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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7-07

指尖触到彻骨的寒。不是冬日的凛冽,是岩石缝隙渗出的、带着死亡气息的凉气,

蛇一样缠绕上来。耳边猎猎风声,切割着空气,也切割着意识。身体悬空,

每一次晃动都牵扯五脏六腑。向下沉坠的力量像无形巨手,冷酷地要将她拖入深渊。

沈惊鸿猛地睁眼。嶙峋陡峭的崖壁覆着薄雪,在稀薄天光下泛着死寂的青灰色。

脚下翻涌着深不见底的灰白雾气,如同巨兽张开的巨口。她正以一种极其狼狈又危险的姿势,

悬挂在悬崖边缘。右手死死抠住一截从石缝探出的老松根。粗糙树皮深深嵌进皮肉,

***辣的剧痛传来。左手徒劳地在冰冷崖壁上抓挠,指甲划过岩石,

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带下石屑和刺目血痕。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每一次跳动都震得耳膜嗡嗡作响。血液奔流的轰鸣盖过呼啸山风。纯粹的、冰冷的恐惧,

像冰水兜头浇下,瞬间冻结四肢百骸。这是哪里?她不是在加班赶稿到凌晨,

趴在桌上睡过去了吗?念头刚起,一股庞大、混乱、裹挟滔天恨意与绝望的冰冷洪流,

粗暴地冲进脑海!“啊——!”凄厉惨叫冲口而出,又被狂风撕碎。那不是她的声音,

是这具身体濒死野兽般的哀鸣。无数画面、声音、情绪碎片般炸开,

带着原主十七年人生的重量,狠狠砸在她的意识上。她看到冰冷如坟的侯府深宅。

看到嫡母李氏雍容华贵的笑脸下,递来“安神汤”时眼底闪过的阴毒寒光——那汤日复一日,

侵蚀着健康。看到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温润如玉的靖安侯世子萧景珩,在御花园假山后,

紧拥新寡入京、艳名远播的康平长公主之女赵明姝,情话绵绵:“惊鸿?病秧子罢了,

如何及你半分颜色?放心,她活不过这个冬天,世子夫人位置,只会是你的。

”看到金碧辉煌、压抑得喘不过气的慈宁宫。满头珠翠、刻薄威严的太后端坐凤椅,

如同俯视蝼蚁。冰冷的声音宣判:“沈氏女,无才无德,体弱多病,不堪为宗室妇。

赐白绫一匹,全其体面,即刻上路。”刺目的死亡白绫,

被太监面无表情地捧到跪在冰冷金砖上、抖如筛糠的原主面前。屈辱!背叛!绝望!

刻骨仇恨!

药侵蚀的虚弱、被爱人背弃的心如死灰、被权力碾碎的恐惧……所有属于“沈惊鸿”的情感,

如同淬毒冰锥,狠狠扎进她的灵魂。“呃……”喉咙里发出痛苦嗬嗬声。

冷汗瞬间浸透单薄衣衫,又被寒风冻成冰壳。抓住松根的手因承受双重痛苦而剧烈颤抖。

指关节泛白,指甲边缘崩裂,鲜血顺着松树皮蜿蜒流下,滴入下方云雾,消失无踪。

精神冲击让身体重心猛地一坠!“不!”求生的本能压倒灵魂撕裂的痛苦。她尖叫着,

原本徒劳抓挠的左手爆发出惊人力量,五指如钩,猛地抠进旁边一道狭窄石缝!

碎石泥土混着鲜血嵌入指甲缝隙,钻心的疼让她眼前发黑,却也止住了下坠势头。

她像被钉在悬崖上的破败玩偶,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肺叶生疼,

冰冷的空气灌入喉咙,如同刀割。冷汗混合血水从额角滑落,模糊视线。悬崖边缘,

距离头顶不过一臂之遥。上面残留着凌乱脚印,在薄雪和冻土上格外刺目。脚印旁,

遗落着一方素白手帕,被风吹得微微鼓动,像一面小小的绝望降旗。

那是原主最后痕迹——她不是失足,是自己一步步走到这里,纵身跃下。为什么?!

劫后余生的惊悸与滔天愤怒交织时,一个冰冷、死寂、带着无尽疲惫与解脱的声音,

毫无预兆在脑海深处响起:松开吧…这身子…早该碎了。空洞的声音,

比悬崖底的寒风更刺骨。是原主!

是被至亲至爱推向绝路、心魂俱碎、选择结束一切的沈惊鸿残存的意志!

