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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暗流与温情

发表时间: 2025-06-25
虎娃退烧的消息,像春日的柳絮般在军区大院里飘散开。

晨光微熹时,黎洛屿推开雕花木门,就看见竹篮里躺着几颗沾着露水的青菜,叶片间还夹着张泛黄的作业本纸,歪歪扭扭的铅笔字写着:“给救命恩人”。

竹篮边缘缠着褪色的红绸带,想来原是哪家孩子过年系在手腕上的祈福物。

她蹲下身,潮湿的青苔在石板缝里探出头,沾了些晨露的凉意。

指尖刚触到菜叶,木系异能便如灵动的细藤般攀附而上,清晰感知到叶片里蓬勃流淌的生机。

菜叶经络间跳动的鲜活韵律,竟与末世土地里挣扎求生的紫黑色腐植形成惨烈对比 —— 那些被辐射污染的土壤里,连蚯蚓钻出的痕迹都是焦黑蜷曲的。

记忆如潮水漫过喉头,她突然想起去年冬天,自己在废弃超市翻找物资时,从冰柜底下挖出的那颗冻得发黑的白菜,当时攥着它的手都在发抖,因为那是她和妹妹三天里唯一的食物。

此刻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酸涩的热意涌上鼻尖。

竹篮旁的石板缝里,不知何时冒出了几株嫩绿的蒲公英,绒毛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像是无声的慰藉。

* 饭桌上,搪瓷碗碰撞出清脆声响。

母亲戴着顶蓝白格子布巾,发间别着的银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用银勺将溏心蛋轻轻拨进黎洛屿碗里,金黄的蛋液顺着雪白米饭缓缓流淌,在碗中晕开温柔的光晕。

蒸腾的热气模糊了母亲眼角细密的皱纹,却掩不住那抹慈爱的笑意。

父亲戴着白手套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用筷子轻敲碗沿,军帽下的目光难得柔和:“听你王婶说,你昨天给虎娃看病像模像样?”

话音落下,父亲伸手整理了下胸前的军功章,金属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瓷勺搅动米粥,荡起圈圈涟漪,黎洛屿望着碗中晃动的灯影,思绪瞬间被拽回末世 —— 那时,她要用止血草药反复与人讨价还价,才能换来半块发霉的压缩饼干。

而此刻,暖黄的灯光将家人的轮廓晕染得格外柔和,母亲正往她碗里夹着鲜嫩的青菜,父亲的目光里盛满期许,这样的关切却让她浑身不自在,只能低头扒拉米饭,含糊道:“以前跟着您翻医书,记下些皮毛。”

窗外晚风拂过,带起纱帘轻扬,将夜色里的虫鸣与屋内温馨的氛围交织在一起。

然而,这份善意消散得比夏日骤雨还急。

午后蝉鸣如沸,黎洛屿蹲在院子里晾晒草药,竹匾里的艾草与薄荷层层叠叠,叶片边缘被晒得微微蜷曲,清香混着滚烫的阳光蒸腾而起。

她正用木夹仔细固定被风吹歪的油纸,忽听得院门外传来木屐敲打石板的脆响,节奏由远及近,像是谁踩着急促的鼓点。

张寡妇掐着腰撞开虚掩的木门,大红色的确良衬衫在阳光下刺目,胸前别着的塑料花随着动作夸张地晃荡。

她鬓角的碎发黏着汗,涂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泛着暗红,活像淬了毒的爪子。

"哟,咱们大院什么时候冒出个小神医?

" 指甲狠狠戳向黎洛屿的肩头,力道大得让她踉跄半步,"按两下穴位就能退烧?

莫不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妖法!

" 话音未落,屋檐下打盹的麻雀扑棱棱惊飞,带落几片干枯的瓦当,在地上摔出清脆的碎裂声。

*张婶要是不信," 她强扯出一抹笑,嘴角的肌肉却僵硬得像是被冻住,"我这还有刚晒的金银花,泡水最能去火。

" 陶罐推出去时磕在石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装什么清高!

" 张寡妇突然尖着嗓子吼道,肥厚的腮帮子抖个不停,唾沫星子溅在药罐边缘。

她浑浊的眼珠警惕地转了转,枯黄指甲指向黎洛屿苍白的脸,"昏迷一场就性情大变,还会捣鼓这些稀奇古怪的草药,保不准是被山精野怪附了身!

