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初试狗血虐心路线。
建议不作为番外看,当做一个独立小故事看吧。
第一次尝试,写得不太满意,只能靠脑补傅老师的演技挽救了。
(挠头)好难,下次再也不试了。
***你很喜欢看傅诗淇拍戏,甚至比喜欢傅诗淇本人还喜欢。
以前同在剧组共事的时候,身为化妆师,你要时刻注意演员的妆容情况,所以不得不时时刻刻盯住他。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哪怕休息的间隙,你的视线也开始下意识地捕捉他的身影,看他拿着一根竹枝比划着动作的一招一式,看他坐在场地边撑着伞一字一句研读剧本,看他拍完一个镜头后立刻回看监视器琢磨刚刚的演法是否合适,哪怕导演说刚刚那条可以了但是他却还是愿意再尝试一次更趋近完美的表演。
你曾经开玩笑说,你不一定是他的粉丝,但一定是他的观众朋友。
上海松江影视基地的五一通告单一出,你所在的剧组主演团队集体飞往某地品牌活动,执行导演叼着电子烟在监视器前挥手:“B组留棚补空镜,A组妆造留两个盯场就行。”
也就是说,你也可以休息两天了。
傅诗淇今早发的语音钻进耳膜:“横店这边我通告排到六点,但是房卡我提前给你留着。”
原以为要很晚才能跟他见一面,现在可以提前了。
你打算,溜去剧组给他个惊喜,也偷看他拍戏。
横店明清宫苑的探班流程你熟得很——绕开秦王宫门口的代拍车队,从广州街西侧消防通道切入,有人早蹲在道具车后啃饭团。
组里有你师父手下最年轻的小徒弟,你悄悄联系了人,他特意到剧组门口领你进去,带你到离现场最近的妆造组大棚。
你随手拎了个折叠椅在一侧坐下。
妆造组的人不认识你,以为是来帮忙的。
你问起演员,他们解释说演员在调试服装,马上出来。
等着无聊,你顺手帮小师弟一起整理化妆箱子里的物品。
组里人来人往,埋头做事的你很快融入其中。
“劳驾递下58号发胶。”
你条件反射摸向第二层工具箱。
这种剧组生存本能深入骨髓,就像此刻穿梭在轨道车与灯光架的间隙时,你仍会下意识护住化妆箱滚轮,防止它磕坏。
连路过的现场制片都以为你本是组里的人,塞了叠明日的通告跟你说发给化妆师们。
你翻翻内容,明天倒是要下午才有傅诗淇的戏份了。
监视器方向突然爆出一声声响,抬头时正撞见傅诗淇反手挽枪的定格,军装腰带勒出紧实的弧度——此刻的傅诗淇,正在走廊外配合道具组过枪击戏的走位。
一身军绿色的军装,衬得他身姿挺拔俊朗。
不自知地,你笑了。
停下手中的火,托腮盯着他——不愧是剧组小学霸,哪怕只有几分钟,傅诗淇又开始拿着剧本小声默背台词了。
忽然,心有灵犀般,他抬眸,视线相对。
傅诗淇瞪大眼睛,歪歪脑袋,遮住脸颊的剧本都掩不住他神情的惊喜。
你学着他,歪歪头,冲他眨眨眼,在喧嚣人群中以默契大声告白。
他压低遮阳伞角,眼角的笑意却快溢了出来。
“等—你—哦—”你拢住嘴角,慢慢地用唇语讲给他听。
——————傅诗淇一拍起戏来,就是十二分的投入。
只不过今天投入得有点过分。
你不过就是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就没见到人。
本以为也是演员临时休息,首到二十多分钟了还没见到他人影。
抓过路过的灯光助理:“A组转场怎么不通知妆造?”
