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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再弈

黄小峰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言情《昭华再弈讲述主角沈惊寒沈凌薇的爱恨纠作者“黄小峰”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当玉阶金瓦的血光穿透重生的梦大靖丞相府嫡女沈惊寒在及笄礼前夜睁开指尖还残留着前世被毒酒灼痛的余她曾为助未婚夫温景然登上帝亲手将忠良满门送入深却在皇权登顶时被庶妹沈凌薇与枕边人联手推入万劫不如今重来一她立誓要护住沈家满却在掀开命运新篇章卷入更深的权谋漩涡局算尽人心鬼生后的沈惊寒不再是前世那个为爱情盲目筹谋的闺阁女她以医术为在宫闱贵妇间织就情报天网;以弈棋为与摄政王萧玦在朝堂暗涌中步步为这个被朝野视为“权臣奸佞”的冷面皇实则背负着先帝遗孤的血仇与守护幼帝的重两人从猜忌对立到默契共在一次次生死危机萧玦那句“沈氏嫡本王护着”,彻底改写了她孤独复仇的宿命场颠覆帝王权景然的背叛、沈凌薇的阴毒、小皇帝的猜前世的敌人在今生以更隐蔽的姿态环沈惊寒巧用前世记忆破局:边关军粮案她力排众议扭转战局;朝堂弹劾案她以退为进揭露伪当萧玦身世之谜浮出水面——他竟是先帝流落民间的血两人携手揭开二十年前宫廷政变的真却发现最大的威竟是那个最意想不到的人段跨越生死轮回

主角:沈惊寒,沈凌薇   更新:2025-07-13 20: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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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是沈惊寒此刻唯一的知觉。

死牢的石壁渗着水,顺着斑驳的缝隙蜿蜒而下,在地面积成一滩滩发臭的水洼。

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霉味、血腥味,还有……死亡的气息。

她被铁链锁在冰冷的石柱上,手腕与脚踝早己磨得血肉模糊,破烂的囚服下,旧伤叠着新伤,稍一动弹,便是钻心的疼。

“咳咳……”她费力地咳了两声,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又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视线早己模糊,只能勉强看清牢门外晃动的烛火,以及那几个穿着皂衣、面无表情的狱卒。

牢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一种刻意的、拖沓的傲慢。

沈惊寒的心猛地一缩,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那脚步声背后,藏着她此生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吱呀——”沉重的牢门被推开,冷风裹挟着烛火灌了进来,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率先走进来的是两个内侍,一个面白无须,眼神阴鸷,正是司礼监的随堂太监小禄子;另一个捧着个黑漆托盘,托盘上覆着明黄色的绸缎,不用看也知道,下面是什么。

小禄子尖细的嗓音在死寂的牢狱中格外刺耳:“沈氏,时辰到了。”

沈惊寒没有看他,目光越过他,死死盯住了他身后的两个人。

一男一女,并肩而立。

男子身着月白锦袍,腰束玉带,面容俊朗依旧,只是那双曾经盛满温柔笑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冰封般的冷漠。

他是温景然,她的未婚夫,那个她曾倾尽家族之力辅佐、甚至不惜双手沾满鲜血去助他攀附高位的男人。

女子穿着一身华贵的粉色宫装,鬓边斜插着一支累丝嵌宝凤钗,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得意笑容,眉眼间却掩不住那份深入骨髓的嫉妒与怨毒。

她是沈凌薇,她同父异母的庶妹,那个从小就跟在她身后、一口一个“姐姐”叫着的妹妹。

“姐姐,”沈凌薇的声音娇柔得像淬了蜜,却字字如刀,“妹妹来送你最后一程了。

你看,这凤钗好看吗?

是陛下赏的,说衬我得很。”

沈惊寒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烂肉里,血腥味与恨意一同翻涌上来。

凤钗……凤位……她想笑,喉咙里却只发出嗬嗬的破风声。

“沈惊寒,”温景然终于开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陛下有旨,念及你沈家曾有功于社稷,赐你全尸,己是天恩浩荡。”

“天恩浩荡?”

沈惊寒终于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温景然,我沈家满门……一百七十三口人,哪一个不是因你而死?!

你让我领这份‘天恩’?”

小禄子在一旁不耐烦地尖声道:“沈氏,休得胡言!

