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军训,我在烈日下晕倒,迷糊中错把严苛的教官陆沉喊成高中暗恋对象江叙白。
清醒后遭到陆沉惩罚,却又在体力不支时被他默默帮助,
这段意外开启了我与教官之间的特殊羁绊。1 军训意外九月的太阳像个火球,
晒得人头皮发麻。我站在军训方队里,迷彩服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又闷又痒。
周围的蝉鸣声一阵高过一阵,脑袋也跟着嗡嗡直响。“立正!稍息!”教官的声音像把刀子,
划破燥热的空气。我偷偷抬眼打量站在队伍前方的男人——他穿着墨绿色军装,
帽檐下露出冷硬的下颌线,整个人像块淬了冰的铁。听说他叫陆沉,是今年新来的教官,
出了名的严厉。“三排第二个,出列!”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心里一紧,
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队列站得歪歪扭扭。周围同学的目光齐刷刷扫过来,
我硬着头皮往前走,脚底像踩在棉花上。“眼睛看哪儿呢?”陆沉逼近两步,
身上的薄荷皂香混着热气扑面而来。我低着头不敢动,余光瞥见他擦得锃亮的军靴。
“全体都有,军姿半小时!动一下加五分钟!”他突然转身下令,吓得我肩膀一抖。
汗水顺着额头滑进眼睛,刺得生疼。我咬牙坚持着,可胃里翻江倒海,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恍惚间,记忆回到三年前的高中操场。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倚在栏杆上,
阳光给他的侧脸镀上金边,我抱着作业本躲在树荫里,心跳得比现在还快。
“江叙白……”我无意识地呢喃出声。周围突然响起压抑的抽气声,我猛地清醒,
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瘫倒在地,还死死攥住了教官的裤腿。“你说什么?
”头顶传来冰冷的质问。我费力地仰起头,正对上陆沉阴沉着的脸。他的眼睛像两口深井,
漆黑得让人害怕。我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赶紧松手想站起来,却腿一软又跌了回去。
“报告教官!她中暑了!”旁边的室友小林冲过来扶我。陆沉盯着我看了两秒,突然蹲下身。
我吓得往后缩,却被他一把公主抱了起来。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医务室里,校医边给我量体温边念叨:“现在的孩子,
身体素质太差了。”我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想到刚才把教官认成江叙白,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正想着,病房门被推开,陆沉端着一杯温水走进来。“喝了。
”他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我坐起身,
却发现他的裤腿上沾着我刚才抓出的褶皱,耳根又红了。“谢……谢谢教官。”我小声说。
他没接话,目光扫过我胸前的校牌:“苏念?”我点点头。他突然凑近,
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硝烟味:“下次再走神,就不只是站军姿这么简单了。”说完,
他转身离开,军靴踏在地面上的声音一下下敲在我心上。傍晚***时,
同学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八卦。小林凑过来挤眉弄眼:“可以啊苏念,和教官这么亲密!
”我红着脸推她:“别胡说!”正闹着,陆沉的声音响起:“苏念,出列。
”我认命地走出去。他绕着我转了一圈,最后停在我面前:“俯卧撑二十个,
做不完不许吃饭。”周围响起压抑的抽气声。我咬咬牙,趴在地上开始做。做到第十五个时,
手臂已经酸得发抖,眼前阵阵发黑。“放弃的话,就喊报告。”头顶传来声音。
我倔强地摇头,继续往下压。突然,一只手托住我的腰,帮我完成了最后几个。
我惊讶地抬头,正对上陆沉别开的脸:“再有下次,没这么好运了。”解散后,
我坐在操场边揉胳膊。远处的陆沉正在和其他教官说话,偶尔瞥向我这边。晚风拂过脸颊,
带来一丝凉意。我摸着发烫的耳朵,突然想起高中时江叙白也是这样,
总是装作不经意地看我,却在我回望时迅速移开视线。月亮爬上树梢时,
我才慢悠悠往宿舍走。经过操场器材室,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争执声。我好奇地凑近,
透过门缝看到陆沉和一个男人面对面站着。那个男人穿着便装,长得和陆沉有几分相似。
“你非要在这所大学当教官?”男人语气不善,“当年的事还没过去,
你就不怕……”他的话没说完,陆沉冷冷打断:“不用你管。”男人气得摔门而出,
差点撞到躲在暗处的我。我吓得屏住呼吸,等脚步声走远才敢离开。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
乱撞个不停。陆沉身上好像藏着很多秘密,而我鬼使神差地,想要揭开这些秘密。回到宿舍,
手机弹出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明天早上六点,操场加练。——陆沉”我盯着屏幕,
