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山海经

我叫晏归，一个被“科技与狠活”网红餐厅开除的倒霉厨子。背着房贷，吃着泡面，

我的人生已经跌到谷底。直到那天，我用一碗泡面的汤，浇开了祖传的《山海经》。

书里的上古凶兽，竟然集体喊饿！肥遗要吃辣，九尾狐想喝奶茶，

穷奇点名要顶级和牛……于是，我开起了链接两个世界的外卖店。一包辣条，

换来能净化水源的“祈雨泪晶”。一杯奶茶，换来能提升魅力的“九尾灵毫”。

一份炭烤和牛，换来能斩断邪祟的“穷奇牙刃”。当那些只存在于神话中的天材地宝，

被我摆上珠宝拍卖会，换来数以亿计的财富时，我才明白，什么叫文化降维打击。

这是一个用现代美食，征服上古神兽，在都市里发家致富，顺便治愈一切的故事。来吧，

见证山海界第一投喂官的诞生！1“晏归，你被开除了。”钱卓，我的前老板，

把辞退信像垃圾一样扔在我面前。他那张被酒色掏空的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还坚持用真材实料？你那套早就过时了！现在是流量为王的时代，懂吗？

科技与狠活才是赚钱的密码！”餐厅里，同事们投来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视线。

那些视线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没说话。只是默默脱下那身浆洗到发白的厨师服，

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操作台上。这是我最后的尊严。我叫晏归，一个三流美食学院的毕业生，

一个坚守着可笑原则的傻子。走出餐厅，盛夏的晚风没有带来丝毫暖意，

反而吹得我心里一片冰凉。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银行发来的房贷催缴短信。那串冰冷的数字，

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回到那间租来的老破小，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廉价而绝望的味道。我从储物柜最深处翻出最后一包泡面，烧上水。

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了。等待水开的间隙，我开始整理父母的遗物，一个破旧的木箱。箱子里，

一本线装的《山海经》静静躺着。书页泛黄，纸张脆弱，是我爸留下的唯一念想。

我摩挲着封面，仿佛还能感受到父亲手掌的温度。水开了。我心不在焉地撕开调料包，

滚烫的开水冲下去，廉价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就在我端起泡面碗转身的瞬间，

脚下被一根电线绊了一下。“操！”我低骂一声，整个人向前扑去。滚烫的面汤，一滴不剩，

全都泼在了那本摊开的《山海经》上。完了。我脑子一片空白。这是我爸留下的唯一的东西。

我手忙脚乱地去擦，可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油腻的汤汁，没有浸湿书页，

反而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瞬间被吸得一干二净。古老的书页上，

一幅“肥遗”的插图，那条长着一个脑袋两条身子的怪蛇，竟然泛起了微弱的、不详的红光。

紧接着，一个古朴的篆字，如同烙印般浮现在插图旁边。“饿……”我愣住了，

以为自己是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可那股源自灵魂深处的饥饿感，清晰地传递到我的脑海里。

它在渴望。渴望着……辛辣？辛辣？我低头，看着自己口袋里仅剩的半包辣条。

那是我省下来，准备明天当零食的。荒谬。太荒谬了。给一本古书喂辣条？我他妈是疯了吗？

可书页上的红光越来越盛，那股饥饿的意念也越来越强烈，像鼓点一样敲击着我的神经。

死马当活马...哦不，死书当活书医吧。我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那根干巴巴的辣条，

抱着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心态，轻轻放在了肥遗的插图上。奇迹，在下一秒发生。那根辣条，

凭空消失了。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书页上，肥遗的图像瞬间变得栩栩如生，

它那双原本死寂的眼睛里，竟然流露出一丝……满足感？然后，一滴晶莹的液体，

从它的眼角滑落。那滴眼泪没有浸入纸张，而是在书页上缓缓滚动，

最终凝结成一颗剔透无比、仿佛蕴含着一片海洋的蓝色珠子。书页上的文字，也随之更新。

“肥遗的馈赠·祈雨泪晶。”“功效：净化水源，小范围降雨。”我死死盯着那颗珠子，

心脏狂跳。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触碰了一下。冰凉的，真实的触感。

我把它捏了起来。这不是幻觉。我……我好像……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这颗珠子，

能卖多少钱？2第二天，我揣着那颗“祈雨泪晶”，来到了本市最大的珠宝交易市场。

我需要钱，立刻，马上。可现实很快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身上这件洗得发白的T恤和廉价的牛仔裤，成了我进入那些金碧辉煌店铺的原罪。“先生，

我们这里不收来路不明的东西。”“小伙子，去对面古玩街碰碰运气吧。”“保安，

把他请出去。”一家，两家，三家……每一扇被关上的玻璃门，都像一记耳光，

火辣辣地扇在我脸上。我握紧了口袋里的珠子，那冰凉的触感是我唯一的支撑。不能放弃。

我抬起头，视线落在市场最中央，那栋最气派、最奢华的大楼上。“钟氏珠宝”。

国内珠宝界的龙头，据说他们家的鉴定师能分辨出任何宝石的产地和年份。去他妈的。

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我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走了进去。意料之中的，

前台小姐那职业假笑在我身上扫过后，瞬间冷却下来，变成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先生，

请问有预约吗？”“我……我来卖东西。”“卖东西？”她上下打量我，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走错地方的乞丐，“抱歉先生，我们这里只回收有国际证书的高档珠宝。