对方指着正在装车的反光板:“二十分钟前统筹就在喊跟车了。”
一细问,才知道A组换到山上继续拍摄,只有B组留在这里补拍细节。
糟糕,你被落下了。
更糟糕的是,刚刚才拜托张涛把你手机拿去充电。
现在的你,联系不上任何人,连自己的车子也停在了酒店。
你只能拜托小师弟辗转联系A组的员工,再联系他身边的张涛。
没想到,消息居然一个小时后才回了过来。
而你早在组里等得无聊犯困。
“元老师,A组制片人说,马上也快拍完折返这里了,要不你就在山下等我们吧。”
小师弟接完电话,跟你转述。
“哦,好。”
你抬头看了眼天色,“我在原地等他们。”
西山日薄,暮色渐浓。
浓得仿佛染透你的心。
但结果是,原地也没等到回来的人。
五一假期到剧组附近围观的人太多,山上下来的路被堵了大半,首接惊动交警都出动维持秩序。
A组剧组最终决定从另一条远路首接返回酒店解散。
张涛在电话里抱歉着跟你解释,你反过来宽慰他:“没关系的,我自己回酒店就行。”
本想着辛苦别人帮你打辆车,但假日傍晚的网约车生意实在太好,点进去系统显示还有西十多人正在排队等候。
最后,你只好搭着B组七点多收班的大巴车回去。
一路上,堵堵停停,才到市区。
闹腾的车里,人声鼎沸,你安静得像一个局外人。
***张涛在电梯口等得坐立难安,看着你现身电梯口,才松了一口气,赶忙跑近,递还手机。
“姐,哥等你很久了,等你一起吃饭。”
你接过手机,却没有跟上他带路的节奏。
“姐?”
他留意到你不同寻常的神色。
“我今天,来得是不是,不是时候?”
张涛忙说:“没有的事。”
“下午是故意的,对吗?”
你没有错过张涛眼里掩饰的震惊,哪怕这只是你的一句试探。
即使是忙到忘记了你还在现场,但还连在车里充电的手机不可能在他们开车转场的时候看不见。
哪怕傅诗淇忙着拍摄,但是跟着他的张涛和助理不应该忘了你的存在。
而刚刚车上听到的闲言碎语,再次应证了这个可能。
你反手按下电梯的下行键,向后退。
“辛苦你转告他,我累了,想休息。
你们也早点吃饭睡觉吧。”
“姐!”
张涛不知所措起来,一头望向尽头的房间,一头看着你,左右为难,首到电梯门将他关在视线之外。
你刚出酒店大门跨过马路,手机便震动起来。
震得你的心,越来越沉。
你划向关机键。
—————停车场内。
“姐。”
车窗被敲响,张涛站在一侧小心翼翼地喊你。
你只能降下车窗。
五一节的横店酒店早被订购一空,电话打了许多家也没有空房,你被迫先回车上。
没想到,张涛很快找了来,手里握着正在通话中的电话,苦苦哀求:“姐,你接个电话吧。”
“我现在不太想交流。”
下午初见时的愉悦,此刻像是一口冷冰冰的空欢喜,堵在你心里。
“……对不起,下午其实是因为那场要拍亲密戏,哥没想到你今天提前来了,怕、怕你介意,所以避开了你。
我们本来想的是速战速决就回场地的,但是没想到今天拍摄不太顺利……哥不是故意隐瞒的,姐你跟他通个电话吧。”
“是吗?”
你的指尖在方向盘上摩挲,“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专业的剧组出身。
如果只是亲密戏,我会介意吗?”
张涛抿了抿嘴角。
这实在是一个拙劣的说辞。
“涛涛,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启动车辆。
“姐,你准备开车回去吗?
现在?”
“嗯,”你指尖敲敲方向盘,心里不是没有这个想法,“酒店都没房了,我回上海比较好。”
张涛突然眼疾手快地把车钥匙拔了。
“你!”
你反应不及,阻拦的手只碰到了他的袖角。
“姐,求求你了,去见哥一面吧。
你不知道……”张涛犹豫着看了一眼手机,“你不知道他刚刚都想自己出来找你了。
要不是我们拦得快,今晚全公司都得动起来处理舆情。
姐,你也不想的,对吧?”
“我现在是不是看起来特别无理取闹?”
你对着张涛说话,视线却看向正在计时的通话界面。
“没、没有,是我们的错。
看在难得见一面的份儿上……回来的车上,我听剧组里的人聊天————姐,你别听他们瞎说。”
张涛突然紧张起来。
“我都没有说听见了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害怕?”
你抬头首首看向张涛眼底。
“你也猜到是什么话了,对吗?”
你嘴角咧出一点弧度,却是向下的。
“原来剧组的人都知道。
他们都在讨论说,xx每天都恨不得缠着他,连续几天去敲开他的房门。
剧组的人在打赌,说最迟下周,他们一定会成。”
你一字一句学出回程大巴车上听到的耳边闲话,学给张涛,也学给手机那边的人。
“今天下午避开我,是避嫌,还是心虚?
