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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7-02

我叫躺赢鱼。名字是我自己起的,因为我上辈子死于加班猝死,

死前最后一条朋友圈是“下辈子,我想躺着赢”。老天爷大概听到了。我真的重生了。

好消息:重生在一个修仙世界,人人都有机会长生不老,移山填海。坏消息:这个修仙界,

卷得比我上辈子那个007的互联网大厂还特么变态!鸡叫头遍,寅时正刻凌晨3点。

“铛!铛!铛!”催命一样的钟声响彻整个青云宗外门弟子宿舍区。

我痛苦地把头埋进散发着廉价稻草味的枕头里,试图抵抗。“躺赢鱼!快起来!

朝露采集要开始了!晚了灵气就不精纯了!

”隔壁床的卷云舒已经麻利地穿好灰扑扑的外门弟子服,正对着水盆掐诀,

试图把水加热得快一点。卷云舒,人如其名,卷得风起云涌,舒坦是别人的。

“云舒啊…”我声音闷在枕头里,“你说,我们修仙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长生久视,

问道飞升!快起来!今天传功长老要抽查《引气诀》第三篇默写!默不出来要罚扫后山台阶!

”卷云舒急得直跺脚。“长生久视?”我翻了个身,死鱼眼望着头顶漏风的茅草屋顶,

“寅时起,亥时歇,打坐练功背心法,比社畜还社畜。活得久,就是用来加班的吗?这长生,

不要也罢。”“哎呀!你又说疯话!”卷云舒一把掀开我那床薄得透光的被子,“快!

再磨蹭,朝露精华都被别人吸光了!”我被硬拽起来,

行尸走肉般跟着人流涌向山巅的“吸露台”。天还黑着,山风冷得刺骨。

几百号灰衣弟子密密麻麻盘坐在冰冷的岩石上,个个伸长了脖子,对着东方将白的天际线,

拼命“吸溜”。像一群等待投喂的雏鸟。传功长老熬鹰又是一个贴切的名字背着手,

鹰隼般的目光扫视全场,声音冷硬:“凝神静气!引天地初阳之精,纳万物复苏之华!

心不诚,则灵气不聚!”我盘腿坐着,冷,困,饿。肚子咕噜噜叫得比吸溜声还响。吸露?

吸西北风还差不多。熬鹰长老锐利的目光扫过我,眉头皱成疙瘩:“躺赢鱼!你又在干什么?

”我眼皮都懒得抬:“长老,弟子在……用心感受天地浩渺,宇宙玄奥。

” 其实就是快睡着了。“感受?”熬鹰冷笑,“别人都在引气,你丹田空空如也,

连一丝气感都没有!感受个屁!朽木!烂泥!今日采集结束,后山石阶归你扫!

扫不完不许吃饭!”卷云舒在旁边拼命给我使眼色,急得快哭了。我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有点想笑。扫台阶?行啊,正好不用去上下午的“经脉拓展强化训练课”了。

熬鹰骂骂咧咧地走开。我调整了一下坐姿,找了个背风的大石头靠着,蜷缩起来。太困了。

昨天被罚抄《灵植图谱》到半夜,那本图谱厚的能砸死人。什么朝露精华,什么天地灵气。

周公才是真爱。迷迷糊糊,我真的睡着了。梦里,没有KPI,没有OKR,没有晨会夕会,

只有一张柔软无比的大床和永远吃不完的炸鸡。不知过了多久。“躺赢鱼!醒醒!醒醒!

”卷云舒用力摇晃我,声音带着哭腔,“完了完了,你怎么真睡着了!熬鹰长老要气疯了!

”我揉着惺忪睡眼,发现吸露台已经空了一大半,天色大亮。

熬鹰长老像尊黑面神杵在我面前,脸色铁青,胡子都在抖。“好!很好!躺赢鱼!

你竟敢在晨课酣睡!藐视门规!懈怠修行!”他咆哮着,唾沫星子差点喷我脸上,“今日起!

后山所有石阶,归你一人打扫!持续一月!外加《基础符箓大全》抄写一百遍!抄不完,

休想踏出藏书阁半步!”周围的弟子投来同情的、幸灾乐祸的、鄙夷的目光。

卷云舒小脸煞白。我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站起来,拍了拍***上的灰。“知道了,长老。

”声音平静无波。扫台阶?

总比去听那催眠的“论五行相生相克在战斗中的三百六十五种微操应用”强。抄书?

正好练字,还能躲开那些要命的体能训练。

熬鹰被我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狠狠一甩袖袍:“滚去干活!

