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台上濒死时,我听见丈夫说“保孩子”。
重生回婚礼现场,我当众撕碎婚书泼他一脸红酒。
他冷笑:“除了我,谁还敢要你?”
我转身扑进他死对头怀里:“谢先生,你说过会娶我。”
监控拍到他深夜砸碎整面酒柜,玻璃渣里攥着染血的婚戒发疯。
直到雨夜,谢淮安掐住我下巴:“真以为我会捡顾衍的破鞋?”
前世救过的神秘大佬踹门而入,枪口顶住谢淮安太阳穴。
他轻笑:“动她?
你算什么东西。
……1冰冷的手术灯光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林晚晚涣散的意识。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下腹撕裂般的剧痛,黏腻温热的液体不断从身体里流失,带走她的体温,也带走她对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点留恋。
浓重的消毒水气味里,混杂着自己鲜血的铁锈腥甜。
“血压持续下降!”
“产妇大出血!
快!
血浆!”
“家属呢?
必须马上签字!”
纷乱的脚步声和器械冰冷的碰撞声在她耳边忽远忽近,扭曲成一片混沌的嗡鸣。
她像一片被狂风撕扯的枯叶,在冰冷的意识深渊里沉浮。
然后,那个声音穿透了所有嘈杂,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她支离破碎的灵魂深处。
隔着一扇薄薄的门板,清晰得令人心胆俱裂。
是顾衍。
她法律上的丈夫,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他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甚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斩钉截铁:“保孩子。”
三个字。
轻飘飘的三个字,彻底宣判了她的***。
一股冰冷的、足以冻结灵魂的恨意,瞬间压过了身体的剧痛,在她残破的心腔里炸开!
原来十年的痴心相付,换不来他一丝怜悯。
她林晚晚在他顾衍眼里,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丢弃、为他的血脉让路的容器!
“顾衍……”她想嘶吼,想诅咒,喉咙里却只涌上大股大股腥甜的液体。
心电图发出刺耳绝望的鸣叫,视野被一片猩红彻底吞噬。
意识沉入无边黑暗的最后一刹,只有滔天的恨意如同地狱业火,熊熊燃烧,焚尽一切!
……“晚晚?
林晚晚!
发什么呆呢?
该你了!”
一声刻意拔高的、带着点虚假亲昵的催促,猛地将林晚晚的意识从冰冷的手术台,狠狠拽回了喧嚣鼎沸的人间。
刺目的水晶吊灯光芒让她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