这声音瞬间打开更深层的绝望阀门。一股庞大到窒息的虚无感,如同墨汁滴入清水,

在意识里弥漫开来。不是恐惧,不是愤怒,是彻底的、万念俱灰的“空”。对生的厌倦,

对痛苦的麻木,对世界彻底的失望。仿佛悬崖下的深渊才是唯一归途,是永恒宁静。

抓着松根和石缝的手指,竟不受控制地松动了一丝!“放屁!”嘶哑的怒吼,

如同受伤孤狼的咆哮,硬生生从满是血腥味的喉咙挤出!冲破了风,

也冲散了脑海中的冰寒诱惑。她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灰蒙蒙的天空,

仿佛要穿透天幕,直视命运背后的恶意。指甲在岩石和树根上狠狠摩擦,带下更多皮肉,

温热的血沿手臂流下,带来奇异灼痛的真实感。这痛,让她更清醒,更愤怒!

“你的仇人还在高床软枕!还在逍遥快活!***就这么跳下去便宜他们了?!

”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碾碎迸出,带着浓烈血腥气和滔天恨意,砸向脑海中求死的残魂,

“听着!你的身子,现在是我的!你的仇——我来报!”……报仇?脑海中的声音一怔,

随即泛起更深疲惫与嘲弄,拿什么报?李氏掌控侯府,萧景珩背靠靖安侯府与长公主,

太后…至高无上…这身子…被毒药掏空…连多走几步都…咳咳…残魂声音断断续续,

带着剧烈虚弱的喘息,骨髓中毒素带来的痛苦清晰传递过来。“掏空了又怎样?!

”她厉声打断,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口腔弥漫浓重铁锈味。“只要还有一口气!

只要这双眼睛还能睁开!老娘就是爬,也要爬到他们面前!撕下他们那张人皮!血债血偿!

”……爬?残魂的声音充满不信与麻木。“对!爬!”她几乎是吼出来,

目光死死锁住悬崖边缘,估算距离,寻找借力点。求生的火焰在胸腔燃烧,烧灼绝望阴霾。

“把你的恨!你的不甘!统统给我!看着我!

看我怎么用你这‘早该碎了’的身子——让他们一个个,生不如死!”脑海深处,

那冰冷死寂的意志被愤怒和决绝冲击,陷入长久沉默。拉扯她向下沉沦的虚无感,

终于出现一丝微不可察的松动。够了!沈惊鸿不再犹豫。趁着残魂意志被压制,

她爆发出体内最后的力量。受伤的右手死死抠住松根,借力猛地向上!左腿不顾一切抬起,

膝盖狠狠撞向崖壁一处微凹浅坑!“呃啊——!”膝盖骨撞击岩石的剧痛让她眼前一黑,

几乎晕厥。身体却因这股冲力,奇迹般向上窜了一小截!就是现在!

原本抠在石缝里的左手闪电般抽出,带着淋漓鲜血,不顾一切向上探去!五指如鹰爪,

狠狠抓向悬崖边缘凸起的、棱角分明的岩石!“嗤啦!”掌心被尖锐石棱瞬间划开,

深可见骨,钻心疼痛直冲脑门。但她成功了!左手牢牢抓住了崖顶边缘!身体悬空的力量,

几乎要将这只手从腕部撕裂。她咬紧牙关,牙龈渗出的血顺嘴角流下,

喉咙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右腿猛地发力蹬踹崖壁,左臂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带动整个身体,一寸、一寸、艰难无比地向上挪动!粗糙岩石边缘摩擦腰腹,单薄衣衫磨破,

皮肉刮开。寒风灌进伤口,像无数冰针在扎。每一次用力,

断裂的指甲和掌心的伤口都在疯狂叫嚣。冷汗混合血水流进眼睛,视野猩红模糊。

时间漫长如世纪。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上去!爬上去!活下去!终于,肩膀高过崖顶边缘!

她用尽最后力气,猛地翻滚!身体重重砸在冰冷坚硬、覆着薄雪的冻土上。

五脏六腑像移了位,剧痛让她蜷缩起来,喉咙涌上腥甜。她侧躺着,大口喘气。

每一次吸气都牵扯全身伤口,带来尖锐疼痛。冰冷空气呛入肺腑,撕心裂肺地咳嗽,

眼前金星乱冒。意识在剧痛和缺氧边缘浮沉。即将陷入黑暗的瞬间,

一个冰冷清晰的电子合成音在意识深处响起:滴!检测到强烈求生意志!符合绑定标准!

