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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结下“缘”源

发表时间: 2024-11-26
办公室里沉寂了一瞬。

姜忱率先站起来说:“队长,这案子还是有很多蹊跷的。”

“嗯哼……比如呢,举个例子说说?”

张队斜眼看了一眼姜忱,面带微笑的说。

姜忱是新调来的一名特别调查员。

刚调来不久,在上一起案子中数次干扰队友破案,甚至还差点间接害死一名队员。

姜忱清了清嗓子说:“首先,死者被发现时是在河岸边,全身***,但根据在值班跟进的调查人员拍下的照片显示,陆小春从脚到头,除了后背处,没有另外多余泥土脏物。

根据推断的死亡时间是昨晚的凌晨三点左右,而尸体却是今天傍晚才被发现,那条马路人流不少,不存在不会发现尸体的可能;再一个,”姜忱又指指白板上的陆小春躺在岸边的照片接着说:“按理来说河水上涨完,两岸边的地方泥土应该非常软并且泥泞,可如果是在反抗过程中,死者的身体上不会没有其他打斗痕迹还有脏污。

所以还花河并不是案发第一现场!”

众人一愣。

杨酲也再次拿起案件资料看了起来,饶有兴致的抬眸看向姜忱,而姜忱却只是低头继续看着档案,似乎在措辞接下来的话。

——如果按照刚刚李枫推断的杀人动机,那凶手完全没有必要再大费周章将尸体搬运,进行完清洗再抛尸。

虽说可以大大减少追查的方向,可只抹除自己的痕迹也完全可以,除非凶手极为谨慎,不仅冷静理智的处理了案发现场还做出了掩盖真相的行为。

可如果再反过来一想,这与他的动机身份不符。

一个会构成侵犯的人肯定会很冲动并且不理智,生活不如意或自身存在缺陷排挤。

凶手的动机与这样做的目的肯定远不于此……凶手这样做,在暗示什么?

那他为什么这样做?

众人沉默片刻,李枫说:“你说的也是有道理,但现如今秋天,怎么会一定涨水呢?”

姜忱没有否认的点点头,不反驳李枫的话,说:“确实,也的确如此。”

李枫有些笑笑。

但姜忱却接着说:“但你怎么解释河岸两边上涨的痕迹?

还花镇地处北方地区,且案发地点处于河口地段,那就完全有可能!”

“那又是河流的下流处!”

是的,如果案发地地处于南方,哪怕是冬天河流都不至于结冰,并且河流首通大海。

但还花河下流处也与其他地方的河流有着一定的差异。

“那你怎么再解释上涨的痕迹?!

死亡时间凌晨,所以肯定排除有人会破坏现场的能力。”

姜忱再次反驳了他的话。

李枫嘲讽的笑,又说:“谁会信你的话啊?

你上次那件失误,不,是严重错误!

你害得张……”“咳咳……!”

杨酲的一声咳嗽打断了李枫的话。

“我觉得姜忱说的也不无道理。

李枫,旧事不重提,现在我们在聊这个案子。”

李枫噤了声,可却还是有些恶狠狠地看着姜忱。

杨酲转过头,有些赞赏的看着姜忱说:“我知道你话里要表达的什么意思——当然,我也希望大家知道他刚刚说的话到底要表达什么。

姜忱是新调来的特别调查员,大家还得跟他好好相处呢。”

说着杨酲站起身来,边说边走向白板处,接过了姜忱拿在手里的笔。

“刚刚姜忱倒给我提了个醒。”

杨酲将笔帽打开,用笔在陆小春尸体的照片上画了个圈,又将李枫写的动机与照片串联在一起。

“凶手如此大费周章的目的是什么?

仅仅只是为了掩盖住自己的行迹吗?

我想大概不是。

如果他是冲动杀人,不会再在这个时刻有什么理智的处理或耍些小聪明。”

杨酲的话顿了顿,又继续说:“因为凶手本身就是个***。

所以我说姜忱这个发现很好!”

杨酲说完拍拍旁边的姜忱,反观姜忱,这一番话下来,却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姜忱?”

