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公司年会的赌局上，我被迫对冷面总裁公开表白。视频发出去的瞬间，
全公司哗然。可第二天，他竟亲自走到我工位前，当着所有同事的面说：“东西收拾好，
跟我走。”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直到他把我带进顶楼办公室，转身锁上门，一步步向我逼近，
“那句‘我喜欢你’，我当真了。”我叫阿哲，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当文员。
我是同性恋这件事，除了我自己，没人知道。我偷偷喜欢着同部门的林浩，
他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每次路过我工位都会敲敲桌子说“早啊”。
这是我每天上班唯一的盼头。可今天这盼头，差点被那群同事撕碎。
部门聚餐选在公司楼下的川菜馆，包厢里乌烟瘴气，王主管举着酒瓶拍桌子，说要新玩法。
“输了的，得当场给陆总表白，还得拍视频发朋友圈，谁耍赖谁买单！
”陆总是公司最大的老板，平时在顶楼办公，除了年会基本见不着。他这人出了名的冷，
上次有个实习生递文件时手抖撒了咖啡，被他盯着看了三秒，当场哭着递了辞职信。
我一听这规则就头皮发麻，想找借口溜，可张哥已经把卡牌甩在我面前。“阿哲你跑什么？
怕了？”他旁边的小李跟着起哄：“就是，平时看你闷不吭声的，说不定早就想攀高枝了。
”林浩坐在对面，没说话，只是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嘴角那两个酒窝藏得死死的。
我攥着衣角想拒绝，王主管已经发了牌。第一轮我就抽中了最大的那张，输得明明白白。
包厢里瞬间炸了锅，张哥抢过我的手机点开摄像，镜头怼得我脸都变形了。“快说啊！
陆总我喜欢你！大点声！”我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喉咙像被堵住，眼睛瞟向林浩。
他正低头划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顿了一下，像是在打字，又像是在看笑话。“说不说？
不说这月绩效扣你一半！”王主管把酒杯往桌上一墩，酒洒了半杯。我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
上个月就因为我迟到两分钟，全勤奖直接没了。咬着牙憋了半天，
我对着镜头挤出一句：“陆总，我喜欢你。”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没吃饭啊？重来！
”张哥踹了我凳子一脚。我踉跄着差点摔倒，膝盖磕在桌腿上，疼得眼冒金星。“陆总！
我喜欢你！”这次我几乎是吼出来的，眼泪跟着就下来了。视频拍完，
张哥抢过我手机点了发送，还特意把朋友圈权限调成了“公开”。“这才对嘛，愿赌服输。
”他拍着我肩膀笑，手劲大得像要把我骨头捏碎。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条视频，
自己的脸又红又肿，眼泪糊得眼睛都睁不开，像个跳梁小丑。
林浩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旁边，手机屏幕亮着，正是我那条朋友圈。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他丢下这句话就走了，背影挺得笔直。我追出去想解释，
被王主管拽了回来。“急什么？喝了这杯再走！”他硬往我手里塞酒杯，
白酒的辣味呛得我直咳嗽。包厢里的笑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我捏着酒杯的手一直在抖，
杯沿的酒顺着手指滴在裤子上，湿了一大片。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我把自己摔在床上，
盯着天花板发呆。手机震个不停，点开全是同事的评论。“可以啊阿哲，藏得够深的。
”“这是抱上金大腿了？以后可得罩着我们。”“林浩看到没？估计要气死了吧。
”我翻到林浩的头像，他没评论，也没点赞，朋友圈里刚发了条新动态，是张夜景图，
配文“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盯着那句话看了十分钟，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着，
疼得喘不过气。我跟林浩认识两年，他知道我中午总吃最便宜的盒饭，
会趁我去打水时往我抽屉塞面包。他知道我怕黑，加班晚了会说“正好顺路，一起走”。
