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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浅怎能与君别

贝贝塔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缘浅怎能与君别是作者贝贝塔的小主角为初瑾潇谢清本书精彩片段:小说《缘浅怎能与君别》的主要角色是谢清棠,初瑾潇,宋婉这是一本现代言情小由新晋作家“贝贝塔”倾力打故事情节扣人心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55851章更新日期为2025-06-30 12:26:55。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谢清棠在初瑾潇身边做了三年的替在他的白月光回来之她选择了逃“清你可知错?”十指被生生拔去指甲的剧痛让她几乎昏谢清棠咬紧牙声音嘶“宋小姐已经回来我这个替身……本就该离开”“你还敢狡辩!”初瑾潇眸色骤抬手示意一旁的嬷嬷上“她逃跑时惊了宋小姐的害得宋小姐险些坠马受如今竟还死不认错!”嬷嬷阴冷一捏起一根细长的银在烛火下泛着寒她抓起谢清棠鲜血淋漓的手毫不犹豫地将针尖刺入她的指“啊——!”十指连谢清棠痛得浑身痉凄厉的惨叫在柴房里回宋婉柔站在初瑾潇身一袭红分外惹“瑾潇哥清棠妹妹身娇肉嫩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刑罚?不像皮糙肉厚惯了……”初瑾潇侧眸看向冷峻的眉眼瞬间柔和下“婉你就是太心她害你惊若不好好惩日后岂不是更加无法无天?”

主角:初瑾潇,谢清棠   更新:2025-06-30 13:4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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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谢清棠在初瑾潇身边做了三年的替身。在他的白月光回来之日,她选择了逃跑。

“清棠,你可知错?”十指被生生拔去指甲的剧痛让她几乎昏厥。谢清棠咬紧牙关,

声音嘶哑,“宋小姐已经回来了,我这个替身……本就该离开了。”“你还敢狡辩!

”初瑾潇眸色骤冷,抬手示意一旁的嬷嬷上前。“她逃跑时惊了宋小姐的马,

害得宋小姐险些坠马受伤,如今竟还死不认错!”嬷嬷阴冷一笑,捏起一根细长的银针,

在烛火下泛着寒光。她抓起谢清棠鲜血淋漓的手指,毫不犹豫地将针尖刺入她的指尖。

“啊——!”十指连心,谢清棠痛得浑身痉挛,凄厉的惨叫在柴房里回荡。

宋婉柔站在初瑾潇身旁,一袭红衣,分外惹眼。“瑾潇哥哥,清棠妹妹身娇肉嫩的,

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刑罚?不像我,皮糙肉厚惯了……”初瑾潇侧眸看向她,

冷峻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婉柔,你就是太心善,她害你惊马,若不好好惩戒,

日后岂不是更加无法无天?”谢清棠疼得眼前发黑,耳边却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对话。

她低低地笑了,笑声里满是苦涩。是啊,她早该明白的。

当初初瑾潇将她从赌鬼父亲手里买下,给她锦衣玉食,教她琴棋书画,

不过是因为她这张与宋婉柔有七分相似的脸。他在看向她的时候,总是会眸中带笑。

他给她送漂亮的凤尾钗,给她买糖葫芦,把她当作小孩子一样宠着。

他说最喜欢看她穿红衣的样子,明艳且动人。所以她平日里都只穿红衣。直到现在,

她才知道,那是宋婉柔最喜欢的颜色。如今正主回来了,她这个赝品,自然该识趣地滚开。

收拾行囊的时候,她看着满屋子初瑾潇送她的礼物,忍不住偷偷抹泪。那些小物件,

应该都是宋婉柔喜欢的吧……逃跑那日,她刚翻出王府的院墙,便撞见了宋婉柔的车驾。

马匹受惊,宋婉柔故作惊慌地摔下马车,而她则被宋婉柔手下的士兵当场按住,

狠狠打了三十军棍。初瑾潇就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受刑,而宋婉柔假意阻拦,

眼底却尽是嘲弄。如今,她被关在这阴暗潮湿的柴房里,十指尽毁,浑身是伤,

却仍换不来他半分怜惜。初瑾潇忽然俯身,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他眸色幽深,

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谢清棠,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上,你想往哪儿跑?

再被你那个赌鬼父亲卖一次?”他嗤笑一声,指尖加重力道:“下一次,可就是青楼了。

”谢清棠眼眶通红,泪水混着血水滑落。初瑾潇见她不语,眯了眯眼,

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暗芒。“看来,是我平日对你太纵容了,才让你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他松开手,冷冷起身。“既然你这么想伺候人,从今日起,

你就在院子里做个最下等的奴仆吧。”他转身离开时,还不忘吩咐下人:“断她三日饭食,

关在柴房好好反省。”柴房的门被重重关上,谢清棠瘫软在地,指尖的疼痛让她几乎窒息。

可比起身体的痛,心里的绝望更让她喘不过气。她望着窗缝透进来的一线月光,

死死咬住嘴唇。——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半月后,皇帝将率众围猎,王府众人皆会随行。

