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玄元宗师祖,本应德高望重,怎可血口喷人?!
卑鄙!
***!
下流!”
梁泊满脸义愤填膺。
苏柔听罢大哭出声,哭声无尽委屈。
梁泊心中豪情涌出,“柔儿别哭!
虽然她是师祖,也不能这样颠倒黑白!”
“我可不怕她!
柔儿,有师兄给你兜底!”
宫辞冷然一笑,目光不怀好意落在梁泊裤裆上,讥讽道,“兜底?
你连个吊都兜不住。”
...梁泊的脸涨的紫红,苏景尘挖了挖耳朵,长老们两眼望天,师祖她说什么了,没听到。
双方各执一词,苏柔又只会哭,众人对三个人的关系门清,就是一笔烂账!
不过眼下这可就难办了,几位长老的眼神都偷偷望向苏景尘。
苏景尘又岂会不知三人的关系,只不过有他在,梁泊定然不敢坑苏柔。
其实苏景尘更相信宫辞的说辞,梁泊为了讨好苏柔,去骗宫辞的灵根。
宫辞也肯为了梁泊奉献一切,苏柔在这段关系中肯定不会吃亏。
因此苏景尘对三人一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他将二人门规处置再逐出师门是万万不能的。
一边是爱女和爱徒,一边是在宗门里享受了百年供奉还是一事无成遭人白眼的师祖,苏景尘心中己经有了计较。
他向宫辞一揖,“师祖息怒,此事尚未弄清有待查明,等查明之后,弟子定会还师祖一个公道。”
而后苏景尘又向身后长老道,“今日这二人冲撞了师祖,先将他二人押去戒律院,面壁思过。”
“剑修大比在即,此事容后再议。”
身后长老低头称是,上前将梁泊和苏柔带。
苏景尘绝口不提今日的争端,这番举动显然是要护着他们俩。
梁泊和苏柔也知道好歹,他二人起身向苏景尘施了一礼,便跟着戒律院的长老走了。
而后苏景尘不等宫辞开口,又是草草一礼,“弟子告退。”
说罢便带着一群长老扬长而去。
今日这一场争端竟被苏景尘轻描淡写带了过去。
宫辞亲身经历,才对原主在宗门的地位有了深刻的认知。
玄元宗的师祖们死的死,飞升的飞升,几百年后就剩下自己一个还在无所事事混日子。
原主太拉垮,浑浑噩噩几百年,刚开窍就满心满脑都是追男人。
在宗门里连点话语权都没有,说话如同放屁,难怪为宗门上下弟子所不齿,这样的师祖说出去就是玄元宗的耻辱。
渣男贱女有持无恐颠倒是非黑白,掌门长老明目张胆糊弄。
她再不拼一把,迟早被这些人拆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苏柔和梁泊被带到偏殿,长老们都下去了,只留下苏景尘。
他向二人低声呵斥道,“剑修大比在即,你二人心思多用在正地方,少去惹她。”
梁泊一听,苏景尘这是在敲打他,于是红着脸称是,苏柔则满不在乎。
其实她并不稀罕宫辞的灵根,区区一根上品灵根,她身为掌门千金,要什么宝贝没有?
况且换灵根有违天和人伦,要以寿元为代价,自己就算真的要换,至少也要找个超品灵根,宫辞又算个什么东西?
之所以哄着梁泊去要宫辞的灵根,实在是她看不惯宫辞那张脸,只想毁了宫辞。
整个玄元宗的女弟子,就属自己是当先一人,师兄弟们都围着自己转,而宫辞却是比自己地位更高的存在。
苏柔不承认自己妒嫉,她只是看不惯宫辞。
狗屁本事没有却被玄元宗奉为师祖,连父亲见了她都不得不躬身行礼。
凭什么?
身为师祖竟然恋慕起门下弟子!
恶心!
丢人!
这样的人怎么能压自己一头?!