我以为这些不是假的，可现在看来，或许只是我自作多情。第二天上班，
一进办公室就感觉气氛不对。所有人都盯着我看，眼神里有好奇，有嘲讽，还有点幸灾乐祸。
张哥冲我挤眉弄眼：“陆总回复没？啥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我没理他，
刚坐下就看到林浩从外面进来。他手里拿着两杯咖啡，走到我工位前却停住了，
把其中一杯递给了旁边的小李。“谢啦浩哥！”小李笑得一脸灿烂。林浩点点头，
目光扫过我时，像看空气一样移开了。我握着鼠标的手突然没劲了，
屏幕上的表格变成了一团模糊的影子。中午去食堂吃饭，
刚打了饭就看到张哥他们坐在角落招手。“过来过来，跟你说个事。”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走了过去。“你那条朋友圈，陆总点赞了！”张哥把手机怼到我眼前。我凑近一看，
真的有个熟悉的头像，灰色的，只有一个字“陆”。心脏猛地一跳，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地上。
“看吧，我就说有戏！”小李拍着桌子笑，“说不定过两天你就升职加薪，成我们老板娘了。
”这话戳得我耳朵发烫，刚想反驳，就听到身后有人冷哼。回头一看，林浩端着餐盘站在那，
脸色铁青。“吃饭都堵不上嘴？”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我看着他的背影，
突然觉得那两个浅浅的酒窝，可能从来就没为我笑过。下午快下班时，前台突然给我打电话。
“阿哲是吧？陆总让你现在上来一趟。”我握着听筒的手直抖，以为他要让我删朋友圈，
或者直接把我开除。张哥凑过来：“哟，这就叫你上去了？记得穿件好看点的衣服啊。
”我没心思理他，抓着工牌就往电梯跑。顶楼的走廊铺着地毯，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
总裁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我站在门口深吸了三口气，才敢敲门。“进。
”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比想象中要温和。我推开门，陆总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看文件。
他穿着黑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很细，皮肤白得晃眼。“陆总，您找我？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他没抬头，手里的钢笔在纸上划了一下。“朋友圈那条视频，
是你自己发的？”“是…不是…是他们逼我的…”我舌头打了结，话都说不囫囵。
他终于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脸上。我这才发现，他的眼睛是浅棕色的，像盛着光，
一点都不冷。“哦？他们逼你，你就发？”他放下钢笔，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
“我…我不敢不发…”我攥着衣角，指甲都快嵌进肉里，“对不起陆总，我现在就删朋友圈，
我给您道歉…”“不用。”他突然打断我，“视频我看过了。”我的脸瞬间烧起来，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说你喜欢我？”他盯着我，嘴角好像往上翘了一下。“不是的！
我…”“明天早上九点，到我办公室来改文件。”他没等我说完，就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张秘书，把上周的项目报告送进来。”我愣在原地，没明白他什么意思。“还有事？
”他抬头看我。“没…没事了。”我赶紧鞠躬，转身就跑。关门的瞬间，
好像听到他笑了一声。回到办公室，张哥他们早就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怎么样怎么样？
陆总跟你说啥了？”小李一脸八卦。“没…没说啥，就让我明天上去改文件。
”我收拾着东西，手还在抖。“改文件？这理由也太扯了吧。”张哥撇撇嘴，
“肯定是想单独跟你相处，你小子艳福不浅啊。”我没说话，心里乱糟糟的。
林浩背着包从外面进来，听到我们说话，脚步顿了一下。“改什么文件需要找个文员？
”他冷笑一声，“有些人啊，就是运气好。”我看着他，突然想问他，
