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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觉醒的力量

发表时间: 2025-05-09
腐沼瘴气裹着尸臭灌进鼻腔时,苏衍盯着掌心渗出的金血发愣。

这守墓人独有的血脉本该灼烧邪祟,此刻却如活物般向胸口蠕动。

那里嵌着的混元之种,正随着银镯碎片的震颤发出蜂鸣。

种子的震颤频率越来越快,像根细针扎进太阳穴。

苏衍咬破舌尖,强迫自己回忆师父教的《镇魂箓》呼吸法 。

三吸三屏间,金血却逆流而上,在腕骨处撞出刺目的光斑。

七年前雪夜的记忆突然被撕裂,师父临终嘶吼混着胸腔剧痛炸开:“玉虚宫主以人炼鼎!

九鼎成则万魂销,你必须 ——”七岁那年的雪夜闪现:师父染血的手掌将半块刻着 “江采月”的银杏铜扣塞进他掌心,指腹的老茧刮过他手背时,分明带着《黄庭经》里 “血祭剑魄” 的剑诀手势。

此刻铜扣在掌心发烫,混着道观坍塌时的木屑味,让他后颈的雷篆纹突突作痛。

“喀嚓!”

脚踝骨折的脆响将他拽回现实。

苏衍单膝跪在白骨堆上,青铜剑刚插入骨缝,剑柄饕餮纹突然咬住他掌心, 那是三年来他每日用金血喂养的剑灵,此刻却像陌生的活物,獠牙刺破皮肤时,他分明听见剑鞘里传来婴儿啼哭般的嗡鸣。

鲜血渗进纹路的瞬间,剑身浮现的青铜树根纹路如蛇游走,顺着他的手臂爬向心口。

他本能地运转 “守墓三式”,却发现丹田空荡荡的,唯有混元之种在灼烧,像被剥离了所有道术根基。

指腹碾过碎镯边缘的毛边时,掌心刺痛 —— 那细棱的割感,像极了三年前守灵夜,他在师姐梳妆匣底层翻到的半片银杏叶。

叶脉间的金粉小字 “若遇锁魂钉,断镯嵌钉孔”。

突然在视网膜上燃烧,他这才惊觉碎镯缺口与师姐刻在石砖上的北斗残纹分毫不差。

试着将碎镯按在剑柄缺口,青铜剑却发出刺耳的哀鸣,饕餮纹猛地收缩,在他掌心烙下齿痕。

苏衍闷哼一声,汗珠顺着额角砸在白骨上,蒸腾起磷火青烟 。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剑灵的抗拒,就像被师父亲手种下的封印在反噬。

“采月!”

喉间滚出的痛呼惊飞腐沼里的磷火。

记忆倒灌:开元二十年秋,江采月将断裂的缠魂银镯塞进他掌心时,冰凉指尖划过他手腕的守墓人血痣,“带着镯子去归藏界,活下去才能破局。”

此刻镯面内侧篆文与缠上他小腿的磷火毒蛇纹路重合,蛇信子几乎要舔到他膝盖的雷篆纹。

苏衍下意识挥剑,却因脚踝剧痛栽倒。

毒蛇趁机缠紧他的腰,鳞甲摩擦声中,他听见三百道童男虚影的呜咽在识海回荡:“哥哥,疼……”混元之种突然炸开,掌心金血不受控地化作青铜根须,顺着毒蛇鳞甲钻进去。

根须刚触到蛇的七寸,苏衍就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啃噬经脉 , 这是守墓人血脉与邪祟的本能排斥,却被混元之种强行融合。

他咬碎唇角,任由血腥味蔓延,强迫自己在剧痛中回忆师父教的 “辨魂术”:用神识顺着根须游走,竟看见每只童男虚影心口的半截银镯,都系着他三年前雷火焚身时滴落的金血。

“九鼎咽,铜人咽,吞尽童男血 ——”童谣变调的瞬间,苏衍握剑的手突然被剑柄的心跳震麻。

那心跳频率,竟与《镇魂箓》起手式的呼吸法完全同频。

他忽然看清银甲虚影护腕上的银杏铜扣,边缘的金血尚未干涸 —— 那是本该躺在师父棺椁里的陪葬品,此刻却嵌在敌人护腕上,像根淬毒的针。

七年前雪夜的画面与现实重叠,师父塞铜扣时的力度突然清晰:“记住,铜扣遇血则鸣,鸣则断锁。”

苏衍试着用意识触碰铜扣,金血却如脱缰野马,顺着护腕的镇魂咒文疯狂流失。

他眼前发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师父…… 您教我的血祭之术,到底该怎么用?”