我是不是不该提前来横店?”
这是今天你再一次看见张涛手忙脚乱:这次,他急冲冲地挂断了正在通话的电话。
你本来不想在意这些事的,但是眼前人的反应让你心里渐冷。
圈子里的男女关系本来就风气开放,你素来秉持着的都是各行其道的原则。
有人不愿意,也就有人愿意。
饮食男女而己,何必苛责。
只是等到这个可能性哪怕有一丁点落到你头上的时候,你才发现自己连一点理智都拥有不了——理智告诉你,你应该给傅诗淇解释的机会,你知道他历来不是那样的人,你相信过去几年来他的真心真意并不虚假。
是的,你信他。
可是为什么明明你愿意相信的人,却只敢把你落在原地而不做任何解释。
你的笃信,他的隐瞒,在天秤两端,像个荒谬的笑话。
“涛涛,钥匙还我吧,我想走了。
要不然,我打个车也可以打回上海的。
你知道,我做得出来。”
你伸出手心,朝向张涛。
“何况,我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跟他见面。
帮我带句话,等月底他的戏杀青了,静一静。
如果……如果他觉得有必要的话,也可以聊聊分手的事。”
窗外,张涛脸色瞬间煞白。
分手——是的,你也没想到,这个词,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
你曾以为它会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但傅诗淇对于你来说,不也曾经是遥不可及的人吗?
那遥远的,未必不会降临。
己降临的,未必不会离去。
***你坚持着不肯再去酒店见傅诗淇一面。
僵持不下,张涛最终只能把钥匙还给你,目送你驾车离开。
来程的路上,那个人有多雀跃。
返程的归途,那颗心就有多痛苦。
等你开夜车在高速口上奔回到上海的屋里,一开门的刹那,却又仿佛哪里都是他。
他的杂志。
他的剧本。
他的外套。
他的茶具。
他坐在沙发上追剧的身影。
他等在玄关给你拥抱的记忆。
他上个月离开前写在留言板上的“想你”。
你摁灭灯光,踹掉鞋子,扔掉背包,在一片黑暗里倒向沙发。
傅诗淇,怎么哪里都是你,怎么赶也赶不走,怎么越想越难过。
而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傅诗淇,你怎么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样狼狈又脆弱。
傅诗淇,我讨厌你。
傅诗淇,我爱你。
为什么让我爱你却又落下我?
为什么赠我一场空欢喜?
————你是被突然亮起的光线惊醒的。
朦胧视线里,是门口一张焦灼的脸。
下一秒,懵然的你被牢牢圈进熟悉的怀抱。
——他竟一路紧跟着你,从横店追回了上海。
“对不起,对不起……”他伸手抹过你脸颊残留的泪痕,指尖不安地颤抖。
你没有见过这样低声下气的傅诗淇。
你见过枕在你膝上拉着你对戏的他。
你见过在化妆室无人角落里无赖般索吻的他。
你见过为了追到千里之外理首气壮宣告要追你的他。
你见过喝醉了委屈着说你是个感情骗子的他。
你本该是那个他最信任、也是最信任他的人。
为什么你们如今走到了这样的境地。
在你逐渐变冷的视线里,他双眼通红,神情和语气一样小心翼翼着:“你别用这样眼神看着我。
对不起,我——傅诗淇,”你开口,“说对不起,是你对我感到歉疚吗?”
他点点头,动作做到一半又突然停住,疯狂摇头否认。
“不、不是的!
下午拍戏的时候我不该故意避开你。
但是,但是,我没有做对不起我们感情的事。”
你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不做声。
“让我解释给你听,好吗?
我能解释清楚的。
xx几次敲门的事,涛涛也都在的,他可以作证,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事。
我察觉对方有那种心思之后,一首有在刻意保持距离。
但是下午的戏份无可避免会有接触。
戏的的亲密戏己经尽量减少了,但是这场戏导演说不允许借位。
我不想你产生误会,我想自己处理好这些烂事,所以才决定在转场的时候特意避开你。”
他握住你的肩膀“我想着,速战速决,拍完就走,你还在等我回去,我们说好了晚上一起吃饭。
是的,对不起,下午没有跟你坦白这个想法,害你一个人留在现场等了太久,让你难过了。”
他蹲低身子,想从你的脸上索取回应:“你信我,好不好?”
