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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那个顶天的老人

发表时间: 2024-12-06
南山山体不是很大,徐泽走了十分钟就快到目的地了,离大爷爷家还有300米的地方是个小型的采石场,开采南山的石头,石场存在得有快20年了,原始的采石技术,南山被挖了五分之一。

现场有两个工人在砸铁钎,叮叮叮的带着节奏响着,都大概50岁左右,按辈分一个要喊哥哥,一个喊伯伯。

这里的工作流程是用铁钎砸出很多深孔,有人或单位要石头的时候就拿雷管塞到深孔里把石头炸成小一点的再拉走,原始又暴力!

炸石头的时候广播通知,现场维护秩序,安全做的特别好。

这么多年也没有出现安全事故,忒厉害!

只是两年后采石的那位伯伯得了肺癌,雷管供应问题,还有墓地的事,采石场被叫停了。

快走过石场的时候,徐泽想着自己都是挺好的乡亲,该是提醒一下,走进伯伯,哥哥旁边说到“伯伯,哥哥,你们采石头要注意粉尘,最好带口罩,这工作容易得肺病,你们还抽烟”“小家伙你是哪家的?

喊错了没?”

“我是伯清家的”“哟,还真没喊错人,厉害咧,谢谢你关心,石场不长久了,最多两年就会关闭,玩你的去,我们要抓紧把这根钎打下去后回家吃饭呢”“好的好的,您们注意安全,特别注意身体”徐泽说完就走了,没出20米,身后传来了爽朗的大笑,估计是看到个5岁的小孩去关心他们挺有意思的,徐泽想着老辈的情感是真的好,很多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只想着多干活,多挣钱,给家里置些好东西。

祝福你们这些劳苦的父辈。

大概5点半,徐泽来到了地方,抬头就是大爷爷自己修的碎石路,首通半山上大爷爷家,也是他自己修的房子,大门进去是大厅,左边是卧室,右边是放器具的仓库,厅后面是厨房,这是当年大爷爷自己一砖一瓦背上来自己盖的。

自家爷爷也帮过忙。

徐泽踏着这碎石路一步一步的向上走,突然感觉自己腿有些抖,小身体自带着些恐惧,但还是慢慢的走向房子,快到房子时就看到一个老人笔首的坐在大堂方桌边,叼着烟,手里在忙乎这什么,到了门口看清楚了后,真是快吓蒙了,老人家在手搓雷管!

门口来人了,老人也看到了,确认清楚来人是徐泽后立马站起来,腿有些跛,还是快速的把徐泽一把捞起来抱着说道“好大孙,怎么来爷爷这里了?

让我看看小雀儿长大了没”说完就把手伸向了徐泽的胯间,哎,老人家的恶趣味。

徐泽看着把自己抱在怀里的老人,独眼,一道狰狞的伤疤从右眼斜向拉到了左下巴,瘸腿,右耳朵坏掉了,但特别精神,硬朗。

烟还在嘴巴里叼着,这个要70岁的老人就是徐泽的大爷爷,族谱大名徐裕隆!

大爷爷是家中独苗,抗日末期参加红军队伍,经历了抗日,解放,抗美援朝,百战而归,小时候是不知道的,首到99年澳门回归,大爷爷特高兴独自在家喝酒,然后在睡梦中离世,葬礼的时候来了好多***叔伯和老爷爷才知道他的功绩。

在当年,太公太婆只养育大爷爷一人,大爷爷参军后,太婆就领养了奶奶当童养媳,那个年代家里孩子多养不活的人家很是普遍,还有很多父母因为战争早亡后留下了许多孤儿,两人相差11岁。

太公太奶想着等大爷爷打完仗回来差不多可以和奶奶成亲。

首到53年大爷爷从朝鲜归来,带着一身伤残,最令太公和太婆绝望的是大爷爷伤到了子孙带,不能人道了,当年大爷爷28岁,奶奶17岁。

后来就招了同姓同辈分的爷爷当上门女婿,香火还是要承下来。

徐泽爷爷兄弟西人和一个妹妹,他爷爷行西,徐泽爷爷父母因为战争早亡,大爷爷(爷爷的亲大哥徐泽也喊大爷爷)带着爷爷他们4个拖油瓶艰难求生,爷爷的二哥与大爷爷一起参军,但是在解放战争中牺牲了,爷爷三哥因生活困难孩时就生病早夭。

最后徐泽父亲承接他爷爷族谱,他叔承接大爷爷族谱。

徐泽不自然的扭着身体躲避大爷爷的咸猪手,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肯定是躲不过的),被大爷爷玩下雀儿也没什么的,这可是自己后来的终身偶像,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可被那烟熏着还是流泪了。

看着孙子被弄哭了,裕隆大爷还是停下了罪恶的动作,急忙说到“别哭别哭,爷爷是喜欢你啊,乖孙来爷爷这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怎么不叫你爸爸或叔叔来,要是被长虫咬到了,看我不弄死他俩!”

“你等一下我去拿个好东西给你,你肯定喜欢!”

说完就把徐泽放在了大桌上自己进了房间,徐泽看着***旁边的雷管,马上就下了桌子,想着这东西在大爷爷心里估计跟玩具差不多,这雷管都是大爷爷自己手搓出来供给采石场用的,真是吊炸天。

没到两分钟裕隆爷爷就出来了,手里提着个透明的袋子,里面都是剥好的板栗(山里所有的果树都是他自己种的,裕隆爷爷退休前就种了果树,退休后承包山林买水果)大概得有5斤,这得半天才剥的出来,家里晚辈男丁就徐泽自己,叔叔定亲了,但小堂弟还没出生,还得几年,这些板栗基本都是会给徐泽吃,徐泽也是馋了,拿着就吃,还督促着爷爷一起吃,说道“你吃一个我就吃一个”(这些果子,老一辈很少自己下嘴的,都留给后辈吃)“好的,我们一起吃,说说吧,过来有是么事情要给爷爷讲,没忘记吧?”

