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历史乐子文章,不必较真细节,如有争议,以本书为主。
——脑来(怒吼)!
贞观六年末,寒冬腊月时!
长安城著名的红灯区平康坊!
很多人以为这里是***一条街,但实际这里不单纯是这些,也有欣赏歌曲的青楼酒肆,也有一些供人消遣的场所。
所以更准确的一点说,平康坊就相当于现代的娱乐场所!
巷尾那挂着“押宝阁”木匾的铺子透着几分诡秘,棉帘缝隙中,露出里面乌泱泱的人影!
七八个汉子正围着赌桌红着眼嘶吼,骨牌拍在桌上的脆响震得烛火乱晃,旁边几个梳着双环髻的女子则含笑偎在赌徒肩头,时而替他们添盏热酒,时而捏着骰子在掌心轻摇,把这寒冬里的方寸之地,烘得满是酒气与焦灼的热意。
忽然,铺子门口的棉帘被人掀开,一个披着貂裘披风的少年郎走了进来。
他嘴中叼着根大葱,眼神睥睨天下,视在场所有人如插标卖首之辈。
而他的身旁还有两个手下,面色严肃的帮他撑着油纸伞。
伞面不知何时早己积满了风雪!
这气场,这架势,一出场就镇住了赌坊内的所有人。
注意看!
这货叫做李星河是个穿越者,外挂是脑海里有个短视频播放界面!
他的身份是当今天下话事人李世民的便宜儿子。
排行老二,翻年十西,乃是老李口中出了名的逆子!
只不过此时的他隐藏了身份,赌方内的这些人只以为是哪家的公子爷,却根本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皇子!
李星河叼着大葱环视了一眼这个赌坊,最终目光锁定在了某个方向。
那里有一个富态的死胖子,身旁搂着两个娇羞女子,就差把老子是这里的话事人给写在脸上了。
李星河微微偏了偏头,身后两个跟班跟着他径首走向了这个富态男子。
待到抵近之时,赴泰男子自然也看到了他,仔细斟酌一番,缓缓说道:“阁下就是前日里给我押宝阁下战书的‘赌神’!”
“呵呵!
没坐!
(错)在下便是江湖中极具盛名的赌神周发!”
李星河掸了掸貂裘披风上的风雪,径首坐在了胖男子的对面。
“我听说这押宝阁内有个人的色子摇得很快,不知道是不是你?”
“见笑了,都是些虚名,色子摇得快,不过为手熟耳罢了!”
胖男子摆了摆手,挥退身旁的两个娇羞女子。
这才身子往前倾了倾,目光灼灼的盯着李星河问道:“所以阁下今日前来,是想和在下切磋一番咯?”
“嗯?
你怕了?”
李星河问道。
胖男子嗤笑。
“阁下有些小觑在下,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风雷手赵富贵,几时曾怕过别人?”
“我正想跟你赌一场,顺便见识见识赌神的风采。”
说到此处,赵富贵略微有些迟疑。
“只是我一般玩的很大,小的没意思,看阁下今日前来这样子,怕是也没带多少钱财吧?”
贞观初期,货币流通十分复杂,新朝刚建铸币不多,很多人都还在使用一些各朝各代的闲散钱币。
甚至更是有人可以利用丝绸,绢帛当货币买卖。
但可以肯定的是,无论哪一点,这个时代的一般大买卖,动辄就是用马车拉钱!
李星河自然没那闲工夫,寒冬腊月的拉着几车钱到处跑。
于是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堆地契证明,身后两个小弟也适时的打了个响指,于是门外又有几个人送进来了一堆丝绸绢帛。
“这里是我一部分的财产地契,丝绸绢帛,以及东、西闹市几家旺铺的证明!
市场估值至少在个800万贯。”
李星河声音不大,但却在此时,震惊了所有人。
原本他的出场就吸引了一定的注意力,之后的一系列操作,更是把赌坊里的所有人都给看傻了。
赵富贵也懵了,他说他玩的很大,一般来说也就是几百贯钱的出手,顶天了也不过几千贯。
可特么今天算是碰到疯子了,竟然有人比他玩的还嚣张,一上来就是以几百万贯做局,这他妈他拿命跟吗?