到那时……她一定要逃。第二章柴房的门被粗暴踢开时,谢清棠正蜷缩在霉烂的稻草堆里。

两个粗使婆子架起她伤痕累累的手臂。“王爷要见你。”谢清棠被扔在地毯上时,

浑身都疼的发麻。“还想跑吗?”他拇指碾过她干裂的唇,突然掐住她咽喉。“你该知道,

被抓住的逃奴要受什么刑。”谢清棠眼前闪过赌坊后院那些被铁钩穿透锁骨的女子,

喉间发出破碎的声音。“不、不敢了……”“很好。”初瑾潇松开手,取过帕子擦拭指尖,

“婉柔刚回京缺人伺候,你去。”“可是……”“你有拒绝的权利?”他冷笑着摆了摆手,

立刻有侍卫用浸透水的牛筋绳将她捆成跪姿,“送去将军府,告诉宋小姐,这贱婢任她处置。

”宋婉柔的院子里种满红梅,当谢清棠被押到时,她正在练剑。见人来,

她立刻扔掉长剑:“瑾潇哥哥这是做什么?”“小姐仁善,王爷特意挑个懂规矩的来。

”婆子谄笑着踢谢清棠膝窝,“还不磕头?”额头撞在青砖上时,

谢清棠听见宋婉柔娇嗔:“我从小在军营长大,哪用得着人伺候?”可当初瑾潇的侍卫一走,

那双绣着金线的马靴就踩住了她撑地的手指。“听说……”宋婉柔俯身捏起她一缕头发,

“你睡过他的床?”谢清棠瞳孔骤缩。那些被初瑾潇按在锦被间的夜晚,

他总命令她穿上红色纱衣,现在想来不过是在透过她抚摸幻影。“没有?

”宋婉柔突然拽着她头发撞向梅树,血珠溅在花瓣上,“那怎么满府都在传,

王爷的暖床婢想爬主子床?”宋婉柔的指甲深深掐进她头皮,在发间扯出细密的疼痛。

“听瑾潇哥哥说你最会煮茶,现在就去小厨房给煮给我尝尝!”灶膛里的火苗窜起时,

谢清棠颤抖的指尖根本抓不稳茶匙。滚水溅在手背烫出红痕,她咬着唇不敢出声。

茶盏呈上时,宋婉柔突然掀翻托盘。“连茶都端不稳?”宋婉柔拾起地上锋利的碎瓷片,

“看来瑾潇哥哥太纵着你了。”冰凉的瓷片贴着锁骨游走,

突然刺入衣襟猛地向下一划——裂帛声里,谢清棠慌忙按住破碎的前襟,

却发现怎么挡都挡不住。宋婉柔嗓音提高了几分:“原来你也知道什么叫羞耻啊?既然如此,

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不然下次,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

谢清棠瘫坐在地上,眼眶通红。三日后谢清棠去大厨房取膳,沿途洒扫的婆子们突然噤声。

她走过拐角时,听见漏出的只言片语。

下贱胚子穿红衣就是为了讨王爷开心……”“活该被罚……”……她抱着食盒的手开始发抖。

这些流言像毒藤般缠住她,连洗衣婢都敢往她盆里吐口水。当她在回廊遇见初瑾潇时,

终于颤抖着开口:“王爷,府里传言。”“说错了?”“你确实没少在本王榻上承欢。

”谢清棠咬唇,想起第一次侍寝那晚,他温柔吻去她眼泪说“别怕”,

如今却将床笫私密当作羞辱她的利刃。“是宋小姐……”她话音未落,就听见环佩叮当。

宋婉柔红着眼眶出现:“清棠妹妹为何总误会我?”她转向初瑾潇,

“不如我搬回将军府……”“胡闹。”初瑾潇一把揽住她,冷眼扫过谢清棠,“掌嘴五十,

关进水牢。”粗壮的嬷嬷一把扯住谢清棠长发。第一掌下去她就尝到铁锈味。

第二十掌时左耳彻底失聪。当第五十掌落下,她透过肿胀的眼睑,

看见宋婉柔藏在初瑾潇肩头的笑。水牢建在王府最阴湿处。侍卫解开谢清棠腕间绳索时,

她像破布娃娃般跌进腐臭的水牢中。“王爷说,姑娘就安心在这牢中待在,免得再生事端。

”第三章水牢里的水漫到胸口时,谢清棠已经站了好几个时辰。

阴冷的水像无数细针扎进皮肤,泡得伤口发白发胀。她双手被铁链高高吊起,

每当她体力不支想要放松,铁链就会猛地收紧,迫使她重新踮起脚尖。“王爷说了,

要姑娘好好反省。”牢门外的侍卫打了个哈欠,“水位每半个时辰升一寸,

姑娘可千万别睡着。”谢清棠的嘴唇咬得鲜血淋漓。她不敢闭眼,因为一旦失去意识,

鼻子就会没入散发着腐臭的水中。她记得被扔进来时,她曾亲眼看见水里漂浮着老鼠尸体。

第四天黎明,当水位升到下巴时,铁门终于被打开。“知错了吗?”初瑾潇的声音像淬了冰。

宋婉柔挽着他的手臂,笑容明艳动人。谢清棠想开口,却发现喉咙已经哑得发不出声音。

她只能轻微摇头,散乱的发丝黏在惨白的脸上。“还敢嘴硬?”初瑾潇眯起眼睛,

“拿烙铁来。”烧红的烙铁在黑暗中发出骇人的橘红色光芒。当侍卫扯开她湿透的前襟时,

谢清棠终于挣扎起来,铁链哗啦作响。“不要……”嘶哑的哀求被烙铁接触皮肉的声音打断。

剧痛瞬间炸开,她仰头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眼前一片血红。“瑾潇哥哥,

这样伤口会感染的。”宋婉柔突然轻声说道,手指紧紧攥住初瑾潇的衣袖,“得消消毒才行。

”初瑾潇抬手示意。一桶盐水当头浇下,谢清棠浑身痉挛,却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她即将昏厥的瞬间,忽然看见初瑾潇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那情绪消失得太快,

却还是被宋婉柔敏锐地捕捉到了。“啊!”宋婉柔突然捂住心口,脸色煞白地往后倒去。

“婉柔!”初瑾潇慌忙接住她,再顾不上水牢里的人,“传太医!”谢清棠最后看到的,

是初瑾潇抱着宋婉柔匆匆离去的背影。......再醒来时,她躺在一张坚硬的木板床上。

胸口的烙伤被简单包扎过,但每呼吸一次都像有刀子在割。“醒了?

