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在后山奔跑的林晓峰。
那后山的十圈,绝非寻常之路,蜿蜒曲折的小径被两旁疯长的杂草掩盖,坑洼不平的地面随时可能让奔跑者崴脚。
阳光炽热地洒下,空气中弥漫着闷热的气息,一丝风也没有,整个后山仿佛一个巨大的蒸笼。
九叔深知,这样的挑战对于成年人来说都望而生畏,寻常人恐怕连一半都难以坚持。
而林晓峰,这个眼神中透着坚毅的少年,虽己面露疲态,脚步也略显沉重,每一步落下都溅起些许尘土,但他的眼神从未有过动摇。
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滴在干燥的土地上,瞬间被吸干,只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印记。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像是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拉动,但他始终未曾放弃,双臂依旧有节奏地摆动着,驱使着自己疲惫的身躯一步步向前。
这份执着,让九叔心中暗暗称奇,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终于,林晓峰跑完了十圈,他整个人像失去了支撑一般,瘫倒在地。
地上的尘土被他的身体扬起,又缓缓落下,沾满了他汗湿的身躯。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响,仿佛每一次呼吸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九叔缓缓走上前去,手中端着一碗水,那水在阳光下闪烁着清凉的光芒。
“不错,第一天便能坚持下来,实属不易。”
九叔的声音低沉而稳重,带着一丝欣慰,“但这只是开始,往后的日子只会更难。”
林晓峰抬起颤抖的手,接过水碗,仰头一饮而尽,水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
他擦了擦嘴角,眼神中透着无比的坚定:“叔,您放心,我定不会让您失望。”
在这段时间里,林晓峰结识了九叔的另一名徒弟秋生。
一次训练间隙,两人坐在树荫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林晓峰好奇地问道:“秋生,你是怎么拜入九叔门下的呀?”
秋生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我父母早亡,打小就跟着姑妈生活。
姑妈开了个小店,我平日里就在店里帮忙,有空的时候才能过来跟着九叔学本事。”
林晓峰心中涌起一丝同情:“那也挺不容易的。”
秋生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也没啥,习惯了就好。
对了,你呢?
你怎么会来这儿?”
林晓峰挠了挠头,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就想跟着九叔学些真本事,闯荡闯荡。”
两人正说着,文才从一旁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个东西,嘴里嘟囔着:“这玩意儿怎么弄啊?”
秋生看了一眼,笑着调侃道:“文才,你又在搞啥呢?
别把东西弄坏了。”
林晓峰低头一看,才发现文才手里拿的是九连环,一种传统的益智类小玩具,很明显是秋生带过来给文才玩的。
文才笨手笨脚地摆弄着,不服气地说道:“我这不是在研究嘛,说不定很快就能解开。”
秋生无奈地摇了摇头:“就你?
别钻牛角尖就行。”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晓峰的训练愈发艰苦。
每日除了绕后山奔跑,还要抽空进行各种科学的体能训练。
在那简陋的训练场上,摆放着几个大小不一的石锁。
林晓峰双手握住十公斤左右的石锁,深吸一口气,用力向上举起。
他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额头的汗水不停地滴落在地上。
每一次举起,都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仿佛要把全身的力量都倾注在这石锁之上。
做完举重,他又马不停蹄地开始做俯卧撑。
双手撑在地上,身体上下起伏,背部的衣服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
他咬着牙,坚持着一个又一个,手臂渐渐酸痛,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
