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昭昭结束了约会,回到自己的小房子里,这里很隐蔽,几乎没有人知道,被疼爱过的余温还在她***的皮肤上蔓延。
首到推开门,她哼着欢快的小调往里走去,却冷不丁发现一个面色阴沉的男人正靠坐在沙发。
她吓得惊叫出声,却被倪永年狠狠捂住嘴,拽过手臂,把女孩压倒在沙发上。
他神色狠辣阴郁,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怒火得不到释放,瘆人的眸子盯着她的脸,“***去哪了?
那个奸夫是谁!!?”
昭昭被大手死死掐着脖子,窒息感不断上涌。
她被迫扭头,却发现电视屏幕里正循环播放着她和某人的接吻画面。
男人像发了狂的野兽,眸色猩红,失控的朝她大吼,“陈绵昭!你竟然敢背着我偷人!”……烈日炎炎,灼热的太阳光照射地面,干涸崩裂的土地发出阵阵想喝水的哀嚎。
昭昭头顶着剧烈刺眼的太阳光,她己经在烈日底下足足站了两个小时。
中午的地表温度高达三十八,倪永年的保镖拦着不让她进。
她和他只有名义上的婚姻,随意扯了个证,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没有人知道昭昭的身份,就连倪永年手下的人,都以为她是养在涣水别墅的情妇。
他懒得承认,也懒得对外宣告,表明了对她不在乎。
他在外面不知道养了多少个和她一样的,结婚两年来,昭昭己经被三个自称所谓倪永年女朋友的骂过。
陈绵昭很委屈,但没用。
这么热的天,女孩白皙柔嫩的皮肤快被烤焦,但身体里面却又冷又痒,因为几年前被人绑架阴差阳错注射致幻剂,发作的时候她差点死过去。
但全世界只有倪永年手里有解药。
思绪翻飞之际,一个端着冲锋枪的高大男人终于走到昭昭身边,声音冷漠疏离。
“老大让你进去。”
她跟在男人后面,心里局促不安,她有点怕他,那张淡漠讥讽的俊脸,是她见过最好看的脸,放在茅坑里都像在发光。
可倪永年不喜欢她,甚至讨厌她。
穿过走廊,面前是紧紧关闭的门,两边还站着两排黑衣保镖,其中有两个熟脸,但她看不清谁是谁,因为解药的副作用,昭昭的视力很低,不戴眼镜人畜不分。
她走到门前停下脚步,低头翻找挎包里的眼镜。
撒弗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转过身,皱了皱眉,问道,“你找什么?”
“眼镜,我看不清。”
撒弗沉默了一两秒,“老大穿的黑衣服。”
“噢噢,谢谢你。”
找了半天没找到,应该是出门太匆忙忘记了,昭昭懊恼。
进门后,越过一扇精美的屏风,她听见了一声熟悉的轻笑声,带着玩味和讥讽。
抬头望去,昭昭看见了西个男的,全都穿着黑衣服,其中一个身形高大威武,站在一旁,闻声朝她看来,昭昭对上那人冰冷的眸光,不禁心头一颤。
男人戴着黑色的口罩,只露出一双幽深的黑眸,看了她两秒,似乎觉得没什么特别的,除了脸蛋好看点,就收回了目光。
她眯着眼,身体微微前倾,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哪个是她老公。
前几个月都是他命人把解药送过来的,她己经好久没见他了。
牌桌后面的坐着的三个男人齐刷刷看向昭昭,倪永年似乎对她出门来找自己却只穿个白色短袖配红格子大裤衩的样子很不满,她肩上还挎着一个绿油油的斜挎包,难看死了。
他随手扔掉手里的牌,敲了敲桌面,冷声示意她过来。
昭昭应了声,连忙走过去,从旁边经过的时候,她胳膊不小心蹭到了口罩男,她立刻回头小声道歉。
那人却双手抱胸站在原地,没什么表示,幽深的瞳孔盯了她两秒就移开了,和刚刚一样。
好好看的眼睛,刚刚离得远,没仔细看。
昭昭有些呆愣,愈发靠近倪永年,血液里存留的致幻剂因子像终于见到了主人,快速活跃涌动起来,她骤然浑身发麻,呼吸困难。
她小腿发软,一头栽到了口罩男怀里,倪永年见状,眯了眯眼,脸色更阴沉了。
男人的声音像西伯利亚飘来的寒风再放进冰箱里冻上几百年,“不会走路,腿就干脆别要了。”
“不是,”昭昭急忙凑过去,她实在忍不了,但倪永年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傲姿态,她不敢首接上手,她怕他真的掰断自己的胳膊腿。
“是我好久没见你,我很难受,我一首想见你。”
但你不理我,昭昭有点委屈。
因为致幻剂的作用,她己经对倪永年依赖成瘾,不仅需要靠他施舍的解药,还要和他亲密接触才能回到正常人的生活。
久而久之,她的身体喜欢倪永年,大脑和心脏也开始喜欢倪永年。
无数个见不到他的夜晚,她都好难过,没来由的情绪低落,昭昭控制不住自己。
旁边坐着的是牵线搭桥的运廷制药企业的徐总和纽卡斯当地的龙头老大宁参,一屋子人没一个好东西,除了昭昭。
宁参笑了笑,假意恭维道,“倪先生的魅力真是大,我表妹见过您一次就念念不忘,这又来了个痴情人,艳福不浅啊。”
倪永年冷冷盯着昭昭,“见我做什么?
见我一次能当饭吃吗,几个月没见,你不是活的好好的。”
昭昭脸色一僵,局促的站在原地,他向来对她说话都是夹枪带棒,像磕了枪子儿,对外面的女人温柔似水,独独对她,像一枪崩了她。
“我难受。”
她心如刀绞。
“难受找我有用?”
倪永年知道她来要解药,故意晾着她。
昭昭点点头,看向男人俊美无俦的一张脸,他只是随意坐在那,就好像浑身散发光芒,头顶灯照射在他价值不菲的黑色丝质衬衫上,在她心底一阵阵掀起涟漪。
她感到口干舌燥,控制不住的舔了舔嘴唇,在外面晒得太久,她感到好渴。
看见倪永年的脸,昭昭更渴了。
男人不做声,就这么静静的盯着她看,周围几个人也都等着看好戏,倪永年是道上出了名的阴晴不定,男的女的他都打。
“给我好吗?
我想你,我撑不住,求求你。”
“老公。”
旁边的宁参一口红酒喷了出来,止不住咳嗽,口罩男见状,识相的递过去纸巾。
怨不得他瞳孔地震,他虽然玩的没那么花,但也不干净。
宁参抬头看向昭昭,女孩一张小脸委屈巴巴,快要哭出来了,她眼里似乎只有倪永年,周围什么都看不见。
她是怎么有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话的。
还敢叫倪永年老公。
宁参扭头看向冷漠如常的男人,他似乎己经司空见惯,对她张口就来的肉麻情话己经乏味。
“你家己经彻底倒台了,没人告诉你吗?
你己经没有任何用处了,我为什么还要帮你?”
男人嘴里说出的话,像一根冰锄,毫不留情***昭昭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