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中千万彩票,家人却将我推入河中。 重生后我悄悄买房搬家,
只给父母月付几百赡养费。弟弟结婚时我笑着递上红包:“礼金八百,按老家规矩。
”弟媳当场摔了杯子:“打发要饭的吗?”我转身离开,身后传来母亲的哭骂:“白眼狼!
”三年后弟弟破产欠债,父母在街头捡垃圾还债。我喝着热茶看新闻,
镜头里母亲在翻垃圾桶。手机响起,是弟弟的号码。我轻笑挂断,
顺手捐了十万给流浪猫收容所。1“中了!真的中了!一千万!”林晚站在柜台前,
指尖冰凉,几乎要捏不住那张薄薄的、边缘已经有些卷起的彩票。“财神爷!
您真是财神爷上门啊!”老板凑在扫描机器前,油腻的脸上先是难以置信的呆滞,
随即爆发出巨大的、几乎要掀翻屋顶的狂喜,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那声音,那眼神,
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林晚的灵魂深处。前世,同样的场景,同样的狂喜。
她捧着那张承载着巨大幸运和最终厄运的纸片,像个傻子一样冲回家,
迫不及待地把这份从天而降的财富砸在了父母、弟弟面前,砸碎了他们原本平凡的生活,
也砸碎了她自己。巨大的欢喜之后,是深渊。父母浑浊的眼中迸发出惊人的亮光,
枯槁的手死死抓住她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闺女…真有出息了!真有出息了!
”父亲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弟弟林耀更是直接跳了起来,一把抢过彩票,对着灯光反复看,
脸涨得通红。“姐!我的亲姐!我就知道你命好!发了!咱们家发了!”他兴奋地原地转圈,
仿佛那财富已经堆在了他的脚下。那时,我只觉得胸膛被巨大的幸福和家人的喜悦填满,
暖洋洋的,甚至忽略了母亲眼底一闪而过的、对弟弟更甚于她的关注。她兑现了承诺。
父母的旧房子换成了市中心崭新明亮的大三居,
弟弟林耀娶了心仪已久但对方家一直嫌弃他穷的王莉。婚礼极尽奢华,
钻戒、名车、市区繁华地段一套写着他俩名字的精装婚房,
甚至林耀后来闹着要创业开的那个注定血本无归的所谓“科技公司”……所有的窟窿,
都是她掏钱填上。然而这却满足不了每一个人膨胀的欲望。
2直到今天他们丑陋的嘴脸终于藏不住了。母亲的声音尖利刺耳,唾沫几乎喷到林晚脸上,
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刻骨的仇恨和贪婪。“白眼狼!吃里扒外的东西!那彩票分明是小耀买的!
是你偷了他的运气!偷了他的钱!你不得好死!
”父亲在一旁沉默地抽着从劣质烟变成的各种奢侈烟,烟雾缭绕中,
他浑浊的眼睛避开我绝望的视线,喉结滚动了一下,
最终只发出沉闷而冷漠的附和:“…你妈说得对。”弟弟林耀搂着王莉,
曾经的亲昵依赖荡然无存,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和嫌恶:“姐,我们也不想这样。可你看看你,
为了钱,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给人当小三?名声都臭了!
爸妈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们…我们也是为你好,
你活着也是受罪……”王莉依偎在林耀怀里,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掩着嘴,声音娇滴滴的,
却淬着剧毒:“是呀晚晚姐,你就当…解脱了吧?钱我们会替你好好照看的,
爸妈我们也会照顾好的。你放心去吧。”岸上,是弟弟那张模糊扭曲、带着解脱和狂喜的脸,
还有王莉那双在夜色中闪着寒光的眼睛。河水冰冷刺骨,瞬间淹没了我的口鼻,
带着淤泥和腐烂水草的腥气直灌入肺腑。我想尖叫,想挣扎,
冰冷的河水却死死堵住她的喉咙,只有一串绝望的气泡咕噜噜地冒上去。
3“咳……”林晚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呛入肺管,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也瞬间将她从溺毙的窒息感中狠狠拽回现实。彩票店老板油腻的脸还在眼前晃悠,
天花板上那盏沾满灰尘的灯泡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姑娘?姑娘你没事吧?高兴傻了?
”老板关切地凑近,那股混合着汗味和烟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林晚猛地后退一步,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让她几乎当场呕吐出来。她死死攥紧拳头,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混乱的大脑获得了一丝短暂的清明。不是幻觉。不是梦。
我回来了!回到了这张彩票刚刚确认中奖的、命运的岔路口!“我没事,麻烦您,兑奖流程,
需要保密。”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带着一种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冰冷。老板愣了一下,
似乎被眼前这个刚刚还狂喜不已、转眼间却冷静得近乎冷酷的年轻女人弄糊涂了。
随即堆起更深的笑容:“懂!懂!财神爷您放心!绝对保密!流程我熟,包您满意!
