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今天坊间的传言,已经传成宋县令投靠了其他的皇子,故意陷害王爷。”
“宋县令今早要求见王爷,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属下将他捆起来扔在柴房里。”
“还有,宋老夫人今天已经带着另外一个孩子,朝丰城去了。”
凌风将事情一一禀告。
平阳王坐在床头,抚摸着手上的玉扳指。
“将消息,传到京城去。”平阳王冷冷的吩咐。
“还有,你再出去找几个大夫,让他们上门看诊,如果问,就说本王还昏迷不醒。”
“到时候进府就在前厅让他们喝茶,然后塞点钱让他们走。”
“是。那宋县令那里,应该怎么处理?”
“先关他几天,除了水,什么都不要给。”
“他一个芝麻大的小官,竟然敢对本王动心眼,老虎不发威,他真当本王是病猫!”
平阳王的语气平静无波,却透着杀机。
“那属下派人去将那个女孩劫回来?属下派人去看过了,她们也就只带了十几个家丁。”
凌风的语气,压根就没有将那些人,放到眼里。
平阳王摇头。
“她们敢大摇大摆的离开,肯定是受了那人的指点。”
“说不一定,那人正等着我们出手呢!”
“本王偏不出手,本王倒要看看,是福星重要,还是人定胜天!”
平阳王的眼睛眯了眯。
“王爷,那我们这件事情就这么忍了?”凌风很是打抱不平。
平阳王瞥了凌风一眼。
“本王不是让你将消息放到京城去吗?”
“你可不要忘了,父皇可不止老二一个儿子!”
“本王没有机会,有机会的人,可多得是!”
凌风一听,顿时大悟。
“属下还以为,王爷是想让皇上知道.......”
“嗤!”
平阳王嗤笑了一声。
“本王对于父皇来说,已经是废人一个。”
“对于一个废了的棋子,他是不会有半分同情的!”
自古以来,皇位的纷争,就是最大的斗争。
皇帝迟迟不立太子,说白了,就是想看一看,究竟哪一个皇子,才是最有能力坐上皇位的那个人。
当然,皇帝身体也还康健,不排除他不愿意退位的可能。
“对了,你将宋县令的大女儿是福星,得到她就能登上皇位的消息,也放出去!”
凌风的眼睛一亮。
“属下这就去办!”
凌风出去了,平阳王抚摸着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心里很是不甘。
当初,他的马无缘无故的发狂,将他摔下马背。
等他清醒过来,让凌风去查的时候,马因为发狂,已经被处死了。
马发狂的原因,也无处可查,仿佛一切就是偶然。
但是,那是跟随他多年的战马,他不相信会无缘无故的发狂。
等他回到京城,关于他杀戮太重,所以导致马都害怕的说法,已经在京城传开。
而且,传得最离谱的是,他膝下无子是老天在惩罚他。
暗中还有一种传言,说他是克星。
说他克死了自己的母后,就连后面抚养他的淑贵妃也被克死了。
当他回到京城以后,父皇除了第一天接见他,将虎符拿了回去,后面一天都没有过来。
“嗤!”
平阳王嗤笑了一声。
坊间的传言,是谁的手笔,平阳王不用想也知道。
无非就是他那几个好兄弟!
这其中,嫌疑最大 的人,肯定是他二弟!
既然如此,他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还有,父皇不就是想看自己的儿子争抢皇位吗?
他作为父皇的儿子,自然要孝顺父皇,他帮他一把!
平阳王想到这里,不由得捏紧了拳头,眼里都是恨意。
随即,他放松下来,淡定的抚平被自己抓皱的裤子。
他这时才发现他的膝盖完好无损,心里一愣。
他明明记得,他因为当时伸手去拉多多,导致轮椅一起入了水。
而他则正好磕在轮椅上,当时他感觉到了刺骨的疼痛。
平阳王将裤脚往上拉,仔细的观察受伤的地方。
他因为腰部受伤,下肢缺乏运动,哪怕凌风每日给他做***,他的腿依旧在萎缩,膝盖骨就显得更加的突出。
可是,他在膝盖上,看不到一条伤口,也没有伤疤。
奇怪?
平阳王的心里充满了疑惑。
这时,凌风再次走了进来。
“王爷,办妥了。”
“嗯,对了,昨日大夫可给本王用过什么药?”
凌风急忙将怀里的药方子,递给了平阳王。
平阳王展开看了一眼,都是普通的药物,并没有不同。
“本王膝盖上的伤,怎么没有了?”
凌风的眼里也浮起困惑,“属下听王妃的意思,有可能和这个药膏有关系。”
凌风拿过一旁柜子上的药膏,平阳王接过去,闻了闻。
“确定是这个药膏的作用?这个药膏哪里来的?”
“王妃说,这是皇上特意托人送给王妃的。”
“昨天除了服用的药,王妃只给您涂抹过这个药膏。”
平阳王将药膏盖上,递给凌风。
“拿去找个不认识的大夫,让他瞧瞧。”
凌风一愣,“王爷,难道这个药膏有什么不妥?”
凌风说完,又觉得不对。
如果药膏有问题,那王爷的膝盖,又是怎么好的?
“你先拿去查一查,对了,再查一查,我们离京,父皇还让人送了哪些东西?”
平阳王绝不相信,他父皇会那么好心的给他送一盒药膏。
除非,是有人假借父皇的名义!
以前他或许会信,可是自从他腿断了以后,他再也不相信什么父慈子孝了。
父爱,对于残酷无情的皇家,那就是笑话!
“是。”
凌风将药膏放到了怀里。
平阳王看见凌风站在原地,没有出去,他瞥了凌风一眼。
“还有什么事?”
凌风本来在纠结,要不要说,听见平阳王一问,索性回禀。
“刚才管家过来禀告,说昨日带回来的孩子,不见了!”
平阳王的眉头一皱。
“不见了?何时的事情?可派人找过?”
“管家说,是昨天王爷昏倒后不久就不见的,她那个贴身丫鬟,在府里到处找。”
“今早,王妃知道了,让管家将府里都找了一遍,可是,没有找到。”
“对了,门房也问过了,说是没有出去。”
平阳王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沉思片刻。
“昨夜,可有其他的人,出入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