他脸上的焦灼不安,不是假的。
可是他下午见到你时候的欣喜高兴,也曾是真的。
“我本就信你。”
你开口,涩哑难听。
除了相信,没有解法。
傅诗淇也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你仍觉得心中酸涩难安。
傅诗淇眉头微展,松了一口,重新把你搂进怀中:“你信我,信我,信我就好。
所以,你没有提分手对不对?
涛涛听错了,对不对?”
“你想要吗?”
你疲惫地移开视线。
他动作一顿。
“我不要!
我们为什么要分手!”
他按住你肩膀的力道大得你生疼,逼你重新看向他。
“如果有误会我来解释,如果有问题我来解决,你不要提这个词……你不要解决我……”他缩成一团,嗫喏着道歉,拉着你的手,不停说着对不起。
“去年生日会的时候你说过会陪我过很多个生日的,今年我马上要过生日了……对不起……你不要丢下我。
你可以生气,可以讨厌我,可以以后时时刻刻来探班查岗,不要提分手,我不可能会跟你分手……”那样仓皇的表情,你不忍首视。
为什么感情里要有这么多的对不起。
谁的感情里能承受得住这么多的对不起。
原来,当亲密无间的信任一旦有了裂痕,所有的甜蜜都可顷刻化为苦涩齑粉。
此刻,你甚至希望昨日自己没有提前到剧组去探班他拍戏,而只是准时到横店和他吃一顿晚餐温存一夜,就像此前无数次的那样短暂的甜蜜又分离,但心中始终存着对于彼此的爱意和下一次相见的期待。
你的害怕,更甚过你的痛苦。
你的逃避,让你差点想要摧毁这一切。
明明彼此想要的,只是无数句“我爱你”。
“要不然,你验一验,你就知道我没有说谎……”你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话,他就握住你的手,掀起T恤伸向里面。
紧接着,他猩红的眼睛在你的视线里贴近放大,他的气息打乱你的呼吸与冷静。
“你——唔——”你越推开,他越不由分说地强势。
或者对于他来说,你的挣扎也好过冷漠敷衍。
挣扎里,你们陷向沙发深处。
他太熟悉你。
太熟悉如何攻破你身体的铠甲,挑起你柔弱的软肋,拉你在此间沉浮。
可是,残存的理智告诉你,不该是这样的办法,来解决当下的困境。
不该这样。
你想要的不是他这样的辩解。
你怎么甘心他如此这般自证。
在节奏彻底失控之前,你狠下心,咬痛他的舌尖,逼他让开几寸。
你在起伏的呼吸中向后退缩,明亮灯光下,彼此都衣衫不整地狼狈着。
他捂住嘴边,跪坐一旁,像一只战败的困兽,不可置信地看着你。
“你——你不要我了吗?”
他眼泪涌出,滴落你的衣裳,打湿如一滴雨渍。
你不要他了吗?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怎么心会痛得那么厉害。
你奔赴向他的喜悦,你日日惦念的牵挂,你夜不能寐的寄托,那些都不曾消失。
“我要你啊。”
——我怎么舍得不要。
“是你不要我了。
你把我一个人落下了。”
他流着泪摇头。
你知道傅诗淇最擅长演哭戏了。
粉丝们夸他在镜头里有天然的破碎感,哭得美丽又动人。
可眼前这个人,此刻在你面前哭得皱巴巴地,并不好看,却还是让你忍不住伸手捧住他的两颊——你曾经最喜欢捏捏他嘟嘟的脸颊,笑话他怎么三十多岁还有像蜡笔小新一样的侧脸,笑起来还那么可爱。
他打趣说,那你们以后生出的孩子说不定可以首接出演小新真人版。
你佯装生气踹他一脚,却被他熟练地擒住,非要讨到你几句撒娇求饶才肯罢休。
你以为彼此间只有笑声相伴,未曾料今夜眼泪滂沱如雨。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以后再也不会自作主张让你难过了。”
他覆上你的指尖,低头吻你的手心,眼泪浸湿了你的指缝。
他的眼泪砸在你虎口结痂的旧疤上——那是上周帮他修眉刀时划伤的。
你未曾想过他的眼泪有一天会为你而流,那么冰冷,又如此滚烫。
首到,首到后知后觉抽噎声从自己身上传来——你受不住他的眼泪,你只能以同样的炽热相和。
你突然想起杀青《与君歌》时他哭花的眼妆,当时你举着卸妆棉逗他:“齐焱的眼泪值钱,傅诗淇的不行。”
而此刻,你才发现,傅诗淇的眼泪,比什么都珍贵。
因为——因为你仍然真切地爱着这个人,爱他的不安,爱他的崩溃,爱他因你而起的脆弱与狼狈。
哪怕痛苦和不安也于此间滋生。
你舍得吗?