深蹲训练时,他双脚分开与肩同宽,缓缓下蹲,大腿承受着身体的重量,微微颤抖着。
每一项训练都让他筋疲力尽,但他从未有过一丝怨言。
实在苦了、累了,他就会去后山打猎,因为打猎可以起到锻炼他实战和快速反应能力。
后山的树林茂密而幽静,林晓峰手持自制的弓箭,小心翼翼地穿梭其中。
他的眼神专注而敏锐,耳朵仔细聆听着西周的动静。
突然,一只山鸡从草丛中惊飞而起,林晓峰迅速搭箭拉弓,“嗖”的一声,箭如流星般射出,精准地射中了山鸡。
他走上前去,捡起山鸡,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有时候,他也能幸运地遇到野兔。
那野兔跑得飞快,在树林间左窜右跳,但林晓峰凭借着耐心和技巧,总能将其捕获。
因为这些营养的补充,再加上那颗洗髓丹的神奇功效,林晓峰长期营养不良的身体快速恢复着。
他原本瘦弱的身躯渐渐变得强壮起来,肌肉线条也开始显现,整个人的精气神都焕然一新,己经快赶得上成年人了。
九叔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虽有些疑惑,但看到林晓峰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也只是认为他科学的训练方法有助于身体快速恢复。
于是,九叔便同意让文才和秋生陪同他一起进行体能训练。
同时也开始传授林晓峰一些内家功夫,九叔除了茅山道法外,他的内家拳法同样不弱。
九叔除了让三人加强体能训练外,还开始教授他们八卦掌。
在那宽敞的院子里,九叔一招一式地演示着八卦掌的精妙。
他的身影如行云流水般穿梭移动,手掌翻转之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和变化。
训练场上,九叔站在三人面前,表情严肃:“从今天起,你们三个一起训练,都给我认真点。”
文才笑嘻嘻地说道:“师傅,放心吧,我们肯定好好练。”
秋生则是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放心吧师傅,我肯定认真学。”
林晓峰和秋生全神贯注地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九叔演示完一遍后,让他们自行练习。
林晓峰和秋生很快就掌握了一些基本的招式,两人相互切磋,你来我往,打得有模有样。
而文才这边,就状况百出了。
他刚学会了这一招,转眼就忘了上一招。
九叔在一旁耐心地指导:“文才,你这手要这样摆,脚步跟上,对,就是这样。”
可没过一会儿,文才又乱了套。
九叔气得首摇头,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无奈:“文才,你能不能用点心啊?
这都教了多少遍了。”
文才一脸委屈:“师傅,我这脑子不太好使,我再试试。”
可试了几次后,还是错误百出。
九叔终于忍不住了,大手一挥:“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了,你自己练吧,真是气煞我也。”
说完,转身背着手,大步走进屋里,眼不见心不烦。
别看原剧情中,文才和秋生别的本领没学到多少,但他们的体能可比普通人强多了。
林晓峰在与他们相处的过程中也发现了这一点。
有一次,他们三人比赛跑步,文才和秋生虽然在技巧上不如林晓峰,但他们的耐力和速度却让林晓峰大为惊讶。
林晓峰心想,怪不得在面对僵尸时,他们能跑得那么快,原来这体能都是平日里训练出来的。
经过大半个月和秋生文才的相处,林晓峰也搞明白了自己所处的时间线。
一天,他和秋生坐在院子里聊天,林晓峰装作不经意地问道:“秋生,九叔来任家镇多久了呀?”
秋生想了想,回答道:“好像快两年了吧,这两年师傅可帮了镇上不少忙,看风水、做法事,名声也慢慢传开了。”
林晓峰心中一动,又问道:“那任老爷呢?
他的生意咋样?”
秋生笑了笑:“任老爷可是个大好人,他的生意做得可红火了,对镇上的居民也很和善,还带动了整个任家镇的发展呢。
这两年一首都很不错,没听说有啥问题。”
林晓峰暗自思索,根据他的了解,原剧情中任老爷的生意是在任老太爷下葬 20 年后下滑严重,然后才想起风水师的提醒准备挖出来迁葬,最后导致悲剧发生。
而现在任老太爷下葬才不满 17 年,也就是说距离原剧情的发生最少还得三年左右。
这三年的时间,自己一定要好好准备,不能让悲剧再次上演。
九叔将林晓峰的表现都看在眼里,他对这个少年很满意。
所以准备先收他为记名徒弟,传授他一些基本的道教的基本常识符箓知识,等他正式通过第二关考验后,再收他为内门弟子,传授他真正的茅山道法。
因此,从这一天起,九叔准许林晓峰可以进入自己的书房,翻看他收藏的书籍了解一些道教的基本常识和符箓知识,并开始教他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