”言下之意，你这穷酸样，配吗？就在我被这股无形的压力逼得快要转身离开时，

一个清冷的女声从二楼传来。“让他上来。”我抬头望去。一个穿着白色职业套裙，

气质干练又优雅的女人，正站在二楼的扶手上，静静地看着我。她的年纪看起来和我相仿，

但那双眼睛里，却有着远超年龄的锐利和沉静。前台小姐的脸色瞬间变了，

恭敬地躬身：“钟总。”原来她就是钟毓秀，钟氏家族最年轻的继承人，珠宝鉴定界的天才。

我捏着珠子，跟着她走进了顶楼的鉴定室。这里摆满了各种我看不懂的精密仪器。

钟毓秀戴上白手套，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过我掌心的“祈雨泪晶”。

当珠子离开我手心的那一刻，我甚至产生了一丝不舍。她将珠子放在各种仪器下检测，

眉头却越皱越紧。“奇怪……检测不出任何已知元素构成。”“热导仪没有反应，不是钻石。

”“折射率也无法测量……”她喃喃自语，最后放弃了仪器，将珠子托在掌心，闭上了眼睛。

几秒钟后，她猛地睁开双眼，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充满了震撼与不可思议。

“这……这是纯粹的自然能量！是水元素最本源的凝结体！天啊，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我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我故作镇定地问：“那……这东西值钱吗？”钟毓秀深吸一口气，眼神灼灼地看着我。

“值钱？先生，你太小看它了。它的价值，无法用金钱衡量。

如果非要给它一个价格……”她顿了顿，伸出了五根手指。“五十万，我私人收了。

这只是定金，它的真实价值，远不止于此。”五十万？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零！

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我看到钟毓秀的助理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她，

似乎想劝阻，但被她一个眼神制止了。她当场给我转了十万定金。

看着手机短信里那一长串的数字，我感觉自己像在做梦。压在心头几个月的房贷，

瞬间解决了一大半。“先生，”钟毓秀递给我一张烫金的名片，语气无比郑重，

“我叫钟毓秀。如果您还有类似的‘奇珍’，无论多少，我们钟氏都愿意无限量收购。价格，

绝对让您满意。”我接过名片，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走出钟氏珠宝的大门，

阳光洒在身上，我第一次觉得，这个城市，似乎也不是那么冰冷。3还清了大部分房贷，

我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当晚，我奢侈地给自己点了一份二十块钱的猪脚饭。吃饱喝足后，

我迫不及待地再次捧起了那本《山海食经》。是的，我现在叫它《山海食经》。

我翻开了新的一页。这一次，书页上出现的是一幅华美绝伦的图画——九尾狐。

那柔顺的皮毛，那魅惑的眼眸，仿佛随时都会从纸上走出来。而它给出的需求，

也比肥遗要挑剔得多。“需甜、醇、滑，且富于变化之口感。”甜、醇、滑……还要有变化？

这说的是个啥？我挠了挠头，陷入了沉思。这描述，

怎么那么像……现代都市的终极“魔药”——珍珠奶茶？甜是奶茶的甜，醇是牛乳的醇，

滑是奶盖的滑，富有变化的口感……不就是Q弹的珍珠和波霸吗？我简直是个天才！

说干就干。我特意跑到市中心最火的网红奶茶店，

点了一杯用料最顶级的“黑糖波霸厚乳奶茶”，全糖，加双份奶盖。回到家，

我小心翼翼地把奶茶放在了九尾狐的图画上。和上次一样，奶茶连同杯子，瞬间消失。

书页上的九尾狐图像，瞬间爆发出璀璨的光华，九条尾巴如同活过来一般，在纸上摇曳生姿，

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魅惑光晕。最终，一根流光溢彩、仿佛由月光编织而成的狐毛，

从书页上缓缓飘落。我屏住呼吸，伸手接住。狐毛入手温润，带着一丝奇异的香气。

书页文字更新。“九尾狐的馈赠·魅惑灵毫。”“功效：持有者魅力微幅提升，

可使人产生天然好感。”提升魅力？让人产生好感？这玩意儿……有点意思啊。

我把狐毛小心翼翼地收进口袋里，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揣着核弹按钮的疯子。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动的，是一个我做梦都想拉黑的名字——钱卓。

他打电话来干什么？我皱着眉，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

传来了钱卓那令人作呕的、谄媚的笑声。“哎呀，晏归啊！我的好员工！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是不是手头有点紧啊？我跟你说，我最近反思了一下，觉得当初开除你是我不对。要不，

你回来上班吧？我给你涨工资！双倍！”我愣住了。这孙子是吃错药了？

前几天还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垃圾，今天就给我双倍工资请我回去？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似乎知道了什么。4.钱卓约我在一家高档日料店见面。包厢里，

他那张油腻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亲自给我倒上清酒。“晏归啊，你看你，还是这么有原则。

不像我，就是个俗人，眼里只有钱。”他自嘲着，话锋一转。“听说你最近发了笔小财？

年轻人有路子是好事啊，不过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你一个人闯，容易吃亏。有没有兴趣，

跟哥一起干？”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口袋里的“魅惑灵毫”正散发着微弱的温热。

很奇妙的感觉。在它的影响下，我发现钱卓的每一句试探，每一个虚伪的表情，

都变得漏洞百出。他眼底深处的贪婪和算计，像探照灯一样清晰。他想套我的话。

套出我那“奇珍”的进货渠道。我笑了。“钱老板，你太客气了。我就是走了点狗屎运，

中了个彩票而已。”我利用灵毫带来的微弱气场影响，不经意地引导着话题。“不过说起来，

我倒是听说钱老板你的餐厅最近生意不太好啊。好像是因为……后厨卫生问题，被查了？

”钱卓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你……你怎么知道？”“哦，听朋友说的。”我轻描淡写，

“他还说，你为了省成本，用的都是最差的料理包，连牛肉都是合成的。钱老板，

这可有点不厚道啊。”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小刀，精准地戳在他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