那两年你塞给我的面包，是不是也觉得我运气好？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或许从他把咖啡递给小李的那一刻起，有些话就没必要问了。走出公司大楼时，天已经黑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是条微信消息。点开一看，是个陌生的好友申请，备注写着“陆”。
我盯着屏幕看了半天，手指悬在“通过”按钮上，迟迟不敢点下去。晚风吹过来，
带着点凉意。我突然想起聚餐时，自己对着镜头吼出的那句“我喜欢你”。当时只觉得羞耻，
现在却有点恍惚。这场荒唐的赌局，到底是输了，还是赢了？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工牌，
塑料边缘硌得手心有点疼。也许明天去改文件的时候，就能知道答案了。可我更怕的是，
那个答案，会比林浩转身时的背影，还要让人心寒。我盯着那个“陆”字的好友申请，
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十分钟。最终还是点了通过。没指望他发什么暧昧消息，只求别让我滚蛋。
通过后对话框一片空白，他没说话，我也不敢发。回到家脱鞋时，才发现袜子磨破了个洞，
大脚趾露在外面。跟我这人一样，看着还行，其实早烂透了。
第二天我特意提前半小时到公司。把那件洗得发白的衬衫熨了三遍，领口的扣子掉了一颗，
找了颗颜色差不多的缝上，针脚歪歪扭扭的。张哥进来时看到我，吹了声口哨。
“打扮这么帅？看来昨晚没少准备啊。”我没接话，打开电脑假装改文件。林浩进来的时候，
我余光瞥见他手里的咖啡。今天只买了一杯，他自己喝着，眼皮都没往我这边抬。九点整，
我准时去顶楼。陆总办公室的门没关严，留着条缝。我刚想敲门，听见里面有说话声。
是陆总的声音，挺冷的。“那份报告谁做的？数据错了三个地方。
”“是…是林浩他们组交的。”另一个声音带着颤音，像是部门经理。“让他重新做，
下午三点前给我。”“好…好的。”我敲门进去时，部门经理正低着头往外走，脸白得像纸。
陆总抬眼看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我坐下时，椅子腿在地毯上蹭了一下，没出声。
他把一叠文件推过来。“这里面有几处格式不对，你改一下。”我拿起文件翻了翻，
是上周各部门的考勤表，确实有好几处字体不一样。“知道怎么改吧？”他问。“知道。
”我赶紧点头，掏出U盘准备拷贝。“不用拷，就在这改。”他指了指旁边的空位，
“电脑能用。”我抱着文件挪过去，心脏跳得像打鼓。他办公室特别安静，
只能听见我敲键盘的声音，还有他翻文件的动静。改到一半，他突然站起来。我吓得手一抖，
光标错了行。他没过来，只是走到窗边打电话。“让食堂留份午饭，不要香菜，多放辣椒。
”挂了电话回头看我，我正盯着屏幕发愣。“你不吃辣？”他问。“吃…吃的。
”我赶紧摆手，其实胃不太好，吃辣容易疼。他没再说话，坐回椅子上继续看文件。
中午他真的让秘书送了两份饭上来。都是一荤一素，我的那份里果然没香菜，
辣椒堆得像座小山。“一起吃。”他把盒饭推到我面前。我拿起筷子，夹了块青椒，
辣得舌头直发麻。他看着我笑了下。“不能吃就别硬撑。”“能吃。”我嘴硬，
又夹了一筷子。结果呛得咳嗽起来，眼泪都出来了。他递过来一张纸巾，是那种带花纹的，
摸着特别软。我想起自己用的那种，一块钱一大包，糙得像砂纸。改完文件已经下午两点。
我把文件递给他，他翻了两页，点了点头。“还行。”就两个字，我却松了口气，
感觉像考完试得了及格分。“那我先下去了。”“嗯。”他低头在文件上签字，
“明天同一时间，过来改另外一批。”我脚步顿了一下。明天还要来？
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最近行政部忙，你打字快，帮几天忙。”“好。”我没敢多问，
转身往外走。出了电梯，正好撞见林浩。他手里拿着报告，应该是要去顶楼。看到我，
他脚步停了。“改完了？”语气里的嘲讽快溢出来了。“嗯。”我想绕开他。
他却往旁边挪了一步，挡住路。“陆总没对你做什么？”他盯着我的领口，
那颗歪歪扭扭的扣子特别显眼。“你什么意思？”我攥紧了拳头。“没什么意思。
”他嗤笑一声，“毕竟有些人，为了往上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说完就走，
肩膀撞了我一下，挺疼的。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那杯他以前塞给我的面包，
可能都带着馊味。下午张哥他们凑在一起聊天，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我听见。
“你们说阿哲是不是被陆总看上了？”“肯定啊，不然凭什么让他去顶楼改文件？
”“林浩昨天不是被陆总骂了吗？说不定就是阿哲在背后搞鬼。”“有这可能，
