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摩急匆匆地赶回府中,一路上汗水如雨般洒落,那汗水顺着脸颊流淌,将他的衣领都浸湿了一大片。
他的呼吸急促得如同拉风箱,每一口气都像是要把心肺给扯出来。
他的心呐,就像被扔进了热油锅里的蚂蚱,不停地蹦跶着,慌乱而又无助。
这几日,他与林婉儿的婚事就像长了翅膀一般,在整个城中传得那叫一个满城风雨,各种闲言碎语像乱箭般朝他射来,让他烦不胜烦。
那些话语,有的说他高攀了丞相府,有的说林婉儿下嫁委屈了,还有的在猜测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每一句议论都如同尖锐的针,刺得他浑身不自在。
他心中不禁哀叹:自己的人生怎么就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这婚姻难道只是一场权力与利益的交易?
还没迈进府门,就听到里头闹哄哄的,那声音好似一锅煮沸的粥,咕噜咕噜地翻滚着。
夏摩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又伸手用力地整了整衣衫,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增添几分面对未知的勇气,然后硬着头皮跨进门槛。
此刻,侍女青青正急得在门口像只无头苍蝇般打转,一张小脸皱成了包子,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一瞅见夏摩,她忙不迭迎上去,声音里满是焦急:“少爷,您可算回来了,表小姐都快把房顶给掀喽!”
这时,天上的乌云黑沉沉地压下来,仿佛随时能掉下来砸个正着,让人心里无端地生出一股压抑。
夏摩望着这阴沉的天,心中的阴霾更重了几分,难道这就是命运给他的暗示?
大厅里,林婉儿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来回乱窜,那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晃得人眼晕。
厅里光线昏暗,几缕阳光从窗缝艰难地挤进来,照得空气中的灰尘乱舞,好似这混乱的局面更加迷离。
林婉儿模样俊俏,本应是惹人怜爱的面容,可这会儿却是眉头紧锁,那两条秀眉紧紧地拧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她的眼神焦急得能喷火,眼眶微微泛红,像是随时都能哭出来。
她身旁的护卫们个个紧绷着脸,手握兵器,那严肃的神情活像要上战场一般。
而府里的下人们都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一个个低垂着头,眼睛时不时地偷瞄几眼,整个厅里弥漫着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
外面的风呼呼刮着,把树叶吹得哗哗响,那声音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气氛添乱。
“夏摩,你可算来了!”
林婉儿扯着嗓子喊,那声音尖得能划破云霄,带着满满的焦虑和愤怒。
夏摩强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道:“表妹,莫急莫急,这是咋啦?”
心里却忍不住嘀咕着:这姑奶奶又闹啥幺蛾子。
可他心里也清楚,这并非林婉儿的过错,他们都不过是命运摆弄下的可怜人罢了。
林婉儿眼睛瞪得溜圆,仿佛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怒吼道:“你还有心思问?
皇帝下旨了,嫌咱俩的婚事儿拖太久,要咱俩立马成亲,不然就拿两家开刀!”
她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树叶,每一个字都在颤抖,那漂亮脸蛋此刻也因为愤怒和恐惧变得扭曲,全然没了往日的娇美。
夏摩听了,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人狠狠地敲了一闷棍,心说:我了个去,这不按套路来,不应该是退婚,然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嘛,我这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还有不结婚就要拿我开刀?
什么骚操作呀喂!
这不是要我的命嘛!
嘴上却还强装镇定地说道:“表妹,这事儿靠谱不?
咋这么突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啊。”
心里却早己乱成了一团麻,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却没有一个能让他找到出路。
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旋涡之中,被命运的洪流无情地拖拽着,无法挣脱。
青青在旁急得首跺脚,那小脚跺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少爷,这可咋整啊!
这也太突然了,啥都没准备呢!”
林婉儿在厅里来回跺步,鞋跟敲地的声音跟敲鼓似的,“咚咚咚”响个不停。
“千真万确!
我一听到信儿就来找你商量了。
这么短的时间,咋成亲啊,这不是要逼死个人嘛!”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那声音仿佛掉进了无底洞,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周围的下人们都低着头,偷瞄着厅里的情况,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地看,生怕惹祸上身。
厅外,风越刮越猛,窗棂被吹得“嘎吱嘎吱”响,仿佛在痛苦地***。
夏摩感觉一道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身上,有担心,有疑惑,还有等着看笑话的。
他心里慌得没了主意,像只没头的苍蝇,西处乱撞却找不到出口。
他在心中质问命运:为何要如此对我?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这时,夏摩他爹,果城城主夏震天从里屋大步走出来。
他脸色阴沉得能滴水,那表情仿佛能冻住周围的空气,眼神像刀子般锋利,让人不敢首视。
“侄女,这事儿既然定了,咱就赶紧准备。
可不能让皇帝怪罪,给两家惹祸!”
他的声音像打雷,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林婉儿一脸苦相,眼里含着泪,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肯掉落。
“城主大人,这时间太紧了,我怕……”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夏摩望着他爹和林婉儿,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沉重得让他几乎首不起腰。
他深知这事儿关系重大,不仅关乎自己的终身幸福,更关乎两个家族的生死存亡。
可自己对这婚事压根没底,对未来的生活一片迷茫。
他在内心深处痛苦地挣扎着,一方面是对自由和爱情的渴望,另一方面是对家族责任的担当,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仿佛无论怎么选,都是错。
“爹,能不能跟皇上求求情,宽限几天?”
夏摩小心翼翼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期盼。
夏震天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把他生吞活剥了。
“糊涂!
皇命能违抗?
赶紧准备成亲才是正事儿!”
夏摩抿抿嘴,不敢再吭声,心里却翻江倒海。
他瞅瞅林婉儿,只见她一脸的愁苦和无奈,心里不禁有点可怜她。
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无奈呢?
“表妹,你别担心,我会尽力的。”
夏摩有气无力地说,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能尽什么力,只是为了安慰林婉儿随口一说。
林婉儿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感激,可很快又被忧愁填满。
“表哥,这可咋办呐,这么仓促,不得让人笑话死。”
夏摩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所有的烦恼都吸进肚子里。
“先把婚结了再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可他心里明白,这一步踏出,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大厅里安静下来,每个人心里都沉甸甸的,像被压了座山。
风还在窗外呼呼吹,好像也在替他们发愁,树叶被吹得七零八落,就像他们此刻混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