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顿要吃鸡,第二顿要吃肉,第三顿等儿孙来求!”
我爷装病躺赢俩月,骗光我家下蛋鸡。
直播炫耀“三要素”时,被我爹的扫帚抡出了毕生最快逃跑速度。
百万网友笑疯:影帝翻车现场!
1爷爷那屋的门板,薄得像层纸。
我爹强伢子那炸雷似的吼声撞上去,门框都跟着哆嗦了一下。
“活爷,您咯是扮猪呷老虎咧!”
我爹堵在门槛上,后颈窝那块肉气得一鼓一鼓,活像塞了个刚出笼的荞麦粑粑。
他那张脸,平日里晒得黢黑发亮,此刻更是涨成了酱紫色。
眼珠子瞪得溜圆,直勾勾戳着屋里那团窝在竹躺椅上的影子,恨不得戳出两个透明窟窿来。
“装病?
两个月,您老人家硬是躺了两个月,就为了骗我杀那几只下蛋的金鸡婆?
您良心过得去啊?
那鸡一天一个蛋,比银行利息还稳当,您倒好,吃得嘴巴流油,我杀鸡的时候心都在滴血,您听见没?
滴血啊!”
屋里的光线被低矮的门框裁掉大半,昏昏暗暗。
爷爷像个得道的老神仙,蜷在他那张油光水滑的竹躺椅里,只露个后脑勺对着门口。
几根倔强的白发支棱着,在门口透进来的微光里闪着细碎的银。
我爹吼得山响,唾沫星子都喷到了门框上,爷爷那后脑勺却纹丝不动,稳如磐石。
只有他搁在躺椅扶手上那只枯瘦的手,几根指头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竹篾,嗒…嗒…嗒…那节奏,悠闲得像是雨点打在芭蕉叶上,跟门口气得快要冒烟的我爹,活脱脱两个世界的人。
堂屋里弥漫着一股子散不掉的浓香。
那是刚出锅的辣椒炒肉留下的魂魄。
红辣椒、青辣椒被旺火爆炒过,那股子霸道的、带着点焦糊边缘的辛辣香气,混着肥猪肉炼出来的醇厚油香,死死地扒在空气里每一个分子上。
这味道,就是爷爷刚才“大病初愈”时,一口气扒拉掉堆尖一大碗的明证,也是彻底点燃我爹心头那把邪火的引信。
“何解?
您讲啊,何解要咯样搞!”
我爹见那后脑勺岿然不动,火气更是一拱一拱地往上顶,他抬脚就往前冲,那架势,像是要把那躺椅连同上面那尊“佛”一起掀翻。
“哎哟喂,作死啊!”
一声尖利的呼喊斜刺里杀出来。
我妈,桂香婶子,像只护崽的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