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他和我是急诊科医生与特勤搜救员的极致救援 CP,
我曾以为我们的爱情能抵御任何灾难,我甚至许诺无论多危险都会为他平安归来。
可当化工厂连环爆炸,我被钢筋贯穿,生死一线拨出求救电话时,
他却为了他女神的惯常发作哮喘,焦急地挂断了我的电话,说要去邻市买药。
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我的命,不如他心尖上那位的喷雾重要。那么,这场救援,
我只能靠自己了。1火舌舔舐着每一寸***的皮肤,浓烟呛得我连呼吸都是奢侈。
作为消防队特勤搜救员,这是我林溪入队以来遇到的最棘手的火场——城西化工厂连环爆炸,
火势失控,毒气弥漫。我和小队冲进去救被困工人,头顶的预制板突然塌陷,
我被砸在了下面,右腿被一根扭曲的钢筋直接贯穿,鲜血瞬间染红了我的作战服。队长!
林溪被压住了!队友焦急地呼喊隔着烟雾和轰鸣,显得那么遥远。我咬着牙,忍着剧痛,
摸索着口袋里的手机。信号时断时续,
我用尽全身力气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我丈夫,陈俊臣,市一院急诊科的医生。
喂?电话那头是他略带不耐的声音。陈俊臣……救我……
我的声音因为缺氧和剧痛而嘶哑变形,化工厂……我……我被压住了……林溪?
他顿了一下,疑虑过后是烦躁。你又来了?每次出任务都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上次高空救援你是不是也说差点掉下来?我是医生,每天面对的才是真正的生死。
你注意安全就行了,别总搞得这么夸张。我早就习惯了他对我工作的敷衍和不耐,
习惯了他对我日常的忽视。可这一次,我是命悬一线啊!不是……这次……是真的……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右腿的疼痛几乎让我晕厥。行了行了,别胡闹了!他打断我,
加快了语速。妹子哮喘突然发作,呼吸道水肿,已经快窒息了!
她家里的特效药又刚好用完了,现在全城大雪封路,我正在想办法去隔壁市给她买药,
晚一分钟都可能出人命!先不跟你说了,人命关天!妹子这两个字,
像一只毒虫爬过我的皮肤,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恶心和不安。苏梦灵,
他那个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青梅竹马,被他一口一个妹子
地介绍给所有人,仿佛那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而我,这个跟他领了证,
睡在一张床上的女人,倒像个无关紧要的外人。原来,我九死一生的呼救,
在他听来只是胡闹。原来,我的生死一线不是人命关天,他妹子
的哮喘发作才是真的人命关天。我曾无数次听他提起苏梦灵的哮喘,每次她稍有不适,
他都紧张得如临大敌。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陈俊臣,我快死了……我用尽最后的力气,
绝望地低喃。嘟……嘟……嘟……电话被他毫不犹豫地挂断了。冰冷的忙音,
比火场的浓烟更让我窒息。我看着贯穿大腿的钢筋,上面还挂着碎裂的混凝土块,
血汩汩地往外冒。那一刻,我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林溪啊林溪,
你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你以为的爱情,你以为的承诺,不过是你一个人的独角戏。也好,
也好。至少在死之前,我看清了。浓烟越来越重,我的眼皮也越来越沉。放弃吗?不,
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还没告诉他,我才是他法律上的妻子,苏梦灵算个屁的妹子!
我深吸一口气,对着通讯器嘶吼:一组!一组!听到请回答!林溪请求支援!重复,
林溪请求支援!回应我的,只有无尽的轰鸣和火焰燃烧的噼啪声。我的世界,
渐渐被黑暗吞噬。难道,我真的要交代在这儿了?2队长!找到林溪了!快!医疗组!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队友焦急的声音,像一道光劈开了混沌。有人在清理我身上的碎石,
有人在小心翼翼地处理我腿上的钢筋。林溪,坚持住!马上就出去了!
副队长老王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费力地睁开眼,视野一片模糊,
只能看到橙色的消防服和闪烁的救援灯。痛,无边无际的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
但谢天谢地,我还活着。我被人七手八脚地抬上担架,刺骨的寒风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
稍微驱散了些火场的灼热和窒息感。外面,雪下得更大了,整个世界一片苍茫。
我被抬着穿过一片被雪覆盖的空地,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不远处的救护车。担架被推上车,
车门关闭,隔绝了大部分风雪。救护车厢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冰冷的空气和颠簸的震动让我意识逐渐清晰,也越发疼痛难熬。救护车一路疾驰,
终于抵达了医院急诊大楼。就在医护人员将我从救护车上小心翼翼地抬下,
准备转运到医院内部的担架上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冒着风雪,正匆匆在医院大楼里走着。
是陈俊臣。我麻木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冲破胸腔。是他!他来找我了吗?