”初瑾潇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太医说婉柔旧伤发作,需要女子心头血做药引。

”谢清棠下意识想往后缩,却被两个婆子死死按住。“不要……”她嘶哑地挣扎,

干裂的唇渗出血丝。“由不得你。”初瑾潇冷笑,“若不是你与婉柔有几分相似,

当初早被你那个赌鬼父亲卖进窑子了,你能在王府锦衣玉食三年,全托婉柔的福。

”他俯身捏住她下巴,声音轻柔得可怕:“现在取你一点心头血,不是应该的么?

”“自己动手。”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别让本王再说第二遍。

”谢清棠缓缓低头,她伸手捡起,指尖微微颤抖。她抬头,定定地看向初瑾潇,忽然笑了。

“王爷要多少?”她声音嘶哑,却平静得可怕。初瑾潇眉头微蹙,

似乎没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一碗。”他冷声道。谢清棠点点头,毫不犹豫地解开衣襟,

露出苍白瘦削的胸口。她双手握住匕首,刀尖对准心口,缓缓用力——“噗嗤。

”刀刃刺入皮肉的声音清晰可闻。鲜血瞬间涌出,顺着匕首滴落在早已准备好的瓷碗里。

谢清棠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下去,可她的手却极稳,甚至微微调整角度,

让血流得更快。“够了吗?”她轻声问,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碗中的血渐渐满溢,

初瑾潇的呼吸微微凝滞。他盯着她惨白的脸,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却只是冷硬地开口:“够了。”谢清棠的手终于脱力,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她摇晃了一下,眼前阵阵发黑,却强撑着没有倒下。初瑾潇端起那碗血,转身大步离开,

背影僵硬而急促。谢清棠望着他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惨淡的笑,随后再也支撑不住,

重重倒在地上。再次醒来时,她躺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隐隐作痛。

郎中正坐在床边,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眉头紧锁。见她醒来,郎中叹了口气,

低声道:“姑娘,你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身子虚弱,要好生将养着。”谢清棠怔住,

指尖下意识抚上小腹。孩子?她竟然有了初瑾潇的孩子?可下一秒,她惨笑出声。这个孩子,

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大夫见她神色凄然,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摇摇头,收拾药箱离开。

谢清棠撑着身子坐起来,还未缓过神,门外便传来丫鬟冷冰冰的声音。“谢清棠,

王爷让你立刻去宋小姐院里伺候!”她闭了闭眼,压下心口的钝痛,缓缓起身。

宋婉柔的院子里,初瑾潇正坐在床边,亲手喂她喝药。那碗药,是用她的心头血熬制的。

第四章谢清棠拖着虚弱的身体走进宋婉柔的院子时,初瑾潇正坐在床边。他手里端着药碗,

小心翼翼地喂宋婉柔喝药。“瑾潇哥哥,我身上都是旧伤了,你太紧张我了。

”宋婉柔娇嗔道,眼角余光瞥见进来的谢清棠,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初瑾潇头也不抬,

声音淡漠。“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当然要仔细看顾着。”谢清棠脚步一顿,

胸口传来一阵钝痛。宋婉柔注意到谢清棠苍白的脸色,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她故作虚弱地咳嗽两声:“瑾潇哥哥,药凉了。”“来人,重新煎一碗来。”初瑾潇皱眉,

目光终于落在谢清棠身上,“你去把药端来。”谢清棠沉默地转身,不一会儿,

端着一碗滚烫的药回来。她双手微微发抖,胸口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婉柔小姐,药来了。

”她低声道,将药碗递过去。宋婉柔伸手去接,却在碰到碗的瞬间“不小心”打翻了药碗。

滚烫的药汁全洒在谢清棠手上和胸前,灼热的疼痛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哎呀,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宋婉柔惊呼,眼中却满是得意,“瑾潇哥哥,

我真的没拿稳……”初瑾潇冷冷地扫了谢清棠一眼:“连个药碗都端不稳,废物。

”谢清棠咬紧下唇,正要蹲下去收拾碎片,一个侍女突然急匆匆跑进来,

装作不小心撞到了她。谢清棠失去平衡,整个人摔在地上,手掌重重按在碎瓷片上。“啊!

”尖锐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叫出声,鲜血顺着掌心汩汩流出,染红了地上的碎片。

侍女惊慌地跪倒在地:“王爷恕罪!奴婢方才在找宋小姐的御赐金钗,那是皇上亲赐的宝物,

可怎么都找不到了……”宋婉柔脸色骤变:“什么?那支金钗不见了?”她猛地站起身,

目光如刀般射向谢清棠,“方才只有你进过我的内室!

”谢清棠捂着流血的手掌摇头:“我没有……”“搜身。”初瑾潇冷声命令。

两个婆子立刻按住谢清棠,粗暴地翻检她的衣物。

其中一个突然从她袖中摸出一支金光灿灿的凤钗:“找到了!”“不,这不是我拿的!

