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站在绝命崖边，百年积攒的厌恶值终于达到临界点。
血红的数字在视野里跳动：999999/1000000。
只差最后一点，我就能永远离开这个恶心的世界。
山风猎猎，吹动我染血的白衣。
崖下聚集了黑压压的人群，他们仰头怒骂，声音汇聚成汹涌的恨意浪潮。
"魔头！
你杀我师尊，今日必取你性命！
" "血衣仙子，你挖我妹妹双眼时，可想过有今天？
" "闻人月，你这种畜生就该魂飞魄散！
"每一句咒骂都让我愉悦。
厌恶值跳到了1000000，系统提示音在脑海响起：条件满足，宿主可立即脱离此界我勾起嘴角，准备启动传送。
忽然，天空裂开一道金光。
"是天目镜！
"有人惊呼。
我浑身血液凝固。
那面传说能照见一切真相的远古神器，为何偏偏在此刻现世？
金光如瀑布倾泻，在云层间形成巨大镜面。
镜中浮现出我的脸——苍白如鬼，眼下两道血泪痕。
接着画面变幻，出现了我埋藏最深的记忆。
六岁，小渔村镜中瘦小的女孩蹲在河边洗野菜。
那是我，又不是我。
现在的我记不得自己曾有过那样清澈的眼神。
"阿月，回家吃饭了。
"年轻妇人从茅屋走出，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鱼汤。
我的母亲，闻人素心。
记忆如潮水涌来。
母亲是村里唯一的采药人，常免费为穷人治病。
那天暴雨，村长儿子高烧不退，母亲冒雨上山采紫灵芝。
镜面闪过母亲摔下山崖的画面。
她浑身是血，却死死护着怀里的灵芝。
村民找到她时，她已经奄奄一息。
"药...给..."母亲颤抖着递出灵芝，然后永远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画面让我指甲掐进掌心。
村长夫人尖叫："她偷了我家祖传的灵芝！
这***死有余辜！
"没有人为母亲说话。
六岁的我抱着母亲逐渐冰冷的身体，眼泪流干后，眼睛里只剩下空洞。
七岁，被卖当日"这丫头眼睛漂亮，十两银子。
"人牙子掰开我的嘴检查牙齿。
养父数着钱咧嘴笑："她娘偷东西，养不起这赔钱货。
"我被塞进笼车时，一个村民偷偷塞给我半块馍。
那是我记忆中最后的善意。
天目镜继续播放。
八岁，我被转卖给邪修当药童。
每天被灌各种毒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