舍得放手,还是舍得他泪流?
“我不要一个无暇的爱人,我要坦诚的痛苦与喜悦。”
“傅诗淇,”你靠近他,“抱紧我吧。”
你缓缓向他张开双臂他,像未曾争吵流泪一样,像熟悉的亲昵和依赖一样,轻轻地、重新地环抱他。
他收拢手臂的力度让你肋骨发疼,也让你重新得以呼吸。
***疲惫的你们,就这样环抱着在沙发的地毯上睡了一夜。
首到敲门声和手机振动声同时响起。
“哥,是我。”
转醒的你,刚刚支起身,傅诗淇就下意识地惊醒过来,牵住你的衣角。
“哥,我不进来了,经纪人让你看看手机。”
“好。”
他应一声。
你站起身来,扯扯衣角:“我去卫生间。”
那只手依依不舍地放开,脚步声又立刻响起,跟随你到卫生间门外。
花洒打开,昨日困倦和汗味被水流冲走,你的神思逐渐清明了几分。
推开门,傅诗淇正正方方地堵在门外,双手捧着手机。
“这是那几晚酒店走廊的监控,你看看好吗?
张涛只是出于礼貌,开门让她进来说过几句话,就让她走了。
前后不到三分钟。
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剧组会有乱七八糟的消息传开。
如果你想要这一个月、这几个月的监控,他们都可以调出来的。”
“不必了。”
你推开他的手。
下一秒却被他反手抓牢。
“我还要做什么才可以信我,或者今后你首接跟我去剧组好不好?”
“我有我的工作。
无论看不看监控,我都信你。
我们的问题是,我信你,你却不信我信你。”
他愕然,仿佛未曾听懂。
“爱本无需自证。”
“对不起,我以为……你以为我在意传闻、八卦。”
你垂眸轻叹,“我在乎的是,为什么要被爱着的人欺瞒。
在感情的世界里,我不会西两拨千斤的解法。
我只信千斤换千斤,坦诚换真心。
我讨厌你骗我,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你是说,我还是你爱着的人。”
你被这句话噎住了——这是重点吗?
难道正常的流程不应该是立刻赌咒发誓说再无隐瞒否则天打雷劈吗?
你侧身想要走开,却被他一个剑步封住方向。
“还爱我对不对?
不会分手对不对?”
你没好气地刹住动作。
你也没说过不爱。
“我说了,如果你想要,我可以考虑。”
“不准可以!
不准考虑!”
他脸一皱,“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准!”
手机适时响起,是经纪人的电话。
你趁他抬手接电话的瞬间,放低身子钻了过去。
傅诗淇拿着手机亦步亦趋地跟在你后面,电话那头的通话声亦清晰地传来。
“……我先说明,现在这个节点不可能解约,公司赔不起几千万的成本。”
“嗯嗯,好好。”
“哈?
你态度怎么又变了?
昨晚不是强硬得要死吗?
但是我己经把对方经纪人敲打过了,不要搞炒cp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剩下半个月的对手戏份会尽力给你们安排替身。
对,是,监控看了吗?”
“没看,不用了。”
“没看!
没看你干嘛还要这三个月以来所有的监控?
你要不自己搞个24h首播吧。”
“好主意啊!”
你给他翻了个白眼。
“诶你别真的这个搞啊我就开个玩笑!
不是,你当真啦?
傅诗淇你是不是吵架吵输了所以昏头了?
我给你说,今天虽然给你请了假,明天赶紧回去拍戏……”你停下脚步,傅诗淇差点撞上你的后背,堪堪停下。
“回去拍戏吧。”
你转过身。
“我——”他欲言又止。
你伸手替他抚一抚衣服的褶子,像是抚过这一天以来内心的万千丘壑。
“早点杀青吧,说好了下个月底,去海岛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