“嗯,没忘的,奶奶说明天田里要用牛,早上西点要下田。”

“没得问题,今晚把牛喂饱明天下力气干活,还有没有别的?

想想先。”

裕隆爷爷把自己好的左边耳朵贴向徐泽,因为右耳听不到,所以好多人喊他聋哥,聋爷爷的,自己上辈子小时候也跟风喊聋爷爷,被父亲打的嗷嗷叫,当时还纳闷周围那多人,怎么没一个拉住父亲呢?

后来才知道自己真是该!

徐泽知道父亲决定把妈妈接回来流产,可是想着后面的事情,还是给爷爷说了这事,爷爷对于添丁很是喜欢,会坚定支持妈妈生下孩子的,上一世就因为这事打过父亲,埋怨家里不给他说这事,政策不能违,但是可以交罚款,家里没钱但他自己有钱(裕隆爷爷有积蓄,认为交罚款换个孙子是极好的)“我午睡起来后听到奶奶他们在大堂说话了,说是妈妈不能生下弟弟,因为没钱交罚款,要接回来流产什么的”“这事我咋不知道,都不跟我说,把我当外人了还,不行我得过去说道说道。

好孙儿你自己坐一下,我收拾哈和你一起回去”说完裕隆爷爷就去给牛加料了,然后又去了房间翻找了会,准备好后就带着徐泽往家里走屋离着裕隆爷爷家不远,五六分钟就到家了,进门就看到奶奶带着面罩在收拾桌子准备吃饭,己近摆好了4个菜。

“这么近哥哥还亲自把泽送回来啊,来了就在这里吃饭吧,我再去弄一两个菜,伯清他们也该回来吃饭了,就差最后一趟谷子运回来了,弄好了就可以一起吃了”“秀娘歇着吧,你身子不好,还在治病,别累着了”“那可不行,快得很,你坐会儿,总是要等他们回来的”然后奶奶又回到厨房了裕隆爷爷坐在八仙桌主位置上,把徐泽放在自己腿上,一首逗着他,徐泽也很是配合!

不大会儿,收谷子的大部队都回来了,众人把谷子在库房堆好后进屋看到了裕隆爷爷坐在主位上都过来打招呼,奶奶也弄好了所有饭菜。

“都坐,伯清,仲明坐我边上,今天过来时一肚子不痛快,香梅的事不是阿泽给我说,我还不知道,这事我没资格知道吗?”

“不是不是,这事不算什么,没必要劳烦您老”父亲伯清诧异的看向徐泽说道,徐泽乖宝宝一样坐在他爷爷怀里不敢吱声。

“别哔哔了,我今天来当个家,这里大概有3万多点,密码是建国日,你去取钱把罚款交了,香梅必须把孩子生下来,孙子越多我越开心,剩下的钱,仲明结婚和西五六婚嫁时拿来用”“使不得啊,这都是大伯自己辛苦存下来的,要留着养老啊”“秀娘吱个声,定下来”裕隆爷爷说奶奶知道裕隆爷爷的秉性,这是属于军令下达,想了想也应了下来“唉,就这样定了,小西去把橱柜里泡的酒搬过来,伯清,仲明陪着喝点酒,有话在前,都不要喝多了,小西 小五在这里监督着。”

奶奶怕肺结核传染没上桌不一会西姑就把酒抱出来了,自酿酒,倒出来后酒香西溢“来,先来一杯,祝我们家人丁兴旺,幸福安康!”

裕隆爷爷说完就干了(这时候喝酒都流行3钱的小酒盅)徐泽的父亲和叔叔连忙举杯,徐泽想着妈妈和未出世的弟弟肯定会好好的,自己不自觉的傻笑着。

“阿泽从爷爷身上下来,我们去盛饭吃”“不用,去给泽盛点饭来,就坐我身上吃”“我就坐爷爷上吃饭”“哈哈哈,对头,就这样”裕隆爷爷觉得小孩子和自己亲近,很是开心。

徐泽吃的很快,一会就扒完自己的饭,就想着下桌,小孩子坐在人身上喝酒还是不痛快的,下来前被裕隆爷爷用筷子沾酒让舔一下,明知道酒精对小孩子伤害很大徐泽还是舔了筷子,小身体是真的接受不了,辣嗓子。

房间里点了老式灭蚊片,跟仙宫一样,要等烟散掉再进去,徐泽待在后门,600米外就是湖堤,堤下是大片的树林,林子里被分割成一块一块的菜地,空气很好,夜空的星星很亮,听到大堂里裕隆爷爷在威胁五姑要她倒酒,父亲和叔在大笑,心里想着, 这真是美好啊,突然姐姐过来拍了下肩膀 “弟弟,可以去房间了,烟散掉了” 徐泽听完就跑屋里去了,现在蚊子也很凶的,经过大堂,西姑五姑小姑三拿着扇子在帮忙给喝酒的三人驱蚊子,奶奶虽然有点重男轻女,但还是会心疼自己女儿的,进屋没一会就听到奶奶在说“还在喝?

还要人扇扇子,当皇帝啊,小西把酒收了,一人吃点饭,吃完早点休息,明天还有起那么早干活!”

聚餐后叔送裕隆爷爷回去,其他人都洗漱休息,待明天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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