”谢清棠惊恐地睁大眼睛,“一定是有人栽赃……”初瑾潇一把掐住她的下巴,

眼中怒火燃烧。“谢清棠,你竟敢偷御赐之物?这是诛九族的大罪!”“王爷明鉴,

我真的没有……”“取夹板来。”初瑾潇松开手,声音冷得像冰,“既然这双手不老实,

那就别要了。”侍卫很快取来刑具。当粗糙的木板夹住谢清棠十指时,

她终于崩溃地哭求:“王爷饶命……”凄厉的惨叫响彻院落。随着绳索收紧,

指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碎裂声。谢清棠痛得浑身痉挛,眼前一阵阵发黑。初瑾潇冷眼旁观,

直到行刑完毕才拂袖而去。“关进柴房,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第五章柴房的门被锁上后,谢清棠蜷缩在角落里,浑身发烫。指尖的骨头碎了,

手掌被瓷片割得血肉模糊,胸前的烫伤和烙伤混在一起,已经开始发炎。她艰难地呼吸着,

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吞下了一把碎玻璃。“水……”她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

可柴房里连一滴水都没有。意识渐渐模糊,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年雨夜。

初瑾潇撑着一把青竹伞,站在她面前,朝她伸出手:“跟我走。”那时的他,眼里还有温度。

……“哗啦——”一盆冰水当头浇下,谢清棠猛地惊醒,刺骨的寒意让她剧烈颤抖起来。

她艰难地睁开眼,看到初瑾潇阴沉着脸站在门口,宋婉柔挽着他的手臂,一脸委屈。

“瑾潇哥哥,算了吧,她可能只是一时糊涂……”谢清棠茫然地看着他们,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在这时,一个下人突然冲进来,将一个布娃娃狠狠砸在她身上。

“贱婢!竟敢用巫蛊之术诅咒宋小姐!”谢清棠低头,颤抖着捡起那个娃娃。

——上面歪歪扭扭地绣着宋婉柔的名字,扎满了银针。她的瞳孔骤然紧缩。

“不……这不是我的……”宋婉柔捂住嘴,眼眶瞬间红了。“清棠妹妹,

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恨我……”她转身就要往外走,声音哽咽:“算了,

我还是回将军府吧,我可不会像你们一样玩这些心眼……”初瑾潇一把拉住她,

眼神阴沉地盯着谢清棠。“这件事,必须给她一个教训。”宋婉柔咬了咬唇,

故作不忍:“那……要不然就打几个板子算了?”初瑾潇冷冷点头:“五十。

”谢清棠浑身一颤,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王爷,这娃娃不是我做的!

有人陷害我——”可侍卫已经冲了进来,粗暴地将她拖到院中,按在刑凳上。“啪!

”第一板落下,谢清棠痛得眼前一黑。“啪!啪!啪!”板子重重地砸在她身上,

皮肉很快绽开,鲜血浸透了单薄的衣衫。她死死咬着唇,不肯再发出一丝声音。

可当打到第三十板时,她突然感觉小腹一阵剧痛,

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腿间流下……“血……好多血!”行刑的侍卫突然惊叫一声,

停下了动作。谢清棠低头,看到自己的身下已经血流成河,鲜红的血顺着刑凳滴落在地上,

触目惊心。她怔怔地看着,突然笑了。原来……连这个孩子,也要离开她了。下一秒,

谢清棠便晕了过去。初瑾潇瞳孔骤缩,厉声喝止了行刑的下人。“住手!”他大步上前,

一把掀开谢清棠染血的衣摆,触目惊心的血色让他手指微颤。“传太医!立刻!

”宋婉柔惊慌地拉住他的衣袖。“瑾潇哥哥,

我、我不知道清棠妹妹有孕……”初瑾潇甩开她的手,声音冰冷。“不关你的事。

”老太医赶到时,谢清棠已经气若游丝。把脉片刻后,老太医沉重地摇头。“王爷,

这位姑娘是……小产了。”初瑾潇脸色阴沉得可怕,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又松开。

宋婉柔站在一旁,眼底闪过一丝快意,又迅速换上泫然欲泣的表情。

当谢清棠从剧痛中醒来时,正对上初瑾潇复杂的目光。“为什么不说?”他声音沙哑,

“有孕的事。”谢清棠别过脸去,干裂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宋婉柔突然插话:“清棠妹妹身子骨太弱了,才会这么容易就……不如送去军营锻炼些时日?

”谢清棠猛地撑起身子,撕裂般的疼痛从下腹炸开,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

她不可置信地望向初瑾潇,干裂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北疆大营正缺洗衣妇。

”“王、王爷……”谢清棠喉间涌上腥甜,染血的指尖抓住床沿。宋婉柔劝道:“瑾潇哥哥,

清棠妹妹还在流血呢。”“死不了,当年你在战场腹背受敌时,流的血比这多十倍。

”当夜三更,柴房木门被猛地踹开。两个婆子提着灯笼进来,

粗鲁地将谢清棠从草堆里拖出来。她身下的稻草早已被鲜血浸透,

随着动作簌簌落下暗红碎屑。“王爷有令,即刻启程。”第六章军营的夜风裹挟着沙砾,

刮得人脸生疼。谢清棠被推搡着走进营地时,无数双眼睛像饿狼般盯上了她。

那些士兵的目光在她单薄的身躯上游走,喉结滚动,却没人敢真的上前。

宋婉柔正挽着初瑾潇的手臂站在营帐前,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幕。“从今日起,

她与你们同吃同住。”宋婉柔高声宣布,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腰间佩剑,“当然,

也要一同训练。”谢清棠垂着头,散乱的发丝遮住了她苍白的脸。

小产后的虚弱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开始吧。

”训练场上的沙土被烈日烤得滚烫。谢清棠踉跄着跟在士兵队伍后面,

每跑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腹部的绞痛让她冷汗直流,眼前一阵阵发黑。“太慢了!

