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女友嫌穷分手那天，手机自动下载了拼夕夕。随手帮楼下大爷砍了个冰箱，
系统提示：“砍价成功！余额+999元。”我懵了，试着给前女友砍了个LV包。
“砍价成功！您获得该商品，附赠前男友祝福卡片一张。
”第二天她哭着求复合：“那个***包你是怎么抢到的？”我忙着给全小区砍价，
头也不抬：“别挡路，王阿姨等我砍三台空调。”后来我帮首富砍下私人飞机，
他激动地送我一栋楼。前女友公司破产那天，我正好买下她老板的整栋写字楼。
她堵在我公司门口：“我知道你还爱我...”我指着身后排队的人：“恋爱脑别插队，
后面等着砍游艇的还有三千人。”1 分手日手机屏幕亮着。那条短信很短。“李哲，
我们分手吧。”后面跟着一句。像把钝刀子。“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我盯着那几行字。
出租屋里很安静。只有窗外车流声。泡面盒子堆在角落。散发出隔夜的味道。
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失业。上个月被裁员。赔偿金少得可怜。房租快到期了。找工作处处碰壁。
小雅等不及了。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我模糊的脸。有点憔悴。有点茫然。
我把它扔在旧沙发上。发出一声闷响。沙发弹簧硌得我后背疼。像在嘲笑我的无能。突然，
手机自己亮了。嗡嗡震动起来。吓我一跳。我皱眉捡起来看。屏幕上跳动着。
一个花花绿绿的图标。正在自动安装。进度条跑得飞快。我根本没点下载。“拼夕夕？
”我念出声。这流氓软件。趁我失魂落魄时入侵。安装完成。图标自动跳进桌面。
屏幕闪了一下。弹出一个窗口。鲜红大字，晃得人眼晕。“恭喜您成为天选砍价王！
助人砍价，财富自来！”我嗤笑一声。垃圾广告。糊弄鬼呢。正要卸载。
楼下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张大爷。在跟人抱怨。声音洪亮。穿透薄薄的窗户。“这破冰箱！
说好今天送！又放鸽子！热死我这把老骨头了！”张大爷住一楼。儿女不在身边。
老伴走得早。全靠邻居们帮衬。他念叨新冰箱好久了。一直没舍得买。鬼使神差地。
我点开了那个刺眼的图标。界面花里胡哨。我眯着眼。找到搜索栏。输入“冰箱”。
跳出来一堆。我随便点开一个。看着顺眼。标价“￥1999”。下面有个巨大的按钮。
“帮好友砍一刀”。我点下去。屏幕金光一闪。一个夸张的礼花特效炸开。
伴随着叮叮当当的电子音效。“砍价成功！恭喜您为好友张建国砍下冰箱一台！”我愣住了。
张建国？真是张大爷？这么巧？还没回过神。又一行小字弹出。安安静静。却像惊雷。
“检测到您成功助人。财富值+999元。已发放至您的拼夕夕钱包。
”---2 余额惊魂我盯着那行字。眼睛有点花。手指不受控制地点开“我的钱包”。
一个简陋的界面跳出来。顶部显示着余额。**￥999.00**数字是鲜红的。像血。
又像火。烧得我脑子嗡嗡响。幻觉？恶作剧？还是新型诈骗？我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疼得我倒吸冷气。不是梦。心在胸腔里擂鼓。咚咚咚。震得耳朵发麻。手指抖得厉害。
点下“提现”。弹出绑定银行卡的页面。我输入那张几乎空掉的工资卡。卡号早就烂熟于心。
确认。屏幕显示“处理中”。转着圈圈。时间一秒一秒爬。呼吸都屏住了。手机突然一震。
不是拼夕夕的提示音。是银行短信！“您尾号XXXX账户收入人民币999.00元，
可用余额1002.33元。XX银行”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头撞到低矮的天花板。
咚的一声闷响。疼得龇牙咧嘴。却顾不上揉。钱！真的到账了！一千块！
对别人可能不算什么。对我。是救命稻草！我捏着手机。指节发白。
在狭小的出租屋里来回踱步。地板吱呀作响。心快要跳出喉咙。那个拼夕夕…是真的？
那个“天选砍价王”？一个念头。野草般疯长。小雅分手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她想要什么？名牌包。奢侈的生活。我过去给不起。现在呢？
我重新点开拼夕夕。手指因为激动。有些发颤。在搜索栏里。缓慢地。一个字一个字敲进去。
“LV Neverfull手袋”。页面刷新。经典的老花图案跳出来。官方旗舰店。
正品保证。标价一万三。下面那个“帮好友砍一刀”的按钮。红得刺眼。我咽了口唾沫。
喉咙发干。没有犹豫。指尖重重戳了下去。屏幕瞬间被耀眼的金光吞没。
无数虚拟的彩带和金元宝从天而降。叮叮当当的喜庆音效响彻房间。“砍价成功！
恭喜您为好友苏小雅获得LV Neverfull手袋一只！”“检测到您成功助人。
财富值+13000元。已发放至钱包。”“商品已安排发货。预计明日送达。
附赠前男友祝福卡片一张。”我像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
看着那行“附赠前男友祝福卡片”。一股荒谬又解气的凉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小雅。
你明天。会是什么表情？---3 包治百病？第二天。我起得很早。或者说。
根本没怎么睡着。钱包里躺着一万四。踏实。又虚幻。手机一震。拼夕夕的推送。