奖金是打到您指定账户还是……”林晚没再看他,目光扫过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幕,
那冰冷的雨水仿佛也浇进了她的心里,熄灭了最后一丝名为“亲情”的余烬。“……都行,
尽快”林晚打断老板的喋喋不休,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巨大的财富到账,
没有激起她心中半分涟漪,只带来一种沉甸甸的、冰冷的实质感。
前世那种迫不及待分享的愚蠢冲动,早已被冰冷的河水冲刷得干干净净。
林晚像一个精密运作的机器,开始执行早已在脑海中预演过无数遍的计划。第一步,
切断所有不必要的联系。手机卡被注销,连同那些存着家人号码的旧手机,
一起沉入了护城河浑浊的水底。社交软件?全部清空好友,注销账号,
仿佛我这个人从未存在过。第二步,彻底消失。她没有选择一线城市,
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座遥远、安静、气候宜人的南方的海边小城市。那里有干净的空气,
缓慢的节奏,最重要的是,没有人认识林晚是谁。全款。现金。4一个陌生的名字。
一栋位于安静小区的精装大平层,视野开阔,能远远地望见碧蓝的海。
巨大的落地窗映照着空旷崭新的房间,没有一丝烟火气,
只有她孤零零的行李箱立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空旷的回响。我走到窗边,
冰冷的玻璃触感让她微微打了个寒颤。楼下是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流。
一种巨大的、劫后余生的疲惫感混合着深入骨髓的孤寂,瞬间攫住了她。
林晚缓缓滑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
前世冰冷的河水似乎再次将她包围,窒息感汹涌而来。父母扭曲的指责,
弟弟贪婪而冷酷的眼神,
王莉那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无数破碎的、充满恶意的画面在眼前疯狂闪回,
撕扯着她的神经。“呃……”压抑的呜咽终于冲破了喉咙,
在空旷死寂的新房子里显得格外凄厉。她蜷缩起身体,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
将脸深深埋进去,肩膀剧烈地抽动起来。泪水汹涌而出,滚烫地砸在冰冷的地板上,
瞬间裂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那不是悲伤,是后怕,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是对人性之恶最彻底的绝望。林晚哭得撕心裂肺,像一个被世界彻底遗弃的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窗外的天色由灰白转为深沉的靛蓝,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
在远处连成一片模糊的光海。哭声渐渐微弱下去,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细微抽搐。
林晚慢慢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狼狈不堪,但那双眼睛,却像被冰冷的河水彻底洗过,
褪去了所有迷茫和软弱,只剩下一种近乎坚硬的清明。她扶着墙壁,有些踉跄地站起来,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冰冷的玻璃映出她模糊的倒影,一个眼睛红肿、脸色苍白的女人。
她看着那个影子,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地、长长地吐出来。
胸腔里翻腾的惊涛骇浪,被一种巨大的、冰冷的决心强行压了下去。“都结束了,林晚,
这一世,只为自己活。”林晚对着玻璃中那个模糊的自己,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她转身,
走向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带来一阵***性的清醒。
她拿出新买的手机,插上新的电话卡,屏幕亮起,一片空白。指尖在屏幕上停顿了几秒,
然后,她点开了那个前世无比熟悉、后来却成了她噩梦来源的本地生活论坛。熟练地搜索着,
很快找到了目标——王莉,她经常活跃的、炫耀自己精致生活的本地“名媛”小组。
林晚的眼神平静无波,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
注册了一个全新的、没有任何个人痕迹的账号。她点开王莉最新发布的一条抱怨帖子,
主题是抱怨相亲对象太穷太没情趣。林晚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
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她开始打字,
语气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八卦和怂恿:“楼主这么漂亮有气质,干嘛委屈自己?
我听说西城区那个新开的‘遇见’咖啡馆,氛围超棒!上周我去,还碰到个帅哥,
好像是做IT的,开辆挺不错的车呢!感觉那边优质男挺多的~”发送。
信息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悄无声息地沉了下去。关掉手机屏幕,
屏幕映出林晚毫无表情的脸。她知道,像王莉这种虚荣心爆棚、一心只想攀高枝的女人,
这种看似不经意的“优质资源”信息,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饵,已经撒下。
时间在刻意的疏离中悄然流逝。林晚的新生活像一条安静流淌的小溪,规律、平静,
隔绝了前世的惊涛骇浪。她找了份清闲的图书馆管理员工作,薪水不高,
但足够覆盖她极其简单的生活所需。更重要的是,
这份工作让我能名正言顺地消失在家人可能的视野之外。每天与书为伴,整理书架,
登记借阅,日子过得波澜不惊。巨大的财富被她谨慎地分散投资,由专业的团队打理,
而她只定期收到冰冷的数字报告。那座面朝大海的大房子,空旷而安静,
是她坚不可摧的堡垒。她像一只蛰伏的蜘蛛,安静地待在网的边缘,只通过几根无形的丝线,
感知着远方那个“家”的震动。母亲歇斯底里的哭骂声,偶尔会穿透手机听筒,
砸进林晚的耳朵里。那是新手机开通后不久,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号码固执地打了进来。
林晚犹豫了一瞬,按下了接听键。“死丫头!你死哪里去了?电话打不通,家也不回!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跟你爸?!”母亲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带着一种被抛弃的恐慌和愤怒。
“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你弟弟谈对象了你知道吗?人家姑娘等着要彩礼!要房子!