”宋婉柔厉声喝道,手中的军棍狠狠抽在谢清棠背上。“啪!”谢清棠闷哼一声,

扑倒在滚烫的沙地上。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起来!

”宋婉柔用军棍戳她的肩膀,“别装死!”谢清棠颤抖着撑起身子,指甲深深抠进沙土里。

她咬着牙,一步一步往前挪,身后留下一串带血的脚印。每当她快要坚持不住时,

宋婉柔的军棍就会毫不留情地落下。直到夕阳西沉,谢清棠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

重重栽倒在地。宋婉柔撇撇嘴:“真是娇气。”她踢了踢昏迷不醒的谢清棠,“来人,

把她拖回去。”没有人给谢清棠送水和食物。当她从昏迷中醒来时,

发现自己被扔在一个拥挤的大通铺角落里。初瑾潇此刻正搂着宋婉柔。“婉柔,

你说让谢清棠和一堆大男人住在一处,是不是不太好?”“瑾潇哥哥,军营不分男女,

你可不能有所偏袒。”初瑾潇犹豫了片刻:“好吧,都听你的。

”十几个士兵的汗臭味和呼噜声充斥着整个营帐,有人甚至故意把脚伸到她脸上。

“小娘子长得真水灵。”一个满脸横肉的士兵突然凑过来,粗糙的大手摸上她的腰,

“让哥哥疼疼你……”谢清棠惊恐地往后缩,却撞上了另一个士兵的胸膛。“躲什么?

”那人喷着酒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正王爷都不要你了,

不如跟了我们……”越来越多的士兵围过来,肮脏的手在她身上游走。谢清棠拼命挣扎,

却像落入蛛网的飞蛾,越是挣扎,束缚越紧。“滚开!”她嘶哑地喊,

声音却淹没在男人们的哄笑中。就在一只大手要扯开她衣襟的瞬间,营帐的门帘突然被掀开。

“住手!”一个年轻士兵站在门口,厉声喝道,“宋将军有令,这女人另有安排!

”士兵们悻悻地松开手,谢清棠蜷缩成一团,浑身发抖。“跟我来。”年轻士兵冷冷地说。

谢清棠踉跄着跟上他,被带到一个小营帐前。“进去。”士兵推了她一把,“宋将军说了,

这是特别照顾你的。”谢清棠刚踏入新营帐,膝盖一软便栽倒在草垫上。她颤抖着蜷缩起来,

指尖死死抠住地面。腹部的绞痛还未消散,背上被军棍抽出的伤痕火辣辣地灼烧着。

帐外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就是她!偷了布防图!”帐帘被粗暴掀开,几个士兵冲进来,

不由分说地拖起她就往外拽。谢清棠的指甲在泥地上刮出几道血痕,还未反应过来,

已被重重扔在初瑾潇脚下。月光惨白,照得宋婉柔的红衣格外刺目。“瑾潇哥哥,

我好心给她安排单独的营帐,她竟偷取军中机密!”宋婉柔眼眶通红,

手中攥着一卷染血的羊皮纸。谢清棠挣扎着撑起身子:“我没有……”“啪!

”一叠文书狠狠砸在她脸上,锋利的纸缘割破她的脸颊。

初瑾潇的声音比塞北的寒风更冷:“那这是什么?”地上散开的布防图上,墨迹还未干透。

谢清棠瞳孔骤缩。她猛地抬头,正对上宋婉柔掩在袖口后的冷笑。“绑起来。

”初瑾潇一挥手,铁链哗啦啦缠上谢清棠的手腕。她被拖到校场中央,

粗粝的麻绳勒进尚未结痂的鞭伤,血珠顺着绳索滴落。“认罪。”初瑾潇抽出马鞭,

“说出你的同谋,本王给你个痛快。”“我没有偷……”“啪!”第一鞭抽在她锁骨上,

皮肉绽开的声响让围观的士兵们兴奋地骚动起来。“谢清棠,你太让本王失望了。

”初瑾潇的鞭子沾着盐水,每一下都撕开新的伤口,“这些年教你的规矩,都喂了狗吗?

”鲜血顺着下巴滴落,谢清棠在剧痛中看向宋婉柔。那个站在初瑾潇身后的女人,

唇角挂着得意的笑。第二十七鞭落下时,谢清棠的眼泪终于滑落。她咳出一口血沫,

染血的牙齿白得瘆人:“好痛。”可是身上再疼,也比不过她心间的疼。

第七章谢清棠的眼框通红,她望着宋婉柔,眼眸里是一种近乎死寂的绝望。

初瑾潇心头莫名一紧,猛地攥紧了鞭柄。“放她下来。”他冷声命令。士兵们解开绳索,

谢清棠像断线的木偶般滑落在地,血染红了身下的沙土。初瑾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嗓音冰冷。“既然不肯认罪,那就让全营的人都看看,叛徒是什么下场。

”沉重的木枷扣上谢清棠纤细的脖颈,粗糙的麻绳勒进她血肉模糊的手腕。

她被粗暴地塞进囚笼,笼门“哐当”一声合上,震得她耳膜生疼。“游营示众!

”囚笼被推上板车,缓缓驶过军营。“叛徒!贱人!”“偷布防图?就该活剐了她!

”……宋婉柔突然拽了拽初瑾潇的衣袖:“瑾潇哥哥,要不算了吧?