“啊,队长。”

“刚刚的发现不错。”

杨酲小声地说完话后下了平台,收拾收拾东西才说道:“既然假设的凶手动机被pass了,那就从凶手留下的线索找起……李枫,你多留意烙印铺的一些线索;封婉琴、胖子,还有姜忱,你们去查查死者生前的一些个人资料还有人际关系,越详细越好;曾淑惠,死人才是最诚实的人,尸体上有什么发现第一时间报告。”

“是。”

众人应下,继续干着手上的事。

“至于我嘛……”杨酲拿起刚刚喝茶的杯子,悠闲的笑着说:“再去泡一杯茶喝。”

其他人走得零零散散了,等到李枫走到门口的时候,杨酲斜睨了他一眼,缓缓开口说:“李枫。”

“怎么了杨队?”

“你来趟我的办公室。”

杨酲快步走出门,又说道:“哦对,泡杯茶带进来。”

姜忱似乎想好了什么,将笔记和档案合好,跟着也去查案了。

杨酲办公室。

李枫叩响了杨酲办公室的门,里面的人说请进,李枫才端着一杯茶进屋。

屋里杨酲正在电脑上整理着方案和文件。

看到李枫进来,下巴努了努示意他坐。

李枫坐下后有些正襟危坐,看着面前的杨酲打着字。

杨酲一声不吭,办公室里只有噼里啪啦的打字声音。

最终李枫憋不住开口说:“老大,今天为什么制止我说?”

杨酲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头不动眼瞟了他一下,继续打着字说:“你说了那件事情就可以做到不复存在吗?

好像不可以吧。”

说罢笑着抬头看向李枫。

李枫有些不服:“可是张队长的死……”话又被打断。

“他只是昏迷了。

…而且他现在己经不是队长了。”

杨酲向后靠住椅背,拍拍椅子说。

杨酲漠漠的盯着李枫看了一会,又换上笑眯眯的眼神,说:“我倒不是你说的内容有什么问题,这也是大家都认为的事情,可不是我一句话就能否定的。

但是你今天可太冲动了,怎么能在开会的场合当众截断呢?

大家以后还是要做同事相处的。

和和睦睦的,知道了吗?”

李枫的话几次三番被堵在喉咙处,怎么吐也吐不出来。

他似乎认定了什么道理,有些心碎的眼神看着杨酲再次转过身忙着教案。

“老大……”“嗯?

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可以继续去忙活了。”

“老大你是不是在偏袒姜忱。”

房间里静默了。

杨酲呆愣了一瞬,有声微不可察的轻笑从杨酲的嘴里挤出来。

杨酲缓缓抬头看向李枫说:“有什么证据吗?

我喜欢他的办案能力,很敬佩他;他也是上面新派下来的同事,照顾照顾有什么不妥吗?”

杨酲把“喜欢”二字咬得死死地。

李枫还想开口说话,却又被杨酲堵了回去。

招了招手说:“我还要忙,希望你不要多想。”

李枫闭了嘴点头退出了房间。

房间的门再次关上后,杨酲一声不吭的坐在椅子上,将压力都压在椅子上,手捏着眉心盖住双眼,仰望着天花板——窗外的薄暮晨光淡了,只有红晕悄悄地攀上办公室的窗户上,斑斑点点的洒在地板上。

现在己经是晚上八点五十三分了。

没有开灯的办公室此刻正是被忧郁与孤独笼罩。

——杨酲心中也不得劲。

这种孤寂的空虚感,他不知何时才能被填满。

大办公室内。

胖子正在桌上焦头烂额的骚闹着他的头发,他嚷嚷道:“这陆小春的资料这么干净,后续还怎么查?”

“怎么个简单法?”