你当姐姐的,一分钱不出,躲得远远的!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啊!”林晚拿着手机,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阳光正好,碧海蓝天,几只白色的海鸥在远处盘旋。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另一个世界的喧嚣和穷途末路。听着母亲机关枪似的咒骂,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冰凉的玻璃。等电话那头的咆哮稍稍停歇,
林晚才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甚至懒得去计算具体数额,
语气里带着一种公式化的漠然。“妈,我找到工作了,在南方,刚稳定下来。钱不多,
但我会按时给你们打生活费。法律规定多少,我就打多少。”“法律?你跟我讲法律“林晚!
我是你妈!生你养你的妈!你弟弟是你唯一的亲弟弟!我们养你这么大,现在要你帮衬一点,
你就跟我们讲法律?!你这个白眼狼!没良心的东西!你……”母亲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难以置信的尖刻。后面的话,林晚没有再听。将手机拿远了一些,
听着那模糊却依旧刺耳的咒骂,眼神落在窗外一只正在梳理羽毛的海鸥身上。
直到听筒里的声音因为愤怒和缺氧而变得断断续续,林晚才平静地打断:“钱我会按时打。
就这样吧,妈,我要上班了。”然后,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世界瞬间清净。
只有窗外海浪隐约的涛声。低头,点开手机银行,输入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老家账户,
转账金额:五百元依据当地最低生活保障线估算的月赡养费。备注:林晚赡养费。
操作完成,屏幕亮起转账成功的提示。林晚盯着那行冰冷的字,看了几秒,然后熄灭了屏幕。
阳光照在她脸上,暖洋洋的,却似乎无法穿透她眼中那层坚冰。
弟弟林耀的骚扰信息也如影随形。“姐,你真够狠!爸妈都快被你气病了!
不就是之前说了你几句?至于吗?快给我转点钱,急用!王莉那边等着看房呢!”“林晚!
你听见没有?别装死!赶紧打钱!我是你亲弟弟!你发达了就想甩开我们?门都没有!
”“好!你有种!等我找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白眼狼!
”看着屏幕上那些充满戾气和索取的文字,指尖划过,没有回复一个字,
只是平静地将那个号码拖入了黑名单。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林晚通过一些隐秘的渠道,冷眼旁观着林耀和王莉关系的进展。
王莉果然去了那家“遇见”咖啡馆,
借来的名牌外套、开着租来的入门级豪车、在咖啡馆里故作深沉地摆弄着最新款手机的男人。
看着线人发来的照片,照片上王莉巧笑倩兮,林耀志得意满。林晚扯了扯嘴角,
那笑容冰冷而遥远。挺好,渣男配捞女,天生一对。线报再次传来时,
林晚正窝在图书馆角落的沙发里,翻着一本厚厚的《民法典》。手机屏幕亮起,
信息简短:“目标人物林耀、王莉,于今日下午在鸿运酒楼举办订婚宴。场面不小,
林耀父母在,女方亲戚朋友众多。林耀四处打电话借钱付酒席尾款,情绪焦躁。
”她的目光从“情绪焦躁”四个字上扫过,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她合上厚重的法典,
书页发出轻微的“啪”的一声。然后起身,走到借阅台后,拿起自己的包,
向同事打了个招呼:“家里有点事,请半天假。”走出图书馆,南方的阳光温暖和煦,
空气里带着海风的微咸。林晚开着车,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去了市中心一家高档的私人银行。
在VIP室里,
她从保险柜中取出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样式普通甚至有点老气的红色绒布盒子。打开盒子,
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八张崭新的百元钞票。拿起盒子,指尖拂过那光滑的绒面,动作轻缓,
眼神却像在看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物品。买了最近的机票回家。5鸿运酒楼门口张灯结彩,
巨大的充气拱门上贴着俗气的“囍”字,门口立着林耀和王莉笑容夸张的婚纱照喷绘。
穿着廉价西装、头发抹得油亮的林耀站在门口迎宾,脸上堆着笑,
眼神却时不时焦急地瞟向路口的方向,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
王莉穿着一身亮片闪闪的红色礼服,站在他旁边,妆容精致,下巴微微扬起,
带着一种睥睨的姿态,只是那笑容在瞥见一些衣着普通的宾客时,会不自觉地带上几分挑剔。
我穿着一身极其普通的浅灰色休闲套装,素面朝天,与周围喧闹喜庆的气氛格格不入。
她平静地穿过拱门,走向那对新人。“姐!”林耀眼尖,第一个看到我,
脸上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惊喜,那惊喜里掺杂着如释重负和一种“金主终于来了”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