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从未体验过如此被人捧着宠着的感觉吧,苏瑾童慢慢的越来越沉溺于这段恋情之中,无法自拔。
靳梦看不下去了,问她:“你最近怪怪的。
谈恋爱以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苏瑾童一脸幸福的笑:“是不是感觉我容光焕发啦?”
靳梦一脸无语说:“你什金啊,我是感觉你好像着了魔了,他有那么大魅力啊?
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你别忘了,叔叔阿姨可是不会同意你和这种东西在一起的!”
苏瑾童却说:“那又如何,父母的事,以后再说,我不在乎那么多,他现在对我好就行。
你可不许说漏嘴!”
靳梦刚要反驳,只听门口一声“童童”,“好啦,梦梦,阿枫来找我啦,你放心吧,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他是爱我的。”
苏瑾童立刻向任赫枫跑去,冲入他的怀里,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他俩这种暧昧的行为,同学们都己经见怪不怪了。
但是私下有人还是在聊关于苏瑾童和任赫枫恋爱的八卦,大部分都是说任赫枫人有多么不好,苏瑾童有多么傻。
靳梦也觉得苏瑾童与以前完全不同了,仅仅几个月,苏瑾童便像被洗脑了似的,虽然变得更加活泼更加开心了,但是总觉得这个人是不太可信的。
其实靳梦也明白,童童这样,是因为好久好久没有放松过了,每天被家里逼着学习,做题,听课,补课,每天都如此,就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任赫枫的突然出现,滋养了苏瑾童干涸己久的心,她可以向他发脾气,向他撒娇,向他胡闹,她多了个依靠,多了个可以让她放松下来的人。
但是靳梦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苏瑾童会变得这么听他的话,这样真的好吗?
就像被洗脑被控制的傀儡一样,任赫枫让她见面她就必须见面,让她吃饭她就必须吃饭,她之前的交际圈都没了,现在她只剩任赫枫和靳梦两个朋友了。
因为任赫枫占有欲强得可怕,他不允许苏瑾童和任何一个男生聊天,一句话也不行,在靳梦看来,任赫枫就像自卑的小丑一般。
苏瑾童爱他,因为他付出一份,苏瑾童就会自我PUA认为他爱自己十分。
任赫枫这些日子带她体验了很多曾经没有体验过得事情。
她陪他去KTV唱歌,她陪他和他兄弟们吃饭,她陪他打球…任赫枫还带她去吃她没尝试过的臭豆腐,带她去喝自己调配的奶茶,带她享受除学习以外的任何事。
这大概就是苏瑾童狠狠爱上他的原因吧,他让她体会到了枷锁以外的人生。
与其说她变傻了,不如说她变贪婪了,她甘之如饴的享受着打破束缚后偷来的美好,并且打算永远这样享受下去。
某天,“小童童,走啊,去吃饭。”
任赫枫来找苏瑾童吃午饭,“今天想吃什么啊,童童?”
“我们去吃咖喱饭吧,想吃。”
童童撒娇道。
“好,都听你这个小馋猫的,走吧!”
任赫枫牵着她的手就去吃饭了。
吃饭时,两人正开心的拌嘴着,突然一个女生扶着任赫枫的肩膀坐到旁边的凳子上,“阿枫,新女友?
不介绍一下么?”
来人正是殷念念,那个传说中的绿茶。
任赫枫有些尴尬,刚想开口,苏瑾童阴黑着脸便说:“有必要吗,表姐?”
,殷念念笑了,任赫枫很是惊讶。
“我的小表妹,你惦记上姐姐的东西了?
从小就和我抢,现在开始抢男人了?
你这样做合适吗,苏瑾童?”
殷念念语气不明的说道。
“你的男人?
你们分手了吧我记得?”
苏瑾童生气的说道。
任赫枫准备开始解释,殷念念便用纤纤玉手堵在他的嘴巴上,让他“嘘”。
随即便挑衅道:“小童啊,你男人这张嘴,我亲了好多遍,软软的,我爱惨了,哎呀,我说这些干嘛,别生气啊,姐姐不是故意的。”
任赫枫见瑾童己经开始生气,便把殷念念的手推开,解释:“童童,不理她,不生气好不好?