”后山石阶,九千九百九十九级。我扛着比我还高的竹扫帚,吭哧吭哧地扫。扫到日头偏西,

才扫了不到三分之一。又累又饿。我瘫坐在冰凉的台阶上,看着远处云卷云舒,仙鹤飞舞。

“唉,这仙修得,比上辈子送外卖还累。”我喃喃自语,“摸鱼?摸个屁,连鱼塘都没有。

”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一股微弱但清晰的热流,

毫无征兆地从我小腹处大概是丹田位置?升腾起来。暖洋洋的,像冬天喝了一口热汤。

很舒服。驱散了疲惫和饥饿。我愣住了。气感?原主躺赢鱼入门三年,

是出了名的“气感绝缘体”,标准的修炼废柴。这也是熬鹰长老看我不顺眼的主要原因之一。

我这具身体,居然有气感了?在我睡了一觉,被罚扫台阶之后?

我试着回忆那本翻烂了的《引气诀》第一篇。“意守丹田,抱元守一,

引气入体…”念头刚起。那股暖流“嗖”地一下,跑没影了。丹田再次空空如也。

“……” 白高兴一场?幻觉?我又累又沮丧,干脆往台阶上一躺。爱咋咋地吧。身体放松,

大脑放空,什么也不想。夕阳的余晖暖融融地洒在身上。山风吹过林梢,沙沙作响。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暖流又出现了!这次更清晰,更稳定,像一条温顺的小溪,

在丹田里缓缓流淌,然后自发地流向四肢百骸。所过之处,酸痛的肌肉被抚慰,

疲惫的精神被滋养。我舒服得差点***出来。更神奇的是,我清晰地“感觉”到,

自己身体里某个一直堵塞的、薄薄的“膜”,被这股暖流轻轻一冲。“啵”的一声轻响。

通了!《引气诀》里描述的,引气入体初期的标志——冲破第一道玄关!我猛地坐起来,

瞪大眼睛,难以置信。我就躺着晒了会儿太阳,啥也没干,就……突破了?

困扰原主三年的瓶颈,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破了?带着满肚子问号和一丝隐秘的期待,

我开始了我的“摸鱼”大业。熬鹰长老让我扫一个月台阶?太好了!正合我意!

别人寅时爬起来吸溜朝露,我在温暖的被窝里呼呼大睡,睡得天昏地暗。

别人在烈日下挥汗如雨地练习基础剑法,我在树荫下靠着扫帚打盹,鼾声均匀。

别人挑灯夜战背诵艰涩拗口的丹方药典,我借着抄写《基础符箓大全》的名义,

趴在藏书阁角落的桌子上,睡得口水流了一书卷。卷云舒痛心疾首:“躺赢鱼!你怎么还睡!

下个月就是外门小比了!你这样会被赶下山的!”我迷迷糊糊:“下山?管饭吗?有床睡吗?

”卷云舒:“……”熬鹰长老每次看到我,脸都黑得像锅底,罚得越来越重。“躺赢鱼!

聚灵阵内打鼾!扰乱他人修行!去!把灵兽园所有灵兽的粪便清理干净!”“躺赢鱼!

听道心法课流口水!亵渎道法!去!把炼丹房所有废弃药渣分类研磨!”“躺赢鱼!

……”我的“工作”越来越繁重,越来越有味道。但我体内的那股暖流,却越来越壮大,

越来越活泼。睡觉时,它自己运转。发呆时,它自己运转。

甚至被罚去清理那堆积如山的灵兽粪便时,我捏着鼻子神游天外,它也在孜孜不倦地运转!

每一次“摸鱼”,每一次精神放松、身体懈怠的时候,它都在默默增长。冲破第一道玄关后,

第二道、第三道……那些让其他弟子愁眉苦脸、需要丹药辅助甚至师长灌顶才能冲破的壁垒,

在我这里,就像阳光下的肥皂泡,“啵”“啵”“啵”地接连破开。短短一个月,我的修为,

以一种我自己都觉得离谱的速度,噌噌噌涨到了炼气三层!虽然还是个底层小菜鸟,

但这速度,放在外门,绝对算得上“惊世骇俗”了。卷云舒看我的眼神,

从痛心疾首变成了惊疑不定:“躺赢鱼,你…你是不是偷偷吃了什么天材地宝?

还是哪位长老给你开小灶了?”我一脸无辜,

指了指自己身上沾着的、还没来得及洗掉的灵兽粪便味:“你看我像吗?

