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冲洗手臂上黏糊糊的胶水和血渍。
刺痛让我更加清醒。
快了。
就快了。
2.
冰冷的塑料椅依旧硌得骨头疼。
林婉儿警告我的一周后,我发现从前围绕在她身边的死党们,开始频繁出现在我面前。
先是足球社的社长陆野。
体育课上,我和几个女生练习立定跳远。
陆野的足球精准砸中我面门时,我正摆臂蓄力。
鼻血喷涌的瞬间,听见周围女生的惊呼声。
视线里出现一双干净的白色球鞋。
同学,没事吧?我请你喝奶茶赔罪?
陆野一脸歉意。
不用。
我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开口,我还要准备体育测试。
测什么测
他伸手想扶我,被我侧身避开,先去处理伤口,我陪你——
真不用。
我掏出校服口袋里的草纸,叠成小块塞进鼻孔,你故意的吧?
他的手悬在半空,瞳孔猛地收缩。
我盯着他喉结滚动的样子,突然笑起来,血从指缝里往下滴。
下次瞄准点,别砸歪了。
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我转身走回起跳线,听见身后女生们的窃窃私语:
她居然说陆少故意的?
疯了吧?陆少怎么可能针对她……
接着是学生会主席陈墨。
午休时间,我啃着冷馒头,噎得直翻白眼。
一瓶牛奶出现在我面前。
数学竞赛小组缺人,你上次周测压轴题解对了。
天赋很突出,要不要加入数学竞赛小组?
我把牛奶推了回去。
谢谢学长,我还要打工赚生活费,实在没时间。
竞赛奖金三千。
他语速很快,比你在便利店打工划算。
我依旧笑着摇头。
谢谢,但不必了。
然后是化学课代表方洲。
晚自习,我在准备化学测验。
方洲突然凑过来。
这步错了。
他插手的结果就是,我的右手被喷射出来的化学剂大面积烫伤。
方洲一脸惊慌,小满,我不是故意的,你这样恐怕不能参加化学测验了吧?
不仅没法参加化学测验,就连一周之后的会考都成了问题。
我的右手被医生用纱布包得严严实实,完全没有握笔的可能。
方洲拎着一箱猪蹄出现在我面前。
小满,以形补形,你试试。
方洲,你好狠的心啊,居然让她吃同类
周围的同学开始起哄。
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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