腕间青铜铃炸成碎片,拼出师父临终的口型:“鼎耳连星图,断锁需童血。”

苏衍猛然想起师姐的话 “北斗为匙”,低头看见银镯裂痕与剑柄北斗阵图严丝合缝。

这一次他不再贸然触碰,而是先用指尖在剑柄缺口画了个残缺的 “摇光”星位, 这是守墓人入门时练了千遍的定魂阵。

当碎镯触到 “开阳”星位的瞬间,剑身突然迸射冰寒,冻得他手指几乎粘在剑柄上。

他咬着牙调整呼吸,将混元之种的热流引向指尖,就像三年前师父用雷篆替他洗髓时那样,一寸寸灼烧着冻僵的经脉。

第一具银甲卫的骨刀劈来时,苏衍胸口的火焰状血纹突然爆发出金光 。

不是毫无征兆的爆发,而是他在剧痛中强行将金血与剑柄星图共鸣的结果。

青铜根须破土而出时,他清楚地感受到每一根须脉都在撕裂肌肉:从掌心到小臂,再到心口的混元之种,像被人生生剜出一条血路。

顶端的业火红莲每绽开一瓣,就有 “痴”、“怨”、“劫” 等篆文啃噬他的神识,逼他首视玉虚宫主炼鼎的画面 —— 熔炉里,半截刻着 “江采月” 的铜扣正被锻打成锁魂钉,而师父的金血,正顺着锁魂钉的纹路流淌。

“原来你们拿守墓人血脉炼锁魂钉!”

苏衍的剑尖挑起护腕,内侧的 “归藏界核” 西字刺痛视线。

混元之种剧烈震颤,师父未说完的后半句在识海炸响:“混元之种是开鼎的钥匙,也是焚鼎的劫火。”

他突然明白,三年前雷火焚身是师父种下的火种,此刻每一道痛苦,都是火种与玉虚宫封印的对抗。

当第九道银甲卫攻来时,他故意让骨刀划伤左臂,任由金血滴在剑刃上 —— 这不是鲁莽的的牺牲,而是按照《镇魂箓》残页里 “以血引剑” 的古法,用守墓人的血性喂饱剑灵。

腐沼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

青铜剑上的饕餮纹睁开巨目,九道金光凝成北斗剑阵。

这一次,苏衍清楚地知道每颗星斗的轨迹:摇光主破,开阳主引,他甚至能 “看” 见三年前师姐在石砖上刻下的星图残痕,如何与此刻的剑阵重叠。

当 “弑神” 二字在剑刃拼成时,他的鼻腔己渗出鲜血,双腿几乎站不稳。

这具十六岁的身体,正在透支守墓人三代人的血脉力量。

但他盯着剑尖滴落的暗红液体(那不是血,是被炼化的童男精魄),突然想起师父临终攥着的糖纸,指甲缝里的银杏叶碎屑 —— 原来守墓人守的不是尸骸,是这些不该被炼成鼎炉的魂魄。

最后一具银甲卫倒地时,苏衍心口的金纹己爬成完整的青铜树根,莲花中央浮现江采月的笑脸。

她的声音混着风雪:“活下去,替我们看看这长生锁到底锁了谁的魂。”

他跪坐在地,颤抖的手指抚过剑柄新浮现的 “镇魂” 二字 。

这是他用七道伤口、三次神识反噬才唤醒的剑灵真名。

青铜剑不再吞噬他的金血,而是像师父当年的佩剑那样,在他掌心轻轻震颤,如同迟来的安抚。

北邙山巅的血色 “劫” 字崩塌时,苏衍听见自己的心跳与混元之种终于同频。

腐沼尽头的青铜棺椁开裂声中,他低头看着银甲卫胸甲上的银杏铜扣, 那是他亲手放进师父棺椁的陪葬品,此刻渗着黑血。

喉间涌上腥甜,但他没有倒下。

三年来每天在墓碑上刻的星图、七年来反复临摹的《镇魂箓》残页、还有师姐临终时塞进他掌心的碎镯,原来都是为了这一刻:让守墓人的血,不再被炼成锁魂钉,而是成为劈开长生锁的剑。

“师父,我替您砍了这***的!”

剑锋划过敌人咽喉时,风雪似乎回到七年前的雪夜。

这一次,老槐树的断枝不再悬在半空 —— 他终于握住了破局的钥匙,尽管掌心布满新的血泡,尽管每道伤口都在提醒他:这力量的觉醒,从来不是突然的奇迹,而是用记忆、疼痛与信念,一点点焐热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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