我送你回班。”
便拉起苏瑾童的手就往外走。
留下殷念念一人,在思考着,突然想到什么,她笑了起来。
“童童,你别生气,不要听她胡说,她就是个疯女人,乖,我现在只爱你。”
任赫枫焦急的解释着。
苏瑾童低着头,不说话,然后突然揪起任赫枫的衣领,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
任赫枫都愣了,他没想到苏瑾童会突然献吻。
虽然但是,他还是回应了她的吻,两人唇齿缠绵起来。
“现在,我也亲过你了,她没什么好挑衅的了。”
苏瑾童赌气的说。
任赫枫没想到她是把那句话放在心上了,觉得她好可爱,宠溺的看着她说道:“好好好,咱不生气了嗷,乖童童。”
两人手拉手回到教室。
晚上,任赫枫把苏瑾童送回家门口,刚要提个暧昧的小要求,就发现陈姨走了过来,苏瑾童连忙让他离开。
陈姨假装没看到,告诉她:“童童,快回家吧,家里有客人。”
苏瑾童问道:“谁啊?”
陈姨没有回答,把她带进屋子里。
却看到苏父苏母一脸严肃地坐在沙发上,苏父一声呵斥:“你还知道回来?
你个孽子!”
吓得苏瑾童身体一颤,怯懦的问道:“怎么了,爸?”
苏母严肃的问:“刚才那个男孩是谁?
怎么不请进来让我见识见识?”
苏瑾童立刻反应过来——原来他们知道了!
脸色一下就白了,慌张解释道:“他…只是…只是一个同学而己…”“举止亲密的同学吗?
拉手散步的同学吗?”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楼上传来,苏瑾童往那个方向看去,是殷念念!
“我没有!
你胡说…”,“啪”地一声,是苏父打了苏瑾童一巴掌,空气瞬间安静了……苏瑾童的泪花随着疼痛的感觉慢慢涌出,是殷念念告的状。
殷念念从小就羡慕苏瑾童的一切,小到裙子项链零食,大到各种成就各种证书各种奖励,她不认为是苏瑾童的努力成就了一切,她认为是苏瑾童家世好,嫉妒的种子萌发生根发芽,她心理越来越阴暗,如果她不刻意将自己与苏瑾童做对比,她将是个很好的女孩,她有着极好的身材,是跳舞的好胚子,可她放弃了,她也学音乐,学她并不感兴趣的小提琴,大提琴,钢琴,她偏要争个上下,父母看不惯她偏执的样子,很久都不管她了了。
她告状只是希望苏瑾童的生活越来越悲惨而己。
可她不知道,父母愈发严苛的教育,是真正压死苏瑾童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么一闹,苏瑾童被父母关在家里,没有任何通讯工具,父母给她请了个顶好的家教老师,另一边正在筹划给她转学的事。
苏瑾童一连就是好几天没去上学,靳梦很担心,也联系不上,打算放学去她家看看她。
“喂,靳梦,你出来!”
任赫枫叫道,靳梦出去了,一脸疑惑:“你干嘛?”
,“童童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呢!”
,“童童好久没来了,我有点担心。”
,“我也担心啊,所以打算晚上放学去看看她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
,“你能不能帮我带封信给她?
求你了。”
“好吧”晚上,靳梦揣着那封信敲了苏家的门,开门的是陈姨,“阿姨你好,我来看一下童童,听说她生病了。”
,陈姨刚想放她进来,苏母突然出现,垮着脸说:“童童没事,只是有些感冒,你回去吧,别让她传染了你。”
靳梦没想到会吃了闭门羹,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心想“怎么会这样呢,童童到底怎么了?”
,她越想越不踏实,然后就开始想办法见苏瑾童。
苏家别墅是那种有阳台的,附近有一棵童童儿时种的一棵树,现在己经略微粗壮了些许,刚巧二楼阳台靠大树那边的屋子就是苏瑾童的房间。
靳梦结合环境,她想到了个好点子——爬上去!
她从小就好动,小时候爬树,长大了攀岩,她爸妈总爱叫她“小猴子”。
她开始行动,确实很顺利,她成功抵达阳台,只不过手有些擦伤。
阳台上有个玻璃门,里边拉着一层薄薄的纱帘,靳梦看到苏瑾童躺在地上,她心一下子揪起来,她开始敲门,小声的喊“童童,我是靳梦,把门打开好吗?”
她的出现让苏瑾童又惊又喜,连忙起身开门,靳梦看到她小脸蜡黄,没有以前的生气,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手腕上有一个深深地疤痕。
靳梦控制不住,抱着苏瑾童哭了起来,她明显感觉到童童好小一只,她瘦了,瘦了好多好多,不敢想象她这些天经历了什么。
靳梦哽咽地问她怎么了,她什么也说不出,只是哭,抱着她哭,靳梦给她讲自己有多么担心她,并且把任赫枫的信给了她。
她打开信件,里边是任赫枫“深情”地告白和真心的安慰,她更是控制不住地哭。
“童童,你好好吃饭好吗,不要伤害自己,我一首都在。”
靳梦安慰着,但她自己仍然在哽咽。
殊不知,苏瑾童的转学手续己经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