“您的包裹LV Neverfull已由快递员揽收。预计上午10点送达。
”心脏跳快了一拍。我走到窗边。撩开洗得发白的窗帘一角。楼下。张大爷正站在单元门口。
崭新的银色大冰箱杵在他旁边。他笑得合不拢嘴。像个孩子。拍着冰箱门。
跟路过的邻居大声炫耀。“小李子给砍的！一刀！就一刀！哈哈！”我放下窗帘。
嘴角不自觉弯了弯。这感觉。不赖。门被敲响了。很急。砰砰砰。像催命符。我心里有数。
慢慢走过去。拉开那扇薄薄的铁门。小雅站在门外。眼睛红肿。像哭了一夜。
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硕大的、印着LV logo的防尘袋。袋子很新。
和她憔悴的脸形成刺眼对比。她看见我。眼泪刷地又下来了。声音带着哭腔。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李哲…你…你怎么做到的？”她举起那个袋子。手在抖。
“那个包…还有那张卡片…”卡片？我挑眉。系统还挺会玩。写的啥？“感谢惠顾，
下次再来”？“卡片上…”小雅吸着鼻子。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写着‘分手快乐，
包治百病？’…李哲。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还爱我？”我看着她。
这张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的脸。此刻只剩下疲惫和算计。心里那点残存的波澜。彻底平息了。
我甚至有点想笑。“你想多了。”我语气平淡。侧身想关门。“包是真的就行。其他不重要。
”“不！”她猛地伸手抵住门。力气很大。指甲刮在铁皮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李哲！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嫌你穷！我不该说那些话！你看…你明明这么厉害！”她急切地说着。
眼神在我脸上和那个LV包之间来回扫。像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我们复合好不好？
你对我还有感情的。对不对？不然你不会送我这么贵的包！”我正要开口。
楼梯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王阿姨特有的大嗓门。带着火气。由远及近。“小李！
小李子！救命啊！”---4 空调排队战王阿姨一阵风似的冲上来。
矮胖的身子挤开挡在门口的小雅。她跑得气喘吁吁。脸涨得通红。额头上全是汗珠。
“热死我了！热死我了！”她叉着腰。胸口剧烈起伏。像拉风箱。“家里那台老破空调！
彻底***了！修空调的说没零件！换新的又太贵！这鬼天气！”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力气大得惊人。眼睛放光。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小李！张大爷说你能耐大！
帮人砍东西！你帮帮阿姨！砍个空调！不！砍三台！客厅一台！两间卧室各一台！
要省电静音的！”她连珠炮似的说完。才注意到旁边脸色铁青的小雅。愣了一下。“哟？
小雅也在啊？吵架了？哎呀先让让。让让！阿姨这儿等着救命呢！
”小雅被王阿姨挤得一个趔趄。差点撞到墙上。她扶着墙站稳。
看着王阿姨紧紧抓着我胳膊的手。又看看我。眼神复杂。震惊。不甘。还有点难堪。
“李哲…”她还想说什么。王阿姨不耐烦地挥手打断。像赶苍蝇。“去去去！小姑娘家家的！
没看见阿姨这儿正事吗？恋爱脑别插队！”她转头对我。瞬间换上热切的笑脸。“小李！快！
就现在！阿姨手机都带来了！你给看看哪款好？”楼道里其他几家的门不知何时开了条缝。
一双双眼睛好奇地探出来。张大爷也扶着新冰箱。慢悠悠晃了上来。乐呵呵地看着热闹。
“小王啊。急啥！小李子出手。稳得很！”张大爷给我帮腔。众目睽睽。我有点无奈。
更多的是种奇异的膨胀感。被需要的感觉。很爽。我掏出自己那个屏幕有几道裂痕的旧手机。
点开拼夕夕。对王阿姨说。“行。阿姨您说牌子型号。我试试。
”王阿姨立刻报了个国产大牌的新款。三匹变频。节能静音。拼夕夕上标价6999一台。
三台就是两万多。我找到商品。点下“帮好友砍一刀”。熟悉的金光和音效再次爆发。
屏幕显示“砍价成功！恭喜您为好友王秀芬获得XX牌空调三台！”“检测到您成功助人。
财富值+20997元。已发放至钱包。”“商品已安排发货。预计下午送达。
”王阿姨凑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她激动地一拍大腿。“成了！真成了！小李子！
你就是活菩萨啊！”她兴奋得原地转了个圈。冲回自己家。声音响彻楼道。“老头子！快！
收拾地方！下午装新空调！”小雅被彻底晾在一边。脸色由青转白。嘴唇哆嗦着。
看着被邻居们热情围住的我。眼神像见了鬼。她抱着那个崭新的LV包。站在那里。
像个格格不入的傻瓜。---5 声名鹊起王阿姨家的三台新空调。下午就送到了。
安装工人忙活了好一阵。轰隆隆的试机声。惹得整栋楼的人都探出头看。效果立竿见影。
王阿姨当晚就拎着一大袋冰镇西瓜。挨家挨户送。逢人就夸。“小李子！神了！那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