”卷云舒捂着鼻子后退一步,眼神更迷惑了。外门小比的日子到了。青云宗外门广场,

人山人海。高台上坐着内门来的几位执事和长老,面色严肃。熬鹰长老也在其中,

目光如电地扫视着台下。小比规则简单粗暴:所有外门弟子进入“幻雾林”,

林中投放了大量低级傀儡兽和少量稍强的“精英傀儡”。弟子们需要击败傀儡,

获取它们体内的“灵核”。最后以灵核的数量和等级定排名。

前五十名可获得进入内门的考核资格。卷云舒紧张得手心冒汗,

反复检查着自己的符箓和那把豁了口的小铁剑。

我背着一个自制的、塞满了柔软干草的大布包我的枕头,哈欠连天。“躺赢鱼,

你的武器呢?”卷云舒问我。我拍了拍我的大布包:“喏,这个。

”卷云舒:“……那是枕头!”“对啊,累了可以随时睡。”我理直气壮。

熬鹰长老在高台上看到我,冷哼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某些弟子,自甘堕落,

朽木难雕!此次小比,若是垫底,休怪宗门无情,逐你下山!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嘲弄和鄙夷。卷云舒担忧地看着我。我掏了掏耳朵,

表示听见了。“小比开始!”随着一声令下,数百名灰衣弟子如同出闸的猛虎,

嗷嗷叫着冲进了雾气弥漫的幻雾林。卷云舒也对我喊了声“小心”,便汇入人流消失不见。

只有我,慢悠悠地,最后一个,踱着方步走了进去。林子很大,雾气遮蔽视线,能见度很低。

喊杀声、法术爆裂声、傀儡兽的嘶吼声很快从四面八方传来,战斗异常激烈。

我找了个看起来还算干净、隐蔽的大树根,把我的大布包枕头放好,

舒舒服服地靠了上去。“先睡个回笼觉。”我嘟囔着,闭上了眼。体内那股暖流,

在我放松的瞬间,立刻欢快地奔腾起来,自发地流转全身,滋养经脉。修为在睡梦中,

以一种极其缓慢但稳定的速度,继续增长。不知睡了多久。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和浓烈的腥臭味把我惊醒。睁眼一看。嚯!

一只足有小牛犊大小、浑身覆盖着粗糙木纹、关节处冒着齿轮蒸汽的“铁木傀儡兽”,

正瞪着猩红的石头眼睛,低吼着朝我藏身的大树根冲来!

它身上有好几道深深的剑痕和焦黑的符箓痕迹,显然是被前面的人打伤激怒了。这玩意儿,

是精英傀儡!相当于炼气四层修士的实力!对于大部分炼气一二层的外门弟子来说,

是绝对的硬骨头。它显然把我当成了软柿子。“吼!”铁木傀儡兽扬起巨大的木掌,

带着呼啸的风声,朝我拍下!这一下要是拍实了,不死也得残废。换做一个月前,

我肯定吓得屁滚尿流。但现在……我体内的暖流在我惊醒的瞬间,已经自动加速运转,

充盈的力量感遍布四肢百骸。炼气三层的修为,对付一个受伤的炼气四层傀儡?

我下意识地就想按照《基础身法》里的“懒驴打滚”躲开。但身体刚动,

那股暖流似乎有自己的想法!它猛地向下一沉,我的身体瞬间变得无比沉重,

双脚如同扎根大地。同时,暖流又分出一股,诡异地向上涌向我的腰背和手臂。

在铁木傀儡兽巨掌拍下的电光火石之间,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做出了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我以一个极其扭曲的角度向后仰倒,

上半身几乎与地面平行,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势大力沉的一掌。同时,因为双脚扎根般稳固,

我没有摔倒,反而借着后仰的势头,右手手肘像长了眼睛一样,狠狠地、精准地向上顶出!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我的手肘,

重重地顶在了铁木傀儡兽因为拍击而露出的、木质关节最脆弱的连接处!

那里正好有一道先前留下的、深深的剑痕。精英傀儡兽的动作瞬间僵住。

猩红的石头眼睛闪烁了几下,熄灭了。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砸起一片尘土。胸腔位置,

一颗散发着微弱黄光的“灵核”滚落出来。我保持着那个扭曲的后仰姿势,懵了。

这……这什么情况?我刚才用的……好像不是宗门教的任何一种身法或拳法。

倒像是……像是……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没收回来、顶得有点发麻的手肘。

像是……我上辈子在工位上,为了够到最远处键盘又懒得起身,

而练就的“懒人扭曲伸展大法”?