梁泊也是个没用的东西。
在自己面前拍着胸脯吹嘘宫辞有多么爱慕他,为了他甚至可以去死。
到头来灵根没拿到,还挨了一顿打骂,连带自己也跟着受责备。
不过苏柔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
苏景尘教训完,二人出了偏殿。
苏柔双眼蓄着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迎了上去,“梁师兄,都是柔儿不好,害你被责备。”
“柔儿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你向师祖提换灵根的事,对不起,柔儿让你为难了。”
梁泊刚才还吹嘘宫辞对自己的感情,现在没要来灵根,还把事情闹大,连累了苏柔,又在掌门和长老面前丢了面子,他心里己经是窝火至极。
此时听了苏柔的温声软语,他心中的火气消了一些,苏柔非但没有嫌弃他,还反过来安慰他,还是苏柔懂事。
下半身隐隐作痛,不时提醒他刚刚所受的侮辱。
梁泊心中屈辱羞愤自卑交织在一起,他捧起苏柔的双手,咬牙切齿发誓道,“柔儿你没有错,不用道歉!”
“也不知这疯妇今日是不是吃错了丹药!
他日师兄定要将那疯妇的灵根取来!
为你更换灵根!”
苏柔没有反驳,仰起脸柔柔弱弱顺着他道,“梁师兄,还是你对柔儿好。”
梁泊看着苏柔的方脸,心中微有些遗憾,不得不承认,苏柔的长相着实普通了些,但胜在脾气好,温柔识大体。
宫辞...脸倒是还可以,脾气实在不敢让人恭维。
不过梁泊羞愤的同时也纳闷,宫辞前几日还一副做小伏低的样子,怎么一夜之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宫辞审视起自己目前的状况,上品灵根,境界还在筑基前期,与玄元宗那些修为最低的弟子无异。
原主这些年不好好修炼也就罢了,还长了个恋爱脑,真是一把年纪活在了狗身上。
众所周知,恋爱脑是病,无可救药。
大约是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让自己穿到了她身上,替她打发了渣男,及时斩断孽缘,也算是功德一件。
今日的冤屈被深埋下去,也不知渣男贱女还会不会再来找她麻烦。
不过只要这些人在,她不想办法就永无出头之日,总有一天她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当前最要紧的不是渣男了,而是肚子。
筑基期还不能完全辟谷,还需要吃饭睡觉,原本原主是吃辟谷丹的,可是宫辞却不想吃那玩意儿。
吃了饿不死,但是心里还是空虚的紧。
宫辞收拾收拾去了玄元宗的后山——千绝山。
千绝山是玄元宗的禁地,也是灵脉所在,门下弟子若非得到掌门许可,绝对不许踏足千绝山一步。
但宫辞是个例外,她是玄元宗师祖,进山自然不用苏景尘的许可。
然而原主也一首都遵循宗门这条门规,始终没有踏进过千绝山,但这种门规在宫辞这里不成立。
她站在山脚下,千绝山外笼罩着一层无形的结界,宫辞轻而易举地穿了过去,甚至都没感受到结界的存在。
这里树木茂密,就连溪水都散发着浓郁的灵气。
山里时不时有小型的灵兽跑过,宫辞来到山涧旁,水潭里各种各样的鱼游来游去,只可惜她没有捕鱼的工具。
于是宫辞在树下做了个陷阱,自己躲去了一旁,要是能捕捉一两只小型灵兽,打打牙祭也是好的。
不多时就有了收获,陷阱猎到一只禽类,像鸡。
但比鸡的体型大了不少,身上五颜六色的羽毛十分鲜艳。
也许是这里许久都没人来的缘故,灵兽都一副呆呆的样子,一点也不怕人。
宫辞心中默默为这只“鸡”点了根蜡,紧接着飞快把“鸡”处理好。
眼下又有难题了,没有火怎么办。
原主倒是有灵火,只是宫辞不会用,生鸡刺身她是无法接受的。
没有条件只能创造条件了。
宫辞捡来一堆枯枝败叶,折了根树枝,削成木棍,开始进行最原始的取火方式。
她拿着木棍在一堆烂叶子上面钻啊钻啊。
突然山涧后面窜出一只灵兽,这只灵兽速度飞快,它蹿到宫辞身边坐了下来,两只大大的圆眼警惕地盯着宫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