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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夜遇瑞王暗结交易

发表时间: 2025-07-13
雨水顺着尚药局青黑的檐角滴落,在石阶上敲出细密的声响。

程徽音蜷缩在柴房角落,膝盖上的伤口己经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每动一下都像是撕开皮肉。

长春宫那碗堕胎药的气味似乎还黏在她的鼻腔里,苦涩中带着一丝诡异的甜香——那是红花的味道,也是父亲被诬陷的"罪证"。

三更的更鼓早己敲过,西偏门的约定她注定要失约了。

程徽音摸了摸藏在衣襟里的碎瓷片,锋利的边缘割破了她的指尖,血珠滚落,在干草上洇出暗红的痕迹。

"看来程姑娘是不打算赴太子的约了。

"低沉的男声突然在黑暗中响起,程徽音浑身一颤,猛地抬头。

瑞王萧景珩不知何时站在了柴房门口,玄色锦袍融在夜色里,唯有腰间金丝蹀躞带映着微弱的月光。

他手里把玩着一样东西——正是她遗失在药库的银杏叶残页。

程徽音下意识去摸银针囊,却发现早己空空如也。

萧景珩轻笑一声,缓步走近,龙脑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他在她面前蹲下,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多漂亮的一双眼睛,"他低语,拇指擦过她眼角的泪痣,"像极了你母亲。

"程徽音呼吸一滞。

母亲在她五岁时就病逝了,留下的只有那枚被刮花的玉佩和零星的记忆碎片。

可萧景珩怎么会知道母亲的模样?

"殿下深夜造访,就为了说这些?

"她强自镇定,声音却微微发颤。

萧景珩松开她,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帕子上绣着一朵小小的银杏叶,和太子给她的如出一辙。

"我是来和你做笔交易的,程姑娘。

"他展开那张银杏叶残页,月光下,白矾写的字迹泛着淡红的光,"你帮我找到完整的药方,我告诉你程太医被关在何处。

"程徽音的心脏猛地一跳。

父亲还活着?

那流放的消息......"冯恩放出的假消息罢了。

"萧景珩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程太医现在被关在瑞王府的地牢里,虽然受了些刑,但性命无碍。

""我凭什么相信你?

"萧景珩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他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一道狰狞的伤疤——那伤口的形状,竟像极了半片银杏叶。

"二十年前,先皇后暴毙那晚,我母亲被赐死,我挨了这一刀。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而你的母亲,带走了最关键的东西。

"程徽音脑中一片混乱。

母亲、先皇后、银杏叶......这一切究竟有什么联系?

"你要我做什么?

"她终于问道。

萧景珩松开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放在地上。

"明日贤妃会召你试新药,服下这个,可保你不死。

"程徽音盯着那个瓷瓶,没有动。

"怎么,怕我下毒?

"萧景珩讥讽地笑了,"程姑娘,若我要你死,你现在己经是一具尸体了。

"窗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萧景珩眼神一凛,迅速隐入阴影中。

柴房的门被推开,阿箬跛着脚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

程徽音刚要开口,却见阿箬疯狂地冲她使眼色,然后指了指药碗底部——那里粘着一小片银杏叶,叶脉间用针尖刻了两个字:快逃。

阿箬的手在发抖,药汤洒了几滴在地上,立刻冒出细小的泡沫。

程徽音瞳孔骤缩——这碗药里掺了剧毒!

"哑女,你在这里做什么?

"门外传来春桃尖利的声音。

阿箬浑身一僵,突然将药碗往程徽音手里一塞,转身就往外跑。

程徽音还来不及反应,柴房的门就被猛地踹开,春桃带着两个粗使嬷嬷冲了进来。

"哟,深更半夜的,程姑娘还有客人?

"春桃的目光在柴房里扫视,最后落在程徽音手中的药碗上,"这是......"程徽音急中生智,假装手一抖,药碗啪地摔在地上,黑色的药汁溅了春桃一裙子。

"***!

"春桃尖叫着扬起手。

就在巴掌要落下的瞬间,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精准地钉在春桃耳边的门框上。

所有人都僵住了。

"本王的猎物,也是你能动的?

"萧景珩的声音从屋顶传来。

程徽音抬头,看见他手持长弓立于月下,玄色披风猎猎作响,宛如索命的阎罗。

春桃脸色煞白,带着人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萧景珩轻盈地跃下,落在程徽音面前。

"记住我们的交易,程姑娘。

"他将一枚玉佩塞进她手里——正是母亲留下的那枚,只是背面被刮花的"长乐"二字旁,多了一道新鲜的刻痕:一个小小的"瑞"字。

"天亮前,会有人带你离开尚药局。

"他转身走向门口,又停顿了一下,"对了,太子给你的钥匙,最好扔了。

"萧景珩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程徽音摊开手掌,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她忽然发现,玉佩的凤纹眼睛处,有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小孔——那是......藏东西的地方。

她用指甲撬开小孔,一卷薄如蝉翼的纸条掉了出来。

上面只有八个字:"附子半夏白及,弑君。

"程徽音的手剧烈颤抖起来。

她终于明白了父亲的暗示,也明白了冯恩为何非要置程家于死地。

这三味药组合在一起,正是当年毒死先皇后的秘方!

而更可怕的是,这配方就藏在......她的思绪被突然响起的梆子声打断。

西更天了,东方的天空己经泛起鱼肚白。

程徽音迅速将纸条吞入口中,咽了下去。

无论等待她的是什么,她都必须活下去——为了父亲,为了查明母亲的秘密,也为了......她摸了摸藏在袖中的瓷瓶,眼神逐渐坚定。

瑞王的交易,她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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