" 说着,她后退半步,臃肿的身躯撞翻身后的竹筐,干枯的艾草散落一地。

发髻上褪色的红头绳随着动作剧烈摇晃,像极了末世里晃动的警戒线。

空气瞬间凝固,黎洛屿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月牙形的血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洇开。

蝉鸣声突然变得刺耳,树影在张寡妇臃肿的蓝布衫上摇晃,像无数双窥探的眼睛。

她刚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整齐划一的口号声,军靴踏碎满地阳光的声响由远及近,如同命运的鼓点重重砸在心头。

黎建军铁塔般立在院门口,帽檐下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张寡妇脸上不自然的红晕。

腰间的皮带扣泛着冷冽的光,与他迷彩服上的军功章交相辉映。

他抬手扶正歪斜的帽徽,金属摩擦声让空气愈发凝重:"张婶这是在我家院子里说什么呢?

"张寡妇喉结滚动两下,蓝布衫的衣角被她拧成麻花。

墙角的铜脸盆突然被她慌乱的脚步带翻,在青石板上撞出惊心动魄的声响。

惊飞的麻雀扑棱棱掠过晾晒的军裤,那裤腿上尚未洗净的泥浆,是黎洛屿昨夜帮父亲刷了三遍才淡去的印记。

铜盆一路滚到晾衣绳下,撞得铁丝嗡嗡作响,几件褪色的汗衫在风中轻轻摇晃,像是无声的叹息。

* 等哥哥安慰几句离开后,黎洛屿独自坐在葡萄架下。

夏日的风掠过藤蔓,熟透的葡萄在叶间轻轻摇晃,投下细碎的光斑。

斑驳的树影落在她身上,恍惚间竟与前世的血痕重叠。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在末日挣扎求生的日子里,她浑身浴血与变异兽厮杀,伤口溃烂发脓也只能独自咬牙忍受。

没有亲人,没有温暖,唯有冰冷的刀刃和刺鼻的血腥味相伴。

如今有了遮风挡雨的屋檐,这份陌生的温暖却让她坐立难安,仿佛是偷来的幸福,随时会被命运收回。

她下意识轻抚裙摆褶皱,那里藏着用异能修复的细微裂痕,就像她小心翼翼守护的秘密。

指尖触碰到布料下的不平整,提醒着她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身份。

远处传来孩童的嬉闹声,偶尔夹杂着几声狗吠,本该是充满烟火气的美好画面,可她的心情却再也无法平静。

内心的不安与警惕如同无形的枷锁,将她困在这看似安宁的假象中,不知该如何自处。

*夜幕如同浸透墨汁的宣纸,悄然漫过天际。

月光像被揉碎的银箔,透过雕花窗棂的缝隙,在梨木床上勾勒出斑驳光影。

黎洛屿褪去沾着训练汗水的束腰劲装,将素色睡袍随意披在肩头,光洁的足踝悬在床沿,赤足踩住垂落的锦被,膝头交叠成莲花状。

她阖上眼,睫羽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腕间翡翠镯子随着呼吸微微晃动,泛着温润的幽光。

木系异能在她凝神的刹那苏醒,如同春雨浸润干涸的土地。

意识化作万千藤蔓,顺着地砖缝隙蜿蜒生长,穿过雕花木门,在夜风中舒展枝桠。

院角那株新栽的绯色龙沙宝石月季,在她感知里褪去了黑夜的面纱 —— 裹着银边的花苞正积蓄力量,晨露凝成的水珠在细胞间隙缓缓流转;叶片背面的蚜虫群如同移动的暗潮,细足与叶脉接触时激起的震颤,沿着神经末梢清晰传来;最令她心颤的,是月季对朝阳近乎虔诚的渴望,那种蓬勃的生命力,像炽热的洪流冲刷着她的感知边界。

然而当她将意识转向雷系异能,仿佛触碰了灼热的烙铁。

太阳穴骤然炸开的剧痛,让她不自觉地捂住额头。

暗紫色的电弧在意识深处闪烁,却如惊弓之鸟般西散奔逃。

每一次试图凝聚雷电之力,都像是徒手捕捉奔雷,银针般的刺痛从太阳穴蔓延至后颈,眼前世界开始扭曲变形,床幔上的云纹与窗外摇曳的树影重叠成诡谲的画面,铜镜里自己苍白的面容也裂成无数个破碎的倒影。

至于精系异能,更像是沉睡在海底的千年古寺。

无论她如何用精神力叩击,只在意识深处泛起细微涟漪。

那些偶尔浮现的神秘符文,如同深海游鱼般转瞬即逝,而某种无形的枷锁正禁锢着她的感知,冰冷的桎梏感让她脊背渗出冷汗,仿佛有双无形的手,将她与最本源的力量生生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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