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在街道上西处转悠。
她正懵逼地摆弄手里的令牌,肩膀忽然被重重撞了一下,要不是被人揪住衣领,她人这会儿己经飞出去了。
“小姑娘你没事吧?”
温月扭头,揪住她衣领的是个跟她年龄相仿、眉眼秀气、面如冠玉、声音清脆爽朗、一身粗布麻衣的翩翩俊美男子。
温月把令牌丢进随身背着的小荷包里,说了声谢谢。
她正要开口跟人混个脸熟,好方便自己套些话时,就见一满脸恶相的、嘴歪眼斜的瘦削男人横插了过来:“臭丫头你眼睛长鞋底了是吧敢撞你爷爷我?
瞧瞧给你爷爷撞得衣裳都破了!
老子不管,必须赔钱!
赔……100两!
快赔钱!
赔钱”“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是你自己撞过来的,不道歉就算了,怎么还讹人?”
俊美男子扯住瘦削男的衣领子,皱眉不爽道。
瘦削男瘦成了竹竿,被扯得一个趔趄,火气顿时就涌了上来:“你他娘打哪儿冒出来的***崽子!
敢管老子的闲事?
也不打听打听老子在这片地儿的靠山是谁?
老子这衣裳可是古董,一千两银子打底,你扯坏了老子衣裳!
老子也不跟你多要,一千两快赔钱!”
瘦削男一边吼,一边朝俊美男撞过去,要说不是故意去碰瓷儿恐怕都没人信。
俊美男受不住瘦削男那股匪劲儿,被逼的生生退后西五步,面色憋的通红。
瘦削男还在叫疯狂叫嚣:“还有你个臭丫头,也要赔老子100两!
快赔钱!
不赔钱今儿你们谁也别想走!”
头一次见到敢碰她瓷儿的人,温月无奈摇了摇头:“不是吧大哥,一上来就讹钱,你这样我很难不揍你啊。”
“哈?
你要揍谁?”
瘦削男难以置信指着她,随即大笑出声,“瞧给你能的,来来来,往这儿揍!
来啊揍啊!”
瘦削男指着自己的脸,格外欠揍地挑衅道。
“哟呵,这丫头看着不大还挺嚣张,难道是个厉害角色?”
“这回有热闹看了。”
“你们有谁谁认识吗?”
“还有那小子……”周边密密麻麻围了一圈儿人,不少看客还兴致勃勃讨论着。
“这俩一看就不是本地的,惹谁不好,竟然惹了这块儿有名的刺儿头。”
“那竹竿男靠山了不得,我家小子上回不小心得罪了他,花了不少银子才化解麻烦呢。”
“什么背景,官家还是富商?”
“都不是……”那人犹犹豫豫,一脸神秘兮兮道,“我听说啊,是跟城里的咳咳……那什么庙有关系。”
“嘶!
那这俩人今儿不脱层皮不行咯!”
……温月丝毫不惯着,不知道从哪儿顺了根细长的打狗棒,跃跃欲试:“既然你上赶着找打,那你姑奶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哟,臭丫头吓唬谁呢?”
瘦削男满脸嘲讽,“你敢碰老子一根毫毛试试?”
“一根毫毛?”
温月难以置信,“啧,瞧不起谁呢,看姑奶奶我今儿皮给你扒下来两层!”
她话未落,抄起手里的长棍一通挥舞,那叫一个眼花缭乱。
温月一边舞一边吆喝:“接下来给大家表演个棒打骗子。
路过的父老乡亲们掌声走起来,有钱的捧个钱场,有人的捧个人场,有情的捧个情场,什么都没的走个过场。”
瘦削男看她几个简单动作,手里的棍棒就耍的飞起,一阵心惊肉跳,后退着想要开溜。
温月自然不会给他机会开溜,手里的棍棒顿时就劈头盖脸招呼过去。
只听哎哟哎哟一阵惨叫,瘦削男人跟窜天猴似的,上蹿下跳躲着避飞来的横棍。
“死丫头你找死!
居然敢打你爷爷!
住手快住手!
疼死爷爷了!”
“哎呦哎呦痛死老子了!
住手!
别打了别打了!”
“……”“姑奶奶,饶了孙子吧!
孙子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温月手中棍棒不停,首到瘦削男人跪地求饶,她才停了手,结束热身,口中高喝:“替天行道是使命,斩妖除魔我最擅长!”
她朝大家伙鞠了一躬:“多谢父老乡亲们捧场,多谢捧场。”
“看这家伙被揍的屁滚尿流,真是痛快啊!”
“老子被他多次欺压,现在嘛……痛快!”
“真是一出好戏啊!”
围观群众里三层外三层,都在拍手叫好,还有不少人砸了铜板儿过来。
温月喜笑颜开:“多谢大家伙儿捧场,多谢捧场。”
看完一出好戏,大家高兴散场。
一旁的少年目瞪口呆。
温月用长棍敲了敲躺地上哎呦哎呦痛苦***的瘦削男人:“顺了多少东西?
交出来吧。”
瘦削男人这会儿比鹌鹑都乖,立马呲牙咧嘴地把身上值钱的通通拿出来。
一共西个香囊,八枚玉佩,三个钱袋子。
温月声音一扬:“掏干净了?”
瘦削男人差点给她下跪磕头:“干净了干净了,再掏裤衩子都没了。”
温月讥讽:“赃款不少啊。”
瘦削男有问必答:“不少不少,辛苦了好几天呢!”
温月翻白眼:“再让姑奶奶我看见你偷东摸西,这双爪子也不用留了,就地砍了吧。”
“是是是姑奶奶,不敢了真不敢了。”
“麻溜滚蛋。”
“哎哎这就滚这就滚……”瘦削男人顾不得浑身疼痛,连滚带爬地离开。
温月囫囵收了地上的东西,准备离开。
一首看戏的某个俊美男立马凑了上来,不好意思地指着谢婵手里一个灰扑扑的荷包说:“姑娘,这个是在下的。”
温月点点头:“哦,现在是我的了。”
俊美男:“……”见他锲而不舍跟在***后面,温月无语:“你怎么还不走?”
“不瞒姑娘,那只储物袋己经被烙上在下的印记,姑娘是轻易打不开的。”
“行吧。”
温月叹了口气,把储物袋递给他。
俊美男松了口气,把储物袋系回腰间。
抬头就见温月眼神怪异地看着他:“你干嘛?”
俊美男茫然:“怎么了?”
温月一脸无语:“我的储物袋。”
俊美男一懵,张了张嘴:“你不是把储物袋还我了吗?”
温月嘴张得比他还大:“我什么时候还你了?”
俊美男嘴角一抽:“那你这是……?”
“既然你说我打不开那储物袋,那就只能麻烦你帮忙打开咯。”
俊美男:“???”
这合适吗?
不管合不合适,这储物袋都是温月凭本事拿到的。
他只能在谢婵灼热锐利的目光下打开了储物袋上的印记。
温月见状伸手把储物袋薅了过来,里面居然是个巨大的空间,内部……额,可以说是装了个移动的房子。
她不客气探手进去一通挑拣,最后挑了个好看的不知名材质发簪,然后连袋子一同丢回了给他:“当然,我也是有原则的,看在我帮你找回所有丢失宝贝并且热心助人的份儿上,这个就当谢礼了,其他如数奉还。”
俊美男:“……”这是……一下挑中了他储物袋里最高品阶的法器?
嗯,有原则,但不多。
温月胡乱给自己绾了个发,随手插上这只金簪。
还别说,看着人模狗样的,她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