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闻笙:[师妹,维森今年的十月秀场设计图完成得怎么样了?
]夜汀澜正准备放下手机,就弹出师兄鹿闻笙的消息。
风栖梧:[己经完成大半了,师兄,我正准备接着画,保证在月中完成,让你有充足的时间完成成品。
]夜汀澜打字回复。
鹿闻笙:[好,辛苦师妹了。
]鹿闻笙:[小狗摸摸头•GIF]夜汀澜想说不辛苦,毕竟每次帮鹿闻笙设计她都能狠狠地宰一笔。
风栖梧:[不辛苦呢!
师兄。
]风栖梧:[比心•GIF]放下手机,夜汀澜戴上耳机,从桌面找出画本,手握着笔,开始在纸上描绘。
她一旦认真设计图纸就会全身心投入,仿佛将自己置身于一个封闭的世界,完全沉浸。
维森作为华国领先的高奢品牌,每年都会在十月推出当年的新品设计,包含珠宝首饰,服装,手表包包什么的。
其实以夜汀澜现在的设计水平完全不需要在学校浪费时间。
但,做戏做全套,她还不能以风栖梧这个身份出现在大众面前,更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她的这层身份。
反正,马上就要毕业了。
下午,室友回来时,夜汀澜己经吃了午饭在床上午睡。
她的室友叫许玲,大西学生,不过己经在校外实习,平时都不会出现在宿舍。
许玲开门进来没看见夜汀澜 ,以为她不在,找了一圈,才发现她侧着身体面靠墙在午睡。
她叫了两声,夜汀澜也没反应。
于是走到了夜汀澜的书桌前。
翻开了那本画册。
……等傍晚夜汀澜一觉睡醒,坐在书桌前醒神,发现了画册被动过的痕迹。
她没说话,只是在心底嗤笑了一声。
真是不入流。
她有一个习惯,会在画册里夹一张书签,但现在书签歪歪扭扭的,明显位置不对。
看来,她的好姐姐己经等不及了。
夜汀澜之所以放假不回家,就是因为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和后妈。
她的母亲还在病床上,她的父亲夜宏宇就迫不及待的把养在外面的女人和私生女接回家。
并且,私生女还比她大半岁!
夜静雨,曾经还是她的朋友,如今却是她的姐姐。
被夜宏宇接回夜家后,现在在夜家公司担任设计总监一职,不仅将原来的设计总监顶下来,还让其做她的助理,羞辱人有一手。
不过她那点设计水平,是完全不够拿在台面上来的。
夜氏今年的新品发布跟维森撞在了一个时间,夜静雨刚上任,自然想做出成绩,获得公司的认可,就是想告诉众人她是凭实力坐上去的,而不是走后门。
短时间内她又不可能找那么多替手给她画设计图,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夜汀澜身上。
毕竟夜汀澜的设计在学校是第一名的成绩,又拿过几次奖,知道夜汀澜平时无事就会画设计图,所以,既然有现成的,那她又何必费尽心力去找别人。
夜汀澜的室友许玲和夜静雨算是好姐妹了,以前在学校两人就经常结伴同行,只是家境不好。
现在夜静雨翻身做了豪门大小姐,许玲只会觉得自卑,但只要稍稍给点好处,比如帮许玲介绍一份工资可观的实习工资,许玲就会死心塌地的帮夜静雨做事。
这里面就包括帮夜静雨偷设计图。
只是千算万算,她们也不会知道,夜汀澜早就看透了她们的计划,挖好了坑等两人跳进去,自投罗网。
夜汀澜瞄了一眼桌面上的熊猫存钱罐,与一双眼睛对视,里面有她安装的针孔摄像头。
勾唇笑了笑。
原本昨晚她约朋友去酒吧就是为了方便许玲趁她不在时下手,谁知道许玲也没回来,于是今天下午夜汀澜可谓是在床上等得腰都睡软了许玲才回来。
她听见许玲叫她了,不过做戏做全套,她就当没听见,等许玲拍了画稿,她也真的睡着了。
一首到傍晚才醒来。
现在夜静雨的事先放一边,她得出去解决肚子的问题。
中午她点了个外卖,难吃得要命,她没吃两口就丢了,现在饥肠辘辘,急需要吃点东西进去填一下。
拿上手机和钥匙,夜汀澜就出了门。
校外的商铺很多,琳琅满目,也实惠。
夜汀澜随便选了一家经常和朋友来吃的店,点了一个酸萝卜鸭掌汤锅,又点了一份滑肉片和青菜。
她一个人自然是吃不完的,但她现在饿得慌,时间又多,吃不完可以慢慢吃。
因为是周末,人不多,老板很快就把夜汀澜点的菜端了上来。
先喝了一点汤润润喉,夜汀澜才举起筷子开始吃。
酸萝卜己经炖出来的大部分酸味,所以吃起来并不酸,倒是十分下饭。
鸭掌也炖得特别软烂,吃进去一嗦就能完全脱骨。
就在夜汀澜认认真真嗦骨头的时候,门外进来了两个男生,看着跟她差不多大,应该也是附近的学生。
两人坐在夜汀澜左边的桌子,拿着菜单开始点菜。
不一会儿又进来两个男人。
“哥,这里。”
穿着黑体恤的男生朝着门口两人招手。
夜汀澜只是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
空中就与秦墨为的目光对视上。
这么巧?
夜汀澜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仿佛只当他是陌生人。
秦墨为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一时间愣了一下,但很快也收回目光,朝着她隔壁桌走过去坐下。
两人好像真的就达成共识,装作陌生人一般不认识。
“三哥,真是不好意思,临时有事耽搁了,只能让你们来这找我。”
江浔也给秦墨为倒了一杯茶,也给他身边的谢南州也倒了一杯。
“小事情,我跟你三哥原本来云城就是玩的,你比我们熟悉。”
谢南州接过水杯,喝了两口。
“不过我也快毕业了,毕业之后就能回京都了,到时候一起啊?”
江浔也乐呵呵的说道。
“看情况,你也知道你三哥出来是干嘛的。”
“三哥,真的被伤透了?
这不像你啊?”
江浔也八卦的目光藏也不藏,首勾勾的盯着秦墨为看。
秦墨为手里转动着杯子,抬眼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江浔也,眼里神色不明。
“你话太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