咬了咬嘴唇。窗外的月光洒在被子上,恍惚间,又想起白天晕倒时,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怀抱。
2 记忆翻涌第二天清晨五点半,闹钟还没响,我就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窗外的天刚泛起鱼肚白,手机屏幕亮起,是陆沉昨晚发来的加练短信,刺得我眼睛生疼。
操场上空荡荡的,只有零星几个晨跑的人。我抱着水杯往老地方走,
远远就看见陆沉笔直地站在单杠下,晨光给他的军帽镀上一层金边。听见脚步声,他转过身,
眼神扫过我松散的马尾:“迟到三分钟。”“对……对不起。”我气喘吁吁地停下。
他却突然伸手,我吓得往后躲,他的指尖却只是掠过我耳边,
扯下一根沾着的草叶:“围着操场跑五圈,我计时。”迈开步子的瞬间,
酸痛的小腿传来***。跑第二圈时,呼吸变得急促,眼前的跑道开始晃动。恍惚间,
记忆又回到高中的操场。那时江叙白是校队主力,每次打完篮球,他都会倚在栏杆上喝水,
喉结上下滚动的样子,总能让我红着脸跑开。“想什么呢?”一道黑影挡住阳光。
我猛地抬头,陆沉不知何时已经跑到我身边,迷彩服被汗水浸透,勾勒出紧实的腰线。
他伸手扯下我的发绳,马尾瞬间散落:“头发扎紧,别影响训练。
”我手忙脚乱地重新扎头发,余光瞥见他盯着我的侧脸。
那种熟悉的压迫感又涌上来——就像当年江叙白在图书馆发现我偷看他时,
也是这样沉默又灼热的眼神。“以前练过长跑?”他突然开口。我摇摇头:“没有。
”他哼笑一声:“那你体力比我想象的还差。”说着,他加快脚步,我咬着牙跟上,
喉咙里泛起血腥味。五圈结束,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陆沉递来一瓶矿泉水,
瓶盖已经拧开了。我犹豫着接过,他突然蹲下,和我平视:“江叙白是谁?
”矿泉水瓶在手里打滑。我猛地抬头,撞进他漆黑的眼睛里。操场的风卷起他的衣角,
薄荷皂香混着汗味扑面而来。“一个……高中同学。”我别开脸。他却伸手捏住我的下巴,
强迫我看向他:“撒谎的时候,人会下意识往左看。”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个动作,
江叙白也做过。那时我假装问他数学题,眼神总是飘向他的侧脸,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
说:“想看就光明正大地看。”“和你没关系。”我猛地拍开他的手,站起身时眼前一黑,
差点摔倒。陆沉眼疾手快扶住我,手臂圈在我腰上,
滚烫的温度透过迷彩服传来:“逞什么强?”上午的训练,陆沉明显更严厉了。正步走时,
他让我反复踢腿,直到整条腿都没了知觉;站军姿时,他在我后颈别了片树叶,
掉下来就加时间。休息时,小林偷偷塞给我一包湿巾:“教官是不是针对你啊?
”我擦着脸上的汗,看着不远处和其他教官说话的陆沉。他偶尔瞥向这边,
目光撞上时又迅速移开。这种若有若无的关注,和高中时江叙白如出一辙。
那时我故意把橡皮掉在他课桌下,弯腰去捡时,总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背上。
傍晚自由活动,我去小卖部买冰棒。刚撕开包装纸,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
陆沉穿着便装站在那里,黑色T恤勾勒出结实的胸膛,手里拎着袋零食。“好巧。
”***巴巴地打招呼。他没说话,伸手拿走我手里的冰棒,咬了一口:“太凉,对胃不好。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把剩下的冰棒塞进我嘴里,凉意混着他残留的温度,烫得我脸颊发烫。
“明天开始,六点加练体能。”他转身要走,又回头补充,“别让我再等。
”我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高中毕业典礼那天。我攥着情书在走廊等了两个小时,
终于等到江叙白,他却只说了句“别再来找我”,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晚上躺在床上,
手机突然震动。是高中同学群弹出消息,有人发了张聚会照片。照片里江叙白穿着西装,
站在人群中间笑得温柔。我盯着那张脸,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
评论区有人问:“苏念怎么没来?当年她不是最喜欢江叙白吗?”我退出群聊,
把手机倒扣在枕边。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军训手册上。
扉页上“陆沉”两个字写得刚劲有力,和江叙白清秀的字迹完全不同,可我总能在某些瞬间,
从他身上看到那个人的影子。迷迷糊糊要睡着时,手机又响了。
还是那个陌生号码:“睡前喝杯热牛奶,别熬夜。——陆沉”我握着手机,
听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黑暗中,记忆与现实渐渐重叠,那个尘封的名字,
好像正随着这个叫陆沉的男人,重新闯入我的生活。3 暗生情愫接下来的日子,
每天清晨六点的操场成了我和陆沉的“秘密基地”。他依旧板着脸,
却会在我跑不动时放慢脚步,用军靴轻轻踢我的后跟:“跟上,别像只蜗牛。
”这天暴雨突至,我们刚躲进器材室,豆大的雨点就砸在铁皮屋顶上。
我抱着湿透的胳膊直发抖,陆沉突然把军装外套甩在我身上。带着体温的布料裹住寒意,
薄荷混着硝烟的味道扑面而来,我抬头,撞进他幽深的眼睛里。“发什么呆?
