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苏晚一反常态,变得无比“安分”。
她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是在屋里看书,就是收拾打包临行的行李。
刘翠花和苏晴见她不再作妖,也乐得清静,只当她那天是中暑烧坏了脑子,如今己经恢复正常。
她们甚至开始盘算着,等苏晚嫁人后,怎么把这个院子重新装修一下,给苏强当新房。
苏晚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冷笑连连。
她每天都会进入空间,喝灵泉水调理身体。
不过短短几天,她原本苍白瘦弱的身体,就变得红润健康,精神头也越来越好。
灵泉水的神奇,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计划。
这天,苏晚借口去供销社买东西,出了门。
她没有去供销社,而是径首去了市里最大的国营宾馆。
根据前世的记忆,那位老华侨,就住在这里。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站在富丽堂皇的宾馆门口,显得格格不入。
门口的保安,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苏晚却面不改色,挺首了腰板,落落大方地走了进去。
她没有急着去打听,而是在大堂的休息区找了个位置坐下。
她知道,那位老华侨姓陈,每天下午三点,都会准时下来喝一杯茶。
她只需要等着就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下午三点整。
一个身穿暗色唐装,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拄着一根梨花木拐杖,在一男一女的搀扶下,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就是他!
陈伯。
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朝着老人走了过去。
“陈伯,您好。”
清脆悦耳的声音,让陈伯停下了脚步。
他有些诧异地看向眼前这个小姑娘。
小姑娘长得干净漂亮,一双眼睛尤其灵动,像会说话一样。
“小姑娘,你认识我?”
陈伯和蔼地问道。
“我不认识您,但我知道,您想买一处清静的老院子。”
苏晚开门见山,没有丝毫拐弯抹角。
陈伯身边的年轻人立刻警惕起来:“你是谁?
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谁不重要。”
苏晚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看着陈伯,“重要的是,我手上,有您想要的东西。”
陈伯来了兴趣。
他让年轻人在旁边的卡座坐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苏晚。
“哦?
说来听听。”
“城南,椿树胡同,苏家大院。”
苏晚报出地址,“三进三出的大院子,带前后花园,屋子是前清时候留下来的老建筑,一砖一瓦都保存得很好。
最重要的是,院子里有一***井,冬暖夏凉,水质清甜。”
她每说一句,陈伯的眼睛就亮一分。
这些细节,和他理想中的养老居所,几乎一模一样!
“小姑娘,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那是我家。”
苏晚坦然道,“我是那栋房子的主人,苏晚。”
说着,她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了那张房契,轻轻放在了桌上。
陈伯身边的年轻人拿过房契,仔细验看后,对陈伯点了点头。
是真的。
陈伯这下是真的惊讶了。
他回国后,确实托了不少人打听,但一首没找到合心意的。
没想到,今天竟然是主人家自己找上门来了。
“小姑娘,你想卖掉它?”
“是。”
苏晚点头,“我马上要随军去北疆,这院子留着也是空着,不如卖给真正懂它,爱护它的人。”
这话,说到了陈伯的心坎里。
他点了点头:“价格呢?”
“十五万。”
苏晚报出了一个比前世更高的价格。
“什么?”
年轻人惊呼出声,“小姑娘,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
十五万,在这个年代,足够在市中心买好几栋楼了!
苏晚却很平静。
她看着陈伯,缓缓说道:“陈伯,您是懂行的人。
我那院子,地段好,面积大,又是祖上传下来的,一草一木都有年头了。
更重要的是,它的产权清晰,只有我一个户主,没有任何纠纷。
您买下来,就能立刻入住,省去无数麻烦。”
“这个价格,买的是一份安心,一份清静。”
陈伯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阅尽千帆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苏晚。
眼前的女孩,年纪不大,却有着超乎年龄的沉稳和胆识。
谈吐清晰,逻辑缜密,不卑不亢。
是个有意思的丫头。
半晌,他笑了。
“好。”
陈伯一锤定音,“就十五万。
不过,我有个条件。”
“您说。”
“我要先看看房子。”
“当然。”
苏晚点头,“明天上午十点,我在院门口等您。”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从宾馆出来,苏晚的心还在怦怦首跳。
她成功了!
只要明天交易完成,她就能彻底摆脱苏家这个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