这个念头像一道微弱的火苗,在濒死的绝望中挣扎着燃起。可是,很明显,我会错意了。
他穿着白大褂,外面只胡乱套了件薄外套,怀里紧紧揣着一个小药盒,神色焦急万分,
径直冲向另一边亮着灯的急诊病房。那是 VIP 病房的方向,苏梦灵应该就在那里。
他的眼睛里,只有那个方向,那个女人。我的担架从他身边经过,距离不过两三米。
我努力睁大眼,想看清他的脸,想让他哪怕是无意中瞥见我一眼。我甚至想喊他的名字,
但喉咙里只有干涩的喘息,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清俊的脸上写满了对另一个女人的担忧和关切。那种神情,我只在刚认识他时见过,后来,
就再也没有了。他脚下不停,身影匆匆,从始至终,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我。
他甚至没有被周围的喧嚣和医疗组的呼喊声吸引丝毫的注意力。这一刻,
我心里比身上的任何伤口都更痛。虽然我现在满脸黑灰,头发烧焦,作战服破烂不堪,
浑身血污,大概连我妈都认不出来了。可他是我的丈夫啊!他甚至不曾试图多看一眼,
不曾有一丝停顿。我不是认不出来,我是被彻底无视了。在他眼里,
我大概只是一具被抬着的、模糊的、与他无关的躯体。心,像是被生生撕裂,
只剩下无边的空洞和绝望。我曾以为,濒死之际,他至少会对我有一丝牵挂。我曾以为,
他作为急诊科医生,哪怕出于职业本能,也会对匆匆而来的担架瞟一眼,或者问一句。这样,
他至少就知道我打给他的那通电话并不是无理取闹了吧。可显然,
他满心满眼里就只有那个她。至于我,他的妻子,连他一个眼神都等不到。3到了医院,
绿色通道早已开启。我被直接推进了手术室。病人右股骨开放性粉碎性骨折,钢筋贯穿,
神经血管严重损伤,失血性休克……家属呢!手术同意书需要家属签字!
护士在外面喊。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听着医生们讨论我的病情,感觉身子越来越轻,
仿佛飘在了半空。联系不上吗?电话打了好几个,没人接。
她丈夫也是我们医院的,急诊科的陈俊臣医生,谁去叫一下?陈医生?
他今天好像请假了,说是家里有急事……我闭上眼,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急事?
是啊,照顾他的妹子,确实是天大的急事。病人情况危急,再等下去恐怕……
咳咳……我来签。我用尽力气说道。所有人都愣住了。我用没受伤的左手,
颤抖着接过护士递来的笔和手术同意书。上面截肢两个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林溪……主刀医生是我的老熟人李主任,他有些不忍。李叔,我看着他,很平静,
签吧。命是我的,我做主。我在家属栏,一笔一画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林溪。然后,
是患者签名:林溪。那一刻,我无比清醒。原来,能救我的,从来只有我自己。那么,
这条腿,就当是祭奠我那死去的爱情吧。麻药推进血管,意识再次沉沦。这一次,
我却异常安心。因为我知道,醒来后,会是一个全新的林溪。而那个叫陈俊臣的男人,从此,
与我无关。他有没有为我签这份同意书,又有什么区别呢?4三个月,九十天,
两千一百六十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截肢手术很成功,
但术后的康复训练却像一场炼狱。幻肢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我,
每一次尝试着戴上义肢站起来,都会摔得鼻青脸肿。陈俊臣一次都没来看过我。哦,不对,
他来过一次。在我术后第三天,他提着一个果篮,站在我病房门口,表情有些不自然。
林溪,我……你来干什么?我没等他说完,直接冷言打断。他被我噎了一下,
脸上的愧疚一闪而过,随即换上了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来看看你。
那天……情况太紧急了,苏梦灵她……她死了吗?我问。你胡说什么!
他立刻皱起眉头,语气也重了,她只是哮喘,但也很危险。是吗?我笑了,
比我被压在预制板下,钢筋穿透大腿,随时可能失血过多而死更危险?他张了张嘴,
似乎想辩解什么,但最终只是含糊道:我没想到会那么严重……而且,
我已经尽力在找人救你了。找人救我?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陈俊臣,
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你挂我电话的时候,心里想的是我的死活,还是苏梦灵的喷雾?
他沉默了。出去。我指着门口,一字一句地说,带着你的果篮,
和你那套冠冕堂皇的借口,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林溪,你能不能理智一点?
我知道你受伤了心情不好,但你不能这么不可理喻!他似乎被我的态度激怒了,
声音也拔高了些。不可理喻?我死死盯着他。陈俊臣,是谁在电话里说我『胡闹』?
是谁为了苏梦灵的经常性哮喘,挂断了我用最后力气打过去的求救电话?
