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租打扫时,墙壁突然渗出粘稠香油。房东冷笑:“那老头可是制香高手,封进墙里,
香味能保百年。”当晚异香弥漫,我竟看见墙缝里嵌着半张人脸。
手机收到陌生短信:“香快尽了...需要新料...”而房东正提着斧头站在我卧室门口。
第一章:香尸现墙缝最后一只纸箱封好胶带,苏晚直起酸痛的腰。出租屋空了。
积攒三年的疲惫、妥协和无声忍耐,终于被塞进这些纸箱,即将彻底清空。
她用力呼出一口气,仿佛要把肺里积压的、属于这阴暗老楼的陈腐空气全部置换出去。
自由的味道,带着点纸箱的灰尘气。钥匙在指尖冰了一下。明天一早,押金一到手,
她就和这鬼地方永别了。角落里的旧立柜被挪开,露出后面一小片从没打扫过的墙壁。
她的动作顿住了。那是什么?灰扑扑的墙根处,一小片深色污渍正缓慢地、令人不安地扩大。
不像水痕。粘稠。带着一种......诡异的光泽。她皱眉,下意识蹲下身,凑近。
一股难以形容的浓香毫无预兆地钻进鼻孔!霸道,阴冷,瞬间盖过了屋里的灰尘味。
甜腻得让人头皮发麻。那味道源头,正是那片深色的、正在扩大的粘稠污渍。
像某种凝固的油脂。她的指尖,鬼使神差地,朝那片粘稠探去。
就在即将触碰到那诡异油脂的瞬间——“哐当!”身后,出租屋那扇老旧的铁门被猛地推开,
狠狠撞在墙上!苏晚心脏骤停,像被无形的冰锥刺穿,猛地缩回手,仓惶回头。
门口光线被堵死。一个矮壮的身影塞满了门框。房东王金贵。
那张油光发亮、永远带着几分刻薄算计的胖脸,此刻阴沉得能滴出水。绿豆小眼像淬了毒,
死死钉在墙根那片正在缓慢扩大的诡异油渍上。腮帮子的肉抽动了一下。他一步步走进来,
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闷得让人心慌。每一步都像踩在苏晚紧绷的神经上。
空气里那股浓得化不开的异香,和他身上浓重的廉价烟草味、汗味混合在一起,
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窒息感。他停在苏晚面前。居高临下。阴影完全笼罩了她。
苏晚能清晰地看到他粗大鼻翼的翕动,闻到那股浓烈烟味。“王……王叔?
”苏晚的声音发紧,努力想挤出一点客套的笑,却失败了,“我、我打扫完了,这就走。
钥匙……”她慌乱地想把手里那串冰冷的钥匙递过去。王金贵没接。他的视线,
像生了锈的钝刀,缓缓地从那片油渍移开,割在苏晚脸上。嘴角咧开一个古怪的弧度。
不是笑。是某种残忍的、幸灾乐祸的嘲弄。他压低了声音,
粗糙得像砂纸刮过铁皮:“小苏啊……”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齿冷的寒气。
“你……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苏晚的血液瞬间凉了一半。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
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第二章:秘闻锁生路王金贵的目光再次落回那片油渍,浑浊的小眼睛里,
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贪婪的亮光。他舔了舔厚厚的下唇,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得意和炫耀:“知道为啥这破屋子,年头这么老了,
租出去还有股子说不上来的香味儿不?”他肥胖的手指,带着浓重的烟草黄渍,
指向那片缓慢渗出、散发着诡异浓香的粘稠油脂。指向那灰暗、肮脏的墙根。“看见没?
”王金贵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古怪的咕哝,像是毒蛇在吐信。
“那是好东西……”他脸上的横肉挤在一起,扯出一个令人反胃的狞笑。“香着呢!
”苏晚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股浓香此刻闻起来,像裹尸布腐烂后散发出的甜腻。
她猛地后退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寒意顺着脊椎骨蛇一样往上爬。
恐惧攥紧了她的心脏。“什么……什么东西?”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王金贵嗤笑一声,
绿豆眼里闪烁着残忍的、看透猎物般的幽光。他往前又逼近一步。
那股混合着汗臭、烟味和诡异浓香的浊气,几乎喷到苏晚脸上。“怕啥?”他歪着头,
笑容扭曲,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炫耀。“跟你明说了吧……”他肥胖的手指,
几乎要戳到那片粘稠的油渍上。“墙里头……”他故意拖长了调子,
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子,砸在苏晚耳膜上。“可睡着个宝贝!”苏晚的瞳孔骤然收缩!
墙里……睡着宝贝?她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目光不受控制地再次投向那片深色、粘稠、正缓慢扩大、散发着阴冷甜香的油渍。宝贝?