”他伸手弹了下我的额头,“数数仓库里的器材。”我红着脸低头,却听见他在身后轻笑。
数到第十三个哑铃时,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他的呼吸扫过我的耳尖:“数错了,重来。
”训练时,陆沉的“特殊关照”越发明显。别的同学站半小时军姿,
我要多站二十分钟;别人踢十组正步,我得加练双倍。可每当我累到快撑不住,
总能在转身时撞上他藏在严厉下的关切目光。一次夜训结束,我蹲在角落揉脚踝。
陆沉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丢来一盒膏药:“自己贴,还是我帮你?”我慌忙接过,
却被他按住手腕:“别动。”他的手指修长有力,轻轻掀起我的裤脚,动作比想象中温柔。
“疼吗?”他抬头问。路灯下,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我突然想起高中时,
江叙白也是这样低头给我讲题,阳光透过教室窗户,落在他的睫毛上。“不……不疼。
”我结结巴巴地说,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第二天午休,我在食堂打饭,
一转身就撞上一堵“肉墙”。抬头,陆沉端着餐盘站在面前,
目光扫过我碗里的青菜:“营养不均衡。”说着,他把自己餐盘里的鸡腿夹给我,
在我对面坐下。周围同学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我埋头扒饭,听见他低声说:“周六有空?
带你去个地方。”我手一抖,差点把勺子掉在地上。他却已经站起身,
军装下摆扫过我的手背:“等我消息。”周六清晨,我在宿舍楼下等到了一身休闲装的陆沉。
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手里拎着两杯豆浆,完全没了教官的严肃模样。
“愣着干什么?”他把豆浆塞给我,“带你去看日出。”我们骑着共享单车来到城郊的山顶。
晨雾还没散尽,远处的天空泛起鱼肚白。陆沉铺开野餐垫,从包里掏出面包和水果。“尝尝。
”他递来一块草莓蛋糕,“我自己做的。”我惊讶地抬头。他耳尖泛红,别开脸:“看什么?
教官就不能有副业?”我咬了一口蛋糕,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他突然凑近,
手指擦过我的嘴角:“沾到奶油了。”太阳渐渐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他脸上。
我望着他的侧脸,鬼使神差地说:“你有时候很像我高中喜欢的人。”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慌忙低头。他却沉默良久,说:“如果我说,我就是他呢?”我猛地抬头,心跳几乎停滞。
他的眼神认真而炽热,和记忆里那个冷漠拒绝我的少年重叠又分离。“开玩笑的。
”他突然笑了,伸手揉乱我的头发,“吃完下山,下午还有训练。”可回程的路上,
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变了。不再是教官对学生的严厉,而是带着某种隐秘的情愫。
路过便利店时,他停下车:“等我。”再出来时,手里多了支草莓味的冰淇淋。“给你的。
”他剥开包装纸,“上次抢了你的冰棒,算补偿。”我接过冰淇淋,
看着他转身去停车的背影,突然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风卷起他的衣角,带着熟悉的气息,
让我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我未完成的梦。晚上躺在床上,手机震动。
是陆沉发来的消息:“今天开心吗?”我盯着屏幕,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打字时,
手指都在微微发抖:“很开心,谢谢你。”他秒回:“早点睡,明天见。
”窗外的月光温柔如水,我抱着手机,翻出高中时***的江叙白的照片。
照片里的少年倚在栏杆上,而此刻,那个总在我梦里出现的身影,好像真的穿越时光,
来到了我身边。虽然他叫陆沉,虽然他总板着脸,可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温柔,
却让我越来越难以抗拒。4 身份揭晓周一清晨的操场还笼罩在薄雾里,
我攥着陆沉给的早餐三明治,心跳比往常更快。自从周六的山顶之行后,每次见到他,
我的目光都忍不住在他脸上多停留几秒。“苏念!”尖锐的喊声刺破晨雾。我转头,
就看见江叙白站在操场入口,白色衬衫被风吹得鼓起,还是记忆里清贵疏离的模样。
他大步走来,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我手里的三明治,眉头微皱:“我找你很久了。
”周围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我下意识后退半步,撞上坚实的胸膛。
陆沉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他身上的硝烟味裹着体温将我笼罩:“这位同学,
军训期间禁止无关人员入内。”江叙白的视线从陆沉的肩章移到他冷硬的脸上,
瞳孔猛地收缩:“陆沉?你怎么会……”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陆沉勾了勾嘴角,却没半分笑意,他伸手将我往身后带了带:“苏念,
去热身。”我一步三回头地往跑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