毕竟抢了别人喜欢的人，不得先下手为强？”这些话像苍蝇一样嗡嗡叫。我想反驳，
却发现自己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林浩坐在自己工位上，假装看电脑，耳朵却竖得老高。
我突然觉得特别累，趴在桌上，闻着键盘上淡淡的灰尘味，眼睛有点酸。快下班时，
陆总突然发来微信。就三个字：改完了？我赶紧回：改完了，陆总。他没再回。
张哥凑过来看我手机。“聊上了？可以啊，进度够快的。”我把手机揣进兜里，没理他。
收拾东西准备走时，林浩突然站起来。“阿哲，等一下。”我停下脚步，心里咯噔一下。
他走过来，手里拿着个信封。“这是上次团建的AA费，你还没交。”我愣住了。
团建费上周就交了，我记得清清楚楚，亲手递给王主管的。“我交过了。
”“王主管说没收到。”他把信封往我桌上一放，“总共三百二，明天记得带来。
”周围的同事都看过来，眼神里带着看好戏的光。张哥还故意大声说：“怎么会没收到？
是不是忘了？”我攥着拳头，指甲掐进掌心。三百二不多，可这是明摆着欺负人。
我刚想说话，林浩已经转身走了。背影挺得笔直，像根扎在我眼里的刺。回家路上，
我去便利店买了包泡面。结账时看到货架上的酸奶，想起来林浩以前总说喝酸奶养胃。
以前发工资会给他买，现在看看价格，八块五一盒，够我吃两顿泡面了。走出便利店，
风挺大的，吹得眼睛疼。第二天去顶楼，我把三百二揣在兜里。想着找王主管问清楚，
总得有个说法。刚改完两页文件，陆总突然问我。“脸色怎么这么差？”“没事。
”我赶紧摇头。他没再问，过了会儿却拿起电话。“让王主管上来一趟。”王主管进来时，
脸上堆着笑。看到我也在，笑容僵了一下。“陆总，您找我？”“上周团建的AA费，
收齐了吗？”陆总盯着他。“收…收齐了。”王主管点头。“都交齐了？”陆总又问了一遍，
声音沉了点。“都…都齐了。”王主管的汗下来了。我捏着兜里的钱，手心全是汗。
陆总突然看向我。“你交了吗？”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王主管赶紧抢着说：“阿哲交了交了，可能我记错了。”“哦？”陆总挑眉，
“那林浩为什么说他没交？”王主管的脸瞬间白了。“这…这我不清楚啊，
可能是误会…”“误会？”陆总把手里的笔往桌上一放，“让财务查一下，
看看这笔钱到底收没收。如果没收到，是王主管没登记，还是有人故意找茬。查不清楚，
你们俩这个月绩效都别想要了。”王主管腿一软，差点跪下。“我…我现在就去查！
马上就去！”他跑出去的时候，差点撞在门上。我坐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
陆总怎么知道林浩找我要钱？他是不是一直在盯着我？中午吃饭时，王主管突然找到我。
把三百二塞回我手里，脸上堆着笑，比哭还难看。“阿哲啊，真是不好意思，是我记错了，
你确实交了。”“那林浩…”“他就是误会，误会。”王主管拍着我肩膀，“年轻人嘛，
难免有看错的时候。”我看着手里的钱，突然觉得特别恶心。把钱塞回给他。“不用了，
我不缺这三百二。”转身走的时候，听见他在后面叹气，声音挺响的。下午改完文件，
陆总让我等一下。他从抽屉里拿出个盒子。“这个给你。”我打开一看，是条领带，
深蓝色的，料子摸着挺好。“我…我用不上。”我赶紧合上盒子。“上班穿，挺合适的。
”他把盒子往我怀里一塞，“拿着。”我抱着盒子下楼，感觉怀里像揣了块烙铁。
进办公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我手里的盒子上。张哥眼睛都直了。“陆总送的？名牌吧？
得不少钱吧？”我把盒子塞进抽屉，锁上。没说话。林浩坐在那里，脸阴得能滴出水。
手里的笔被他攥得咯吱响。快下班时，我的微信响了。是陆总发来的。“晚上有空吗？
”我看着这四个字，心脏差点跳出来。手忙脚乱地回：“有…有什么事吗？
”“陪我去个地方。”“去哪？”“到了就知道。”我盯着屏幕，手指发抖。
他这是…要跟我约会？张哥凑过来看见聊天记录，吹了声口哨。“可以啊，这是要见家长了？
”我没理他，脑子里乱糟糟的。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了，林浩那边更说不清。不答应，
工作可能就没了。正犹豫着，林浩突然站起来。他走到我工位前，声音不大，
却足够让周围的人听见。“阿哲，晚上部门聚餐，你不会不来吧？”我抬头看他，
他眼睛里全是火。“陆总找我有点事。”我硬着头皮说。“什么事比部门聚餐还重要？
”他冷笑，“不会是又要去什么‘好地方’吧？”周围的人都笑起来，声音不大，
却像巴掌一样扇在我脸上。我攥着手机，指节发白。就在这时，微信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