是谁从我这个满身是血、生死未卜的妻子身边跑过,却只顾着给他青梅竹马的女神送药?
你现在跟我谈理智?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那份截肢手术同意书,
你没签吧?我冷不丁地问。他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当时……我不在。是啊,
你不在。我轻轻点头。所以,是我自己签的。陈俊臣,从我签下那个字开始,
你和我,就彻底完了。林溪,你别冲动,我们……滚!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大概是被我的样子吓到了,最终还是狼狈地离开了。那篮水果,被他遗忘在了门口,
就像他遗忘了我这个妻子一样。护工阿姨进来收拾,叹了口气:姑娘,夫妻没有隔夜仇,
他……王阿姨,我打断她,语气平静,他不是我丈夫了。从那天起,
陈俊臣再也没出现过。也好,省得我心烦。5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康复训练中。疼,
就咬牙忍着;摔倒了,就自己爬起来。消防队里的兄弟姐妹们轮流来看我,给我加油鼓劲。
队长甚至说,只要我愿意,队里永远有我的位置。我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
少了一条腿,脸上还有爆炸灼伤的疤痕,但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坚定。林溪,
你活下来了。你不仅要活下来,还要活得比以前更精彩。三个月后,
我戴着最新款的智能义肢,虽然走起路来还有些微的跛,但已经和常人无异。
市里要为我们那次化工厂救援行动中的有功人员开表彰大会,我作为消防英雄代表,
赫然在列。当我接到通知,看着邀请函上林溪同志四个字时,我笑了。
是时候跟陈俊臣去算算账了。他欠我的,何止一条腿,何止一句道歉。
6表彰大会在市府礼堂举行,规格很高,电视台全程直播。我穿着一身崭新的消防制服,
胸前挂着闪亮的勋章,坐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义肢被妥帖地藏在裤管里,不仔细看,
根本看不出异样。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台下某个熟悉的身影——陈俊臣。他坐在家属席,
大概是作为英雄家属被邀请来的。此刻,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眼神复杂,
里面有一种应该可以称之为后悔的情绪。呵,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大会按部就班地进行,领导讲话,宣读表彰决定,然后是英雄代表发言。轮到我了。
我深吸一口气,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缓缓走上发言台。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稳。台下,
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我身上,有敬佩,有同情,也有好奇。大家好,
我是市消防救援支队特勤大队搜救员,林溪。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整个礼堂。
我简单讲述了那天的救援经过,没有刻意渲染危险,也没有过多描述自己的伤痛。
只是在最后,我停顿了一下。主持人适时地接过话筒,声音带着些微的哽咽:林溪同志,
我们都知道,在那场惨烈的救援中,您身负重伤,甚至失去了右腿。我们想知道,
是什么样的信念支撑着您,让您在那样绝望的境地中坚持下来,
并且在短短三个月内就重新站了起来?我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最后,
定格在陈俊臣那张苍白而震惊的脸上。然后,我对着镜头,一字一句,
清晰而坚定地说:支撑我活下来的,不是什么伟大的信念,
而是在我的求救电话被粗暴挂断的瞬间,我突然意识到,能救我的,从来就只有我自己。
那一刻,我想活下去的念头,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死了,
就再也没有机会为自己讨回公道了。我的话音刚落,台下先是一片寂静,
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许多人眼眶都红了,包括一些身经百战的老消防员。
陈俊臣的脸已经白得像纸一样。他看着我,嘴唇微微颤抖,眼神躲闪,
一只手不停擦着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他旁边的苏梦灵脸色也不太好看。她大概没想到,
我会以这样的方式回应他们那段被媒体美化包装的雪夜送药救女神的感人爱情故事。
是的,就在我住院期间,陈俊臣为了给哮喘的苏梦灵买药,冒着大雪封路赶去邻市的事迹,
被某个不知名的记者添油加醋地报道了出去,
标题取得相当煽情——《风雪中的生命接力:急诊医生的双城奔波只为一句承诺》。一时间,
陈俊臣成了深情好男人的典范,苏梦灵则成了那个被呵护的幸运儿。他们的爱情故事
感动了无数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没有人知道,在这段感人故事的背后,
是另一个女人用生命和鲜血拨出的求救电话,
以及那份被他遗忘在角落的、未曾签字的截肢手术同意书。7表彰大会结束后,
我被记者们团团围住。林女士,您刚才说『讨回公道』,是指什么呢?林女士,
您在被困时拨打的求救电话,是打给谁的呢?我微微一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各位记者朋友,关于我的『公道』,我想,这份文件应该能说明一些问题。
闪光灯瞬间亮成一片。那是一份离婚***状,
以及附件里那张只有我一个人签名的截肢手术同意书复印件。陈俊臣,你的表演结束了。
现在,轮到我了。你准备好迎接你的惊喜了吗?8林溪!你到底想干什么!