”她垂眸看向笼中奄奄一息的谢清棠,声音刻意放柔。“清棠这种小姑娘家,心里脆弱的很,

可不像我皮糙肉厚的……”说着还故意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几道浅淡的疤痕。

初瑾潇目光立刻柔和下来,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你就是太心软。

”“既然婉柔为你求情……”他转向谢清棠时,眼神又恢复冰冷,“来人,放她出来。

”回王府的马车上,宋婉柔靠在初瑾潇肩头,指尖在他掌心画着圈。

“瑾潇哥哥……”她突然红着脸开口,“要不把清棠妹妹收做通房吧?

”初瑾潇眉头一皱:“胡闹。”“我、我这不是……”宋婉柔耳尖都泛起粉色,

“我自小在军营长大,以后成亲了恐怕不太会伺候人……”她越说声音越小,

最后几乎埋进初瑾潇怀里。“好,都依你。”初瑾潇看着怀中宋婉柔难得一见的娇羞模样,

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回府后把谢清棠交给周嬷嬷调教。”谢清棠被带回王府时,

已是深夜。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刚踏进偏院,就被两个粗使婆子架住胳膊。“王爷吩咐,

姑娘得先学规矩。”周嬷嬷从阴影处踱步而出,手中的紫檀木戒尺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这位初瑾潇的乳母向来厌恶谢清棠,一直觉得她是勾引初瑾潇的狐狸精,此刻更是满脸嫌恶。

“跪下。”谢清棠抿着干裂的嘴唇,一动不动。“啪!”戒尺狠狠抽在她膝窝,

倒刺勾破单薄的布料,带出一串血珠。谢清棠被迫跪在青石板上,膝盖骨磕得生疼。

周嬷嬷冷笑一声,转身从丫鬟手中接过一个青花瓷碗。“顶好了,

若洒出一滴水——”她将盛满清水的碗重重搁在谢清棠头顶,“老奴的戒尺可不长眼。

”冰凉的水面微微晃动,谢清棠咬紧牙关,脖颈绷得笔直。“啪!”第一戒尺抽在脊背上时,

她浑身一颤,碗中水纹剧烈震荡。“这才刚开始呢,水撒出来一滴,就是一板子!

”周嬷嬷阴测测地笑着,戒尺划过她渗血的衣衫。“啪!啪!啪!”很快,

谢清棠的后背便被血水浸湿了。初瑾潇带着宋婉柔走进偏院时,

谢清棠已经跪了整整两个时辰。她的双腿早已失去知觉,后背的衣衫被冷汗和血水浸透,

头顶的碗却仍稳稳当当地顶着,水面纹丝不动。“王爷。”周嬷嬷见初瑾潇来了,

立刻谄笑着迎上去,“老奴正教谢姑娘规矩呢。”初瑾潇淡淡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谢清棠,

目光在她苍白的唇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学得如何?

”周嬷嬷得意地笑道:“谢姑娘天资聪颖,学得极快。”宋婉柔轻笑着走上前,

故作温柔地俯身:“清棠妹妹,辛苦你了。”谢清棠垂着眼睫,没有回应。

周嬷嬷立刻厉声呵斥:“没规矩!还不快给宋小姐奉茶!”谢清棠缓缓抬起手,指尖微颤,

从一旁的托盘上端起一盏热茶,双手捧起,递向宋婉柔。宋婉柔却没有立刻接过,

而是微微蹙眉,转头看向初瑾潇,语气有些委屈:“瑾潇哥哥,

清棠妹妹这姿态……是不是太松懈了些?”她抿了抿唇,声音轻柔,

却字字带刺:“虽然我对规矩看得没那么重,可她这样,是不是太不敬未来的主母了?

”初瑾潇眼神微眯,目光落在谢清棠微微发抖的手上。周嬷嬷见状,立刻扬起戒尺,

狠狠抽向谢清棠的掌心!滚烫的茶水溅出,谢清棠的手背瞬间被烫红一片,

可她仍死死攥着茶盏,不敢松手。戒尺一下又一下地抽在她掌心,皮肉绽开,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宋婉柔站在一旁,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初瑾潇沉默地看着,

直到谢清棠的掌心血肉模糊,他才忽然开口:“够了。”周嬷嬷立刻停手,谄媚地退到一旁。

初瑾潇缓步走到谢清棠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冷淡:“既然学不会规矩,

那就去佛堂静思己过。”谢清棠缓缓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初瑾潇移开视线,淡淡道:“从今日起,你就在佛堂里为宋小姐诵经祈福,没有本王的命令,

不得踏出一步。”谢清棠闭了闭眼,唇角扯出一抹惨淡的笑。“是……王爷。

”第八章佛堂里阴冷潮湿,青灯古佛映着谢清棠惨白的脸。初瑾潇站在她面前,

玄色衣袍上金线绣的蟒纹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他抬手,将匕首扔在她脚边。“用你的血抄经,

为婉柔祈福。”谢清棠瞳孔一缩,抬头看他,声音嘶哑:“你疯了?”初瑾潇眸色骤冷,

还未开口,宋婉柔便轻扯他的袖子。“瑾潇哥哥,清棠妹妹身子弱,

要不还是……”“不必替她求情。”初瑾潇冷声打断,目光死死盯着谢清棠。“她既敢顶撞,

就该受罚。”谢清棠笑了,笑得凄凉:“王爷,我若不愿呢?”“由不得你。”他话音一落,

两个侍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按住她的肩膀,强迫她跪在蒲团上。初瑾潇弯腰拾起匕首,