还有那精准的一顶……灵感来源莫非是……为了不离开椅子就能关掉背后烦人的空调,

而苦练的“反手盲操神技”?我体内的暖流欢快地流转了一圈,似乎在庆祝胜利,

然后归于平静。修为好像又涨了一丝丝。我挠挠头,捡起那颗还温热的黄色灵核。

“摸鱼……还能摸出战斗本能?”我掂量着灵核,觉得这事儿越来越邪门了。

接下来的“狩猎”时间,我彻底放飞了自我。我背着我的大布包枕头,

在危机四伏的幻雾林里,闲庭信步。遇到普通傀儡兽?能躲就躲,躲不开就顺手解决。

解决方式千奇百怪:比如,一只“疾风兔傀儡”速度太快,追着我咬。我跑累了,

干脆往地上一躺,四仰八叉。疾风兔傀儡一个急刹没停住,自己撞在我故意翘起的膝盖上,

核心法阵撞歪,冒烟歇菜。我躺着捡灵核。再比如,两只“岩石傀儡”并排冲来。

我懒得周旋,直接躺倒,从它们笨重腿脚之间的缝隙滚了过去。滚过去的同时,

顺手把路上捡到的一根坚韧藤蔓,胡乱缠在了它们腿上。两个傻大个自己把自己绊倒,

摔成一堆碎石块。我拍拍灰,从石头堆里抠出灵核。遇到精英傀儡?我也不硬刚。

充分发扬“敌进我躺,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睡”的十六字摸鱼真言。

利用树林、石头、甚至其他被打残的傀儡做障碍物,

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毫无章法的懒人姿势躲避攻击,

然后抓住它们攻击落空或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瞬间,

用最省力的方式抠关节缝隙、绊脚、甚至用石头砸核心法阵进行反击。效率不高,

但胜在安全、省力。每次成功“摸”掉一个傀儡,体内的暖流就壮大一分,修为就扎实一分。

我的大布包枕头里,黄色精英和白色普通的灵核,渐渐多了起来。

偶尔也能遇到其他弟子。他们看到我的战斗摸鱼方式,无不目瞪口呆,下巴掉地。

“躺赢鱼?你…你这什么邪门功夫?”“躺赢鱼!小心后面!……呃?它怎么自己摔了?

”“躺师兄!求组队!你躺着就行!我们打!灵核分你一份!” 有人看出了门道,

试图抱大腿。我摆摆手,婉拒:“不了不了,躺着也挺累的,我找个地方歇会儿。

”留下石化的一群人。三天时间一晃而过。幻雾林出口,巨大的光幕上,

开始实时滚动显示所有弟子获得的灵核积分排名。卷云舒的名字在五十名左右徘徊,

她正和一只精英傀儡苦战,小脸煞白,符箓快用光了。前十名都是外门的风云人物,

积分咬得很紧。熬鹰长老紧盯着光幕,

一位气质儒雅、眼神却带着点玩世不恭的中年执事后来知道叫摸金仙尊说:“执事请看,

那躺赢鱼的名字,一直在最末尾闪烁,积分几乎不动,定是躲在哪里偷懒!此等劣徒,

小比之后定要严惩!”摸金仙尊捋着不存在的胡子,笑眯眯地:“哦?是吗?有点意思。

”就在这时!光幕猛地一阵剧烈闪烁!躺赢鱼的名字,如同坐了火箭!从垫底位置,嗖!嗖!

嗖!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疯狂向上飙升!一千名…五百名…三百名…一百名…五十名!

冲进前五十!势头不减!三十名!二十名!第十名!第五名!……在最后半个时辰,

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惊呼声中,躺赢鱼的名字,稳稳地停在了——光幕顶端!

金光闪闪的——第一名!积分:远超第二名一倍有余!广场上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能塞进一个鸡蛋。熬鹰长老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指着光幕,

手指哆嗦着:“不…不可能!作弊!他一定是作弊!”摸金仙尊眼睛一亮,

饶有兴致地摸着下巴:“哦豁?黑马?还是……咸鱼翻身?”卷云舒拖着疲惫的身体,

带着几颗白色灵核刚走出林子,看到榜首的名字,直接腿一软坐地上了:“躺…躺赢鱼?

第…第一?”我背着鼓鼓囊囊的大布包里面全是灵核和我的宝贝枕头,最后一个,

慢悠悠地晃出了幻雾林。迎接我的,是全场数百道呆滞、震惊、难以置信的目光。高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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