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街头饿得发昏时,一头栽进了那家古怪的小餐馆。
老板端上黄金蛋炒饭:“吃完能揍穿墙壁,三分钟。”
穷得叮当响的我,靠这碗饭成了地下拳场的黑马。
直到那天我点了一盘辣子鸡丁,掌心喷出烈焰烧掉半条街。
老板突然变脸:“能力是贷款,现在,该还债了。”
1 饕餮居的黄金饭雨水像天上有人倒了洗脚盆,没头没脑地砸下来。
霓虹灯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晕开一片片廉价的光斑,红的像过期血浆,绿的像发霉的铜锈。
冷风卷着垃圾袋和不知道谁家外卖的油腥味儿,狠狠灌进我脖子领口里。
胃里一阵抽紧,绞着疼,空的能听见回声。
我缩着脖子,把身上那件洗得发白、领口都磨出毛边的牛仔外套裹得更紧了些。
下午刚被那个秃顶老板指着鼻子骂“废物”,像扔垃圾一样把我从那个散发着劣质胶水和汗臭味的快递仓库里踹出来。
三个月的工钱?
呵,他说我摔坏的那个破花瓶值那个数。
“操!”
我低声骂了一句,吐出的白气瞬间被雨幕打散。
视线有点发花,腿肚子发软,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这条破街,像个肠梗阻的病人,两边是油腻腻的苍蝇馆子、闪着暧昧粉光的***店、卷帘门拉下一半的破旧五金店。
食物的香气?
只有劣质油炸物的焦糊味和下水道反上来的、带着铁锈味的馊臭。
就在我眼冒金星,感觉下一秒就要一头栽进路边那滩漂浮着烟蒂和油花的积水里时,眼角余光瞥见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那光,很怪。
不是旁边烧烤摊炭火那种跳跃的红,也不是***店门口那种廉价暧昧的粉。
它嵌在两栋黑黢黢的、墙皮剥落得像长了牛皮癣的老居民楼中间,门脸窄得可怜,大概也就够两个人侧身挤进去。
一块小小的、歪歪斜斜的木招牌挂在门楣上,上面刻着三个字——“饕餮居”。
那光就是从门缝底下漏出来的,一种……温吞吞的,带着点陈旧感的暖黄色,像是小时候外婆家那盏用了十几年的白炽灯泡发出的光。
饿疯了的人,大概连耗子药都敢尝一口。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胃里那把烧红的刀子还在搅动。
什么鬼名字,什么奇怪的门脸,都顾不上了。
我几乎是扑过去的,一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