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雨水也在啊？
帮着陆阳收拾屋子呢？”
易中海笑眯眯地看着何雨水，眼里带着满意。
瞧瞧，瞧瞧，这陆阳刚来，何雨水就在帮忙打扫卫生！
我这儿还是有成果的，不枉费我多年来坚持不懈的对何氏兄妹的教育！
“嗯，我闲着也是闲着，就过来帮陆阳哥收拾收拾。”
何雨水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活力。
“不错，都是邻居，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易中海点点头，目光又转向陆阳。
“小陆啊，以后就是邻居了，好好处。
你们年轻人聊吧，我就不耽误你们了。
易中海说着，背着手，迈着西平八稳的步子转身走了。
“一大爷您慢走！”
何雨水脆生生地应着，目送他离开。
“呼......”看着易中海背影消失在穿堂后，陆阳长舒一口气。
“陆阳哥，你怎么好像有点紧张？”
何雨水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
“紧张倒不至于，就是......有点不自在。”
陆阳挠了挠头。
“这老头儿，说话一套一套的，我这刚来，可不想被他绕进去。”
何雨水“扑哧”笑了出来。
“陆阳哥你想多了！
一大爷人很好的，院里好多事都靠他操持呢。”
“我跟我哥小时候家里困难，一大爷没少帮衬我们。”
何雨水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激。
在她单纯的世界里，易中海就是值得尊敬和信赖的长辈。
陆阳笑了笑，没有接话。
“雨水，去洗把手，吃完咱们再收拾。”
陆阳提了提馒头。
“陆阳哥，你吃吧，我不饿。”
何雨水嘴上说着不饿，眼睛却不自觉的看向网兜，咽了下口水。
“行了，还客气什么呢？
这是一大爷给的，再说这哪能让你饿着肚子干活？”
何雨水听后，乖巧的点了点头。
跟陆阳一起到中院靠近西厢房前的水龙头去洗手。
洗完手后，陆阳将两个馒头递给何雨水。
何雨水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低着头：“谢谢陆阳哥。”
两人边吃边往东耳房走去。
“奶奶！
奶奶！
白面馒头！
我也要吃白面馒头！”
尖利刺耳的童音从通往前院的穿堂方向传来。
陆阳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正拽着一个老太太的衣角，撒泼哭闹。
棒梗和贾张氏？
这二人特征倒是明显。
这棒梗小脸养得有肉，但显然是被惯坏了。
再看这贾张氏，身材臃肿、油光满面的，在这个普遍勒紧裤腰带的年代，足以说明她在家里的地位和伙食水平。
“哎呦我的乖孙，别哭了，奶奶的心肝儿。”
贾张氏蹲下身，心疼地搂着棒梗，嘴里哄着，“咱家没白面馒头，回去奶奶给你拿窝头吃，窝头也香。”
“我不！
我不吃窝头！
我就要吃那个！
那个哥哥手里有白面馒头！”
棒梗根本不听，伸出手指，指向陆阳手里的网兜，以及两人正在吃的馒头，语气蛮横。
他可不是傻柱，会惯着这小崽子，他是对贾家没有半分好感！
“要什么要！
就知道吃！
家里都快没米下锅了，哪儿来的白面馒头给你吃！”
贾张氏嘴上大声训斥着孙子，眼睛却盯着陆阳手里的网兜。
这贾张氏，明摆着是想让自己主动把馒头送出去。
可惜，她是打错了算盘。
他首接无视了这对祖孙的表演，拉了拉何雨水的胳膊：“雨水，咱们先吃完再收拾屋子吧。”
”陆阳哥...”何雨水脸上露出些不忍，她扯了扯陆阳的衣袖，似乎想说什么。
陆阳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
“怎么了？”
他语气温和，带着询问。
何雨水咬咬嘴唇，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忍。
“那个...要不我们分棒梗一个？”
陆阳首接打断了她，却又带着些玩味。
“棒梗？
那个男孩？
雨水，不用管他，小孩子不能惯着。”
“今天你给他个馒头，明天他就敢找你要钱。
我们走吧。”
何雨水见陆阳态度坚决，只好把话咽了回去，默默跟上。
贾张氏眼看陆阳跟何雨水就要走开，眼珠子转了转，计上心来。
“哎呦，我的乖孙儿，别哭了，奶奶给你想办法！
“贾张氏用袖子擦了擦他脸上根本没几滴的眼泪，声音却陡然拔高。
“秦淮茹！
你杵在后面干嘛呢？”
贾张氏尖着嗓子，毫不客气地呵斥着。
“没看到我大孙子想吃白馍馍？
还不快去跟人家要两个！”
贾张氏突然变脸，猛地一嗓子，把缩在后面的秦淮茹吓了一跳。
这一嗓子动静不小，院里纳鞋底的几个老娘们也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竖起耳朵，有几家窗户后面立刻多了几双看热闹的眼睛。
陆阳这边才注意到，贾张氏身后还站着个年轻女人，面容秀丽，皮肤白皙，身段窈窕，扎着一条乌黑的长马尾。
只是那低眉顺眼的姿态，显得有些怯懦。
她就是秦淮茹？
难怪能把傻柱迷得五迷三道的，单论长相，确实是这个院里的翘楚。
不过，看她此刻的样子，像是在贾家没什么地位。
秦淮茹被点名，双手无措地绞着自己的衣角，声音细微，带着明显的为难：“妈，这......这不好吧？
人家刚搬来，咱们就去要东西，传出去不好听......”“有什么不好听的？
我看谁敢乱嚼舌根！
我到他家里说道说道！”
贾张氏瞪了眼秦淮茹。
“一大爷不是说了？
这邻里邻居，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再说，棒梗想吃个白面馒头怎么了？
天经地义！
你这个当妈的心是石头做的？
光看着孩子受罪？”
秦淮茹咬着下唇：“妈，我......”“你什么你？
还不快去！”
贾张氏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
秦淮茹最终认命般地低下了头，脚步朝陆阳走去。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中，有人撇撇嘴，小声嘀咕：“这贾家老婆子，真不是东西，就知道磋磨儿媳妇。”
秦淮茹抬起头，看了看陆阳，又看了看贾张氏，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