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合院里的每个人心里面都在嘀咕。
“想当年那档子事儿啊,估摸着曹家可还记着呐。
您瞧这些年吧,老曹瞅着对这西合院里的老老少少倒都是客客气气的,可唯独对贾家,那可从来就没给过啥好脸儿啊。”
其中一个西合院的中年人说道。
他的话似一枚扔进湖面的石子,顿时激起了一阵阵涟漪。
“我瞅着学武这孩子都己经长大成人喽,个头儿估摸得有一米八呢吧。
好家伙,可比那许大茂高出不老少呢。”
其中一个小年轻说道。
这人是西合院里的,也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当年也是见证了贾家诬陷曹学武的人之一。
一时之间。
所有人都望向了贾家的屋子。
因为此时西合院里还没有聚齐,还有在吃饭,比如贾家。
“也不晓得学武这五年在外面都干哈呢,瞅那样子,估摸着也不简单呐……”其中一人念叨着。
“我觉着吧,未必嘞。
上回我瞅见送他回来的可是一辆军车,而且那帮人还都穿着军装呢,我琢磨着吧,应该是……”这人话说了一半,就没再接着往下唠。
军人送学武回来意味着什么?
学武在外面做什么会让其他人觉得不简单?
军车和军装代表着什么?
他的话,其实很具有诱导性。
果不其然。
有人突然开口:“估计是犯了什么事。”
众人:……“你们在说什么呢?
这么开心。”
突然,人群中挤出一个人,手里拿着小板凳,脚上穿着一双棉鞋,湛蓝色的棉裤,藏青色的棉袄外套,缩着脖子,短发的中年男子,脸上乐呵呵的。
“傻柱,”一个人儿打趣儿着说道:“你丫是不是又在厂子里占那些女工的便宜啦?
瞅你那美不滋儿的样儿。”
“小兔崽子,你丫信不信,我抽你丫的!”
傻柱儿骂骂咧咧地嚷道:“你以为我是许大茂呐,哼!”
“傻柱,”冷不丁儿地有人怒冲冲地喊:“我招你惹你啦?
你个傻缺玩意儿,我啥时候在厂子里招惹女工啦?
你可别瞎造谣嘿!”
“对喽,傻柱,别瞎嘞嘞,嘴给我放干净点儿。”
跟在许大茂身边儿的,是个留着短发、模样儿清秀的女子,还挺有几分姿色呢,正是许大茂的媳妇儿娄晓娥。
娄晓娥踢了傻柱几脚,后者连忙闪过,嘴里还在碎碎念。
什么好男不跟女斗之类的话。
许大茂也趁机来了一个飞毛腿,踢在傻柱的身上。
傻柱顿时就不乐意了,骂骂咧咧道:“一女的动手也就罢了,许大茂,你丫一大老爷们儿,躲在女人背后搞偷袭,你丫算哪门子男人呐?
怂包蛋,没种的玩意儿!”
许大茂可就怒了,扯着嗓子喊:“傻柱,你丫这是搞人格侮辱呢是吧?”
娄晓娥也急眼儿了,气道:“傻柱,你也太没规矩、太没礼貌了吧,哼!”
傻柱说着就要上去招呼许大茂,但是后者被娄晓娥挡在背后,傻柱根本打不到。
西合院其它人纷纷将三人分开。
娄晓娥和许大茂坐在另外一根板凳上。
傻柱和聋老太太坐在一根板凳上。
一大爷、二大爷和三大爷,在桌子旁两边的凳子上坐下。
贾家也到场了。
就连曹母和曹父也在其间。
“刚才你们在说什么呢?
那么热闹。”
其中一个人问先来的几位邻居。
其中一个邻居看着曹父和曹母,笑着道:“我们在说学武呢。
学武不是回了西合院。”
顿时。
所有人都望向了曹父和曹母两人。
“建国,学武的身体痊愈了吗?”
坐在附近的一名邻居问道。
曹父原名叫曹建国。
曹建国点点头:“基本上算好呢嘿!”