姜忱随口问了一句。

胖子呵呵干笑了两声,似乎不太愿意说,可又碍于对方问了,便大概说:“就那陆小春,家里是离异家庭,今年、也就是前天也是她的十八岁生日。

可是她的生活关系,从她的社交软件上看并没有很复杂的嘛。

再一个她居然没谈过恋爱,而且看发的一些帖子也都很平淡无奇,都和和气气的。

感觉情杀也可以排除了。”

胖子是个5G上网冲浪选手,像网上的一些细枝末节小事都有所耳闻,掌握一手好资料,几乎天天泡在网上都不夸张。

对于查一些线索和信息更是有他自己特有的手段。

将情况大致说了一通后,胖子悄悄抬眼看了看姜忱,却发现他心思根本不在他说的身上。

胖子心里一震——不听你问个鸡毛啊!

胖子僵硬的转过头,干笑两声说:“呵呵呵……看来姜忱大佬佬没那么感兴趣。”

姜忱斜睨了他一眼缓缓开口说:“哦没有。

我在看你说的那些帖子,这些我没发现,还多谢你的提醒。

这些人应该是死者生前比较要好的好友,多加留意一下,没事我去走访调查一下。

情杀……这点还不能排除,青春小年轻们还都需要开放一点自由一点的。”

胖子大叫一声说:“啊!

大佬佬你真在听啊?!

我以为你不屑听我这讲的呢。”

邻座的封婉琴探出个脑袋抱怨道:“那么大声干什么?

他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说完又看向姜忱。

姜忱这时正托着腮滑动着电脑屏幕。

封婉琴继续说:“你查完陆小春的个人信息就来帮我查查死者身上的这些奇怪符号,还有监控录像!

李枫倒是被队长叫走了逃了回上班时间呢,搞得他的工作也得我先来。”

“曾法医那边呢?”

“哎呦我去…!

对对对她那边的报告结果还没给,额不然回头报告也你写?”

胖子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这样下去不得啥活都撂他身上去啊?

“得得得,封大小姐。

再给你聊一会我身上就是千斤重担万座山了。

您快转回去忙活吧。”

封婉琴悻悻地又收回了脑袋。

这时李枫也正从办公室里耷拉个脑袋出来,看样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见李枫出来,封婉琴又是好奇又是见到救星一样的说:“回来啦,队长都和你说什么了?

有没有什么其他内部消息什么的。”

“让你失望了,没有。”

“那你回来也是正好!

我们这儿正忙着,赶紧动起来动起来,今晚又得加班了。

好多还没查。”

李枫应下后坐回座位上。

他用余光看了一眼姜忱的方向——刚还托腮看着屏幕的姜忱这时却趴在了桌子上!

不是?

他这样的消极怠工,来案发现场迟到旷工还早退,现在还摸鱼的人,比你自己强?

队长还更喜欢他的能力?!

李枫心里这样愤愤的想。

姜忱对身后射来的几道目光都置若罔闻——其实他也完全不知道他的身后发生了什么。

姜忱刚陆续翻了几条帖子还有底下的评论。

情况也确实像胖子说的那样:比如发个路边的花花草草,分享日常这类的,评论都是清一色的夸夸点赞认同的。

根本没见什么有戾气的评论。

在翻到第十二个帖子的时候……姜忱选择放弃这条线索途径。

转头趴在了桌子上闭目养神。

说起这闭目养神,也真的就只是在闭目养神。

耗费太多精力反而一无所获,不如把身体养好。

姜忱这样想着,头枕在交叠的胳膊上头转了一面。

将头转过去后,姜忱又开始思索起这起案子。

情杀的可能目前还不能排除,如果对方是情杀的情况下处理了尸体并且做了详细的计划,那这样也是合情合理的;可也像杨酲说的那样凶手如果只是冲动下杀人、情仇爱恨下杀人,那他布置的这一切,还有留下的线索和诡异符号,似乎又构不成正比……姜忱有种预感:凶手还会再次作案。

想到这里,姜忱挠挠头坐了起来,翻看着陆小春的住址信息与哪所高校,将他们记下来后离开了座位。

胖子探头喊了一声说:“大佬佬去哪?”

姜忱披着外套往外走去说:“去走访调查一下。”

胖子震惊的看看表上时间又抬头说:“妈呀,晚上九点多了,还去走访呢?”

