等待父亲这件事,桌前己经续了三大碗茶,这时陈老板从洋行的大门出来,陈老板身影刚晃进视线,陈江峰猛地回神,手忙脚乱站起身,闵知秋抬眸,对上陈老板冷凝的目光,越显紧张的攥紧了衣角“阿峰,这是…”陈老板踱步而来,视线在闵知秋身上打量。
陈江峰脸涨红,结结巴巴解释是茶摊姑娘,跟自己是在一个学堂读书的,才在此多留了一会。
闵知秋低眉敛目,“陈先生好”陈老板似笑非笑,说店里回去还有事要忙,催陈江峰快走,说回去还要检查陈江峰背古诗,还说背不过要拿板子打他的手背。
陈老板问自己的儿子“愣着干嘛?
走了,大碗茶给人家小姑娘钱了吗?”
“我拿买的米糕和她换的茶水”,陈老板严肃的说道“怎么能白喝人家小姑娘的茶水”,闵知秋急忙替他解释“ 陈少爷不是白喝,我看着这个小摊忙的饭都顾不上吃,才用米糕交换抵了这茶钱的…”,陈老板从布袋里摸出几枚大洋货币,闵知秋赶忙摆手“不不不,这太多了,我不能要一点也不要,我们说好了米糕和茶水交换,哪还有再收钱的道理。”
“收下吧小姑娘”陈老板把钱放在了桌上陈江峰有些不舍得一步三回头,闵知秋望着父子俩的背影,把最后一套茶碗收进木箱,暮色里,闵知秋小小的身影推着摊车走在白天人群熙攘但暮色降临人烟散去的城市街道,在不远处,一个挑着水的妇女,正对着闵知秋招手“闺女”闵知秋眼前一亮,加快了脚步,车轮碾过地面的小石子沙沙的响“娘,不是让您先回家吗?
您在这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没有,我也是刚过来,顺便挑了担井水,回家去,娘给你炖肉吃”,知秋帮母亲卸下担子“娘,回去的路不好走,这水沉,我挑着不不不,你可挑不动,咱在这边等一会,一会你爹和你爷爷来接咱们”闵知秋翻了翻口袋,把今天卖大碗茶挣到的钱塞到母亲手里“娘,这是今天卖大碗茶挣的,茶缸里还有不到半缸茶水,回去咱们喝”,闵知秋的母亲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咱知秋一首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这钱娘不要你的,你留着买点东西,交学费这钱交给您,您明天去集市上定两匹布找个裁缝做身新衣裳我这身衣裳还能穿,也不旧您就听我的”……分割线……回去的路上,陈老板对自己的儿子说“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读书,还不到谈恋爱的时候”,“您把我妈娶过门的时候她也才15岁”,“还顶嘴”陈老板作势要打他,陈江峰立马认怂了,陈老板叹了口气“你现在认真读书,以后学出一身真本事才能去保护想要保护的人”,“果然你们大人是一眼能看穿我们小孩子的心思”回到家后,陈老板去了店里,陈江峰到家开始背诵今天上午在学堂读书学的论语,但就是背不到心里去,脑子里一首浮现着白天在茶摊的画面,晚上睡觉也是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第二天,陈江峰一早便坐上马车匆匆赶到学堂,北平城的这个大学堂,是个大的西合院,去年多加修了两间房在房外与房子合在一起,后院都变得很宽敞陈江峰路过闵知秋读书的教室,闵知秋己经早早的坐在屋内开始读书,陈江峰本想去打个招呼,但教室里有一个教书的老先生在讲台上坐着,陈江峰只好回到教室,等待下课再去找她因为昨晚没睡好,早上读书的时候陈江峰忍不住犯了困,趴在了桌子上,被教书老师训斥一顿后撵出教室罚站下午放学后,陈江峰想去找闵知秋带她去买糖葫芦,刚出教室,见闵知秋急匆匆的拿着包跑出了学堂外,他也追了上去“知秋,你干嘛去?”
,“梨园行今天有京剧演出我知道,是《霸王别姬》对吧?
我听我爹讲过,我也喜欢听戏,那戏可比教书那个老头讲的课文有意思多了,我也去,你慢点,等等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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