这……这渗出来的……一个极其恐怖、荒诞又令人作呕的念头,
如同毒藤般瞬间缠紧了她的思维!王金贵似乎很满意她瞬间惨白的脸和眼中的巨大惊骇。
他喉咙里又发出一阵“嗬嗬”的、痰液滚动般的怪笑。他咧开嘴,
露出被劣质烟草熏得焦黄的牙齿。那笑容,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恶意和残忍。
“老手艺人了……”他咂咂嘴,仿佛在回味什么绝世美味。浑浊的小眼睛眯成两条恶毒的缝。
“活着的时候……可是熬香油的顶顶好手!”熬香油?顶顶好手?苏晚的脑子“嗡”的一声,
像被重锤狠狠击中!她僵硬地转动脖颈,
目光死死钉在墙根那片不断渗出、粘稠、散发着浓烈异香的……油!一个冰冷的事实,
带着血淋淋的腥气,轰然撞入她的脑海!这渗出来的……这散发着阴冷甜香的……是油!
是……人油?!强烈的恶心感猛地冲上喉头!苏晚再也控制不住,猛地弯下腰,
胃里翻江倒海!“呕——!”她剧烈地干呕起来,眼泪生理性地涌出。眼前阵阵发黑。
王金贵那张油腻的胖脸在视野里扭曲晃动。他那令人作呕的声音,却像跗骨之蛆,
阴冷地钻进她嗡嗡作响的耳朵:“嘿!手艺精着呢!”他搓了搓粗短的手指,
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变态的、对“工艺”的欣赏。“封进去……”“严丝合缝!
”他用手比划着,像是在炫耀一件得意的作品。
“这油……这香味儿……”他陶醉地深吸了一口那弥漫在空气中、甜腻得令人窒息的浓香。
脸上露出一种令人胆寒的贪婪。“能保百年!”百年?人油?封在墙里?苏晚的胃痉挛着,
胆汁的苦味弥漫口腔。她扶着冰冷的墙壁,指甲几乎要抠进粗糙的水泥里。
浑身抖得像风中落叶。恐惧和恶心像两把冰冷的锉刀,反复切割着她的神经。这房子!这墙!
这三年!她竟然住在一具……不,
是住在一个被活活封进墙壁、熬制成“香源”的老人尸体旁边?!整整三年!
每一次呼吸的空气里,都可能掺杂着……这念头让她几乎崩溃!王金贵欣赏着她崩溃的表情,
脸上那点虚假的笑意彻底消失,只剩下***裸的威胁。他向前重重踏了一步,
巨大的阴影再次将苏晚完全吞噬。油腻的脸凑近,浓重的体味和那股甜腻的异香混合,
形成一股死亡的气息。“小苏……”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淬着***。
“这秘密……”绿豆眼里凶光毕露。“烂在肚子里!”他肥胖的手指几乎戳到苏晚的鼻尖。
“敢吐出去一个字……”他咧开嘴,露出森然的黄牙。那笑容,狰狞如地狱恶鬼。
“老子让你……”他顿了顿,喉咙里发出毒蛇般的“嘶嘶”声。
目光阴毒地扫过苏晚惨白如纸的脸,然后,缓缓地、充满恶意地移向她身后的墙壁。
移向那片不断渗出粘稠油脂的、灰暗肮脏的角落。他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诅咒,
冰冷地砸下:“……进去陪他!”进去陪他!四个字,像四把冰锥,狠狠扎进苏晚的心脏!
她猛地打了个寒颤,彻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
进去……像那个熬香油的老人一样……被封进这冰冷的、渗出人油的墙壁里?!
成为下一个“香源”?成为百年“香味”的一部分?!巨大的恐惧如同滔天巨浪,
瞬间将她淹没!窒息!她想尖叫,喉咙却像被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放大,倒映着王金贵那张狞恶的胖脸。那张脸,在昏暗的光线下,
扭曲变形,如同择人而噬的妖魔!王金贵似乎很满意自己制造的恐惧效果。
他最后阴冷地剜了苏晚一眼,那眼神像在看一个即将被封入墙壁的死物。然后,他不再废话,
猛地转身。沉重的脚步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咚咚咚地砸在水泥地上。
他肥胖的身躯挤出门框。“砰!”一声巨响。那扇老旧的铁门被他从外面狠狠摔上!
巨大的关门声在空荡的屋子里炸开,震得苏晚耳膜生疼。也震得她本就紧绷到极限的神经,
几乎断裂!第三章:异香困囚徒铁门合拢的瞬间,隔绝了楼道里最后一点光线。
狭小的出租屋,彻底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昏暗。只有墙根那片油渍,
在昏暗中反射着一点令人心悸的、粘腻的幽光。浓得化不开的异香,
失去了王金贵身上那股浑浊气味的干扰,瞬间变得纯粹、霸道。甜腻。阴冷。无孔不入。
像无数冰冷的、带着粘液的触手,缠绕上来,死死裹住苏晚的口鼻。
她靠在冰冷粗糙的墙壁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向下滑。腿软得支撑不住。胃里还在翻搅,
胆汁的苦涩弥漫口腔。但更深的,是灭顶的恐惧。
王金贵最后那恶毒的诅咒——“进去陪他”——反复在她脑海里回荡、炸裂。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
疼痛让她混乱的大脑获得了一丝短暂的清明。逃!必须马上离开!离开这间恐怖的屋子!
