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松堂的日子,有老夫人怜惜,疏影的日子倒也轻松。
陪着祖母抄写佛经,偶尔做做女红,跟着青松堂管事嬷嬷张妈学习待人处事,这一年里,是疏影在现代从未有过的放松。
不去想将来,没有就业压力,学习压力,也没有现代电子产品。
日子日复一日,大夫人王氏再怎么想刁难,手也伸不进老夫人院里。
老夫人有着疏影的陪伴,原本平淡的日子倒是多了几分欢愉。
疏影常常和丫鬟们在院里玩儿些五子棋,猜谜语,踢毽子等游戏,只要不出格,老夫人倒不拘束。
转眼来到疏影七岁生辰,一早张妈安排着疏影的贴身丫鬟珠儿给疏影准备了满满一碗鸡蛋面。
吃过面疏影去拜老夫人,接受老夫人的生辰礼。
“疏影,来,这是祖母送你的生辰礼。”
说罢,老夫人将一个镯子戴上疏影的手腕。
她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纹丝银镯子,镯子中间镶嵌了一颗红宝石,在阳光映照下熠熠生辉。
疏影还没拜谢祖母,只见嫡姑娘锦瑟呈一下站了起来,“祖母,您偏心,这个镯子我给您讨要了好多次,您就给了三妹妹,我就这么不受您待见吗?”
只见锦瑟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渐渐湿润起来,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而下,在***的脸颊上留下一行浅淡的泪痕。
大夫人王氏哪里见过自己女儿受此等委屈,一改往日装出来的贤良淑德,朝着老夫人吼去:“母亲,锦瑟是您嫡孙女,白疏影她娘您忘了是什么身份不成?
您不怕全府将来受人指点被人嘲笑吗?”
老夫人被王氏母女俩一顿指责,突感头晕不适,竟一下气急攻心昏迷过去。
一屋子主子丫鬟惊叫起来,王氏快速安排人,“快,去请大夫!
母亲,您怎么样母亲?”
只见老夫人呼吸微弱,尽毫无生气。
疏影本想一试,害怕被当做怪物,先静观其变。
半盏茶功夫一胡子花白的大夫跟随小厮走进青松堂,给老夫人把把脉,摇摇头。
“夫人,通知家人准备后事吧,老夫爱莫能助啊!”
王氏一听,惊得一愣,胆怯一会儿,心思百转千回尽活络起来。
整个白府,她执掌中馈多年,老夫人多年专心理佛,可自从疏影养在青松堂老夫人名下,自己一双儿女不再享受专宠。
这老夫人一旦去了,府里还不是由她说了算。
想清楚形势,王氏心里暗暗高兴起来。
“通知老爷回府,张妈您照顾着母亲,白管家按着母亲后事准备去吧!”
王氏一番安排,只字不提再医治。
“慢着,母亲,女儿有事相商。”
疏影站到王氏跟前,疏影本就是重症监护室工作人员,曾经的职业道德不允许她放任不管,老夫人一年的照顾她也真切感受得到,祖孙俩相依为命的一年更不允许她放任不管。
“母亲,让疏影试试吧,我阿娘曾经会医术,她生前也教了疏影。
再者,大哥己十九,祖母去了,大哥得丁忧三年,官场不等人,大哥的前途大受影响啊。
还有二姐姐,今年己十一,十三可就得相看人家,祖母去不得啊母亲!”
疏影一番话,惊醒王氏自私的心,是啊,只顾府中利益,可没想过一双女儿的前程和婚姻。
只是,这小蹄子居然会医术,此前真是小看了她!
“还不快快给你祖母医治,耽搁了病情唯你是问!”
疏影给老夫人把了把脉,还好,只是气急攻心加上年事己高,只需要针灸加调养即可。
“大夫,可否借您银针一用?”
疏影朝大夫盈盈一拜。
“姑娘尽可用,我倒想看看我老头都不行,你会用什么办法?”
大夫随口说道,也不急着走了,站立一旁等着疏影动手。
只见疏影将一排银针用高度白酒喷一遍,再火上烤后,根据头部穴位一针一针***老夫人头部,惊得众人呆若木鸡,不发一言。
半刻钟后,只听一声***,老夫人突然吐出一口鲜血,随后睁开双眼,竟是醒了过来,只是精神稍差。
“醒了醒了,老夫人醒了!”
作为陪嫁丫头陪伴了老夫人一生的张妈,喜极而泣,青松堂其他丫鬟也松了口气。
“祖母现在己醒,但需要静养一月,这一个月内,非必要,青松堂不见客。
张妈,祖母的饮食要清淡,我给您一份食疗单子,但祖母不能继续吃素,饮食上要您多费心了。”
疏影安排好老夫人后续治疗调理,随即将王氏和大哥二姐及其他人请出内堂。
大夫被疏影的医术折服,没想到这白府还藏着这么一位医术高超的小姐。
不出半天,疏影二小姐医术高超的事,传遍整个白府,疏影对外初露锋芒,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以后的事交给以后,能留住祖母,就是当下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