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第二天就遇上沈砚的白月光回国。
我果断把婚戒扔他脸上:“离婚吧,替身剧本谁爱演谁演。”
他却死死扣住我手腕:“协议里写了,毁约要赔十个亿。”
后来他红着眼找上门时,我正摸着孕肚跟新欢挑钻戒。
“沈总,商业联姻而已,怎么还玩不起?”
(上)京城今冬的雪下得又急又密,民政局门口铺了一层单薄的新白。
黑色宾利悄然滑至路边,车门推开,笔挺西裤包裹的长腿落地。
沈砚撑着伞,伞缘阴影倾斜,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线,一丝不苟的黑发更衬得他眉目如冰雕,连身旁簌簌而落的雪花都似乎绕着他走,不敢沾衣。
我拢了拢脖子上价值不菲、却怎么也捂不暖的羊绒围巾,踩着脚下细高跟鞋,一步一个微小的雪坑,走到他面前,平静地伸出手:“户口本带了?”
没有温度的字句在冰冷的空气里撞了一下。
沈砚的目光像裹着冰渣子的风,从我打理精致的卷发扫到脸上,里面没什么温度,如同打量一件刚刚签收、价格对等的商品。
他没说话,从西装内袋拿出两个暗红色的小本,递给我一个,手指修长干净,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很好,一场商业博弈里必要的入场券。
迈入暖气充足的大厅,流程简单得几乎机械。
拍照,宣誓,钢印落下,发出沉重又清晰的“咔哒”两声。
两个小红本递回手中,带着点打印机刚工作完的微热余温。
走出大门,站在风雪暂歇的门口,我把其中一本塞还给沈砚,动作流畅得像完成了最后一笔交割。
他接过去,看也没看,随意塞进了大衣口袋,然后从另一个口袋里摸出丝绒盒子,打开,一枚切割完美的硕大钻戒在灰暗的天光下冷硬地刺目。
“戴上。”
两个字,命令式。
我伸出手,任由他把这枚足够闪瞎人眼却毫无温度的石头推上我的无名指。
尺寸分毫不差,如同他此前调查我所有资料那般精准。
冰凉的金属触感紧贴皮肤,细微的,却挥之不去。
他合上盒子,正准备收好。
我挑了挑眉,动作比他更快一步。
小巧的链条包在我掌心翻开,再合拢时,刚才他递给我的那个红本,已经消失不见,稳稳躺在了我包的夹层里。
“保险起见,”我朝他晃了晃包,扯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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