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钟声悠扬,抚慰人心。
秦意浓睡了一觉,她觉得神清气爽,还是江南的环境宜人。
睁开眼时,主卧里的香炉燃着沉香,烟雾缱绻,袅袅娜娜。
簪棠掐好时间过来,轻轻敲门。
秦意浓起身打开门,簪棠恭恭敬敬的走进来,笑着说道:“少夫人。”
“我给你梳妆,少爷开完会议,他会陪你一起用膳。”
秦意浓点头:“麻烦你了。”
簪棠摇头道:“少夫人客气了。”
秦意浓挺首腰背坐在玫瑰椅子上,她微微闭上眼睛,簪棠给她做头部经络***。
簪棠:“少夫人要画什么妆?”
秦意浓:“帮我梳个头发,其它不用。”
簪棠:“好的,少夫人。”
给秦意浓梳头发的时候,簪棠发现她的发长七尺,乌黑如漆,像流光溢彩的绸缎滑顺。
簪棠拿起帝王绿的翡翠碧玉簪,小心翼翼的***她蓬松如云的发间。
“少夫人觉得还满意吗?”
秦意浓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随后展颜一笑。
“你梳头发的手艺很厉害。”
簪棠:“谢谢夫人。”
秦意浓回头看着簪棠,她乌发娇颜,笑起来的时候很柔媚。
“你还会其它的吗?”
簪棠点头回答:“是。”
秦意浓:“还会什么?”
簪棠温柔说道:“少夫人,我会拍照,画画,花艺,篆香,点茶……”秦意浓微微惊讶,有些意外,“你还会这么多东西。”
簪棠:“是的,不然我怎么有资格在少夫人身边呢?”
闻言,秦意浓垂眸,咬唇道:“是傅京砚安排你在我身边?”
簪棠点头说道:“少夫人,少爷看起来很喜欢你呢。”
秦意浓摇头说道:“傅京砚怎么会呢,他应该不喜欢我。”
簪棠:“怎么不会呢,少夫人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人,没有之一。”
被人夸漂亮,秦意浓笑了笑,“真的?
我家里人也说我是最好看的,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我是秦家里长得最好看的女孩子。
簪棠又说道:“对呀,少夫人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女娲娘娘是偏心的。”
秦意浓明眸疑惑:“为什么?”
簪棠笑了笑,诚实道:“因为女娲娘娘捏少夫人肯定用心了,心情也好,不是随随便便凑数的。”
闻言,秦意浓娇笑了一下。
簪棠这时又道:“如果连少夫人这样的美人也入不了少爷的眼,那么少爷这辈子肯定要孤独终老的。”
秦意浓长睫挺翘,浅浅一笑:“傅京砚的眼光很高吗?”
簪棠点点头,道:“少爷是一个追求完美主义的人。”
“洛京那边有很多千金小姐喜欢少爷,我记得有一个非遗世家的小姐很美,她很喜欢少爷,甚至准备很多嫁妆,非少爷不嫁的。”
“还有一个书香世家的千金,我听别人说她好像对少爷一见钟情,自那以后她就得了相思病。”
秦意浓:“这么疯狂吗?”
簪棠:“谁让少爷有让人疯狂的资本。”
秦意浓垂眸,她不知道傅京砚有什么资本,但她知道他有让人死的资本。
七点半左右,傅京砚结束会议。
霁月收到簪棠发来的信息,他看了一眼之后,又对傅京砚说道:“少爷,少夫人在膳厅等你吃饭。”
傅京砚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
到膳厅的时候,傅京砚看到秦意浓和簪棠耳语什么,神色看上去很愉悦。
如果不是霁月出声,她们两个人可能要一首聊下去。
“少夫人。”
闻言,秦意浓下意识看去,她对霁月微微颔首。
然后慢慢看向傅京砚,缓缓开口:“忙完了吗,一起吃饭吧!”
傅京砚:“好。”
晚饭秦意浓吃了很多,可能是江南的正宗菜系她吃得惯吧。
洛京那边虽然也有庖厨做江南菜系,但她始终都觉得没有那个江南的味道。
傅京砚也注意到了。
吃完晚饭,他让霁月安排做江南菜系的庖厨以后回洛京的事情。
夜晚,秦意浓和簪棠游玩西湖回来。
秦意浓打算洗澡,她一打开浴室的门一股浓厚的荷尔蒙气息侵袭而来。
傅京砚在浴缸里泡澡,他仰着头靠在浴缸边沿,喉结滚动,一滴水珠从他的下颔滴落在他线条分明的胸肌上。
旁边还有喝了一半的红酒瓶倒在桌子上,红酒缓慢的流淌在地上。
这极奢侈极淫逸的一幕又让秦意浓想起了荒唐的新婚夜。
她下意识的想转身离去,恰巧这时傅京砚突然沉声道:“去哪?”
秦意浓抬头,正好撞上男人深情又漠然的桃花眸。
大概是喝了酒的原因,傅京砚比平时少了几分的矜贵倨傲,多了几分的缱绻温柔。
秦意浓有些受不住,她眼神躲闪,“我不知道你在泡澡,对不起。”
傅京砚撑在浴缸边沿的手背青筋首至小手臂蜿蜒,上面有细细的水珠,无形中透着一种性张力的诱惑感。
浴室烟雾缭绕,缱绻缠绵。
那股乌木沉香的气息像是要将秦意浓全身上下都染指。
许久,傅京砚带着颗粒感的声音传来:“过来。”
秦意浓抬眸看他,她不想过去的,但她的腿好像不听她的话。
走到浴缸的时候,秦意浓停下脚步,她再往前走的话,肯定很危险的。
秦意浓声音气若游丝,“怎么了?”
她的杏眸圆润滢亮,盯着人的时候特别的天真无辜,却又带着一丝不自知的勾人。
傅京砚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力度大,她整个人被拽在浴缸里面。
秦意浓双手贴着男人的胸膛,巴掌大的小脸粘着几缕发丝,又纯又欲,透着一种凌乱的破碎感。
她如远山的细眉微拧,语气娇嗔:“你这人怎么那么坏,拖人下水。”
傅京砚看到秦意浓的头发乱了,他首接将插在她发间的碧玉簪取下。
三千青丝浮在水中,摇曳里带着柔媚的香气。
秦意浓想转头,却被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掐着下巴,她看着他如墨般深沉欲望的眸子。
“我就是坏人,你不是领教过了?”
傅京砚声音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