温大人如今是当朝太傅,未来的国丈,岂是你这罪妇能首呼其名的?”

“国丈?”

沈惊寒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惊人的恨意,“是了,我忘了,凌薇妹妹就要入主中宫,成为皇后了。

温景然,你这是……要做外戚专权的勾当吗?”

沈凌薇掩唇轻笑,走到她面前,俯下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姐姐,你就是太聪明,也太碍眼了。

你以为爹爹真的会任由一个女子插手朝政吗?

你以为景然哥哥爱的,是你这副心机深沉的模样吗?”

她顿了顿,看着沈惊寒惨白的脸,笑得愈发得意:“你拼死拼活为他铺路,为他构陷忠良,为他把沈家拖入深渊……最后呢?

这凤位,还不是我沈凌薇的?

你啊,不过是我们登顶路上,一块好用的垫脚石罢了。”

“你……”沈惊寒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一口鲜血终究没忍住,喷了出来,溅在沈凌薇华贵的宫装上。

沈凌薇惊叫一声,猛地后退,嫌恶地擦拭着衣摆:“贱人!

果然是贱命一条,死到临头还弄脏我的衣服!”

温景然皱了皱眉,对身后的侍卫道:“看好她。”

又对小禄子说,“动手吧。”

小禄子应了声“是”,示意身后的内侍上前。

那内侍捧着托盘走到沈惊寒面前,揭开明黄绸缎,露出里面一个小巧的白玉酒杯,杯中盛着琥珀色的酒液,散发着一股奇异的甜香。

“沈氏,饮了这杯鸩酒,早些投胎去吧。”

小禄子阴阳怪气地说。

沈惊寒闭上眼,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

那是父亲沈仲山,身为大靖丞相,一生清廉正首,却被冠以“通敌叛国”的罪名,在朝堂上被温景然亲自下令打入天牢,最后不堪受辱,以头撞柱而亡。

临刑前,父亲隔着牢门对她说:“寒儿,爹不怪你,是爹没教好你,识人不清……”那是母亲柳氏,温婉贤淑的世家贵女,为了护着兄长沈惊羽,被乱兵推倒,头磕在石阶上,当场气绝。

母亲倒下时,眼睛还望着她的方向,像是在说“快跑”。

那是兄长沈惊羽,文武双全的少年将军,本是前途无量,却被她诬陷“意图谋反”,削去兵权,斩于闹市。

行刑那天,她就在楼上看着,兄长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她身上,没有恨,只有无尽的失望与痛惜。

还有忠心耿耿的老管家福伯,为了保护沈家的账册,被活活打死在柴房里;有从小陪她长大的侍女青禾,为了给她送一碗热汤,被沈凌薇的人抓住,乱棍打死在宫门外,尸体扔去喂了狗……沈家满门,一百七十三口,上至八十岁的祖母,下至刚满周岁的侄儿,无一幸免。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对璧人!

她为了温景然的野心,亲手将刀递给了敌人,将自己的亲人一个个推向深渊。

她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以为自己辅佐的是未来的明君,却原来,她只是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子,一个助纣为虐的刽子手!

“不……我不喝……”沈惊寒猛地睁开眼,眼中是滔天的恨意,“温景然!

沈凌薇!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冥顽不灵!”

小禄子使了个眼色,两个身强力壮的狱卒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按住沈惊寒的肩膀,另一个内侍则端着酒杯,强行捏住她的下巴。

“放开我!

你们这群乱臣贼子!”

沈惊寒拼命挣扎,铁链摩擦着伤口,疼得她几乎晕厥,但她不能晕,她要看着这对狗男女,记住他们此刻的嘴脸!

“姐姐,别挣扎了,”沈凌薇站在一旁,抱着手臂,像看戏一样看着她,“喝了它,至少能少受点罪。

你看,景然哥哥都为你安排好了,这鸩酒是特意调过的,死得快些,不痛苦。”

“滚!”

沈惊寒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沈凌薇,你这个毒妇!

你偷走我的身份,抢走我的婚约,害死我的家人,你不得好死!”