刀刃在烛火下泛着森冷的光。他缓步走近,一把扣住谢清棠的手腕,刀尖抵上她细嫩的肌肤。

谢清棠挣扎着,声音发颤,“王爷,求你……”初瑾潇眸光微暗,

手上却毫不犹豫地用力一划——“啊!”鲜血瞬间涌出,

顺着她纤细的手腕滴落在早已准备好的瓷碗里。一滴、两滴……渐渐汇聚成一小滩刺目的红。

宋婉柔站在一旁,眼底闪过一丝快意,却又故作不忍地别过脸。“瑾潇哥哥,

这……会不会太残忍了?”初瑾潇没理会她,只是冷冷松开谢清棠的手,任由血珠滴落。

“好好抄经,若敢偷懒——”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声音低沉。“本王不介意再放一碗。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宋婉柔紧随其后,临走前还回头冲谢清棠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佛堂的门被重重关上,谢清棠瘫坐在地上,手腕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她颤抖着撕下一截衣袖,草草包扎,可血还是渗了出来,染红了素白的布料。青灯摇曳,

照着她惨淡的面容。围猎前一日,佛堂的门终于被打开。刺目的阳光照进来,

谢清棠下意识抬手遮挡,却因虚弱而踉跄了一下。初瑾潇站在门口,逆光中看不清表情。

他盯着她苍白如纸的脸,难得放软了语气:“只要你乖一点,便不会这样。

”谢清棠抬眸看他,眼底一片死寂。宋婉柔笑盈盈地走进佛堂,裙摆扫过门槛,

带进一缕刺目的阳光。“瑾潇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呢?”她亲昵地挽住初瑾潇的手臂,

目光却冷冷地扫过谢清棠。谢清棠垂下眼睫,声音低哑:“王爷,我身子不适,

能否先回房休息?”初瑾潇皱了皱眉,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最终点头:“去吧。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明日围猎,你好好休息,别误了时辰。”谢清棠低头应了一声,

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宋婉柔盯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阴翳。……深夜,

谢清棠的房门被无声推开。她猛地惊醒,还未出声,一只粗糙的大手便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唔——!”她剧烈挣扎,却被人狠狠按在床上。黑暗中,宋婉柔的脸缓缓靠近,

唇角勾起一抹狠毒的笑。“谢清棠,你以为瑾潇哥哥对你心软了?”她捏住谢清棠的下巴,

指甲深深掐进皮肉。“没有人能从我手里抢走他!”谢清棠瞳孔骤缩,还未反应过来,

宋婉柔便冷冷一挥手——“咔嚓!”木棍重重砸在她的腿上,剧痛瞬间炸开!“啊——!

”凄厉的惨叫被捂住,谢清棠疼得浑身痉挛,冷汗浸透衣衫。

宋婉柔满意地看着她痛苦的模样,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明日围猎,你就好好躺着吧。

”……翌日清晨,初瑾潇等了许久,仍不见谢清棠的身影。他皱眉,正欲去寻,

宋婉柔安排的丫鬟匆匆赶来。“王爷,谢姑娘昨夜不慎摔断了腿,

今日怕是去不了了……”初瑾潇眸光一沉,大步朝谢清棠的院子走去。可刚到院门口,

宋婉柔便拦住他,柔声道:“瑾潇哥哥,围猎的时辰快到了,再耽搁下去,皇上该怪罪了。

”初瑾潇脚步一顿,最终冷声道:“走吧。”马蹄声渐远,谢清棠强撑着从床上爬起,

拖着断腿,一步步挪向初瑾潇的书房。每走一步,腿骨便传来钻心的疼,可她咬紧牙关,

硬是撑到了书房门口。推开门,她直奔书案,翻出了自己的卖身契。纸张泛黄,

上面还沾着她的血指印。她盯着看了许久,忽然笑了。“初瑾潇,我们两清了。

”她点燃烛火,火焰瞬间吞噬了那张纸,火舌蔓延,很快点燃了整个书房。

火光映着她苍白的脸,她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王府。第九章围猎场旌旗猎猎。

初瑾潇策马穿过长街时,眼角忽然掠过一抹熟悉的身影。青石板路尽头的药铺前,

一个戴着素白帷帽的女子正弯腰接过药包。宽大的衣袖滑落时,露出一截纤细手腕,

上面盘踞着狰狞的疤痕。“清……”缰绳猛地勒紧,汗血宝马前蹄高高扬起。

初瑾潇死死盯着那道身影,胸腔里有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瑾潇哥哥!

”宋婉柔的红衣从街角转出来,马鞭缠上他的手腕,“陛下都到猎场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再回头时,药铺前已空无一人。初瑾潇蹙眉望着飘落的帷帽薄纱,忽然翻身下马。“王爷?

”随从慌忙拦住他,“可是落了什么东西?”宋婉柔指尖掐进掌心。他是在找谢清棠?

“瑾潇哥哥看什么呢?”她强笑着挽住初瑾潇的手臂,“莫不是被我新染的蔻丹晃花了眼?

”初瑾潇沉默了片刻,随即笑了笑:“是,颜色很衬你。”围猎场上,旌旗猎猎,

号角声震天。初瑾潇一袭玄色骑装,他挽弓搭箭,箭矢破空而出,

正中百步外一只麋鹿的咽喉。“好!”看台上传来皇帝的喝彩声,初瑾潇转头,

正对上宋婉柔崇拜的目光。“瑾潇哥哥好厉害!”宋婉柔小跑着迎上来,亲手为他递上汗巾,

“这一箭怕是连我父亲都要自愧不如。”初瑾潇接过汗巾,指尖不经意触到她柔软的掌心。

宋婉柔脸颊微红,却大胆地迎上他的目光,眼中满是倾慕。“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初瑾潇淡淡道,目光却不自觉地扫向场边。往常这种场合,谢清棠总会安静地站在角落里,

为他准备好干净的衣物和茶水。“王爷可是在找什么?今日怎么一直心不在焉?