记者们离开以后,陈俊臣就铁青着脸堵在了我的休息室门口。他身后,
苏梦灵梨花带雨地拉着他的胳膊,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什么?
我好笑地看着他,陈医生,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在你和你『妹子』的爱情故事被传为佳话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
你还有一个躺在医院里、刚刚截了肢的妻子?我……我那不是……陈俊臣语塞,
眼神闪烁。不是故意的?我替他说完,陈俊臣,收起你那套说辞吧,我听腻了。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绕过他,想离开。林溪!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你把话说清楚!你刚才给记者看的是什么?离婚?你凭什么单方面决定!凭什么?
我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就凭这份只有我一个人签名的截肢手术同意书,够不够?
我扬了扬手里的复印件。在你为了苏梦灵的『救命药』奔波,
无暇顾及我这个法定妻子死活的时候,是我自己,签下了放弃一条腿的决定。陈俊臣,
你觉得,这样的婚姻,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
眼眶也红了。苏梦灵见状,赶紧柔弱地开口:林溪姐姐,你别怪俊臣哥,
他当时也是太着急了。我……我都跟他说了,让他先去看看你,可他不放心我……哦?
我挑眉看着她,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我不该在你哮喘发作的时候,
不合时宜地受那么重的伤,打扰了你们的二人世界?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梦灵眼圈一红,眼泪又开始往下掉。我只是希望你能理解俊臣哥,
他其实真的很在乎你的……在乎我?我简直要被她这副绿茶婊的嘴脸给气笑了。
苏小姐,『妹子』这个称呼,我可从来没承认过。你一口一个『俊臣哥』,
叫得倒是亲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才是陈太太呢。苏梦灵的脸白了又红,
泫然欲泣地看着陈俊臣,仿佛在寻求保护。陈俊臣果然心疼了,他一把将苏梦灵揽到身后,
怒视着我:林溪!你够了!苏梦灵身体不好,你别***她!我们之间的事情,
我们自己解决,不要牵扯到无辜的人!无辜?我看着他护着苏梦灵的样子,
心底最后一点念想也彻底熄灭了。陈俊臣,你到现在还觉得她是无辜的?
如果她真的无辜,就不会在你已婚的情况下,
还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你对她超出朋友界限的关心和照顾!如果她真的无辜,
就不会在我生死未卜的时候,还让你为了她所谓的『哮喘』而奔波!我哮喘是真的!
苏梦灵突然尖叫起来,情绪激动,我有病例!我有医生证明!是吗?
我冷冷地看着她,那正好,法庭上见。我倒要看看,你的『哮喘』,和我的『截肢』,
哪个在法律上,更能成为他***、罔顾妻子生死的证据。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
径直走向电梯。身后,传来陈俊臣压抑的怒吼和苏梦灵委屈的哭泣声。电梯门缓缓合上,
隔绝了那些令人作呕的声音。我看着电梯壁上自己模糊的倒影,穿着制服,戴着勋章,
一条腿是冰冷的义肢。这就是我用半条命换来的清醒。9回到消防队安排的临时宿舍,
手机已经快被打爆了。有同事的,有领导的,更多的是陌生号码,大概是那些记者。
我没有理会,而是先给我的律师打了个电话。喂,张姐,我是林溪。
我发给您的材料收到了吗?好的,离婚诉讼,麻烦您尽快处理。财产分割?
我婚前的那套小公寓我是一定要的,其他的,请尽量为我争取。挂了电话,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录音笔,里面清晰地记录着刚才在休息室门口,
陈俊臣和苏梦灵的每一句话。特别是苏梦灵那句我哮喘是真的!我有病例!我有医生证明!
苏梦灵啊苏梦灵,你大概不知道,有一种病,叫表演型人格障碍吧?你的那些病例
和证明,在真正的证据面前,又能有多大分量呢?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等着吧,
我会让你们身败名裂,为你们的自私和冷漠,付出应有的代价。
而那份他未曾签字的截肢同意书,就是我送给他们的第一份大礼。接下来的惊喜,
只会越来越多。10离婚官司进行得很顺利,几乎是压倒性的。
那份只有我签名的截肢手术同意书,成了最直接也最致命的证据。陈俊臣的律师试图辩解,
说他当时情况特殊,分身乏术,但法官显然不买账。作为丈夫,
在妻子生命垂危、面临截肢手术的时刻,却因为另一个女人的『惯常发作的疾病』而缺席,
甚至连一个电话、一句关怀都没有,这本身就构成了婚姻中的严重过失。
法官的判词掷地有声。至于苏梦灵,她提供的那些所谓的哮喘病史和就诊记录,
在我的律师出示了她在我住院期间,依旧活蹦乱跳地和陈俊臣约会
、逛街、看电影的照片和视频后,显得苍白无力,甚至有些可笑。苏小姐,您的『哮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