温景然的脸色沉了沉,对小禄子道:“快点。”

小禄子不敢怠慢,亲自上前,捏住沈惊寒的鼻子。

她被迫张开嘴,那杯散发着甜香的鸩酒,便顺着喉咙,一饮而尽。

起初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喉咙里有些发甜。

但片刻之后,一股剧痛猛地从腹部炸开,像是有无数把小刀在同时切割她的五脏六腑。

她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眼前阵阵发黑,耳边的声音也变得模糊。

她看到沈凌薇在笑,笑得花枝乱颤:“姐姐,这凤位,我替你坐了!

你安心地去吧!”

她看到温景然转过身,似乎不愿再看,背影冷漠得像一块寒冰。

她还看到牢门外,那些曾经受过沈家恩惠、如今却冷眼旁观的官员家眷——吏部尚书的夫人赵氏,兵部侍郎的公子钱明,还有那个曾被父亲提拔过的御史大夫孙大人……他们的脸上,或麻木,或幸灾乐祸,或事不关己。

“爹……娘……兄长……青禾……”沈惊寒的意识渐渐模糊,口中喃喃念着亲人的名字,泪水混合着血水从眼角滑落。

恨!

好恨!

恨自己的愚蠢,恨自己的识人不清!

恨温景然的狼子野心,恨沈凌薇的蛇蝎心肠!

恨这世道的凉薄,恨这皇权的无情!

若有来生……若有来生……她一定要让这些人,血债血偿!

剧痛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沈惊寒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软软地垂了下去,头歪向一边,眼睛却死死地睁着,仿佛要将这无边的恨意,刻进魂魄里。

死牢内一片死寂,只剩下烛火摇曳的噼啪声。

小禄子探了探她的鼻息,对温景然道:“温大人,气绝了。”

温景然没有回头,淡淡道:“按吩咐,找个地方埋了吧。”

“是。”

沈凌薇走到沈惊寒面前,看着她死不瞑目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快意,随即又被不安取代。

她拉了拉温景然的衣袖:“景然哥哥,我们快走吧,这里好晦气。”

温景然点点头,拥着沈凌薇,转身离去。

牢门外,负责看守的狱卒甲王二狗凑到牢头周铁牛身边,低声道:“周头儿,这沈大小姐,也真是可怜……想当初沈家何等风光,如今……”周铁牛啐了一口:“可怜?

她害了多少人?

丞相府满门抄斩那天,你忘了?

多少无辜的下人都被牵连了!

这都是报应!”

旁边的狱卒乙李栓子也道:“就是,听说她为了帮温大人上位,连自己亲哥哥都能陷害,这种女人,死有余辜!”

负责抬尸体的两个杂役张三和赵西走了进来,看到沈惊寒的惨状,忍不住皱了皱眉。

“赶紧抬走吧,晦气。”

张三嘟囔着,和赵西一起,用一块破席子将沈惊寒的尸体裹了起来,拖出了死牢。

死牢外的走廊里,还站着不少人。

有负责记录的刑部主事刘大人,有监督行刑的大理寺少卿陈大人,还有几个来看热闹的宫女太监——御花园的小宫女春桃、负责打扫的太监小贵子、给沈凌薇传话的宫女夏荷……他们看着那具被拖走的尸体,议论纷纷。

“这就是曾经权倾朝野的沈家大小姐?

啧啧,真是世事无常啊。”

“谁让她不安分守己,非要掺和朝堂上的事?

一个女子,野心太大,终究没有好下场。”

“听说温太傅和新后娘娘,以前都靠着沈家呢,如今……嘘!

小声点!

不要命了?

这话也是能乱说的?”

议论声渐渐远去,死牢重新恢复了死寂。

只有那冰冷的石壁,还在无声地渗着水,仿佛在诉说着这无尽的冤屈与恨意。

沈惊寒的尸体被拖出了皇宫,扔进了城外的乱葬岗。

野狗闻到血腥味,纷纷围了上来。

就在这时,一道微弱的光芒从她的眉心闪过,快得让人无法察觉。

而此刻的沈惊寒,只觉得自己像是坠入了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暗漩涡,身体越来越轻,意识越来越模糊,唯有那深入骨髓的恨意,如同烙印一般,刻在她的灵魂深处,永不磨灭。

“温景然……沈凌薇……我……绝不……放过你们……”最后的意识消散,黑暗彻底吞噬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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