”宋婉柔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走神,故意贴近一步,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气萦绕在他鼻尖。

初瑾潇收回视线,摇了摇头:“没什么。”接下来的几日,

宋婉柔几乎寸步不离地跟在初瑾潇身边。她骑术精湛,每每都能与他并驾齐驱,

引来无数艳羡的目光。“瑾潇哥哥,你看那边!”宋婉柔突然指向密林深处,

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一闪而过。“那可是罕见的雪狐,据说能猎到的人都会得到上天的祝福!

”初瑾潇来了兴致,一夹马腹追了上去。宋婉柔不甘示弱,紧随其后。两人在密林中穿梭,

枝叶划过脸颊,带起一阵阵刺痛。“小心!”第十章初瑾潇突然勒马,

一把拉住宋婉柔的缰绳。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深涧,若不是他及时制止,

宋婉柔险些连人带马摔下去。宋婉柔惊魂未定地靠在初瑾潇怀中,脸上浮现一抹红晕。

“多亏了瑾潇哥哥……”初瑾潇低头,正对上她含情脉脉的眼眸。不知为何,

他忽然想起谢清棠那双总是平静如水的眼睛。“王爷?”宋婉柔疑惑地唤道。

初瑾潇回过神来,轻咳一声:“回去吧,天色不早了。”回营地的路上,

宋婉柔兴致勃勃地讲述着儿时随父出征的趣事。初瑾潇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他记得谢清棠也曾这样安静地跟在他身后,听他讲述朝堂上的风云变幻。

那时她的眼睛总是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星光。“瑾潇哥哥,你尝尝这个。”晚宴上,

宋婉柔亲手为他切了一块烤鹿肉。“我特意让人加了西域的香料。”初瑾潇尝了一口,

辛辣的味道让他微微皱眉。他其实更喜欢清淡的菜肴,

就像谢清棠常做的那道清蒸鲈鱼……“不合口味吗?”宋婉柔有些失望地问。“很好。

”初瑾潇勉强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夜深人静时,初瑾潇独自站在帐外仰望星空。

不知为何,这几日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谢清棠。

想起她安静地站在书房一角为他研墨的样子,想起她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伤口的样子。

“王爷还没休息?”宋婉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只披了一件单薄的披风,

发梢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气。初瑾潇收回思绪:“夜里风大,你怎么出来了?

”“我……”宋婉柔咬了咬唇,突然扑进他怀中。“瑾潇哥哥,

我害怕……刚才帐外好像有野兽的声音……”温香软玉在怀,初瑾潇却莫名感到一阵烦躁。

他轻轻推开宋婉柔:“我让人送你回去。”宋婉柔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但很快又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那瑾潇哥哥能陪我走一段吗?”初瑾潇点点头,

沉默地护送她回到营帐。临别时,宋婉柔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晚安。

”这个吻让初瑾潇愣了一瞬。他下意识摸了摸被亲吻的地方,

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谢清棠那双总是含着隐忍泪光的眼睛。不行……他爱的一直都是宋婉柔,

要尽快娶她才行。青石巷深处的医馆飘着淡淡药香。谢清棠蜷缩在窄榻上,

冷汗浸透了粗布衣衫。老大夫捏着她扭曲的小腿骨,眉头紧锁:“骨头错位,需立刻接正,

可是没有麻沸散……”“不必麻沸散。”她咬住一截木棍,青筋在细白的脖颈上暴起。

当骨骼归位的脆响传来时,她眼前一黑,却硬是没发出半点呻吟。

“姑娘这伤……”老大夫掀开她染血的衣袖,新旧交叠的鞭痕让老人倒吸凉气,

“是谁如此狠毒?这怕是要养好几个月……”窗棂透进的月光里,

谢清棠望着自己颤抖的指尖。那些被银针刺穿的指甲刚结出嫩痂。“不用,过几日我便离开。

”她突然开口,声音比碎瓷还哑。第十一章“胡闹!”药杵重重砸在铜臼里,

年轻男子端着药盘掀帘而入。月白长衫被药汁染得斑驳,却掩不住通身清贵气度,

“这腿再不静养,你就等着当一辈子瘸子。”谢清棠怔怔望着。“看什么?”男子忽然俯身,

松竹气息混着苦涩药香扑面而来,“我脸上有接骨的方子?”她仓皇闭眼,

却听“嗤啦”一声。男子利落地剪开她裤腿,温热的帕子覆上淤紫的皮肤:“我是迟宴,

若姑娘执意要走——”他忽然蘸着药汁在她掌心写了个“逃”字:“不如等围猎结束。

”迟宴?宫中最有名的太医,她略有耳闻。原本他是江南神医,后来皇后娘娘病重,

皇上下旨召他入宫。不过短短半月,皇后的身子便有所好转。当时京城都在传,

说是皇帝赏了黄金万两,还封他为太医院院使。“来,把药喝了。”谢清棠敛眸回神。

她看着黑漆漆的汤药,眉头紧蹙。“我……不需要。”“喝了。”他的语气不容置喙。

谢清棠顿时觉得有些委屈。谢清棠抿着唇,倔强地别过脸去。

药汁的苦涩气息让她胃里一阵翻涌,那些被强灌汤药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迟宴忽然叹了口气。他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一个油纸包,轻轻展开。

里面是几块晶莹剔透的桂花糖糕。“江南来的厨子做的。”他拈起一块递到她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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