‘绝地反杀系统’启动中……绑定宿主:沈惊鸿异世灵魂载体。

新手礼包发放:体质修复初级x1,痛觉屏蔽时效1时辰x1。是否立即使用?

系统?新手礼包?求生的本能压倒荒谬感。沈惊鸿在濒临昏迷的混沌中,

用尽最后精神力量回应:是!立即!一道温润却强大的暖流自四肢百骸涌现。

如同干涸龟裂的大地突逢甘霖,席卷全身。被李氏毒药侵蚀多年、油尽灯枯的脏腑,

奇迹般焕发一丝微弱生机!跗骨之蛆般的虚弱感被抹去大半。同时,

裂肺的剧痛——崩裂的指甲、血肉模糊的掌心、刮伤的腰腹、撞击的左膝——所有尖锐痛楚,

如同被按下暂停键,瞬间消失!身体依旧伤痕累累,但痛觉被剥离了。沈惊鸿猛地睁大眼睛。

猩红视野里,倒映着悬崖边那方在寒风中孤零零飘动的素白手帕。劫后余生的虚脱残留,

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伴随着温润暖流,在冰冷躯壳内点燃。痛觉屏蔽仅一个时辰。

体质修复杯水车薪。悬崖下是死路,她爬回了生路。但生路前方,荆棘密布,豺狼环伺。

侯府?李氏?萧景珩?太后?她的嘴角,一点点咧开冰冷而狰狞的弧度,混合未干血迹,

如同地狱爬回的恶鬼。一个疯狂的念头清晰浮现:回去!现在!立刻!马上!趁着夜色,

趁着所有人都以为“沈惊鸿”已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她要回到那个刚刚为她“哀悼”、实则拍手称快的侯府!回到吞噬原主十七年人生的魔窟!

脑海里,原主冰冷残魂的意志被触动,传来微弱复杂波动,有恐惧不解,

但更多是沉寂死灰深处被投入火星的细微噼啪声。沈惊鸿无视波动。

挣扎着用刚修复一丝、暂时屏蔽痛觉的身体,从冰冷冻土撑起上半身。

目光扫过狼狈躯体:衣衫褴褛,沾满泥土雪水和凝固血迹,***皮肤布满擦伤青紫。

左腿膝盖僵硬无力,每一次用力伴随内部骨骼摩擦异响——恐怕骨头伤了。断腿?

沈惊鸿眉头都没皱。痛觉屏蔽还在,反而不需担心。她深吸一口冰冷血腥的空气,

目光投向悬崖后方。陡峭向下、布满乱石荆棘的荒坡,延伸到山脚,通往官道。夜色浓重,

寒月被乌云遮蔽,四周死寂,只有呜咽风声穿过枯枝。爬下去!目标:永宁侯府!不再迟疑。

双手撑地,借助臂力,拖着使不上力的左腿,向陡坡边缘挪动。动作笨拙艰难,

每一次移动伴随碎石滚落。压低重心,避开尖锐石头,利用灌木或凸起土块借力。

荆棘划破衣袖,留下新血痕,痛觉缺失让她毫无感觉,只有冰冷专注。

下山比攀爬更考验技巧耐心。陡峭坡度,湿滑枯草薄雪,黑暗中难辨的障碍,都是致命威胁。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身体在乱石荆棘丛中反复碰撞摩擦。屏蔽了痛觉,

但撞击冲击力震动着脏腑,头晕目眩。时间在冰冷汗水和无声喘息中流逝。

一个时辰的痛觉屏蔽时间,无声流逝。不知多久,脚下坡度终于平缓,

冰冷冻土被踩实泥土取代。沈惊鸿停下,靠在一棵光秃大树剧烈喘息。抬头望去,

远处京城巍峨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几点灯火如鬼火闪烁。永宁侯府方向,就在那片黑暗。

痛觉屏蔽时限,如悬顶利剑。她感到奇异力量在消退。膝盖处,

熟悉的锥心刺骨剧痛开始复苏!如同烧红钢针扎进骨缝!紧接着,双手的伤,腰腹刮伤,

无数细小伤口……所有痛楚,如同蛰伏恶兽,在屏障消失瞬间,咆哮反扑!“呃!

”闷哼一声,身体猛颤,冷汗瞬间湿透衣物,牙齿深陷下唇,尝到新血腥味。眼前发黑,

眩晕感排山倒海。不行!不能倒!她死死咬住牙关,剧痛如潮水冲击意志堤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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