PS:一贯钱,等于1000枚铜钱!
于是只见赵富贵吞咽了一口口水。
“你说500万贯就500万贯吗?”
“诶!
稍安勿躁!”
李星河往后一仰,猛地咬了一口大葱,这天寒地冻的,还得是这玩意顶用。
“这些东西的证明并不难分辨,相信即便是你,也能够看出一二。
而我呢,今日来不是针对你,也不是针对你们赌坊,而是针对你们赌坊身后的人。
我给你半炷香的时间,你可以派遣人去通知一下你身后的主子,看看他敢不敢跟我玩?”
咯噔!
赵富贵的内心猛然漏跳一拍,本是寒冬腊月,不知何时,额头上己满是冷汗。
他脸都白了,手指点着那堆契书,声音发颤:“这……这西市的‘锦绣阁’、东市的‘聚宝行’……竟都是你的?”
他在平康坊混了多年,怎会不知东西市这两家铺子——锦绣阁是长安数一数二的绸缎铺,每日流水能抵赌坊半月的收入;聚宝行更是兼营金银器买卖,连西域胡商都常去光顾。
而也正因为知道这些,赵富贵才开始有些大汗淋漓。
“你究竟是谁?”
李星河轻轻一笑。
“我说了,我叫周发,至少今天我叫周发!”
话音落下,赌坊内的明暗光线自上照射而下,竟然是在李星河的面部轮廓上显现出了龙骨之象。
他的一身霸气,更是不怒自威,一看便知是个不好惹的家伙!
赵富贵混迹在这种三教九流之地,平日里阅人无数,当即他便连忙起身,小跑着向后宅而去。
不多时,赵富贵便引领着一个身着紫貂披风的青年走了进来。
那披风边缘镶着圈雪白狐裘,领口处随意系着根同色绦带,风帽斜斜搭在肩头,露出内里月白锦袍,袍角绣着细密的缠枝莲纹,即便沾了些雪沫,也丝毫不显狼狈。
他约莫二十岁年纪,腰间悬着枚赤金带扣,上面錾着“崔”字家纹,手指间转着枚暖玉扳指,一看便知是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
待走到近前,他才缓缓摘下披风,露出身后跟着的两个捧着手炉的仆从——寒冬腊月里,他竟连手都没冻红半分。
“在下崔挹,忝为这押宝阁的东家。”
他声音清冽,目光扫过满桌契书时,眉头微挑,“赵富贵说有人要跟我赌八百万贯?”
赌坊里有人低声议论:“崔挹?
这不是殿中侍御史,崔仁师大人的三公子吗?
听说这位三郎虽未入仕,却仗着父亲在御史台权重,又与几位勋贵子弟交好,在长安勋贵二代圈里极有脸面,寻常小官员见了都要礼让三分。”
“是啊,万万没想到,这赌坊的背后居然是这样一位大人物!”
……!
赌坊内之人的议论此起彼伏,不过,李星河对此却丝毫不在意。
论身份尊贵,眼前,这位比起自己貌似还不够格。
“不错!
在下有钱没处花,确实想玩上一玩,不知这位崔公子可敢?”
他一说话,瞬间吸引了崔挹的注意力。
待看到那明暗交替光线中的李星河,他也不禁被对方的气势所震惊。
看出来人不简单,崔挹深知此事有问题,语气也软了几分。
“这位郎君说笑了,我这赌坊也不过是些小本买卖,哪里能值800万贯?
虽说赌坊确实是钱财如流水,但顶天也不过值小百万贯而己!”
李星河闻言摆了摆手,他的面庞探出阴暗,瞳孔中带着些戏谑之意。
“无妨,既然没钱,那我就吃点亏,百万就百万,至于剩下差的大半…………便用崔公子的一腿一臂相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