离开这堵渗出人油的墙!离开王金贵那个恶魔!立刻!马上!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带来的麻痹。她挣扎着,手脚并用地想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
目光扫过那只刚刚封好的、装着所有家当的纸箱。还有……放在旁边小凳子上,
那串冰冷的、象征着解脱的钥匙。钥匙!押金!这些念头在极度恐惧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却又带着一丝现实的冰冷。没有押金,身无分文的她,离开这里能去哪里?露宿街头吗?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立刻被更强烈的恐惧碾碎。留下?等着被王金贵封进墙里?
成为下一个“香源”?不!绝不!苏晚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狠厉。押金不要了!命要紧!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那股浓烈的异香呛入肺腑,带来一阵剧烈的眩晕和恶心。她强忍着。
手脚并用,狼狈地扑向那只封好的大纸箱。箱子很沉。她此刻却爆发出惊人的力气。拖!
必须拖走!这是她仅有的东西!离开这里的唯一依凭!她抓住纸箱边缘的胶带,
用尽全身力气,将它往门口拖拽。粗糙的纸板摩擦着水泥地,发出刺耳的“沙沙”声。
在死寂的、弥漫着浓香的房间里,这声音格外清晰。像绝望的哀鸣。
汗水瞬间浸湿了她的鬓角,顺着苍白的脸颊流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快!再快一点!她不敢回头。不敢再看一眼墙根那片渗着油脂的阴影。仿佛多看一眼,
就会被那黑暗吞噬。终于!沉重的纸箱被她拖到了紧闭的铁门边。她剧烈地喘息着,
肺部***辣地疼。顾不上擦汗。她颤抖着手,去摸索门锁。是老式的撞锁。
只要拧动里面的旋钮,就能打开。冰冷的金属旋钮,摸上去却带着一种不祥的黏腻感。
她用力拧动!纹丝不动!再用力!旋钮像是锈死了一般,死死卡住!冷汗“唰”地一下,
从苏晚的额头、后背冒了出来!怎么回事?刚才王金贵出去的时候,明明只是摔上了门!
怎么会打不开?她惊恐地加大力气,双手死死抓住冰冷的旋钮,用尽全身力气去拧!拧!
旋钮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像是在嘲笑她的徒劳。依旧纹丝不动!仿佛门的那一边,
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死死抵住了!或者……门锁被人从外面动了手脚?!王金贵!是他!
一定是他!那个恶魔!他根本没打算让她活着离开!那句恶毒的“进去陪他”,不是威胁!
是预告!是死亡通知书!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苏晚淹没、冻结。
她死死抓住冰冷的门把手,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绝望而剧烈颤抖。
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逃生的路……被堵死了?她猛地转过身。背靠着冰冷的铁门。
目光像受惊的鹿,仓惶地扫视着这间突然变成巨大囚笼的屋子。窗户!对!还有窗户!
客厅那扇老旧的、对着后面窄巷的窗户!希望的火苗微弱地燃起。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向客厅的窗户。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她踉跄着冲到窗边。一把抓住锈迹斑斑的插销!用力拉开!然后,
双手抵住积满灰尘的木头窗框,用尽吃奶的力气——向上推!纹丝不动!
窗框像是被焊死在了水泥框里!她不信邪!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使出全身的力气!推!
沉重的木头窗框发出痛苦的***。只向上挪动了……不到一厘米?一条细小的缝隙。
一股外面小巷子里潮湿、带着淡淡垃圾腐臭的空气,艰难地挤了进来。仅仅是一丝。
随即就被屋内那霸道阴冷的浓香吞噬殆尽。这条缝,别说人,连一只猫都钻不出去!
苏晚的心,彻底沉入了冰窟。她绝望地松开手。身体脱力般顺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
完了。真的完了。唯一的出口,只有那扇被锁死的铁门。
而那扇门的外面……站着提斧头的房东?
或者……蹲着那个被封在墙里的、熬香油的……她不敢再想下去。
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汗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贴在身上,冰冷刺骨。空荡的屋子,
死寂。只有她自己粗重、恐惧的喘息声,还有那擂鼓般的心跳。咚!咚!咚!
敲打着死亡的鼓点。时间,仿佛在这浓香和绝望中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第四章:墙隙惊刮声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和恐惧中——一种新的、细微的声音,
毫无征兆地钻进了苏晚的耳朵。极其微弱。沙……沙……像是什么干燥的东西,
在极其缓慢地……摩擦?苏晚的呼吸骤然停止!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冻结了!
她僵硬地、一点一点地扭动脖子。像生锈的机器。目光,带着无边的恐惧,
投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投向……墙根。那片在昏暗中,反射着粘腻幽光的……渗油之处。
沙……沙……声音似乎清晰了一点点。不是幻觉!绝对!有什么东西……在动!
在那片渗出粘稠油脂的墙壁……里面?苏晚的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缩成了针尖!
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用尽全身力气,才把那声已经冲到喉咙口的尖叫,死死地压了回去!
不能出声!不能惊动……那东西!她蜷缩在冰冷的墙角,身体缩成一团,拼命地往后缩。
仿佛这样就能离那面恐怖的墙远一点。再远一点。眼睛,却像被磁石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