“明天还有更多事情。”

看着姜忱离去的背影,封婉琴说:“我希望他别是乌鸦嘴最好!”

胖子连点着头,将椅子移回了位置。

走出警察局大门口,一股强风马上就扑面袭来,晚上的风与傍晚的风相比还是差距很大的。

刺骨尖锐的风刀扎在姜忱的脸上。

姜忱将高领外套又往上提了提,脖子尽可能的缩进去。

把下半张脸罩住不少后下了台阶。

警局设计的门口台阶又高又长,一边踩着楼梯下一边还要护着点被风吹起的衣服。

有些狼狈的姜忱远远地抬头就看见站在台阶下的一个人影。

那人影走来走去,手似乎也攥着他的外套领子,想将这冷风隔绝在外。

但阵阵风吹过后,明显他的脖子上戴着围巾。

姜忱感到有些心累,早知道这么冷出门也带条围巾了。

想着便有些快马加鞭的下楼梯去。

那个人影大概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抬眼望去,突然停住不动了。

姜忱没有注意到,快步走下去后就要从那人身旁越过。

那人影眼疾手快的拽住了姜忱的胳膊,一个震惊的功夫,姜忱就与那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你谁……”话在见到那人脸庞的时候顿时愣住。

“姜警官。”

“怎么是你?”

“当然是来接姜警官下班。”

姜忱感到后脊发凉,自己好像摊上了什么坏事。

薛老板说着便搓搓小手说:“不过你们警察也真是辛苦,这么晚才下班。

外面真是冷极了!”

姜忱很想堵他一嘴:“冷还在外面站着。”

但一想会伤到面前这位……人民的心就刹住了嘴。

“不是说让你别真来吗?”

姜忱边说边挣脱开薛老板拉着的手,大踏步往前走着,又说:“我又不至于一首赖着你的账不还。”

薛老板紧跟在他的后面,故作轻松的说:“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我担心我们经常左脚拌右脚的姜警官下班后会有什么危险,来接你而己。”

姜忱真想给他一拳让他别提这事。

“那还是让你失望了。

我并没有左脚拌右脚的再次摔进你的怀里。”

“那句话可不是抱怨,我还乐意你再美人投怀送抱呢。”

这次姜忱没有理会他,快走到警卫室的时候姜忱猛地停住了脚步,说:“我要去查案,你也要跟来吗?”

薛老板笑眯眯的看着姜忱说,听到姜忱这么说又露出一脸心疼:“这么晚了不回家还要去查案啊?”

“嗯。

所以你快……”“跟啊。

怎么不跟。”

“警察办案去,你怎么跟?”

“哦我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知道。

这样总可以了吧。”

姜忱还想再反驳一句,突然脖子间传来一阵暖意。

薛老板将他的围巾不偏不倚的给姜忱戴好系上。

姜忱有些吃惊的握住了薛老板给带围巾的手说:“干什么?”

薛老板笑眯眯的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说:“怕你冷。”

姜忱很想怒吼着说他不冷,可戴上后也确实暖了不少。

薛老板接着说:“怕手拿着给你戴上太冷了,所以给自己先捂会,捂热了给你戴也很舒服。

姜警官也别太担心我,我还戴着一个小围巾呢。”

薛老板说着指指脖子上的小围巾说。

姜忱哑然了一会,沉默不语的走了。

薛老板依旧是小步跟在后面。

姜忱突然走着走着说:“怎么还跟。”

“这次你没有再拒绝,那就是默认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停车场,车子启动后两人坐进。

薛老板突然说:“姜警官怎么对我这个来路不明的花店老板管的这么松,过问都不过问我吗。”

“想说你自己就说了。

而且我拦你以你的架势你会不跟来吗?”

像被戳穿了心事薛老板乐呵呵的说:“那确实也不会。

我叫薛铭之,姜警官,还请你不要职务之便查我的背景。”

“我们警察没这么闲。”

“是是是。”

车子启动开出警察局,向着陆小春的住址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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