顿时,院子里的人就是一阵恭喜。
曹建国也是点点头,回应着邻居们的感激。
“这孩子呀,当年在咱这西合院里可算是个刺儿头嘞,也不知道这些年在外面闯荡,是不是变了个样儿了。”
说话的这位是个中年人,这人跟贾家向来走得近、关系亲厚着呢。
听说在这西合院里啊,这主儿在工厂里就老爱占秦淮茹的便宜,所以回到院里呢,也总爱在贾家跟前儿表现自个儿。
曹建国听了这话可不乐意了,冷冷地说道:“学武这孩子吧,是调皮了点儿,可要说他是刺儿头,那还真够不上。
起码他心里头明白着呢,知道啥事儿该干,啥事儿不该干,而且从来不会干出啥格儿外出圈儿的事儿来。”
“咱这西合院里的老少爷们儿,那可都是瞅着学武长大的呀,说实在的,这孩子也确实没少给大家伙儿添麻烦,可在原则性的问题上,他压根儿就没碰过,更甭提陷害过谁了。”
“就这一点,大伙儿都得承认吧?”
话音落下。
西合院里也是一阵议论。
大伙也都承认这一点。
曹学武是很调皮,但是不做出格之事。
适才的中年人顿时红着脸,灰溜溜的坐在凳子上,偷偷看向坐在对面的秦淮茹,后者假装没看见。
贾张氏冷哼一声,一阵唧唧歪歪。
易中海面不改色,“回来就好呢嘿!
我也当着大伙儿的面,向建国家道个歉呢。
当年是我们搞错了。”
此话一出。
中院的气氛一下子凝结了。
二大爷、三大爷都看着易中海。
“错了就是错了,认个错,甭管是孩子,还是大人,这是我们西合院能和谐相处的根本。”
易中海振振有词。
他心里也后悔,随着这些年,他渐渐看清了贾家,贾东旭的品性,还有贾张氏的为人。
西合院的众人皆是怔了怔。
当年的一大爷可不是这样的。
他一心维护的是贾东旭,后来被西合院的其他人举报贾东旭陷害曹学武。
因为这件事,易中海还向全院作了检讨。
从那以后,易中海在西合院的权威也渐渐下滑,尤其是许大茂,总是拿这件事和易中海抬杠。
曹建国和曹母对视一眼。
曹建国笑呵呵道:“当年学武在咱院里,没少给诸位添麻烦。”
曹建国是医生,还是协和医院的主治医师。
西合院里但凡有个大病小病的,都会去叨扰曹建国,而且曹父收取的诊费合理,家庭困难的,还不收诊费。
五年时间里,曹家在西合院里,己经是‘大户’。
只是西合院里自贾东旭去世后,分为了几波,一波是以易中海为首的一派,其中就包括贾家、何家,还有聋老太太,以及依附他们的人。
数量最多。
另外一派则是曹家,曹家虽然没有拉帮结派,但是西合院的人都亲近。
但是西合院里,还是三位大爷管事。
一大爷、二大爷和三大爷。
大伙儿都是一阵客气:“哎,想当年学武那可不还是个孩子嘛,孩子哪有不淘儿气的呀,我瞅着现在这学武可比以前文静多了呢。”
“曹大夫,您家学武是参军去了吧?”
“……”“唰”“唰”“唰”,好家伙,所有人都把脑袋扭过去望向曹建国了,就跟要确认这事儿似的。
“没错儿,”曹建国使劲儿点了点头,“学武是参军去了。
这孩子打小儿就稀罕部队那一块儿,他打离开这西合院儿这五年呐,确实是在部队里头呢,跟我一样,也是个大夫。”
话音落下。
院落里又响起一阵羡慕声,都是对曹建国的恭维。
“曹大夫,嘿,这可真是子承父业呐。
学武往后就能跟着您去协和当大夫喽,多好的事儿呀。”
其中一个邻居双手抱拳,满脸带笑地恭喜着说道。
“赶明儿啊,咱这西合院里,可就又多出一位大夫嘞。”
“……”而在这西合院里,有两户人家,对曹家是极为不满,一个是贾家,另外一个是许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